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弋阳深知情报的重要性。
所以懂得这种交换是值得的。
“我借着棺材铺的由头与你见面,所以还需要你买一副棺材。”
“这就是每次选位,执牛耳者都会多出一副棺材来。”
“但是那棺材和规和价,不是吗?”
“可我已经有一副棺材了。”
弋阳并不想再卖一副,哪怕是最为便宜的几个铜板的棺材。
“你想改变这里的规矩?”
凌紫英问道。
“有些冗余的规矩不该再来浪费时间,不是么?”
弋阳这种算是借口。
不想合规矩的借口而已。
“有些规矩不是冗余,而是要大家共同遵守,这样才能在看上去最平等的擂台上竞技,不是么?”
擂台。
好呗,这不就是在暗示弋阳在擂台上的事情是不合规矩,没有平等对待每一场的对垒呗。
好吧,有把柄在别人手上了。
“那就听姑娘的。”
弋阳并未辩解,心知肚明就好。
“闲话说完,我们该说正事了。”
凌紫英显得很端庄,可见这些年,其,也是锻炼了很多。
“嗯,为了将来的利益。”
弋阳很显然已经没有了心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都是一手交钱一手给情报。
说了大半个时辰,天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这才放弋阳回去。
晦气,自己要搞情报还要专门只找你一个组织?
自己还要把云海楼给拉进来呢。
虚以委蛇。
真的很累。
反正情报的工作交给琴筝鸣来做就是了。
自己的任务算是完成了,现在保全自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紫光剑阁的令石?
那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自己活着随时可以斩断!
所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活着。
至于其他的,都不是他需要在临界所考虑的。
弋阳如此想着。
是在这之后,十里长亭会有怎样的变化。
怎样的变化都是琴筝鸣在掌控的。
自己看着就行了。
好玩就加入,不好玩就旁观。
有乌鸦看着他。
他抬手,乌鸦落下。
这是凌枫羽的乌鸦。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弋阳说了很多。
然后放走乌鸦。
有些消息还是自己直接跟凌枫羽说比较好。
尤其是琴筝鸣想要完成的计划。
弋阳认为的琴筝鸣的计划有点脑瘫。
所以也把自己的见解放置在了里面。
“去吧。将这样的消息告知天下。”
回到无羽坊。
“凌枫羽会支持我的计划的。”
琴筝鸣微笑着。
“我只是把该说的都说了,毕竟是凌枫羽要我在十里街亭的,所以所有事情我都会不时跟他报备。”
推卸责任。
实则是不想与琴筝鸣说过多的话。
“随你。”
琴筝鸣也不多做解释。
在之后。
琴筝鸣介绍了几个带来的人。
云海楼的。
明明晃晃的云海楼的人。
直接脱了身上的制式衣服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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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羽坊的衣服。
然后开始在无羽坊干活。
一口旧的,一口新的棺材在门堂,这是永远也不会变的东西。
这些事情棺材铺的人如何会不知道,只是还未激化矛盾而已。
情报可是很值钱的。
他们不可能舍弃的。
甚至有可能直接找上云海深来做出利益的交换。
有些可怕的是。
他们是情报的专精!
所以不可能舍弃的。
所以,琴筝鸣也在做准备。
毕竟是他的要求的。
也好,弋阳可以完全不管了。
云海深方面。
与紫光剑阁的会谈愈发深入。
谨守最后的主权这一点上,已经是越来越难了。
紫光剑阁的人很是强势。
尤其是变了样子的虚敏,完全没有过往的温文尔雅,充满进攻和侵略性的。
“主权问题不容多谈,要么与乾坤云朝与云海楼开战将我们击败,吞噬掉我们,要么主权一直在我们手上!”
此话一出,绝对沉默。
这不是云海深说得,虽然他早有怒火想这么做了。
“这位女宰执,为何如此说?”
虚敏看向这个原生面容不弱于自己的存在的女人。
沈艳,对,沈艳为何这么说。
“本宰执沈艳,至于为何这么说,人在地在,地无人只能依附其他势力成为奴隶一般的存在,我想虚敏小姐会怎么选?”
设身处地地想,的确,在这种情况下与地共存才是最有希望的出路。
“沈艳小姐。”虚敏本想多言。
沈艳却是道:“紫光剑阁存在经年,其生之初不也是王朝出生,这些年王朝地界几经易名,但也算是完整传承下来了,王朝依旧是王朝,不过是换了主人,你们若是承认剑阁和王朝同宗同源,出海口共同开发也不是不可以。”
只可惜了。
不能承认啊,一旦承认,那便是成为其余宗门的众矢之的。
沈艳只是把矛头转移指针对紫光剑阁。
“紫光剑阁独树一帜,是我们敬仰的存在,我们王朝也是很乐意成为和剑阁同宗的存在。”
沈艳的话充满讽刺。
这种事情他人一调查就全部出来了,根本做不了隐瞒。
“当然了,贵剑阁也可以选择开战,其余势力也乐得传颂兄弟阋墙的传说中的故事。乾坤云朝没有什么战力,在你们眼中,云海楼也不会有什么战力,但是凌枫羽呢?你考虑吗?几个大家族,你们考虑过吗?”
