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琴筝鸣!
“大人。”圆缺施礼。
要知道,圆缺在唐不羁面前都没有这么施礼过。
“是你!”
唐不羁现在内心里有的只有忌惮。
“是的,是我,但是又不是我,我只是代替神不悦来做些事情。”
神不悦?
“神不悦?他如你一样厉害吗?”
唐不羁问道。
这一问让琴筝鸣内心不悦了。
智者之间除非相互认可,否则对于别人的对比可是很不爽的。
当然了,明面上不会说出来,暗地里给你穿小鞋倒是想到一出就来一出的。
“他很厉害的,我比之不上。”琴筝鸣阴阳怪气道。
随他了。
只要印证圆缺的想法是错的后,唐不羁就没用了,人心真的很容易变。
初心很难守住啊。
唐不羁问着,琴筝鸣答着。
里面只有利益的交锋,没有情谊的交融。
“如果不进行暗杀,我们成功的机会有多少。”最后,唐不羁依旧不肯放弃。
“是进行暗杀的一半。”琴筝鸣随意回答着,其实都一样的,都是失败,只不过人多死和少死一丁点的区别。
“那么,为何都阻止我?”
“因为我们不想看到一个国家是建立在人人不信任的基础上,礼乐崩坏,这样的王朝顶多是昙花一现罢了。人类王朝的历史有近万年,而短暂的朝代亦是很多,大多数都是礼乐崩坏没有建立新的制度的原因。”
当然了,前面的溪海王朝不一样,仅仅是因为强大的外力和在不是合适的时机合在一起的原因。
这是那些宗门攻击的由头。
可实际上呢?
正如琴筝鸣所知道的,就是无力,弱小无法阻挡强大的碾压。
明明在琴筝鸣看来那才是适合普通人的制度,百工之人都能够成为领导者。尊敬各行各业,所谓的王也不过是在自己浸淫的行业里顶尖的意思,哪怕是帝王也是只要熟悉百工并且能够合理分配百工的人就行了。
唉~
只可惜外部不允许这么一个先进的王朝存在,用他们的强大且另一方面先进的力量来让王朝无法进步。
所以琴筝鸣呢,有着自己的理想,毕竟他可是从乾王朝出来的,肯定是想让王朝变得更好。
“是吗?”唐不羁不太相信这些。
琴筝鸣不是想让唐不羁相信,而是不想让他捣乱而已。
“这样吧,我替你出手解决外部的势力,只是王朝内部,你们可以解决的吧,就凭你一个人的才华也够吧。”
权衡之下,琴筝鸣做出这样的决定,他再一次认识到了人的本性,即使之前再怎么忧国忧民的人,在手中我有不相称的权利的时候,也会有着异样的心思出现。
“好,若是没有外部势力介入,我想我能够解决内部问题,同时我还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天大的人情?呵呵。
再大的人情也抵不过一次小小的恩情。
看来唐不羁真的变了,就算是为了王朝而不肯说恩情。
不对,能够如此顺畅就说出人情,而没有任何的顾虑,心之真的变了。
“那真是太好了,正好等事情结束后要带走你身边的一些人,这个天大的人情应该算回了。”
不过也可以,正好自己觉得未来有发展潜力的青年少年可以带走。
不能埋没啊。
“可以。只要王朝能够统一!”
换句话说,就是老子就是要当帝王,你要谁不关我的事!
“呵呵,如此,自然是极好的。”
两个阴阳怪气的人的对话,真的让人难受。
圆缺皱着眉。
“大人,何时可以动手?”
