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伊转身见河洛已经吓傻在当地,右手一抖软剑变消失于腰间。紫伊对河洛道:在刺史府中我已见到杜齐,他让我转达一句口信给你,你可拿此玉佩到城南通达米庄,去找李达,他知下一步将如何处置?此地不可久留,我这便去了,你也好自为之。
说完不待何洛反应一转身跳出院墙,消失不见。河洛晃神之间,看到三具尸体略微清醒过来。也知道此地不能久呆,此地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不消片刻,变会被发现。便快速闪出巷口,往城南而去。
不大会便来到城南通达米庄,见店中尚有灯火,便上前叩门,不一会,里面有人说道:本店已经打烊,客官明日再来。
河洛轻声道,我有要事要找你李达,烦还通报。
里面那那人,打开店门探出身来,四周张望很是警惕。见只有河洛一人,问道:请问你有何事?
河洛忙将玉佩递上,说道:可将此物交于李达。
那人转身关上店门。不一会儿店门又开,说道:跟我进来。何洛跟着那人进入店中,前厅店铺不是很大,转到后堂,那人打开一处暗门走了进去,河洛也不发问,跟了进去左转右转来到一处院落,只见数十人人或坐或站分列院中,见河洛进来,便都不在谈论,直盯这河洛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这时院墙处一人迎了过来道:你便是河洛兄弟。我在暗中见过你,你却不认识我,杜先生早有交代,若他又意外命我等好生照料你。
河洛还在想,如何解释自己的身份,既然此人认识自己那边万事大吉,忙道:老师今陷于囹圄,学生不需照料,只求李大哥能救我老师于水火。
李达皱眉道:我等正在为此事着急,思虑在三,尚无对策。我正准备去寻人相助,正好带你出城。
河洛听他语气之中颇为淡然,又好似有强力后援,心中也略缓道:可否告知我老师真实身份?我们要去何处寻援手。
李达道:此事自有人会对你详说,这就随我走吧。
院中早有备好的马车,上面满是货物,李达见河洛是小厮打扮,便不做其他只让坐于马车之上。三两个伙计随车,出了院子向西而行。不大一会便来到城西门。此时城门已关。可李达不知用何计策。城门查验只是随口问了几句便安全出门,出得城来,李达带着河洛便纵马狂奔,大车自有人照料。
一路向西约摸两个时辰渐渐山林密布来到一处崇山峻岭之中。山路不便,二人便下马而行,李达托着河洛疾步如飞沿着山路又狂奔了一个时辰,在山中左绕右转早已把河洛转的迷迷糊糊,不辩方向。
终于在一处山门停了下来,山门之上有大旗飘扬,上书:天平军三个大字。河洛心头暗惊,天平军他如何不知,此地离青州也就百里之遥,天平军的事迹早就如雷贯耳,这些年天平军势头正盛,在山东各地多点开花,攻城拔寨在金人腹地闹得天翻地覆。可偏偏拿他没办法,屡次调重兵围剿都是扑个空,好似神龙一般见首不见尾。
山门上有人喊道:轻松绿山岗。李达对道:明月照大江。山上那人笑的,是李达兄弟。不在青州城中,为何深夜回山,有何急事?李达道,有急事要见大帅。
不大一会,山门大开,李达领着河洛走了进去。有人迎了上来,道:耿帅正在等你,随我来。
河洛只见,山门之内,场地极大,到处是营寨,一对对兵士正在巡逻,此时已近辰时,各处都有士兵在训练,声威浩大,不知此山之中住有多少人马,料定此处,必是义军的一处山寨。
李达领着何洛直往前走,不远处便是一座大寨,用木头搭建,门口一杆大旗上面一个斗大的耿字军旗随风飘动。河洛知道天平军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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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姓耿,在青州老百姓得口中,此人早已成为传奇,有说是大宋朝统制,又有人说只是一农夫,偶然得了天书才揭竿而起,总之各种传说不断。
只见门口守卫森严,里面灯火通明,正是大帅升账议事,那人将二人领到门口处,便进去通传,不大一会里面便叫李达入内。
李达入内单膝跪地,口称见过大帅。河洛不明所以却并不下跪,只见寨内极大,最上首端坐一人,五十上下,身材高瘦,头戴纶巾,一身青衣未穿铠甲,三捋胡须飘在胸前,颇有儒将之风,下面两排座椅之上具都坐满了人,后面还站着数十名持刀的校尉,看着阵势便知此义军绝不是乌合之众。
李达跪地大声道:属下奉命在青州城内做军师的策应替军师传递信息。可李达有失军令现军师被金人拿住,卑职失职请大帅治我之罪。
上首那人手一摆道:李达起来,此事我已尽知,事发突然,本不是你的过错,我也很是纳闷,青州城内为何突然宵禁,严查各路行人,这才导致军师被抓,与你无关,起来罢。
那人又转向河洛道,你便是军师常常提起的河洛小兄弟,军师常有信来说你是他苦心栽培的学生,将来必有重用。
河洛赶紧一躬身道:还望大帅救我老师性命。
那人微笑道:此话不用你说,山中兄弟得军师恩惠不少,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必竭尽所能救出军师。
李达便将青州城中情势一一道来,其中更是对城中守军布局详细说明,又将城中各要职人员性情家世关系也一一道明。最后说道:大帅,这些年军师带着我等在城中刺探消息,明辨真伪才的来这些信息,所以不管是强攻还是智取,我城中兄弟愿做先锋队,定要救出军师。
河洛听完内心震动,李达将城中要略处一一道来简直如数家珍一般,不知这许多年老师在城中暗地做了多少事情。一时又更加担心老师安危。便忙将紫伊夜探刺史府得事情也略说了。
耿帅也频频点头,说道:军师之能我已尽知,好了你带着小兄弟先下去休息,我还有用你之时。
有人过来带着李达河洛下去休息,待二人走后,耿京笑道:这孩子不错是个好苗子,处变不惊有大将风范。
下面有一人道:难为军师这许多年得栽培。不过大帅,此次军师被抓,事有蹊跷却不得不查。
耿惊点头:先不说这个,当务之急是定计救人。安国可有妙计?