···
家族?
“虚敏小姐,您需要再想一件事,紫光剑阁,是铁板一块吗?”
诛心之言。
而且直接说出,难保会没人以为沈艳知道些什么。
即使沈艳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会被什么都知道的。
如此明说,倒是让虚敏吃瘪了。
这里虚敏畏首畏尾,而沈艳,则是代表乾坤云朝置死地而后生。
两者不同的境界自然是会有所高下了。
“看看这个吧。”
沈艳将一片叶子飞过去。
若谷一起身接住,然后递给虚敏。
渊离虬看着沈艳若有所思,这女的身上怎么这么多不同的男人的味道啊,还是同一时间的。
恶心。
渊离虬对沈艳也没有那种急于吞噬的欲望了、
“这是?”
虚敏细细观察后问道。
“师尊交给我的,两个剑者的交锋,其中一个是你们紫光剑阁的,而将其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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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凌枫羽的师尊,哦,这是我师尊说得,我还没有验证。”
凌枫羽的师尊。
被杀的是紫光剑阁的一脉的剑主。
从叶子上的痕迹来看,凌枫羽的师尊闲庭信步,根本就没当回事。
绝对的强者。
“算算这叶子存在的时间,恐怕当时凌枫羽还未出生吧。”
潜台词,就是现在恐怕更强了。
只是隐藏得更深。
但是,师父永远是师父,打了小得,大得也一定会出来护犊子的。
更何况在情报里,凌枫羽一人就不是好惹的。
救人之事传得挺多,灭人满门的事情也是不少见。
就是一个有着自己标准的强大的修者而已。
也是麻烦的存在。
棘手又麻烦。
一旦真选择与乾坤云朝开战,第一个不同意的一定是檀渊,檀渊不同意,其身后几脉始终是会跟随他的脚步,起码三脉会是在其手上,也包括了自己所处的一脉,毕竟自己不过是现在的剑主的女儿,而不是如同若谷一那样的下一代剑主的传承人,若谷一可是向着檀渊的。
也就是说眼前的女人知道这些情况,所以笃定紫光剑阁只能话语上施压了。
新来的真的强。
云海深开始做总结了。
“既然已经确定了,就不要想方设法地去变了,就我所知,贵剑阁的檀渊可是在和凌枫羽在为同一目的努力中呢。”
言下之意,檀渊和凌枫羽走得很近,你们自己掂量掂量。
掂量掂量自己手中有多少是可以拿来用的力量。
一下子把紫光剑阁逼向弱势了。
只是这里的弱势而已,但也足够了。
“没有下次会谈了,这是最后的确认,最终的结果了。”沈艳追加了一句。
沈艳的出现,一下子解决了问题。
其实抛开什么师尊啊,同宗同源啊,直接拿出最后的开战与凌枫羽和檀渊的关系,也是足够的。
沈艳前面所言的只不过是加强最后的基石罢了。
回去了。
虚敏问道:“我是不是失败了?”
“就你想要的结果,的确是失败了。”唯有若谷一敢这么说话。
“你一直是向着檀渊的,抛开檀渊,我能从你手上借到多少力量?”
虚敏看向若谷一。
“我一个人的力量,即使我不想做这一脉的剑主,我也有自己的理想,也是单独的一个人,不可能许他人给你用的。”
也就是说,唯有一人之力可用。
“那你呢?离虬师弟。”虚敏继续问道。
“师尊曾言,剑者先正己身而后耀世天下,剑鸣也和鸣者可处之。”
意思就是,同道同行,也就是在拒绝虚敏了。
“你们一个个都身有绝活啊。”
虚敏失了力,未曾想,自己变了面容后就众叛亲离了。
是谁的错?
凌枫羽的?
自己的?
还是世界的错?
他们只看脸的吗?
虚敏开始变得模糊了。
不理智了。
仿佛没了原来的脸。自己的智慧也跟着走了。
“师姐,我虽然还小,有些地方考虑不到,但是还是知道一些的。”
渊离虬顿了顿。
“存地失人则人地皆失,存人失地,则人地皆存,但是,那是建立在手上还有能够翻盘的地盘的基础上的,师兄,这些话是您说过的,您最能说明白。您解释一下给师姐听。”
渊离虬开了个头,让若谷一全部说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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