辽国使者没想到华榉竟然对辽国的情况这么熟悉,心里惶恐之极,但这个时候他不能承认,否则大宋就不会再对辽国畏惧,辽国也就无法再从大宋身上捞到好处。
“你,你,你胡说,我大辽国强兵勇,百姓安居乐业,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辽国使者心虚的否认道。
“既然这样,那你就回去让你们的皇帝发兵来攻打大宋好了。”
华榉嘲讽似的笑了一下,转身对徽宗说道:“陛下,辽国狼子野心,窥视我大宋江山已久,这一战现在看来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的。所以为了能够永久的解除辽国的威胁,臣有几条建议恳请陛下能依准。”
“讲。”徽宗说道。
华榉说道:“第一,立刻派重兵镇守边关,在做好固守城防的同时,也做好全力进攻辽国的准备。
第二,关掉榷场,切断与辽国的商贸往来,不许辽国一人一马进关,也不许大宋的任何货物流入辽国,敢有私下向辽国输送物资的立斩不赦。
第三,派人去金国与其结盟,给予金国一切需要的支持,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配合金国主动出击辽国。
辽国现在内部不稳,物资缺乏,军心涣散,百姓有怨,再加上外部大宋和金国的进攻,腹背受敌,辽国绝难抵挡。
另外还有西夏这边,西夏王可是一个有野心的阴狠之人,辽国只要被大宋和金国击溃,西夏王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捡便宜的机会,定然会改变他的作战计划,而全力进攻辽国。
这样一来,辽国就受到了大宋,金国和西夏三国大军的进攻,别说辽国现在已经军心涣散,即便所有的将士都还能浴血奋战,也绝难抵挡得住,不出三月,辽国必亡。”
辽国使者听到华榉所说的几条建议,吓的脸色发白。
因为他是辽国之臣,辽国内部现在是什么情况他非常清楚,确实如华榉说的已经快要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如果真的与金国联手,再封锁边境不让物资流入辽国,辽国的情况就会更艰难。
徜若西夏也真的落井下石进攻辽国,那等待辽国的就只有灭亡。
“妙啊。”
徽宗还没有说话,石松已经忍不住率先站出来说道:“陛下,华大人所献之策,不用费太大的兵力,就能达到永绝辽患的目的,实在是是破辽的良策,陛下应尽早下旨实施。”
“不要,陛下不要。”
辽国使者着急忙慌的翻身跪下,对徽宗说道:“陛下,此次提出增加岁贡其实并非我大辽皇帝的意思,乃是受下面官员的蛊惑才做下的决定。我这就回去劝他放弃增加岁贡的决定,维持原来与大宋立下的条约,永世与大宋交好。恳请陛下千万不要封锁边关,也不要与金国联合。”
徽宗看到辽国使者惶恐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畅快,朝华榉示意了一下,让他继续说。
华榉点了下头,对辽国使者说道:“你们说要增加岁贡就增加岁贡,你们说不增加就不增加,难道大宋是你们手里的木偶,可以随意任你们拿捏吗?”
辽国使者急忙说道:“不,不——”
华榉果断的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告诉你,这么多年大宋是不想让两国的百姓因为战火遭受流离失所的痛苦,所以才一直对辽国忍让,可是你们辽国却贪得无厌,得寸进尺,总是以不同的理由压榨大宋,尤其这次居然还以兵戎相见威胁,实在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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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太甚,忍无可忍。如果不加以反制,你们还当真以为大宋怕了辽国。
所以,你回去告诉你们的皇帝,从现在起,大宋跟辽国以前所定的条约全部作废,以后也不会再向辽国进奉岁贡,他如果要是不服,那就发兵来打好了。”
听到大宋要断了岁贡,辽国使者慌了,说道:“陛下,给辽国岁贡乃是当年仁宗皇帝与辽国萧太后定下的,已经延续了数十年,不可废掉啊。”
徽宗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看着华榉,希望继续由他来代替回答。
华榉看懂了他的意思,继续说道:“辽国背信弃义,不仅经常侵扰我边关,还侵夺财物,残害我百姓,既然你们能够背弃条约无视大宋,那大宋为什么不能断掉废除条约,断掉岁贡呢。”
辽国使者说道:“那都是下面那些士兵干的,并不是我大辽陛下授意的。这次我回去一定会向陛下讲清楚这事,让他以后对手下士兵严加管束,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恳请陛下千万不要断掉岁贡,否则,否则——”
“否则怎么,发兵攻打大宋吗?”
