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渡过一日,贾捕头杳无音信,永恒每日来到柳敬的住处,帮助他处理账目。
“如今我是个废人,生意上的事情,只能拜托你了。”柳敬一脸的平静,完全没有因为全身瘫痪而一蹶不振。
在墓穴中,和那群亡命之徒打斗被其暗算,双眼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而毒瞎。
后来又为了救她,被田玉芳重伤,碎石掩埋。
说起来,他弄成这样都是因为她。
永恒对他是愧疚的,再加上,她的支线任务,便是成为这个位面的首富。
对于柳敬所要求,于情于理,她都无法拒绝。
“你放心,余生,我会好好照顾你!”他为了救她终生残废,那她有义务照顾他一辈子。
闻言,柳敬的心猛然跳动起来,放在被子上的双手都不自觉的颤抖。
望着忽然双耳通红的男人,永恒后知后觉,他不会误会什么了吧?
她说的是照顾他余生,不是那个啥。
又聊了几句,让服侍的丫鬟好好伺候他,永恒便离开柳敬住处,去寻铺子。
之前,柳有德被柳青所害,柳敬入大牢之时,柳张氏将柳家的资产尽数转移,能带走的全部带走了。
只剩下一个空壳子留了下来。
柳敬无罪释放后,就靠着这个空壳子而东山再起。
无疑,他是有经商天赋的。现在的柳家逐渐升起,相信用不了多久便会更胜从前。
永恒寻了两条街,查了账目,见盈利逐步回升,便放心了。
此时,大街上突然传出犹如泼妇骂街的声音。
春风阁门口
“柳张氏,你这个疯婆子,你把我的脸给毁了,我要杀了你!”
这是田玉芳气恼的声音。
“田玉芳,你害死了我的儿子,我要杀了你为他报仇!”柳张氏苍老饱含仇恨的声音直接震惊所有人。
田玉芳慌忙反驳,“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这个疯婆子,你儿子死了管我什么事?”
“是你放下石门,将我的青儿关在了里面,是你害死了他!”
她若是知道石门落下,便再无开启的可能,她就是拼死也要把儿子带出来。
“我没有,你血口喷人。我看你这个疯婆子是得了失心疯了。胡言乱语冤枉人。”
田玉芳见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慌乱不已,忙喊人送柳张氏这个逃犯去衙门。
柳张氏手里拿着匕首,谁敢上前就刺谁,那拼死的架势,一时间,无人敢上前去。
“田玉芳,你这个毒妇,你与人私通,有了孽子,去仁和医馆抓堕胎药打胎,你连亲生子都能杀,有什么不敢做的!可怜我们母子听信你的话,我的青儿却被你给害死!”
田玉芳被春风阁的几个打手给护着,柳张氏只除了先前那一下用匕首划伤了她的脸,后面再也没有接触到她。
杀不了她,她也不会让她好过。
接下来,柳张氏没有任何遗漏,将田玉芳的丑事都抖露出来。
霎时间,柳张氏的话如同一滴水滴进了热油里,引起众人沸腾。
“我没有!没有!是她胡说八道!”众人直白鄙视的眼神让田玉芳慌乱不已,她忙开口解释。
柳张氏见到这样的田玉芳,知道戳中了她的软肋,便继续不留情的说道:“是你说出主意,让我们母子将赵永恒抓到墓穴中,让她给我儿子陪葬。你敢说你没有参与到其中?”
“不,不,我没有!”
田玉芳还在拼死反驳,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脉搏。
田玉芳抬头看去,便对上一脸铁青的温润男子。
“小华,你别信这个疯婆子的话,她得了失心疯,胡说八道!”
他的医术,他一向很有信心,触及其脉搏,便知道柳张氏所言非虚。
华昆仑对天惨笑,随后怒目而视,“田玉芳,你竟然真的杀了我们的孩儿!你好狠的心!”
她做的其他恶事,因为爱她,他都能容忍,甚至为其善后。
但是她怎么能杀了他们的孩儿?
那个他都不曾知道的孩子,就这样惨遭她的毒手。
“够了!华昆仑,不就是一个孩子吗?你至于这样吗?”
田玉芳也恼了,别人这样对她也就算了,华昆仑这个忠犬怎么也能凶她?
“只是一个胚胎罢了,又没有生下来,还不算是人,流就流了。你用得着这么生气,还凶我!”
在她那个年代里,这都不算什么事。要不是因为怕高源介意,她才不会因为这个而被柳张氏拿捏。
“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说着,田玉芳气鼓鼓的看着他,希望他还像以往一般来哄她。
可是这次,她失算了。
华昆仑双眼痛苦异常,望着以往在他心里坦率直性情的女子,彻底死了心。
眼角一滴泪流下,这是他对自己有眼无珠的诀别。
转过身,华昆仑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一丝留恋也无。
“华昆仑,你要是真的走了,以后你怎么求我,我也不会理你!”
田玉芳在他身后大喊,只是却无人应她。
华昆仑走后不久,人群中钻出一道人影,指着田玉芳大骂,“田玉芳,我只当你和那人是闹着玩,没想到你们连孩子都有了。你真是让我觉得恶心,厌恶。你这个肮脏的女人。”
“书呆子,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田玉芳没想到高源也会在这里,忙要解释。
高源满脸怒意,“以前是我眼瞎,娶了你这种女人。真是污了我一世英名。你不止不贞,而且还心如毒蝎,去伤害恒儿妹妹,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毒妇。”
话落,高源便气愤离开。
“书呆子,你回来!别走!”田玉芳忙追了上去,一把抱住了高源。
“我和华昆仑就那一次,因为你打了我,我生你的气,所以要报复你才和他在一起。我爱的一直是你,书呆子,难道你真的也不要我了吗?”
身后的女子哭着求情,诉说着爱他的心意。高源的心不由得一软,只是在看到人群中的一道倩影时,立马又将背后的女子给推开。
“够了,田玉芳,若现在我还没有休弃你,对于你这种荡妇,是要浸猪笼的。”
“高源,你就这么心狠?”田玉芳冲着他大叫。
四周的人对他们指指点点,高源不想再与田玉芳有牵连,直接大步离开。
“啊!!!”
两个男人都离她而去,田玉芳崩溃大哭。
柳张氏却“哈哈”大笑,幸灾乐祸。
四周的看客都在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永恒却觉得心中的怨气和不甘又少了几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