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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逍遥阁大乱(盼婚)

    婚者,谓黄昏时行礼,故曰婚。

    然而,此时夕阳已落,笙箫峰上还是没有迎来传令拜堂之人,一切都寂静的诡异。

    苏千柔皱着眉头,不住的向门外张望,时不时的回眸看看新娘,又将那一脸的担忧收起,换成灿烂的微笑:“安心,安心,你就做好准备迎接情郎吧。”

    随意抿了抿嘴唇,眉眼弯弯笑起来甚是好看:“我怎么感觉你倒是比我还急。”

    “姐妹的幸福,自然要抓紧着点。也不知道前面在忙些什么,连禾易那家伙也不曾来寻我。”

    苏千柔故作生气,背过身去。虽然表面上这么说着,但眼角未免还是有些低沉,眼下拜堂的吉时都已经过了,为何一丝消息都没传过来。

    一听这话,随意笑得灿烂,她转过头打量着苏千柔:“还说什么姐妹的幸福比较重要,原来是想自家的男人了呀!”

    苏千柔脸颊顿时热的滚烫:“胡说!什么自家男人,我又没嫁他!”她说着,话音一转,拿过一个食盒,盒盖一开,浓郁的奶香味瞬间铺面而来,“饿了吧,这里还有老陈送来的软酪,快尝尝看,闻着就好吃。”

    “果然,老陈的手艺越发精进了,也不知道他的铺子什么时候开张。”

    听着苏千柔的赞叹声,随意笑笑,她转头看着天边渐黑的日暮,看着不知何时已经消散的七彩祥云,深吸口气,内心满是不安。

    苏千柔何尝看不出她的担忧,但她也只能握住她的手,坐在她身旁,轻声安慰着:“可能是前方客忙,毕竟是圣天君大婚,那可是江湖同庆的大事,忙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是。”随意皱眉,“你有没有感受到内力?”

    不知为何,随意只感觉逍遥阁中的内力、剑气此起彼伏,从黄昏时就再没停过。

    “可能是在相互切磋吧,毕竟这种高手齐聚的机会并不多,可要好好把握才行。况且前方真有什么情况,他们也会来告诉我们的,不要多想。”

    见随意依旧只盯着天边不作声响,苏千柔拍了拍随意的肩膀灿然一笑,“这样吧,我下山去看看,再回来陪你,如何?”

    随意立刻点头,满脸期望的看着苏千柔:“阿柔,万事小心,有情况一定要立刻回来寻我!”

    “你就放宽心做你的新娘子吧!”苏千柔一笑一把捞起未央琴,轻功运起,就下了山。

    看着逍遥阁,苏千柔瞬间变了脸色,神情何其严肃,未央琴声阵阵传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选在今天动手!”

    突然苏千柔未央琴声一顿,她迅速环视一番,“禾易到哪里去了?”

    更深,月升,只是这隐于雾中的明月同以往相比却完全不同。

    随意站起身来,向院中迈去,不知为何,自下午开始她的心里就隐隐不安起来!

    已经过去有小半个时辰了,不仅没有人传话,就连苏千柔也不曾回来。

    她想着手握月箫剑便要运起轻功,飞下山去。

    就在此时,一声声羸弱的呼喊自前方的树林中传出,随意眸色一凛,伸手将树叶掀开,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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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这人正是传令迎人拜堂的姑娘——逍遥城顷舞。

    只不过她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先前俊美的模样,血迹斑驳,伤口众多,就连那对她十分宝贵的双刀都没了先前的锋芒,刀尖断裂,饱经风霜。

    “顷舞姑娘,你怎么样?”随意赶紧飞扑上前,一把将她扶住,嘴唇颤抖着,“发生,发生什么事了?”

    顷舞眼中含泪,死死拽着随意的嫁衣,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摇头阻止她下山。

    随意当然知道能令双刀飞舞的顷舞姑娘受到如此重创,逍遥阁中必定是突遇大敌!

    她正欲开口,突然,山下的逍遥阁光芒大放,强大的内力一瞬间迸发而出,早就隐于天边的夕阳,仿佛是在霎那间便重现于天穹之上,迸发出万丈光芒!

    笙歌涌起,却隐藏了无限凄凉!

    “怎么会……”可就是这道光芒,映照在随意眼中的那一刻,她的心瞬间遁入万尺寒潭,再顾不上说一句话,一身红衣不过是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

    “后面的事情我想你多少是知道的。”云阳说着长叹口气,闭上了眼睛。

    后面的事情炎天乐当然知道。

    他的师父,世人口中的赤凌魔,手握月箫剑,似地狱恶魔般降临,出现在逍遥阁中,挺立在阁主殿上,红衣猎猎而起,头上的珠钗早已随着杀气不知去了何方……

    望着天边最后那道日光消散,月箫剑寒芒大放,一剑祭出,夺月之辉,胜月之光!

