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从大神烛龙被废之后,由腾蛇进位,天地安定下来。一日天帝升殿召集众神议事。两旁众神罗立,祝融、句芒、蓐收、飞廉、天吴、共工、后土、帝台、英招、陆吾、武罗、泰逢、熏池、长乘、金甲神等分两行而立。西王母、东王公旁边坐定。那天庭怎的:
宝殿巍峨,照临寰宇三清界;
仙乐缥缈,袅舞霄宫九重天。
玉树林立,流璃光彩。日照九天,月临山川。众神神彩飞扬,瑞兽各司其职。瑶草奇花互相映,青松翠柏长向碧。黄龙盘绕擎天柱,青鸟云舞三春晖。
天帝正在正襟危坐,忽然天地间的惊雷声起,日月闪耀不已,天上下起了谷雨,鬼神啾啾的哭泣。天帝大惊,道:“金甲神何事突然发雷,引得鬼神惊慌?”
金甲雷神忙禀报道:“臣并没有发雷,不知道是何处竞起雷鸣?定是天下有什么怪异之事发生。”
天帝道:“陆吾去观看下方何事?”那陆吾领命去天门向十方一看,回转到殿内,上得前来禀告天帝道:“今有黄帝的手下一个人臣,名叫仓颉,仰观星曲走势,俯察鸟兽形迹,远瞻山川形貌,细数龟背纹理,横空造出文字,因而天降粟雨,鬼神啾泣。”
天帝道:“此即人间之事,想那宇宙三才天地人,人乃居天地之中,是为万物之灵,顺应天地然后化育万物,神于天,圣于地。今日创造文字,是开智通慧,故而天出异象,汝等须知世人不输于仙神的,日后必为世间主宰。”
共工道:“我等仙神不管那人怎样识得文字,与我等仙神无关。只是黄帝现为人帝,手下的人臣才俊多不可数,医者有岐伯、鬼叟区、伯高、少师、少俞、雷公之众,又有常先、力牧为将为相,再兼仓颉造字教化民众,其志不在小。”
天帝道:“此即有利于黎甿众生,何患之有。况且现在是人神并立,神归神,人归人,与天庭无害。”
祝融道:“当今天下,号称人间帝王的多不可数,只有炎帝与黄帝为人间两大帝王,世人皆知。现在黄帝在姬水炙手可热,我只是忧惧二帝并立当世,那人有七窍,心机缜密,所谓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尊无二上。人间到时候必有一战。”
陆吾道:“此即是盛衰的道理,得众者得到天下,此是人间之事,无非是人与人之间地盘大小而已,干神何事?众神如何操得此心思。”
祝融道:“天神陆吾言轻语淡。想我这般天神,原是泰皇的属下,应当为泰皇深虑。如今泰皇化为人帝,当鼎力相助,行天道,顺万物。黄帝乃天庭雷神转化,雷厉风行,汝为天庭天神曾与其同列,自分亲疏远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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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道:“尊卑高下,自开天辟地以来就有,所谓尊上者,得到天地的灵气,卑下者,侵浸暗黑的戾气,唯有顺天之道,灵气才能聚集,戾气方可消散,炎帝黄帝现在人间为帝,其中造化由其心性而决明,旁者不能动其心旌,所谓顺其自然。汝等天神不可再管人间的琐事。况且黄帝已经离开了仙神之界,成为了凡人,不可为了凡人让仙神生隙。”
祝融道:“我等天神居在神位上,现在观看天庭,诸神心中都有所属,一旦干戈并起,天庭必将累及,到时候逃脱不了。人间险恶,那人间亦有利益之争。”
天帝道:“此乃天数,天劫不可逃,非人神所能趋利避害的,众神可各为其主,只是不可废了天神之职。”
后土道:“三皇能够通古达今,知前明后,天地灵元能得三皇的禀赋,亦可了知未来,如若知晓,何不明示。”
天帝道:“大势所至,非神力和人力所为。阴极生阳,否极泰来。汝等不必惊慌失措,就此下界各司其职,匡扶正义,休得狂燥擅命。”众多天神诺诺而退。
且说大地之上有两个人帝,一个是炎帝,一个是黄帝。炎帝是泰皇神农所化,黄帝是雷神轩辕氏所化。那炎帝居在姜水,部下人神众多,炎居,并节,戏器,祝融,太子长琴,吴回,共工,后土,术器,噎鸣,信,伯陵,夸父,刑天,蚩尤,钦丕,骄虫,贰负,驮围,涉驮,天愚,相柳,浮游,屏翳,飞廉,天吴。一干人神居在天地之间。炎帝居功之伟,后人无及。
