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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抹胸改良

    吴楚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芦花姐敬上,小妹戴盛,日前多有得罪,得闻姐姐高才,心向往之,诚心结纳,望姐俯允……“云云。

    百灵再打开一张,又丢给了吴楚。如此这般,三十多封私信竟无一封是她的,其内容无外乎仰慕啦,求交往啦,想义结金兰啦,还有联合起来抵抗晨风的暴行什么的。吴楚第一次接触到这种新鲜事物,内心里喜不自胜,把每张纸条都看个三四遍,仍是不舍得放下。

    “差不多行了噢!”

    百灵闷闷不乐道:“也不知道你到底哪好了,竟能得到这么多姐妹的垂青。”

    “姐妹们的抬爱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呢!”

    吴楚傻乐了半晌,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可是该怎么告诉她们我愿意同她们交往呢?”

    百灵道:“这个容易,你给他们写回信就得了!”

    “那真的是太方便了!”

    “难就难在你得训养出自己的鸽子,再与其他姐妹交换!”

    百灵坏笑道:“不过这训鸽子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迟迟不回信可是大不敬哦!”

    吴楚知她在故意刁难,忙求饶道:“好妹妹,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嘛!”

    “行了行了,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你这男人怎么一点骨气都没有!”

    百灵道:“咱们暂时住一块儿,我的鸽子先借你用吧!”

    她依次取来三十余只鸽子,每只鸽子颈上都挂有小木牌,吩咐吴楚按照木牌上的名字写回信。吴楚叫苦道:“给每个人回信都要用对应的鸽子吗?”

    百灵道:“确实如此!”

    “就不能告诉鸽子送到哪里,让它自己认路吗?”

    百灵笑道:“你真是异想天开,我们花了十数年也只不过训得它们往返两地而己,焉能让它们周游数处?更别提把信准确的送给指定的人了!”

    吴楚想了想,道:“还是太麻烦,我若要给村子里所有人都发消息,岂不是得养几百只鸽子”

    百灵道:“哼,你可别小看了,这套通讯方式已经是当世最先进的了,至少领先外面三百年!”

    她让吴楚给每个人写好回信,依次将鸽子放了出去,此事说来轻松,做起来却不容易,直用了一个多时辰才罢。第二日照常去昭文殿点卯、印书,幸而晨风不在,姑娘们乐得自在,更感念某人的“功劳”。此后几日,仍不见晨风露面,校书即毕,便没有那么忙碌了。吴楚每日与众姑娘打成一片,闲来就和白鹭百灵赏诗论画,切磋词令,日子过的好不惬意。最痛苦的莫过于回去之后还要给许多人一一回信了。时过数日,大家对这位新人的兴趣依然不减,每日收到的私信越来越多,收鸽子、喂鸽子、回信挑鸽子成了一项极为浩大的工程。百灵初时还酸溜溜的调侃几句,后来见吴楚通宵达旦的忙活,再也不眼红了。

    这一日是月度终校,辛苦这么久,总算要出成品了,大伙儿情绪高涨,即便久未露面的晨风到场也抹不平她们脸上的笑意。百灵将校辑出的书稿呈给晨风过目,昭文殿众弟子肃立在旁,等待她的指示。若照往常,这终校不过是走走形式,晨风装模作样的点评几句就算过了。可是今天这位殿主却看得异常仔细,不仅是措辞遣句,就连配图插画都处处斟酌。现场的气氛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凝重起来。

    “若共他多情的小姐同鸳帐……淫词艳曲,伤风败俗,不要!”

    “魏伏辰大败吴楚,抛尸于崖…这种毫无根据的东西你们也敢写?”

    “这无根之兰怎能存活?故作玄虚,诳时惑众,不要!”

    有人小声道:“这是忆翁先生的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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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无根之兰,寓意失去国土华夏……”

    “一派胡言,我说不要就不要!”

    晨风将书稿重重的扔在桌上,怒声道:“太令人失望了,我稍不注意你们就胡编乱造,把这昭文殿当成什么了?刚说的那几篇,全部给我撤了!”

    “噢~”

    此言一出,下面立时怨声四起,这种大规模的撒娇差点没让吴楚原形毕露。他甚至对晨风生出了几分好感。然而晨风下一句话立马就让他重拾了对这个女独裁的无尽恨意!