    随意就凭借这一剑,凭借着一身的戾气,直升灵韵之境巅峰,成为了用剑第一人,成为了普天之下唯一一位自心境直升灵韵巅峰的武者,成为了新一代逍遥阁阁主,也成为了世人口中的赤凌魔。

    箫声肆起,万鬼哀鸣。只是她心心念念的少年郎早已没了踪影,尸骨无存。

    “我要你们死!”

    随意的眼眸已经变得通红,她脚踏天穹,也踏在世人心中。

    其实随意早有预感,逍遥阁一定不会太平。丹林国被灭国后,普天之下三足鼎立的局面被彻底瓦解,西陵国的实力正值鼎盛。

    东承国这么多年虽然一直在养精蓄锐,休养生息,但东承国的君主实在是过于软弱,重文轻武,皇子争权。

    如若不是西边有夏家父子二人以及夏家军镇守,南边有萧老将军戍边,东承国怕是早就没了此番地位。

    面对西陵国一统天下的宏图霸业,逍遥城江湖第一城的地位迟早不保,所以很久以前逍遥阁就有长老提出独立称国的意见来。

    但只要身为阁主的轩辕澈不点头,逍遥阁称国的愿望就一天也没有办法实现,所以,随意想着,心中竟有泪珠涌现,但很快凛冽的杀气,就替代了泪珠。

    这群长老是早就算好了的,就等着在大婚之日动手,只要轩辕澈死,再假意遵从西陵国皇子的建议,与其合作,逍遥城自然就能成为逍遥之国!

    随意像是自嘲般冷笑一声,却笑得人们身上一凛,“所以他们都知道就是没告诉我。”

    看着面前跪地求饶的诸位长老,听着不断哀嚎的世家家主,随意一剑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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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逍遥阁也该洗一洗了!”

    *

    炎天乐听着,想着,眼中尽是震惊和悲凉,他双拳紧握,看着天边逐渐显露出来的月亮,想着初见师父时见到的绝世一剑,想着月箫剑上浓烈的戾气,想着师父脸上遮面的黑纱。

    红月血海,长剑寒凉。

    赤凌一战封神魔,月箫祭出天下摧原来是这个意思。

    怕是当年没有人知道那时的黑纱是嫁衣的红纱,也没有人知道如今的黑纱是红纱的牵挂。

    “多谢云阳前辈的教诲,这两片莫荚花瓣我就收下了。”炎天乐说着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朝云阳掌教拜了下去,“等晚辈回来再找您来好好喝上两杯!”

    “别忘了将最后一坛升仙酒也偷回来!”

    “放心吧!”

    “也别忘了多带点酒鬼花生!”

    “一定一定,下次来,我还要将逍遥阁的大门修到天上去呢!”

    看着愈走愈远的炎天乐,云阳破涕而笑:“这少年,真能担得起少年二字。”

    *

    自逍遥阁出来以后,炎天乐就径直越过碧霄河直往玄卿殿去,记得云阳前辈说过,轩辕前辈最后一势,日笙战矛穿过屋顶,直直插在了他的师父鹤荀先生的玄卿殿内,插在了梧桐树旁。

    正是他见过的那柄战矛没错!

    为此炎天乐特地问了云阳掌教,为什么那柄战矛会插在那里,云阳掌教只是回答:“有时洁身自好,避世不出也未必见得是件好事。”

    炎天乐正欲从屋顶上翻过去,只见屋顶上已经坐了一位红衣人。他定睛一看,那衣衫果真与常人的红袍不同,倒真的像是着了一层嫁衣。

    “师父。”炎天乐轻唤。

    那红衣愣了一下,伸出手来,抚在面上,像是抹去了两三泪水,才转过头让炎天乐过来坐下。

    炎天乐听见随意的声音,只是远远的坐着,怕是师父对他的所作所为也很失望吧。

    “为什么不过来?”随意再问,手中的酒坛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

    “师父,你别伤心,你听我解释,我,我……”支支吾吾了半晌,却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来,索性直接了当的低头走到随意面前,“师父,我错了,请师父下手轻点。”

    随意像是被这话逗笑了,只让炎天乐抬起头来:“不是你的错,听逍遥阁的掌教说了吧,世人的眼光是很难改变,也是很难影响的。”

    “真的?”炎天乐听着她的话,抬头一见。

    薄雾轻笼,月下屋檐,随意褪去了面纱,月箫剑被她放在了身边,她看着玄卿殿中的日笙矛,手中瓷坛酒香四溢。

    炎天乐望着这样的面容不由得感叹,难不成真的是庙堂是个名利场,江湖是个是非地?

    突然,炎天乐头上一阵疼痛,他不由得闷哼一声:“师父,您不是说好不打我的吗?”

    “谁说的?这次轻点打,给你个教训,算是你有谋了。”随意说着,将酒坛递到炎天乐面前,“来,小徒弟,陪为师喝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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