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五年八月,袁绍军主力接近官渡,依沙堆建立了连营,宽数十里,声势浩大。曹营与袁军对峙,处于劣势。曹军几度出击,均不敌袁军,只得退回营垒坚守。
张辽匆忙地走进帅帐:“主公,我们顶不住了,张郃的步兵凶猛,我们人太少了”
曹操看了一眼张辽:“袁绍竟然有这等猛将,战术也不错。应该收归我们帐下,他跟着袁绍太可惜。”
“主公,活捉张郃太难了,我们本来就兵少,损失惨重”
“吩咐紧闭寨门,广置路砦,坚守不出。”曹操说完径直进了里帐。留下张辽频频叹气。
曹操晚饭也没吃,心里盘算着如何应对数倍于己的袁绍军,尤其是这个棘手的先锋张郃。
忽然侍卫来报:“丞相,贾诩带着蒋干在门外,求见丞相,说有破敌良策”
曹操坐在案几后,眯着眼睛:“蒋干,你有什么好计?”
在曹操的心里,蒋干就是个纸上谈兵的赵括。能说不能干的角色,百无一用是书生。
贾诩见蒋干踌躇犹豫,赶紧答话:“子翼有一绝妙好计,不但可破张郃,还可破了袁绍所有大将”
曹操斜睨着蒋干:“噢,不会是让我联络周瑜,夹击袁本初吧,要是这样,你不用说了,周公瑾病势颇重,卧床不起。加上孙吴少主初立,根基不稳,周瑜只好将兵留驻吴郡。所以五年之内,他都不敢出兵了”
“不。。不。。主公,我知道公瑾身体不好,这一年内难以出征。”蒋干急忙说:“我是。。。是。。。在他书房碰巧看到了一些东西,想着主公可能用得着”
“喔,偷鸡摸狗的行当,这非君子所为,更该被子翼这样的雅士所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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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对”曹操眼睛不大却很聚光,冷冷的目光像把利剑扎得蒋干无地自容。
“主公,是这样,子翼是周瑜故旧,周瑜允许他在他的藏书楼随意阅读,偶尔误入了他的书房,看到了一份地图和一些草稿。子翼闲来无事,就悄悄把他们临摹下来。本打算和周瑜探讨天下大势,不料后来周瑜病重,就匆匆告别。只是疏忽了通禀草稿之事,并非刻意盗取。子翼敏感地觉得这些东西对主公有大用,才拿来献给主公”贾诩努力地替蒋干辩解。
“呈上来我看看”曹操半信半疑。
蒋干呈上地图,是官渡一带的地形图。
在图的一角上,有个大大的圆圈,用朱笔标注,还画了个火焰的形状。
曹操仔细看去,上面写着“乌巢”二字。
再看另一摞图稿,上面竟然是一庞然大物,长臂,木座还有轮子,长臂上有刁斗,内装石块,在长臂和底座交界处有个滑轮,拉动短臂,长臂刁斗中的石块就会白抛向空中击中远处。这是古代投石车的改良。投石车最早被楚国发明,秦军李信攻楚,楚军秘密准备了大批投石车,当秦军渡河时同时发射,无数石块砸向秦军,二十万秦军全面溃败。
如今看周瑜的图稿,这些投石车被改装上了轮子,可以调转方向,同时安装了数个木臂,几乎是一辆投石车可以起到八九辆原始投石车的作用,唯一的缺点是这样的改装只能装小很多的石块,不如当年楚国的投石车投掷的巨石威力大。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周瑜要改成这样,曹操还是深受启发,一拍大腿:“我怎么忘了,用投石车砸那些张郃的步兵,不是事半功倍!还有这乌巢,不是袁绍的粮道么?我本要去劫粮,既然周郎都说了要放火烧,我就劫完粮,一把火烧了它”
“哈哈,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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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脸色由阴转晴,忘记了自己的个子矮小,在蒋干和贾诩面前都需仰头而视,噌地跳下坐榻,拉住蒋,贾二人的手,高声叫道:“蒋干盗书,乌巢夺粮,官渡大战都将载入史册,流传千古!且看我今夜破袁!”
时间过得真快,夏花盛开的时候,周瑜长子周循已经过了百天。
肤色雪白,双眸乌黑,鼻梁高挺,糯唇粉红,两腮各有一坨婴儿肥,几乎所有人见了都要抱抱。
好在循儿既不认生,也不爱哭闹,是那种见人就笑的孩子。
五个从宫里来的乳母,加上小乔提前找好的两个,七个人把他打扮得花团锦簇。
唯独洗浴这件事,是别人都不能上手的。只有小乔和小雅给他洗香香,循儿才不闹。
把宝贝儿子用软绸子擦干,包好,小乔递给小雅:“把他抱到乳娘那里,哄他睡个大午觉”
小雅接过粉团子一般的小少爷,高高兴兴地走了。
小乔直起腰,擦了擦额角的汗,吩咐守在门口的杂役帮忙换了大盆,盛了新的热水,撒上了侧柏叶和沉香。
蹑手蹑脚地走进里间。
周瑜半睡半醒,斜卧在湘妃榻上。
小乔轻手轻脚地替他除衣,柔声道:“阿瑜,我扶你去洗洗”
手搭在小乔的肩上,周瑜来到外间。他静养了三月,背疮虽然好了许多,身体却弱了不少。
两条腿尤其乏力,骑马挥戟都力不从心。只好每日慢慢锻炼恢复。
这三个月,小乔总体上是高兴的。因为周瑜哪里也不去,每日都在家里。
她也是失落的,除了宝贝儿子分神分力,周瑜的身体也让她时刻挂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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