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比道:“天帝划分四方五位,五天神各司其责,各守其位,如今你已越过管涔山、少阳山、县雍山、白沙山、尔是山,已经到了狂山,就是过了一点点也是越界,何况已过一千多里,怎么说得过去。”
猰貐战战兢兢,神有神界,各管一片,不可僭越,于是道:“是我一不小心走过了,过错在我,求大神念我初犯,就此原谅。”
据比道:“你随烛龙巡查中央大地,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如何今日就走错了许多路,定是烛龙有所企图故而教你行事。你现在乱了五方位,待我上报到天帝那儿。”
猰貐求道:“大神如若不信我的话,有天神危可以作证,我与天神危一起从中央大地过来的,确实是不小心走过了路。”
据比道:“危是北方星宿,此地为北,他怎么能证实你是无心还是有过?”
猰貐只得道:“是天神危要伴我行一程的,一路之上光顾着说话,一不小心走过了。”
据比道:“胡说,天神危正好值日,他怎地擅离职守陪着你到处闲逛?”
猰貐一看解释不了,就把目光投向天神危,道:“天神危你快来说一说,这样他才相信的。”
天神危此时也慌了,离开九天到下界,天帝追究下来责任不小。忙道:“此事与我无关。我看到猰貐过了管涔山,赶快下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回事?”说着准备溜走。
猰貐听了怒道:“天地有神明,不是你能胡说就能遮掩过去的,到时候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看你怎么掩饰。”猰貐一气之下腾出虎爪抓向天神危。天神危急忙将手中木杖来挡,虎爪磕到木杖,震得天神危飞出几丈远。天神危一看形势不妙,撒腿就跑。
天神危慌忙踏云归位,匆匆路过虚宿,迎面看到天神二负过来,连忙站在一旁。二负一路从北方宿位巡查过来,见了天神危,怒责道:“我刚看到宿位虚空,便过来看看,汝不在宿位,所去何事,为何慌张惊措?”
天神二负管辖天神危的,那北方七宿都归二负管理,负责北方七宿斗、牛、女、虚、危、室、壁七位星君的轮值。危一看情知敷衍不了,擅离职守是要从重处罚的。看到猰貐还没走远,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倒不如把责任推给猰貐。
连忙道:“我在宿位守值,见到猰貐过了中央大地来到了北地,我想去提醒他阻止他,谁知他不领情,却被他抓伤了。”天神危露出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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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二负看。
那二负一见,生气地叫道:“猰貐欺人太甚,想必是依仗大神烛龙的威风来耀武扬威,天帝以烛龙为中央位神,居五方位神之首,定是骄心并起,对四方有所图谋。”
天神危假意道:“也许是猰貐的无心之过罢了,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他,才离开宿位,不过旬刻罢了。”
二负道:“你的好心让狗给吃了,就算是无心过错,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抓伤我的手下。”
天神危道:“争执纠纷,难免有所误伤。我听闻猰貐忠厚老实,英勇善战,决不会有意之事。再者我的神力不比猰貐,怎能抵挡。”
二负道:“自从天皇伏羲灵化,如今众神不比往昔。天帝掌管三界,仁慈有余而威力不足,那烛龙身居要位,恐怕犹不知足,想欲谋求更高的神位。猰貐忠恳,只是听别人说说而已,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待我前去察看。”
二负与危一同来到狂山。猰貐尚未走开,见到天神危到来,气不打一处来。怒目而向。二负向猰貐怒吼道:“猰貐为何打伤天神危?”
猰貐见来者不善,回敬道:“何止打伤他,我恨不得打死他,耽误我巡查中央大地,又使我误入北地,引起据比疑心,如果因此而引起中央大地和北地的纠纷,父尊怪罪下来,我定不会饶他。”
二负骂道:“危是我的手下,就是有所过错,理应由我作罚,也是轮不到你等教训。我听众神说你忠厚诚实,现在听你所言一点也不像,看你相貌凶恶,我看与化蛇是一类的货色。”
猰貐听了生气道:“要说长相,你我一样都是蛇身人脸,看上去却似同类,怎地说出如此的话。”
二负见与他相提并论,生气道:“你也配长得和我一样,我乃是天神掌管北方七宿,属七宿轮值之时,则管天下,你不过是区区中央方位大神的一个属下,怎能与我相提并论。”
天神危在旁边道:“神位有高下,怎么可以混为一谈,如此则离乱天道,职守不明。不过猰貐神位比大神你低了许多,不懂得天庭的规矩,我看还是不知者不为怪。”
二负生气道:“难道烛龙大神没有教导过他,我听说你的兄弟鼓与钦鴀,为了偷取不死之药而害死葆江天神,看样子有此兄弟,你也好不了多少。”
猰貐听了气愤道:“我俩虽然同为兄弟,但是,鼓是鼓,我是我,其实并不是一个路子上的,不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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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鼓混为一谈。”
天神危凑上前,道:“我知道鼓与猰貐之间确实不是一样,性格有着天壤之别,鼓修炼得到是魔性,猰貐修炼得到的是神性,这是实话。”
二负道:“既然是实话,那烛龙对你俩有何区别对待吗?”
猰貐从实道:“对我兄弟俩没有多大的分别,相反,我常在外面巡查,而鼓则留在钟山,对鼓更好一些。”
二负大笑:“你是什么样的神我不清楚,不过在烛龙眼中你和鼓都是一样,你父子三神有什么两样?”
猰貐道:“鼓是有罪孽,可是已经遭到天帝的惩处,已经离开不知所踪了,又怎能扯上我父子两个?”
二负道:“这有何分别?不说你的父子三个。就说你越过辖界,还抓伤我的手下天神危之事,难到这是正神所作所为?我看你就是个凶兽。”
猰貐气愤道:“要怪就要怪罪天神危,如不是他从宿位下来找我闲扯,我怎会如此?”
天神危听了假意道:“大神休怒,我想猰貐也不是有意为之,想必不是他本意。”
二负道:“他这样对你的,你却替他说话?”
猰貐见纠缠不清,道:“我也不多说了,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向父神交差。”
二负道:“你越界之事由据比所奏天帝,与我无关,你就这么走了,抓伤天神危之事怎么办?”
猰貐道:“那是危是自作自受的,由不得别人。”说完并不理睬二负,迈进步子向南走去。
二负见猰貐并不理睬他,径直走了,怒道:“猰貐无理,打伤我的手下,不仅不赔理道谦,还敢邈视本神。”于是拿出连星箭,张弓一箭射去,可怜那猰貐没有在意,一箭穿心,中箭陨命,一神二魂悠悠飘向钟山。
天神危见二负将猰貐射杀,大惊,道:“擅杀天神其罪不小,今日你我祸事来临了。”
二负本来想给猰貐一个下马威,一时冲动之下杀了猰貐,只得自宽道:“事情已经发生,不可挽回再来,是猰貐咎由自取。你我有理在先,虽说射杀了大神,也是它的宿命所在。勾陈帝君最通明理,会向天帝言明一切的。你我休要担惊受怕。”
天神危见二负这么一说,虽说这次祸事由自己引起的,但有着二负牵连进去,又有他在前面挡着,心里稍稍安定下来。二负既杀猰貐,同危一起返回北宿不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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