华榉冷笑了一声,说道:“想打仗尽管来,大宋一定会奉陪到底的。”
“不不,华大人误会了,我没有要威胁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没有了大宋的岁贡,辽国就,辽国就——”辽国使者欲言又止,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辽国就怎么?”华榉逼问道。
“辽国就,就——”
辽国使者还是犹豫不决,但又想不出其他的说辞,急得满头大汗。
华榉冷笑一声,说道:“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了,那就赶紧回去告诉你们的皇帝。”
“不,不,不,我说,我说。”
辽国使者知道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其他理由可说,只得以实情相告道:“不瞒大人,辽国现在的情况正如大人刚才所说的那样,已经快要撑不住了,所以才有大臣向陛下建议,让大宋提高岁贡,以解决燃眉之急。”
辽国使者这话一说出来,满殿的大臣都震惊了,想道:“原来刚才华榉不是在胡说八道,辽国真的已经不行了。”
华榉淡然一笑,说道:“你刚才不是说辽国兵强马壮,国泰民安吗,怎么现在又快不行了?”
辽国使者满脸羞愧说道:“那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华榉爽朗的大笑了两声,说道:“好吧,看在你还算老实的份上,我可以请陛下不封锁边境,不关闭傕场,也不跟金国结盟,但是岁贡是绝不会再给的。”
“大人——”
“你先别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华榉打断了辽国使者的话,继续说道:“虽然我们不会再给辽国岁贡,但你们可以用东西来跟我们交换。”
“交换!”辽国使者问道:“用什么交换?”
华榉笑了笑说道:“战马。”
大宋虽然人口众多,经济繁荣,各种物资也多元丰富,但却无法自行饲养战马,因此战马极其匮乏,现在所拥有的少量战马都是从西夏和辽国购买的。
然而,大宋和西夏、辽国时常发生战争,因此每逢发生战争的时候他们就禁止向大宋出售战马,即使是停战恢复了贸易,他们也不会把最好的战马出售大宋,只会把他们军队挑剩下的卖给大宋,而且价格很高,因此大宋的军队骑兵少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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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护卫军来说,五万人的军队,却只有区区三百匹战马。
而号称有八十万数量的禁军,总共也只有不到两万匹战马,平均每支军队也不到五百匹。
所以,大宋的军队几乎全是靠步兵撑着。
但步兵作战有很大的缺点,一是行动的速度慢,二是不能抵御骑兵的冲击,只能依靠墙城抵御进攻,而一旦离开城池面对他们的骑兵,就只有被屠杀的份。
这也是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是西夏和辽国主动进攻大宋,大宋从未主动进攻他们的原因。
“用战马换物资!”
辽国使者没想的华榉竟然会提这个条件,立刻犹豫了起来,因为这是一件小事,不是他能够做主的,所以不敢答应。
华榉也知道他做不了主,因此也没有逼他马上答应,说道:“辽国盛产战马,每年都可产几十万匹可以作为战马的马匹马,即便辽军每一个士兵配备四匹马战马,每年所余下来的战马也尚有几万匹,如果再加上那些还能用,却已经被换掉用作他用的战马,数量就更大,少说也应该有二十万匹左右,我说的没错吧?”
“你怎么会知道的?”
华榉不仅知道辽国每年产多少战马、辽军每名士兵配备了几匹战马,甚至连剩余战马的数量也知道的那么清楚,辽国使者实在很惊讶。
他哪里知道,华榉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开始注意辽、金两国的情况,已经从辽国商人那里打听了不少辽国与金国的情况。
要知道那些辽国商人的背后几乎都有辽国官员的身影,辽军每次换战马,那些官员都会通知他们去购买,然后再私下高价买给大宋马贩子。
因此辽军每年产多少战马、新入列多少、余下多少、被换下的又有多少,他们一清二楚。
华榉这人不会告诉他实情,笑了笑,说道:“我怎么知道的你就别管了,反正我知道你们最不缺的就是战马。如果你们愿意用战马来交换物资,那我们可以不设限制,你们有多少战马,我们就换给你们多少物资。这样你们有了需要的物资跟金国对抗,我们也有了战马组建骑兵对抗西夏,双赢,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
“你们真的是要战马对付西夏,而不是对付我们辽国?”
以战马换钱粮物资,这对眼下陷入困局的辽国来说,的确是一个解决困难的办法。
但辽国使者还是有些担心大宋获得战马后会进攻辽国,如果真的是那样,他们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所以,他必须问清楚才敢回去向辽国皇帝回禀。
“当然。”
华榉说道:“大宋跟辽国虽然一直有战争,但两国的关系毕竟是从一开始就确立的,属于是国与国的关系。
而西夏原本是大宋的臣子,还被大宋皇帝赐予了姓氏。可是后来李元昊不仅背叛了大宋,建立了西夏国,还野心勃勃的想吞并大宋,占领了不少原来大宋的领土。他死了之后,历任的西夏王也都跟他一样对大宋虎视眈眈。
所以,大宋对西夏的仇恨远比对辽国要深的多,在没有把西夏解决掉之前,大宋是绝不会进攻辽国的。也就好比你们现在跟金国打仗一样,在金国这个威胁没有解除之前,你们也不会再贸然进攻大宋,就是自寻死路,大宋也一样。”
辽国使者仔细想了一下,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不知不觉点了点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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