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臣的错,儿臣愧对郡主。”听到永恒的名字,华烨立马清醒过来,忙面朝永恒的方向,对着她诚恳的认罪,“郡主,是华烨之错,华烨对不起你。任凭你如何惩罚,华烨都别无二话。”
说完,便冲她用力的磕头。
力气之大,声音皆入耳。
不一会儿,华烨的额头便满是鲜血。
殷红色的血液顺着额间流下,华烨面露悔意的望向郡主,眸底还能看出极力挤出的深情。
望着这样的华烨,永恒笑了。
笑的悲痛,笑的苍凉。
任何人都能从她的笑声中感受到她的痛楚,就连知道她在做戏的华渊和江凌玉,心中都不由得为她感到心疼。
众人皆是同情的望着郡主。
“恒儿,勿要伤心,有舅舅为你做主,你什么都不要管!”华瞑向她保证道。
永恒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舅舅,恒儿知道你和爹娘都很疼爱恒儿,可是感情之事,不能勉强。恒儿虽然爱大表哥,但是他如今既然爱上了其他女人,那么恒儿也不是死缠烂打之人。我们之间的婚约,便作废了吧。从此以后,我宫永恒和华烨再无关系!”
“好,舅舅立刻下旨解除你们的婚约。”华瞑见她虽然伤心,但很是果断,便顺从她的意思,应了下来。
江凌玉没有丝毫耽搁,立马搬来了御案,摆上了墨宝。
望着皇上在拟圣旨,华烨顿时脸色惨白如灰。
一旦他和郡主解除了婚约,别说利用公主府的势力,就是连性命都难保。
他不能和郡主解除婚约,最起码现在不能!
只见华烨朝着永恒爬去,眼底含泪,“表妹,你难道就那么狠心,真的要和表哥解除婚约?难道你忘了曾说过只爱表哥一人,一生一世都和表哥在一起的吗?”
“对不起,大表哥,恒儿是爱你,可是你却不爱恒儿。”永恒痛苦的望着这个负心人。
华烨立马要拉住她的腿,却被其躲了过去,他忙求情道:“表妹,表哥不是不爱你,只是表哥一时猪油蒙了心,走错了一步路。求表妹高抬贵手,饶了表哥这一次吧?”
趴在地上的惠妃,此时也回过神来,她望了眼神色严肃正在拟圣旨的皇上,不敢向其求情。忙爬起来,快步走到永恒身边,帮着求情,“郡主,华烨是爱你的,只是被柳筠儿那个女人给勾引了。男人嘛,送上门的女人,没有把持住也是正常,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对他稍加惩戒,以后他也不敢了。何必闹得要解除婚约的地步呢,你说是吧,郡主。”
只要将此事定义为男女之间的争风吃醋,稳住郡主这个单纯的未婚妻,那么有郡主撑腰,疼爱她的皇上也不会拿华烨如何。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事情也就过去了。
听到惠妃的话,永恒反而被气笑了。
没错,这是封建的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可原主是何人?
背靠三座大山,又岂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所能欺辱?
现在的华烨还不是皇帝,地位远不及备受宠爱的郡主。竟敢大言不惭的说出此言,真是丝毫没有将原主放在眼里。
“惠妃这是何话?难道你的意思是大表哥是男人就能随意和其他女子苟合?本郡主是个女子就只能忍气吞声,大度的原谅他?”永恒不惯着她,反驳出声。
惠妃见永恒油盐不进,颇为恼怒,“只是一点小事,你非要抓着不放,难道就不怕惹得烨儿不开心?你是烨儿的未婚妻,怎么一定容人之量也没有?这还未成婚,若是真的进了门还了得?岂不是天天和那些侧妃妾室争风吃醋?”
“妾室?”永恒脸色一寒。
华烨见势不好,忙拉住惠妃,让其不要再胡言乱语,紧接着他又立马挽救开口,“表妹,这次事情,是表哥错了。表哥向你保证,以后只爱你一人,婚后也不会有其他的女人。”
永恒冷笑,“本郡主可不敢当,本郡主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也绝不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母亲说了,以后会为本郡主招夫入府,就不劳你们操心了。”
提及长公主,惠妃也反应过来了,顿时悔恨不已。
她怎么就忘了长公主是何须人也,年轻时便男宠无数,之后招了驸马,将其管得严严实实,更是只有她一个女人。这样的丈母娘,她怎么会允许烨儿纳妾。
“郡主,刚才都是本宫胡言乱语,当不得真。以后本宫定会把你当做亲女儿般对待,绝对不让他人欺了你。”惠妃舔着脸讨好道。
永恒看都不看她一眼,“本公主有母亲,就不领惠妃娘娘的好意了。”
这时候,皇上的圣旨已经拟好。他抬起头便冷目看向惠妃,呵斥道:“惠妃无德,言行无状,教养如此劣子,不配为四妃之一。即日起,剥夺惠妃的封号,打入冷宫!”
此言一出,惠妃接受不了打击,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母妃!”华烨接住她的身体,还未来得及求情,便见几个嬷嬷过来不客气的将惠妃抬走了。完整内容
华烨伸手想要阻拦,最后也无力的垂下。
“恒儿,这是圣旨。以后你是自由之身,无须再管其他。若将来你看中其他男子,朕再为你们赐婚。”华瞑宠爱的将圣旨递给了她。
永恒感激的接下,“谢谢舅舅!”
为了避免她在这里,皇帝舅舅看在她的颜面上会放过华烨,她拿着圣旨便退下了。
她的身影离去后,华瞑这才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面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杀意。
华烨见此,知道他这一劫逃不掉了,便破罐子破摔,充满恨意的望着华瞑,“儿臣知道父皇一直忌惮我们这些皇子们,所以这么多年,你一直不肯派差事给我们。我们除了拥有皇子的身份,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儿臣既然生在帝王家,又怎会不想当皇帝?没错,儿臣是利用宫永恒,可谁让你最喜欢她呢,只有儿臣娶了她,才有机会问鼎皇位。圈养死士又如何?你问问儿臣的这些兄弟,难道他们没有养私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