“那要看荒流年的伤势能够恢复成如何了。”
琴筝鸣身体动了动。
“圆缺,往南百里处,有一条裂河,在山洞内,那里有一种植被,是冰凝花在此地的变种,也是有着不错的疗伤效果,你去采来。”琴筝鸣说着,“白灼客,往西一百五十里是昶夕山,在山阴处挖掘一些粘土来,御风,往东五十里,那里是你最熟悉的地方,去抓一条河里的鱼,取其双眼。荒流年,有了这些材料你就能自己炼制丹药了吧。”
原来是炼制丹药的材料啊。
“是的,但是里面有着都是代替品,我不知道药效会起什么样的变化。”
荒流年道。
他细细换算了一下,然后得出这样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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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可能让你痊愈的,至少后土境界的实力还是可以让你施展出来的。”
“嗯,可以。”
“那这段时间就由你保护唐不羁了,唐不羁,我虽然阻止你做出暗杀的下策,但是你的敌人可是只顾及眼前的利益的,保不齐会来暗杀你,有着荒流年,你大可不必担心人身安全。”
好吧,表面上的事情还是要做做的。
“如此,真就是一个天大的人情了。”
至此,唐不羁彻底放弃他诡异的想法。
在此之后,各自离开。
当然了,这也是琴筝鸣的计谋,分散众人。
只是没人看出来。
“唐不羁,是我看错你了。”神不悦在得到琴筝鸣给他的消息后,发现自己是看错了唐不羁,“不对,人在不同的境遇下是会变的。”
神不悦找了一个河里的借口,但是这是真的。
“我很好奇,琴筝鸣,你为何会来,想当初我们有缘相遇的时候,你的聪慧真的是惊艳了我,原本想将我所学的传授给你,却是发现了,你的成长比我想象的更加可怕,现在的你应该在我之上了吧,也好,有你在,很多人就可以安全了,我收到的保护好他的命令的那个人。”
会是谁呢?
南域。
凌枫羽身边的小孩是越来越多了。
为何?
因为是去的村庄越来越多,这些村子或多或少都有着剩余的人员,无一例外都是孩子,成年人都失踪了,应该都是死了,一大部分孩子则是死了成为飞头蛮一般的存在。
一只六十多小孩子的队伍。
“熠阳”
“先生,怎么了?”一样从队伍里走出来。
因为呼吸法,所以熠阳的精神很是饱满。
“我们建造一个营地吧,然后我去把你们的亲人找回来吧。”
找回亲人是借口,目的在于去解决最为根本的幕后黑手,否则无家可归的孩子只会是越来越多。光靠凌枫羽根本照顾不来。
“先生,我们其实都知道的。”熠阳的双眼里充满着失落,“家人都死了,对不对?”
孩子们其实很聪明的,经历过大事情的他们有着很好的成长。
这话。
凌枫羽沉默了一会儿。
的确,很大的几率是死完了。
“好吧,听着,熠阳,我会传授给一些最为基本的修炼法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就靠你们年龄最大的几个孩子来保护你们的弟弟妹妹了。”
既然熠阳捅破了这一层窗户纸,凌枫羽也就直白说出来吧。
“先生是去给我们的亲人报仇吗?”
“是的。”凌枫羽直言不讳。
至少里面的理由包括了这一点。
“我会努力的。”
“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徒弟了!”
凌枫羽想了想还是这么说吧。
“师父!”熠阳声音有些颤抖。
“诶~”凌枫羽目前还有着自己的矜持,还不是到叫自己师父的时候,“等回来,按照我当初拜师时的礼仪真正拜师于我。”
“好的!师,先生。”熠阳虽然激动,但是很聪明也很理智,他是这些孩子中最为成熟的,虽然不是资质最好的一个。
在一处平地,一座小但是崭新的山寨拔地而起。
就外面看,很是普通,但是里面被凌枫羽规划得很好,有着阵法和机关术。
这一次花了三天多的时间。
凌枫羽很离开了。
他必须抓紧时间去完成该完成的事情,而不是闲逛。
此时的虫冢。
几人匆匆而来,有个人吹了一口琴,在虫冢外面站着的,裹着布的人形生物缓缓离开。
这一画面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云海深等进入虫冢是他们的布局啊。
几人确定没有被跟踪而进入其中。
里面。
云海深与墨茹芳已经是到了最深处了,当然了,期间走了不少的弯路。
只是,到了一天前,隐隐间,可能是烔溟喝过云海深血的缘故,所以云海深竟然是找到了最近的道途直接是到了最深处,可是眼前所见的,却是~
一只巨大的身上全是粘液的昆虫正在咀嚼着。
云海深看到这一幕后,头皮快炸了。
烔溟,被吃得只剩下了小半个脑袋。
只是为何会认得出来,因为她那湛蓝的眼珠正在看着云海深,那种茫然中夹杂着绝望和不舍的情感让云海深的怒意直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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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门。
很显然,眼前的昆虫杀死了烔溟。
愤怒通常是会覆盖理智的。
现在的云海深就是这种状态。
虫子,他最讨厌的虫子。
有人出现来阻止他了。
出现在他面前而阻止他的是。
“幻魅!”