那人道:那孩子让人夜探刺史府,虽是探明了军师关押的位置,可也不免打草惊蛇,金狗必会多加防范,若要救人怕是难上许多。
这时只听外面一女子叫道:张安国,你若是怕了便在此刻言明,杜先生我是必要救的。
耿京站了起来笑道:二妹来了,说着便要出去迎接。
外面那女子却疾步走了进来,叫道:大哥,我来了,听说军师被抓,我便连夜赶来,正听到张安国刚刚的狗屁话。只见来人身穿银甲,头待方巾,背后一柄宝剑,甚是英姿飒爽。
张安国晒笑道:副统领,你知道安国不是这个意思。神态甚是尴尬。
这女子哼了一声便不在言语,坐了下来,大口喝水,显示饥渴难耐。耿惊早吩咐人去准备饭菜。这个女子名叫李铁枪,据说是大宋奇女子樊梨花的传人,一口梨花枪无人能敌,金人南侵后,家中多遭不幸,最后一想自己一身本领何必委屈求全过日子,便反了他的又能如何,便本名不用,自称李铁枪,领着族中兄弟姐妹到山中落草为寇,到也慢慢壮大。后来和耿京不打不相识,结为兄妹,互为照应,期间便多次蒙杜奇相助。此次杜奇遇难,她是心急如焚。
耿京笑道: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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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在意,你知二妹心性急躁。
张安国道:属下明白,其实安国心中已有计较,说着走到地图前道:你们来看,我们现在七星台,青州在东,济南在北。青州城虽小,但城墙坚固,且离济南,莱芜,泰州等地只有两个时辰的路程,若青州被围金人两个时辰便可驰援。虽然城中只有三千士兵可我军若想在两个时辰之内攻下城墙,且安全退走,难度不小,所以硬攻不可,若能引蛇出洞,让金人主动将军师送出城外,青州城外都是崇山峻岭,那一切将在我的掌握之中。
李铁枪急道:青州刺史这个卑鄙小人,好容易抓住一条大鱼,如何才能让他拱手让出?张安国笑道:青州刺史胡静安,确是鼠目寸光的一个卑鄙小人,可是青州参将达木确是济南府督军那鲁的心腹,若我们将此消息透露给那鲁,他必令达木将军师送至济南府由他审讯,而青州至济南的官路必经此地,说着用手一点,众人仔细观瞧,地图之上写着,黑风领,三字。
耿京道:此计可行,却有几处难点,一是如何将消息传出还不引起怀疑,二是青州一旦决定送出军师,时间要如何把握,三是救人之时如何保证不伤到军师?
张安国沉吟半响道:大帅所滤极是,这第一嘛,属下到是已有对策。这那鲁在济南有几房姨太太,其中最宠爱的是一位牛姓夫人,这牛夫人有一弟弟仗着姐夫的权势在济南府作威作福,横行霸道。妓院赌场都是他经常光顾之地,我可安排人接近他偷偷将这一消息透露给他,他必到那鲁处邀功。
耿京及众人都点头赞同。
张安国接到:这第二点嘛,便要劳烦李达兄弟了。
当下耿京便招人将河洛李达二人叫来,耿京道:我需随时知道城中消息,你立刻返回城中,一旦有个风吹草动立即报我知晓。又对河洛道:小兄弟,你暂住山中,带军师救出之后,再做商议如何?二人应了,李达下山而去。
这时张安国道:这第三嘛便有些难,纵使金狗把军师送出,可只要一旦发现有人劫囚车难免不先下手,这样反而害了军师的性命。需得有一队神箭手方可保全万一。
李铁枪哈哈笑道:你这次总算是出了个好注意,大哥,我这次特地从山中带来一百轻骑,你知道我得兄弟都使长枪,马上功夫一流,这马上箭法那也是百里挑一。这件事便交给我了。
耿京大喜:着啊,如此便一切妥当。我们便按计而行。
众人大声应了,之后便继续商议各种细节如何放出消息?如何布置军队,如何事成之后快速撤离?
李铁枪见自己事情已明,便拉着河洛说话,说起和杜奇认识得经过也是有惊有险,最后又如何化险为夷,让河洛对老师又多了一份敬重。李铁枪笑道:说起来我还是你老师得义妹,你需叫我一声师叔才是。
河洛忙拜道:小侄给师叔请安。乐得李铁枪联盛叫好。
如此过得一日山下有消息传来:那鲁果然在知道杜奇被抓之后,强令青州府将杜奇押至济南府讯问。此后山下不断的有消息传来。何洛很是奇怪,为何消息更新如此之快?李铁枪见河洛不解,说道:这也是你师父神奇之处,他初入山东地界,便建议我等建立情报传递网,又在各大要塞城市建立暗装,一是各处义军互相声援,二是金狗有何动静都可以马上传到,在这之后,各义军养了数百只信鸽,分散在各要略之内,以信鸽传递消息怎能不快?河洛心中大赞,老师果然深谋远虑。
如此又过两日,山下有消息传来:胡静安虽及其不愿却也无可奈何,定于两日后,将杜奇押至济南。众人大喜,第一步算是成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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