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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重归苏莲托

    “什么,你从亚特兰蒂斯回来的?不可能,杜少爷,你做梦了吧。”当约翰听完杜环讲述的经历,有点不理解了。

    “那只是一个传说中的地方啊,或许根本就不存在,听我教父讲,他发现在帕拉图的一本书里提到过这个地方,据说是神话传说中海神波塞冬的后代居住的地方,因为那个地方的人干了坏事,天神为了重重惩罚他们,最后就把地方给沉没了。”

    “可这个小矮人狮毛哥可以作证啊,他就是我在那边遇到的人。”杜环道。

    “小矮人,你告诉我,你是北欧人,怎么会在亚特兰蒂斯的,是不是你来到这拿坡里的港湾伺机给少爷下药了。”昆仑奴举起了槊。

    小矮人躲在杜环背后道:“其实,都怪你们的杜少爷,要不是他不肯把戒指给那个地方的人,这个地方就不会再次沉没了。”

    “你胡说些什么啊?”昆仑奴道。

    “听他把话说完。”杜环道。

    “我来自北欧的一个地方,兄弟有七个人,我是老大,在我们那里,我曾经也是盖世英雄。”小矮人道:“当年,北方大陆出现了神秘的巫师,招来了许多妖魔鬼怪。”

    “是我帮助那里的人们从巫师手里夺取了魔戒,最后,是我把魔戒放到魔眼中,破了魔王的魔都。”

    “你还胡说八道,看我不揍你。”昆仑奴听罢有点恼怒。

    “有意思。”杜环道:“我们在路上也遇到过几个巫师,什么萨拉曼兄弟,难道你们也遇到过?”

    “是的,我们的主人后来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就到处瞎转,我的其他兄弟则还在老家,伺候我们的一位公主。”小矮人道:“你说的什么萨拉曼兄弟就是我们那个大巫师的徒弟,好在大巫师也被我们消灭了,如今还有一个女巫逃脱,我一直在追踪,这就是我到处瞎转的原因。”

    “难怪你想偷我的戒指,其实你看到我的戒指有点像你的魔戒,是吧?”杜环道:“上次那个巫师就提到你说的魔戒,说有这个魔戒就不怕我的法戒,哈哈,真的想看看你的魔戒。”

    “其实,我想要你的戒指是为了救全体亚特兰蒂斯人。可惜,你不肯,但又不能强求啊。”小矮人叹息道:“她的确被神惩罚而沉没了,但是,当年还有一个传说,就是,如果有东方人戴着东方的神赐予的戒指来到这片海域,这地方就能重新上来,以前的人就能继续生活。”

    “但只有那个戴戒指的人心甘情愿地把戒指交给这里的勇士,这个地方才永远不会再次沉没,如果拒绝了,则亚特兰蒂斯就只能永远留在海底了,真是可惜了,今天遇到你,大家都满怀希望,差一点就成功了,结果你拒绝了,跑了,真是伤心啊。”

    杜环听罢大哭:“我真是自私啊,用我贵妃姐姐的戒指拯救亚特兰蒂斯这是多么大的一件善举啊,我真是该死,还能回去吗?”

    “不能了,只有一次,你看到那里那么多人在求你,他们都眼巴巴等着你这个唯一的救星,你却看不出来,唉,可惜,我和大家不能说出来,一说出来就会立刻消失了。”

    杜环这回与狮毛哥一起后悔痛哭起来。

    “你怎么会到那个地方的,我不信。”约翰道。

    “我是坐船在海上看到陆地升起,就想到当年我们的大法师说过的话,而且很奇怪,我居然能听懂他们的话,难道是大法师在帮我,当我看到少爷就知道你就是这里的救星。”小矮人道:“你的戒指能发出一种信息。”

    “是的,有时候有玄光,幽幽地闪烁。”杜环道:“特别是遇到巫师这样的人。可今天没有闪动,倒是闻到了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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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的味道,嗯,好像现在空气很好,没有任何火山灰的味道。”

    “你的戒指有什么来历吗?”小矮人问。

    “是我的一位姐姐送的,据说与太上老君的道家有缘,具有无上法力,我开始还不信,但几次遇到危险,都是它帮了我。但要是知道为了救这片土地与众生,我是一定乐意奉献的,唉,真是太可惜了,或者真是没有缘分。”杜环和众人边说边走回马丁的露琪娅旅馆。

    不知何时,传来了琴声,似乎有思乡的味道。

    “想不到这里也有琴,谁在弹啊?”杜环好奇地问。

    “我去看看。”约翰听罢回复道。

    一会,约翰走来招呼大家过去。

    穿过酒店院子,来到一间房子,出房子,前门外有个女子坐在凳子上面向大海在奏曲。

    看到约翰、杜环等人来了,这女子起身行礼,杜环等还礼。

    “格瑞姆小姐,这是来自东方的杜少爷,精通音律,刚才听到您的琴曲,被吸引过来了,不好意思,要打扰您了。”约翰道。

    “那里,你们高抬我了,我不懂什么音律,只是思念我的故乡,所以就拿起它弹拨了一下。”格瑞姆小姐欠身细语道。

    “在下来听到小姐思乡的琴声,也触发了思乡之情,故而好奇,特来拜访您。”杜环向小姐深施一礼。

    “这就是你们东方的礼仪吧,好雅,我喜欢。”小姐微笑道,顺便拨了几下琴弦。

    “能否借我一观?”杜环问。

    “请便!”小姐说着,就把手里的乐器递给杜环。

    杜环用双手拿起了这乐器,仔细看了看,然后也拨弹一下道:“有点像我们那里的琵琶。不过,我们的琵琶是四根弦,从粗到细分别是缠弦、老弦、中弦、子弦,而你这乐器是八根弦,哈哈,它叫什么呢。”

