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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 张逸真出手

    方将正午,吴楚才悻悻而回。南宫池雨问他:”此次与会,可有什么收获?“

    吴楚将那铁券交给她,道:“别的没有,就这么个破铁牌牌!“

    南宫池雨看了一遍,道:“点子不错,只不过你们都被他摆了一道!”

    “哪里有?”

    吴楚拿过铁牌仔细看了看,道:“我没发现什么问题啊!”

    南宫池雨道:“这内容是没问题,不过丹书铁券自古以来是由天子赐给臣子的,孟丹良此举不就是在说……”

    “王八蛋!”

    吴楚这才回味过来,破口大骂道:”到底是读过圣贤书啊,使起坏来一套一套的!”

    他又道:“池雨你不用心疼我,我们几个早就知道有猫腻,提前把他揍过了!”

    “哦?”

    南宫池雨笑了笑,道:“我怎么听说是孟丹良打得你们三个抱头鼠窜。你们气愤难平,就把人家面摊子给砸了,还打了人家的狗?”

    “没,你听谁说的,没那回事!”

    吴楚瞪着眼道:“都是他俩干的,我可没插手啊!”

    南宫池雨正色道:“你给我说清楚,今天到底是什么情况。”

    吴楚知道瞒不过,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她听。南宫池雨听罢面带忧色,道:“今天真是好险,若孟丹良有心算计你们,只怕此刻你们还在河里漂着!”

    “他敢!”

    吴楚气道:“今天若不是有凌姑娘护着,我能扒了他的皮!”

    南宫池雨红了眼眶,轻嗔道:“孟丹良有个好妻子,难道你有没有吗?你若是出了事,我该怎么办?”

    “池雨……”

    吴楚动情的将她揽入怀里,安慰道:“放心吧,凭他们那点本事,伤不着我的!”

    南宫池雨乖巧的由他抱着,道:“吴郎切莫大意!你也经历过一些事,需知道不能用武力解决任何事。人心难测,以后事事都应留个心眼。为了自己,也为了我……”

    吴楚轻啄着她的额头,道:“池雨,回去后我们就成亲吧!”

    “我不!”

    南宫池雨娇声道:“你又在打我主意!”

    “谁说的!”

    吴楚道:“你也知道我这人可笨了,若没有你时时在身边护着我,只怕我哪天就被人害死啦,多可怜啊!”

    “哼!”

    南宫池雨笑道:“你可怜你的,关我什么事!”

    “唉呀,你这话说得我都寒心啦,不信你摸!”

    他强行拉着她的小手放在胸口,那火热的胸膛内,一颗心跳得飞快。南宫池雨顿时面如红霞,惊惶失措的抽回手,骂道:“臭流氓,又,又占人家便宜!”

    山居闲逸,与世无争,没有了吴楚与丁浩洋的勾心斗角,众弟子和睦相处,其乐融融,云音阁便如世外桃源般宁静祥和。张逸真在山阴处寻了个好地方,结庐造舍,闭关思过。他居处于方寸之地,渴饮山泉,饿食野果,闲看西厢拜月,梦回莺莺瑞兰,真是过着神仙一般的生活。

    忽有一日,周奇领着几个弟子找上门来,几人推推搡搡着,一起拜道:“弟子周奇,梁辰,沈亮求见师兄!”

    张逸真在屋内回道:“愚兄受罚闭关,不能出来相见,几位师弟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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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周奇道:“我等就要离开云音阁,今日是来见师兄最后一面,请师兄成全!”

    “唉!”

    张逸真轻叹道:“你们几个在这里待得好好的,为何要走呢?”

    周奇道:“非是我等不念师门恩情,实在是那吴楚薄情寡德,任人唯亲,我等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放肆!”

    张逸真厉声斥责道:“你们怎敢如此诋毁掌门人!”

    “师兄,到这时候了您还维护他,他又是怎么待你的呢?”

    周奇道:“您不过是宅心仁厚,替丁师兄说了句话,就招致如此重责,师弟我实为您感到不平啊!”

    张逸真无奈的道:“掌门人之命,我等只有服从的份啊!”

    粱辰道:“当初左师伯将紫金笛交到你的手上,分明是要让你承他衣钵啊!你才应该是我云音阁的主人,为何要便宜了吴楚?”

    沈亮道:“是啊,不提左师伯还罢,说起来我就有气。若非是姓吴的与玄武门拖延时间,左师伯会死得那么惨吗?”

    张逸真忽而低叹一声,道:“当时吴师弟已经接掌了紫玉宫,为了实现上一代师尊们合派归源的宿愿,我才不得己做出牺牲。本以为吴师弟会大有一番作为。谁曾想,他竟把师门糟蹋成了这样!”

    “可不是嘛!”

    周奇道:“您要是做掌门,一定比他强上百倍千倍。”

    “此时说这些话还有什么用?”