云海深咬牙切齿地道。
“我不会让你伤害到主人的一丝一毫的!”幻魅的双眼里多了坚定。
幻魅在这里,而星月寒呢?在哪里?
在烔家。
只是。
“你,你想干什么?”
烔夜很是恐惧地退后。
在他周围。
是他家里的人,不过都是尸体了。
无论年幼还是耄耋,无论是否是烔家的,还是在烔家做工的亦或者是听到里面的动静好奇来看的。
都死了,被星月寒杀的。
可以说星月寒不讲武德,无论有没有修为的,都是死了。
这已经是触犯了禁忌的底线了。
“不想干什么,只是有人不想你活着。”
星月寒想要的东西也已经得到了。
从幻魅手中,或者说,星月寒昧着良心真从那个地方给拿了。
幻魅的交换条件是整个烔家的灭亡。
理由嘛,很是冠冕堂皇。
说自己是被逼成这样的,自己体内有着烔夜下的蛊虫,烔夜最想看的就是自己与别人。
现在蛊虫解开了(她真的拿出一只已经死去的蛊虫说这是证据)只觉得自己不干净了,不想让每个上过她的人活着。
好吧,其中包括女人。
星月寒内心里唯有冷笑。
若是换一个没有接触过幻魅的人,看着她的楚楚可怜,指不定真的上当了。
好吧,幻魅也不指望星月寒相信这一番说辞,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的。
“不,不要!”
烔夜陷入了永无止境的绝望中。
这种绝望是他从未遇见过的。
“死吧!”
星月寒一剑刺出。
正中左胸。
烔夜吐血倒地,然后一声不吭。
星月寒微微一笑,然后离开。
他知道烔夜没死。
因为烔夜的心脏是在右胸的。
星月寒是知道这件事的,而幻魅并未告诉他这件事。
烔夜侥幸不死,会给星月寒更多的好处,纠缠幻魅,让他得以暂时离开,当然了,这是在幻魅能够活着见到烔夜的情况下。
这万一幻魅死了,自己遇到烔夜肯定会是杀了他的。
“接着,该回东域了,至于云海深,自己可没有想要深追的理由。之后的事情就让寒阳去做吧,呵呵,寒阳,你一直在逃避自己的血脉,却是不知道一切都是宗主的计划。”
说回云海深方面。
幻魅与几个如同她的存在挡在了云海深与墨茹芳身前。
这几个都是披甲城,什么甲胄城的大家族里的女子。
抱着与幻魅同样的目的进入的。
不过,因为星月寒的介入,她们的任务失败了。
嗯~原计划是失败了,第二个后备的计划看上去是成功了,只要她们身后的虫皇完成蜕皮。
“云海深,我来挡住她们,你去将虫皇解决了吧。”
“那就是虫皇了?好的,自己注意安全。”
这样的分配其实很合理。
谁叫幻魅等女子的媚态十分天生,自然而然地,墨茹芳深怕云海深被她们吸引了。
“谁也别想接近主人!”
幻魅与其他露骨的女子结阵。
“只可惜,你们的对手是同样是女人的我!”
墨茹芳展现出自己的剑来,如同朝阳一样。
剑身一晃,有女子在毫无准备间来被墨茹芳的剑光晃了眼,结局是被云海深觑准时机拔剑而出,枭首掉落。
云海深也是趁着这个空挡越过剩余的几个女子,直面虫子状态的虫皇。
“云哥哥~”虫皇竟是说出了这个词!
但随即又是说到,“杀!”
虽然虫皇有着各种各样的虫子的杂交特性,但是主体上还是一只有着金属黄光泽的黄色蝗虫。
长着刀枪不入的样子,实际上也是如此,云海深的攻击也不过是在其表皮上留下削微的痕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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