    “你们那叫琵琶?我手里的琴,在本地都叫蔓朵苼,能否用它弹你们的曲子我听听啊。”格瑞姆小姐道。

    “好,那我献丑啦。”杜环说着就先调试了一番,然后弹起了一首《阳关三叠》。

    战败流浪这么多年,他想起了当年王维等人送别的情景,想到了死去的元二他们,想起了回国的郭昕他们。

    听完一曲,格瑞姆小姐叹道:“朋友伤心送离别。”

    “小姐好聪明,这正是我朋友送别所作,这也算知音吧。”杜环道。

    “刚才我弹的曲子我还能唱,您能帮我伴奏吗?杜少爷。”小姐道。

    “唱,太好了,我来试试。”杜环道。

    这二人一唱一和,连店主马丁也来看了。

    唱完,杜环问道:“小姐是哪里人啊,这么思乡。”

    “不远,就在海湾对面的苏莲托。”小姐道。

    “格瑞姆,你又胡说八道了,你的家在这里,怎么会在苏莲托啊,我的妹妹啊。”马丁突然叫道。

    “啊,马丁,她是你妹妹,这是怎么回事啊?“约翰好奇道。

    “是啊,这么说这里才是你故乡,不对啊?”一直不说话的昆仑奴朝小矮人挤眼后问小姐。

    “我的丈夫家在那边,好多年没去了。“小姐道:“总有一天,我要重归苏莲托。”

    “丈夫家怎么会是家乡呢,这里娘家才是老家。”马丁道:“走,准备吃晚饭了。”

    “你们去用晚餐,我就不奉陪了。”小姐对众人道。

    杜环等人不好多问,只好告辞。

    晚饭的时候,马丁告诉约翰,明天早上有船去罗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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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早点休息,睡觉前,杜环一直在想着亚特兰蒂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永久沉没的事,好几回捶胸顿足。

    半夜里,昆仑奴突然敲门要进来,原来,他和小矮人住一起,这小矮人老是说梦话,而且很恐怖的样子,弄得昆仑奴不敢睡了。

    “一会儿什么主人,一会儿什么公主,一会儿又是什么王子、女巫什么的,不知道梦见什么鬼东西。”昆仑道。

    “你这人打呼噜居然还怕他?”杜环笑了。

    “你不知道他是睁着眼睡觉的,要有多可怕啊。”昆仑奴道。

    “那你就睡边上吧,不过你要等我先睡着了才能睡,否则你打呼噜我就没法睡了。”杜环道。

    一大早,就听到马丁与他妹妹的吵架声音,杜环等过去劝架。

    马丁把他们拉到一边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妹夫去世好多年了,很伤心,回到这里,经常想家,唉,苏莲托那边其实没有一个人了,去了只会伤心。”

    “如此,则多劝劝她吧,她没孩子吗?”

    “有一个孩子,可是在那次海盗偷袭中,他失踪了,我妹夫也就是在那次死的,可恶的海盗。”

    “是哪里的海盗啊?”昆仑奴问。

    “撒丁岛的海盗。”马丁道:“你们就别管她了,反正我这辈子会好好照顾妹妹的,她这个受了刺激,估计有点问题。”

    “那我们就走了。”杜环等向马丁告辞。

    在船上,众人又为马丁和他妹妹的事纠结了一阵子,直到有人喊:“进入台伯河啦。“

    “这罗马在海边啊,怎么还要进河道啊?”杜环问。

    “罗马城建在离海边短距离的台伯河左岸的七个山丘上。它看上去就像一只蹲伏的雄狮。”约翰道。

    “我知道了,那个金字塔边就有一只狮身人面像的怪兽,也是这样的。”昆仑奴做了个样子,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罗马城因为战乱,目前已经是断垣残壁了,以前很多著名的建筑都没有了,西哥特人来了后,按他们的风格建造了好多哥特式建筑,特别是我们教皇的教堂。”约翰道:“以前帝国繁荣时代真是世界的中心,这地中海都是帝国的一个内湖,那个时候有一句老话,叫条条大路通罗马。”

    “其实,我们东方何常不是呢,自从汉王朝被胡人搅乱后,一直到我大唐才恢复元气呢,而如今,安史之乱,长安又和罗马一样遭到摧残、蹂躏。”杜环也叹息道:“秦始皇修的长城、御道,都成为了历史。”

    说话间,有人喊道:“靠岸了,下船。”

    众人便下船,昆仑奴去拉马,发现马死了。

    “怎么回事?”昆仑奴要与船主理论。

    “估计你的马不适合坐船,一上船就拉稀了,但我们也尽力喂养了。”船主很无奈。

    没办法,只好步行了,昆仑奴想发火,被杜环拉走了:“人家不是故意的,他弄死马又得不到什么好处,死马又不能卖钱,好在我们的包裹还在,有钱就好,以后再买吧。”

    注:苏莲托是那不勒斯海湾的一个市镇,风景优美,建筑都建在面海的悬崖峭壁上,其景壮观。

    意大利有一首著名歌曲就叫《重归苏莲托》,在全世界广为流传,起源于意大利橘园农民歌唱故乡、抒发个人情怀的爱情歌曲。

    正式的音乐会一般是男声唱这歌,世界著名三大男高音:多明戈、帕瓦罗蒂、卡雷拉斯,都唱过这首歌,不过,只有帕瓦罗蒂才是意大利人,其他两位是西班牙人。

    不过,我觉得花腔女高音才难唱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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