黄帝,乃是雷神轩辕,因不满天帝所为,化身于姬水,造福黎甿众生,先后得到岐伯、鬼叟区、伯高、少师、少俞、雷公之众名医,救治天下病人。又得仓颉,仓颉造字之时惊天动地,惊动天庭。之后,又广揽天下的贤才,风后、力牧、常先等纷纷来到轩辕氏之处。黄帝遂以力牧为将,又以风后为相,在姬水之处一声风名大燥。
这日,黄帝召集众人议事,风后禀告黄帝道:“为帝为王者,当思天下,今姬水已定,人人安居乐业,但姬水之外,还是乱象丛生,茹毛饮血,野蛮凶残,不知尊卑高下礼仪。”
苗龙进言道:“风后所言极是,帝当泽被天下,才使万人景仰,凶残就除去它,莽勇就降伏它,仁爱就容纳它。”
力牧道:“姬水之外的黎众各自为主,不服从黄帝的号令,犹自占地划界,互相攻伐,众人不堪忍受,已经成为各部族的忧患,望黄帝深思出良策去解决。”
黄帝道:“汝等的所言,化外的部族不听号令,吾已经思虑多年了。如今猛将志士云集在姬水,当为天下之人行道,使万民知道我姬水之福。”于是令道:“明日聚军而行,吾亲带众军沿河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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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此是大地辐辏所在,此地定则天下大安。”众将得令而去,收拾行囊准备行军。
次日,黄帝整顿众军,以常先领着一队军众在前面探路,大军随后而行,沿河开拔而去。那河乃是九曲长河,上接昆仑,下至东海,奔腾万里,绵绵不绝。这日,常先来报:“前面的山中有猛虎挡路,伤人无数,我等众军皆不能敌住猛虎。”
黄帝道:“此为何山?”常先回答道:“此为虎氏山,山中的猛虎如云,领头的虎人犹为勇猛,我军敌挡不住,差一点被它们擒了,我上前敌它,那虎灵活多变,凶猛异常,也不是它的对手。”
力牧道:“你且再到虎氏山列阵,待我来敌它。”
力牧上得虎氏山前,只见山前的阴风习习,腥气逼人,众军忍受不住,皆掩住鼻子。力牧大吼道:“汝等兽类,安得在此猖狂,竞敢阻挡我等大军前行。”
山前突兀跳出一个虎人,一群猛虎随之出了山中,黑压压的一片列队开来。那虎人狂啸道:“在我的虎山,当听得我令,汝等还敢高语,大言不惭,我等虎口一张,教你们变成腹中的美味。”
力牧道:“畜类不知人兽的高低,真是皮痒欠揍,且吃打一捧,待我好好的教训教训你。”力牧提起降魔棒对着虎人盖头棒喝,那虎人见力牧来势汹涌,心知不是善良之辈,化为猛虎呼啸而来,腥风扑鼻。这一番恶斗,直教山林震动。力牧渐渐吃紧,那虎大笑道:“还有什么人也来受辱一下,与他做一个难兄难弟。”
风后观罢对黄帝道:“那虎非同小可,得到神力,再派战将也不是它的对手。”
黄帝道:“大军才行就遇拦路虎,如何是好,这虎是何来历?”
虎笑道:“你等凡众怎知我的来历?说出来惊掉你的下巴。天地初生,便有四灵,镇天安地,宇宙扬名,惜吾不继,后来居承。”
风后对黄帝道:“这虎得到天地的灵气,有着百般的本领,原想为四灵之一,虎未能入得其中,四大灵兽为龙凤麟龟。故而愤为山王居在此处。彼有怒气,正好可以乱它心智再来擒它。”
风后对常先道:“你可与力牧一起上去,轮流与它作战,只可避让,不可强攻,待它筋疲力尽之后再去擒它。”
常先领命,与力牧夹击那虎。那虎虽然勇猛,光有气力不知变通,那有力牧计多力巧,力牧遇到虎进则退,看见虎退则攻,瞅着虎喘则逼。那虎哪里识得玄机,左搏右扑,一会儿常先上来,一会儿力牧上前,哪里是常先和力牧的敌手,不消多个回合,身疲力软。
力牧见虎人气喘吁吁,心焦气燥,看准了机会,降魔棒一棒下去打向虎头,将虎人打翻在地,常先上前将虎人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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