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七日,河洛觉得恢复如常,已能下地行走。
施全自然是对薛瞎子无比佩服,可河洛却不以为然,总是觉得此人和神棍差不多。每日里高谈阔论,吹牛打屁,也不去济仁堂总赖在客栈之中。每日里要着好酒好肉。
最奇怪的是薛瞎子看着河洛的时候让河洛很不舒服,虽然他是一个瞎子,可河洛总有总错觉:他比正常人的眼睛还要好使。
这一日施全对河洛道:兄弟,你这次劫难总算有惊无险,不过也对你是个警醒,都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以后还需小心不可莽撞。
河洛点头应了,也觉得深入虎穴多为不智。自己又不是什么勇猛之士需要去冲锋陷阵,以后还是躲在后面为好。
施全又道:此次为兄已经耽误了去报道得时日,为兄计划明日启程前往临安,你便随我同行吧,若是寻得你的家人最好,如若不然你便和我同住在慢慢查询,你看如何。
河洛自然应从。一路相处下来,已经将施全当成了完全可以信赖的家人,心中暗暗决定以后不管遇到什么艰难必要一起面对。
施全又对薛瞎子道:先生,我们兄弟二人计划前往临安,不知先生怎么安排?
薛瞎子一边喝酒一边呵呵笑道:自然随你们前往临安。
河洛心中又是一阵腹诽。
施全笑道:如此甚好,以先生的大才到了临安必然是有用武之地。
薛瞎子一撇嘴,很是不屑:临安什么鸟地方,我才看不上,无非去混骗一些傻子而已。
河洛听了心中暗想:此人倒是真小人,倒是很对自己的脾气。
如此几人商量妥当,施全便去脚行雇了一辆大车,一是河洛身体没有完全复原,二是薛瞎子毕竟行动不便。
施全在车里放了垫子,干粮甚至还备了些酒水,考虑的甚是周全,薛瞎子和河洛上了车,马车便缓缓前行了,施全不愿红马来拉车便让红马随行左右,几人速度不快,过了半日才出了太平镇,来到一处大湖所在,河洛不知位置,可施全熟记地形,便给河洛解释道:此湖便是陈湖,是太湖的一处残迹,苏杭之地水网相通,若是我们坐船也是一样可以到临安,只是说起来你大哥我是个旱鸭子,一想到坐船便晕的难过,还是走陆路比较妥当,哈哈哈。
河洛到不以为意,看着湖边渔船穿梭,很是热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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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必是渔业发达,到可以养活一方水土,只是不要出栾家兄弟恶霸才好。
薛瞎子悠悠说道:若不是这些水网纵横,赵构小儿此时怕也和他老子一样成了金兀术的座上客了。
这句话又是说到了河洛的心坎里了。
可施全却劝道:先生,官家虽然弱懦了些,可那也是奸相把持朝政之故,到不是个昏君。
河洛笑道:大哥,我是北地之人逃过来的,北地之人对当今赵官家的评价,基本和秦二世一个水平。
施全听了只得嘿嘿默不作声。
河洛道:大哥,为了大宋,我们子民倒是可以争上一争,可为了这位官家,大可不必。
施全默然良久才道:我也晓得,不过如果能把官家身边的人整肃一番,还有希望。
河洛和薛瞎子见他仍不死心也不在劝说,只聊路上风景。
当晚河洛三人。便在林中歇下,薛瞎子不惯草地潮湿,便在马车上歇息,河洛和施全二人简单在草地上铺一些干草,为了防止林中虫蛇便在中间燃起一堆篝火。
施全在林中打得一只野鸡一只野兔在篝火之上烘烤,河洛从百宝袋中拿出盐巴配上热腾腾的野味果然是香甜,三人吃完晚餐喝点凉水便草草睡去,河洛许久不练功,借此机会将清薇功法暗运两个周天这才那你睡去。
睡至半夜,河洛突然被一阵细微响动吵醒,抬眼望去借着昏暗的篝火,只见一人倒挂在树杈上,手中竹竿正在挑动尚未吃完的野兔。
昏暗之中看不清此人样貌,直觉此人年龄不大,身材瘦小,河洛也不声张,只继续看他行动,见那人挑动几下,但是费力,但是最终终于将竹竿插在野兔上便要得手。
此时河洛大叫一声:小贼!
那人显然没有料到,双腿一松掉了下来,闷哼一声原来肩膀脱臼一阵剧痛。
河洛猛的跳起便想将其拿住,两步跳到跟前一个擒拿便要来拿,切料那小贼一个翻身,双腿一蹬,一招兔子蹬鹰正踢在河洛小腹之上,接着一个翻身便跳了起来。河洛被踢出几步远,这一脚力量不大可角度刚好,正蹬在丹田之上,疼痛不已,河洛心中暗自咬牙却不贸然进攻。
那小贼站立当场却丝毫不慌,似乎在说,既然醒了那我就硬抢。此时施全已然醒了过来,二人一前一后挡住了去路。河洛见此人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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龄和自己相仿,比自己还要瘦小,可刚刚这一下自己便吃了大亏,如何能干,加上自己心伤刚痊愈,心情正是郁闷,正要找人练手。当下给施全暗使眼色,自己便揉身又上,有施全给自己掠阵,心中笃定许多。
那少年心中也是郁闷,自己从家中偷跑出来,结果路上就遇到了歹人,虽然几经周旋逃离了歹人的虎口可身上也没了银两,几天都没有正经吃过东西,今天在这林中歇息半夜被这烤肉香味吸引,这才行此偷窃之事。不过既然被发现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这顿肉老子是吃定了。只是现在胳膊脱臼一时之间功力无法发货倒是棘手。
河洛这次小心许多,一交手便发现这小贼身法稳定,掌法凶猛,必有名师所传,加上刚开始时听见周围很多响动,不知是敌是友,心中便想要将其生擒。可这小贼虽然只有一支胳膊却仍是将河洛打的节节败退,连衣衫都摸不到。
施全看了不禁皱眉,武林中居然出来这样一位少年,这少年武功掌法堂堂皇皇,让人高山仰止,若是让他状态恢复,怕是比那使者还要厉害几分。心中想着自己便要出手只是要拿捏分寸不可伤了对方,问清来历了再说。
河洛也是焦急,突然有了计谋,脚下步法如风绕着少年打转,突然脚下一个踉跄,那少年看准机会单掌伸出便向河洛拍来。
河洛这是虚招,见其手掌伸来。当下两手一握抓住了少年手掌,向前一扑。那少年本就只有一支胳膊有力,这样一来便豪无发力点,哪里想到这人如此无赖,这种打法好似乞丐打架。
这其实正是河洛打架的要诀,打不过之时搂抱在一起可以造成最小的损伤。
河洛这样一扑,二人站立不稳便摔在当下,河洛顺势压住那少年胳膊,这样一来那少年便完全处于劣势,只在下面不停挣扎,口中乱骂不停,笑脸挣得通红。
河洛一招得势如何能放开,口中叫道:投降便放了你。
那少年如何肯降。
施全看了不禁失笑,当下大步过去将二人分开,道:小兄弟,你只是为了一口吃的,不用如此。当下将野兔递了过去。
那少年挣开,接住兔肉不客气的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不停的飘着二人,河洛到没有发难待他吃的差不多,施全才问道:小兄弟,我看你不像是普通人家子弟,为何沦落自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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