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后话,且接回正题。
李左自从在咸阳封爵之后,大夫的赏赐一时半会还没发下来,又在驻地呆了一个多月。
一天云矶突然对李左说:“昨夜我梦见有苍龙盘踞在我肚子上,我可能怀上了神赐予的孩子了。相师看过,说这孩子将来贵不可言。”
如同一个人正春风得意的时候从高楼顶上被人踹了下去,李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是明目张胆的欺诈和背叛,当自己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吗?自己虽然无限接近成人,毕竟还不是。见鬼的苍龙,骗钱的神棍,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愚昧谎话背后的真相?
李左气得说不出话来,南子和清清却将信讲疑。
徐丹和卫婕被请了过来,卫婕非常了解女人,先开口道:“时间不对。”
徐丹也站在李左一边,听卫卫这么说,相信不会错,也帮腔道:“你最好做个了断。”
云矶听懂了徐丹和卫婕的话,心中害怕,一把抱住李左的双腿,大声道:“那个男人在我遇见你之前就死了。”
这令李左大大松了一口气,冷静下来听她解释:她在被掳之前受男人欺骗(李左认为是偷情,这么聪明的女人,只有她骗男人的份),未婚先孕,那男人骗完她之后跑掉了。
这让李左认识到,女人善于运用美丽和谎言对男人实施欺诈,如果谎言被揭穿,会毫不犹豫地甩锅和背叛,以便谋划新的欺诈。
光凭云矶几句话,无法取信与李左,李左问:“你怎么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的?”
云矶道:“请主人给我一千钱,一天后如果你还不相信我,请杀了我。”
李左深深看了云矶一眼,翻出身契和一块金饼,道:“你可以走,也可以留,自己做决定。”
云矶没有走,她拿着李左给的钱,打掉了孩子,订做了一套金丝内衣,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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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李左给她一把金锁,李左觉得这样非常不方便,原谅了她,把金锁挂在她胸前,云矶坚持道:“最少锁一天。”
当天晚上,云矶在南子和清清的面前,请李左打开内衣上的锁,这使两人很尴尬,因为两人不是隶臣,也不想做妾,她们的目标是成为正妻。但只犹豫了一天,南子也开口向李左要了一把金锁,而清清选择了离开。
这就是让李左又爱又恨的云矶,美丽中带着毒刺,善解人意却精于算计。
清清说:“要么娶我,要么我走,绝不低头。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李左说:“我家有名分之分,无高低贵贱之别。”
清清道:“你说的人人平等,我不相信。争斗从古到今就没停息过,家无笞杖,竖子就会为非作歹,国无刑法,豪强就会杀人乱天下。有人的地方必有斗争,不可禁,不可止,国无二君,家无二主,豪强才不敢胡作非为。正义得到伸张,祸害被清除,家国才能兴旺发达。”
李左道:“你就是想以权谋私,做别人的主,所谓成功即正义,我懂的。最讨厌儒学,专门造谣毁谤,打着仁义的旗帜争名夺利,升官发财的就吹捧,无爵失败的就狠踩。
信儒的家国必衰败,魏文侯曾有三位大能,却以孔子弟子为师,诬陷吴起杀妻求官、乐羊食子表忠、西门豹薄税为奸的,不就是文侯身边的儒师和他们写的书吗?文侯逐大能而不用,却成儒者口里的贤君,可见的儒者的虚伪无耻。
心中有鬼才会见鬼,并且以见鬼为能,只有那些心怀叵测的人才会觉得随时会天下大乱了,儒者写的书、说的话都有毒,他们的话得反着听,你若信了必会成为被他们收割的韭菜。”
这些话把清清从小树立的三观全都践踏了一遍,清清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反驳,恨恨地道:“你一定会后悔的,走着瞧。”
她当天就搬到了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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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隔壁,不再和李左共处一室,但依然和李左在一个伍。
清清就是后世著名的寡妇清,然而没有人知道,寡妇清并不是真的寡妇,一直都不是。
寡妇清的名声很大,但终其一生都没再嫁,她和李左不即不离,却又相爱想杀,事实上,他们这种叛经离道的诡异相处模式,不仅商贾们知道,连秦王都心照不宣。
南子和云矶认为追随李左是自己一生最正确的决定,这也成为后来,清清在两人面前始终抬不起头的原因。
云矶凑到李左耳边,恨很地道:“这就是个反骨仔,野心家,她不仅想偷汉子,还想造主人的反,和主人根本不是一条心。”
李左道:“我已经把身契还给你了,不要再叫我主人,我有名字。”
云矶蛇一样缠上李左,腻声应道:“是,主人。”
李左伸手在云矶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只觉软若无骨,好不舒畅,云矶‘啊’地痛呼出一声颤音,李左打着打着忽然不想打了….
李左对南子、云矶道:“以后就我们三了,钱由南子保管,云矶记账。还是每人每月一千零花钱,可以吗?”
南子也把自己军功收到的钱拿了出来,道:“这是我的钱,我现在就提议,我们的储备钱一文也不许拿去贿赂官吏。”
云矶毫不犹豫地道:“我和主人的意见一致,但是主人的衣服、用具由我买。”
李左觉得这是一个好开端,值得鼓励,便道:“我赞成南子的建议。”
云矶吃了一惊,眯起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在李左和南子身上转来转去,若有所思。
南子想了想,道:“每人出500钱,所有人的穿戴、家里的开销,全部从这里拿。”
李左道:“好,共同出钱,大家穿戴由云矶采买,其它日常开销南子来负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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