    张逸真道:“昔年文师伯做掌门时,任用五音子排除异己,致使门中人心不稳,精锐尽失,如此才抵挡不了山海关的进犯。如今吴师弟不顾手足情谊,千方百计陷丁师弟于不义,其手段之阴损,用心之歹毒,比文师伯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师门内同室操戈了,再这么闹下去,只怕咱们会再次遭遇灭顶之灾。如今的宁静不知是多少同门用鲜血换来的,下一次,我真不知道云音阁还能不能挺过来。”

    “师兄!”

    几人齐齐跪下,哀声道:“求您救救我们,救救师门吧!”

    “唉,你们把我想得太强了!”

    张逸真道:“论武功,我不如他,论心机,我也不如他。论结交豪强,协外辱内,我更不如他。你们难道没看过本月的《凤凰时鉴》?与他作对的人会落得什么下场,何须我多言?”

    近日朱雀台出版的《风凰时鉴》里详细报道了云音阁几个月来的宭境。丁浩洋损公肥私,欺上瞒下的丑陋行径深为武林中人所不耻。一时间他的骂名传遍大江南北,众仁人义士提到他的名字无不咬牙切齿,深恶痛绝。正道之人向来重名惜节,有了这篇报道,丁浩洋的江湖之路无疑走到了尽头。此事曝光后,云音阁众弟子则是畏惧多于义愤。人道是家丑不可外扬,咱们这掌门却偏要把这事捅出去,还联合外部势力惩治自己人。弟子们内心里多少有些不平。

    周奇道:“师兄,公道自在人心,吴楚那厮纵是能搬弄是非,可是他无法巅倒咱们内心的正义啊。只要您挺身而出,救师兄弟们于水火,门中上下自会感念的恩德!”

    “唉,也罢!云音阁是大家的,岂能由他胡作非为?我既是大师兄,此事我责无旁贷,即便是拼上名节和性命,我等也要保住祖师爷留下的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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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门洞开,张逸真满怀坚定不移的信念,一步步走了出来。艰苦的闭关摧残着他的身心,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单薄,似是一阵风都能吹倒。这瘦俏的体与稳重的步子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倒像是刻意踩出来的。周奇等人当场落泪,扑倒在他的脚下恸哭道:“师兄,您受苦了啊!”

    “不要哭,把眼泪留下来送给我们的敌人!”

    他的神情慈祥而又庄肃,他的形象高大而又威严,凛然不可侵犯。他俨然是众师弟心中那屹立不倒的雕像,周奇等人仰视着他,内心的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师兄,咱们这便杀回去吧!”师弟们群情激愤,跃跃欲试。

    “不急,欲成大事,还需要一个人支持!”张逸真道。

    “那人是谁,我们这就去求他!”

    张逸真摇摇头:“不用,你们按我说的去做,她很快就会自己找上门来!”

    ……

    "唉,你们听说了没……"

    “就是她,多漂亮的姑娘啊,年纪轻轻的……”

    这样的溢美之词,香卡央听得太多了,多到她都不愿再去搭理。她云音阁第一美女(自封的)的称号早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谁不认就毒死)。往往走到哪里,流言蜚语便跟到哪里。若在平时,她还会报以高贵的微笑,但是现在不同了。她那不成器的师父带着女人跑了,千斤重担便压在大师姐的肩上。香卡央素来尊师重道,乐于为吴楚分忧。可是近来陆乐生了病,她有些手忙脚乱,许多事就顾不上了!

    “唉,你们说陆乐这孩子是不是被她榨干了?”

    “这种事你不要瞎说好吧,明明是掌门人……”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云音阁的武功不是什么都能练的。你看吕祖师,七十多年的老童子啊,当年迎风尿三丈,如今顺风湿了鞋啊!”

    “可不是,掌门人这一手不厚道啊!”

    当这些人谈论的不是她的美貌时,其行径便显得十分可恨。更何况他们说的恰恰是香卡央的心病!她忽截住他们,质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欸,香卡姑娘啊!”

    周奇讪讪道:“真是好巧啊,你也在……走路啊!”

    “少废话!”

    香卡央厉声道:“陆乐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亮吓道:“香卡央,你,你不得无礼,论辈份我们都是你师叔!”

    “师叔是吗?央儿今日便好好孝敬你们!”

    她信手一招,地上忽钻出无数的毒虫毒蛇,将周齐等人团团包裹。梁辰当场就吓尿了裤子,哭声道:“不要咬我,我什么都说!”

    周奇抢着道:“都是掌,掌门人干的。他被吕祖师的雪莲花开所伤,落下病根。只有再听一曲才能痊愈。可是吕祖师元气大伤,无法运功,他只能让别人学这个邪门功夫。”

    沈亮补充道:“此功极其霸道,修习者从来没有好下场的,要么就是无疾暴死,要么就是卧病而终。吕祖师是唯一练成的……”

    香卡央逼问:“宗门内有这么多弟子,为什么要陆乐去练?”

    周奇道:“我等不知,只是……听掌门人说了这么句话!”

    “什么话!”

    “他……他说:‘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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