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元前212年郡县制实行之前,秦国一直是军政合一封建诸侯制。李左的五大夫爵是最小的诸侯,不仅有税邑,军队、门客一应俱全。各个封地的领主可以自行制定土地相关各项政策,像李左这样免租的领主,在整个六国基本上没有,不吃租金还当领主做什么?
如果五大夫领军出征,相当于军侯,可领一曲(五千人)军卒,亲兵五百,将领的亲兵一般都是从自家税邑百姓中挑选。
李左并没有接到出征的命令,是不能带五百亲兵外出的,云矶建议他带的狐鸿、龙未,都是军队头领,他们手下还会有些人,加起来三五十人以内是没问题的。
但赤凤一介女流,手下全都是女子,云矶为什么要自己带上她?
李左问道:“赤风久居深宫,身娇体贵,我怎敢带她出去奔波?”
云矶对李左的话颇感无奈,柔声解释道:“自然是留在身边伺候你的,因她身份尊贵,至今没人敢娶她。自来来了建宁,一直没有依靠,前几天有人言语调戏她,她气得要自尽,我好言安慰了一番方才劝住,她以后不靠你还能靠谁?”
李左首次听说这事,有些不解,问道:“那是有人喜欢她,这样的好事,为什么要自杀?”
云矶气道:“你怎么不明白呢,她这是把自己当做你的人了,被人调戏自然是觉得对不起你,我们魏国女子不二从的。”
李左郁闷道:“可她不是我的女人呀,为什么要对我专一?”
云矶道:“你收留了她,又不要她送的美女,她怎么敢对你有二心?”
李左问道:“这么说,我不收她送的人还有错了?”
云矶看了看李左,道:“我给了她一件金衣,你送她一把金锁吧。”
李左气道:“你真是糊涂,那可是要负责任的。”
云矶道:“王贲水淹大梁后,我们前前后后收了魏国几千人,赤凤和她身边这几个女子,就是他们给你的投名状。你也了解赤凤的,样貌人品样样都称心如意,你接了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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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容易上手,你也要学会,别想着等我来保护你。
丹姐和婕姐的弩车就使得极好,你要向她好好学习。”
徐丹和卫婕在咸阳是就亲自参与弩车的调试、设计、测试,作为弩车的打造者,说道对弩车的您跟装备的熟悉程度,少有人能与她们相比。
而云矶虽然也是最早的参与者,但是她并不懂技术,认为女子应该多学习琴棋书画等陶冶情操的艺术,而不是把精力浪费在这些毫无乐趣的机器上。
因此,云矶只会驾车,对于车上的望远镜和弩箭,止步于略懂,射击水平令人堪忧。
云矶大为委屈,嘟着嘴不说话,心中暗恨:“这还是男人吗?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女人?这也太偏心了,卫婕这样的狐狸精,整天想着偷男人,怎么能让别的女人学她?”
见李左没有改口的意思,便道:“她们要学不好,你可别怪我。”
李左道:“达不到标准的,以后就留在建宁。”
短短几天,便是天才也学不会,云矶见李左有意为难,也不分辨,先应了下来。
李左无法回绝赤凤,云矶便将家中内务一律交给她管理,赤凤本是母仪天下的一国女子之首,自有一套礼义洁居的女子道德规范,如:“卑弱下人、晚寝早起、供祖祭祀、出不冶容、入无废饰…..”
这些从内心到行止的教化,点点滴滴无处不在,潜移默化中植入每个人的骨髓,远比云矶那套金锁文雅高明得多。
原本家务都是云矶在主持,得了赤凤等人的协助,越发打理得仅仅有条,便连李左和南子的衣服鞋袜、云矶的账册文书也都全部接手过去,是以很快得了众人的欢心。
儒者以忠孝仁义为钱,把关系看得比命还重,关系原本是只一种社会自然存在的东西,却被发挥到了极至,难免常常扭曲人心和事理,这是后话,此时李左还没体会到其中利弊。
有了这些女子协助,家事、军务都减省不少,李左倒是改变了原先以为的女子以色娱人的偏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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