    “从今日起,大家要加倍努力,哪怕是不眠不休,也要尽快赶出稿子!”

    晨风顿了顿,又道:“我也体谅大家的难处。芦花,你是新人,编辑的事你帮不上忙,以后众姐妹的饮食起居就由你负责了。除了洗衣做饭,端茶倒水,还要清洗拓板,维护印刷机……”

    众女子听说这些杂事不用自己做了,一个个又欢呼雀悦,丝毫没有想到她们的这些福利是建立在某人的痛苦之上。看见吴楚青筋暴起,双目通红,晨风难得的挤出几分笑容,温声道:“芦花妹妹,我别怪我对你严苛,你刚来,还有很多东西要学。这是一个历练的好机会啊!”

    吴楚皮笑肉不笑道:“是吗,呵呵,那我真该好好谢谢姐姐了!”

    晨风道:“妹妹不用急着道谢,来日方长!”

    自此,端茶倒水、扫地做饭之类就成了吴楚的本职工作。姐妹们多是亲和之人,在这些事上没有难他,难就难在洗衣服上。这些女的也不知是谁惯出来的毛病,大夏天的能里里外外穿四五件,就不能光膀子吗?穿得多也就算了,她们还一天一换。每天洗衣服能让吴楚洗到怀疑人生。是夜,姐妹们依然通过飞鸽传书表达到她们对芦花姐姐的同情,以及对晨风大妈灭绝人性的行为的严厉痛斥。但说归说,衣服她们还是一件没少穿。吴楚写回信的时候当场就哭了……

    “娘的!不洗了!”

    吴楚气得直摔搓衣板:“老子堂堂七尺男儿,何必要受这等鸟气?又是洗衣又是做饭,真当我好欺负是吧,今天我还就当一回爷们了!”

    “你说的容易!”

    百灵不咸不淡的道:“这老妖婆好手段啊,你若是服服帖帖的,大家会感念她的恩德。你若不听话,姐妹们忌恨的却是你!高明啊,高明!”

    吴楚道:“我把这衣服剪个稀巴烂,看她们还让不让我洗!”

    “那你可得想好了!”

    百灵道:“若真这么干了,你想想缝衣服的会是谁?纺线织布做新衣服的又是谁?”

    “那我岂非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知道就好!人家可是堂堂殿主,你不过是个丫头!”

    百灵起身回屋,末了又加上一句:“把我那件也洗了,少放点皂角!”

    庭院里蝉鸣悠悠,树梢外弦月微张,青瓦白墙的小院里只剩下吴楚……和一只大得惊人的脚盆。蚕蛹咀嚼桑叶的沙沙声,与他搓衣服的呼哧声此起彼落,颇有节奏。年轻人机械的揉搓着,一边在想戴盛这条长长的布是干嘛的,一边在回忆自己的过往:平玄武,闯青龙,破玄通,惊大夏,一世英雄,难道就活生生淹死在这洗衣盆里?

    一天,两天,时间在这异常平静的气氛中过去了,就在百灵以为吴楚已经向晨风妥协,坦然接受自己命运的时候,麻烦……不,是一堆麻烦,找上门了!

    “芦花你给我出来!”

    “你赔我裙子!”

    “不想洗就不洗,你还剪成这个样子,你成心让我出丑吗?”

    “哼,枉我还每天晚上安慰你,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写到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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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

    “我也写了,哼,想不到你竟以怨报德!”

    “说那么多干什么,姐妹们把撞开,咱好好教训她!”

    百灵吃力的堵着门,好声好气的劝道:“姐姐们不要生气,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谈,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她问吴楚:“你都干了什么?你,你不会真把她们衣服给剪了吧!”

    吴楚逗玩着自己的鸽子,不急不徐道:“当然不是,我不过替稍稍改造了一下而己!”

    “你行!这次连我也罩不住你了!”

    百灵这会儿还挺仗义:“我先替你挡着,你快翻墙出去找白鹭姐!”

    “慌什么?”

    吴楚道:“你放她们进来,我自有办法!”

    “疯了,我看你是疯了!”

    百灵连连摇头:“既然你找死,我也不拦着!”

    百灵方让开,一群女人便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见吴楚还自顾自的逗鸽子玩,众女子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个个摩拳擦掌,抢着要教训他。

    “芦花?我这袖子怎么短了一截……”

    “我这裙子也是,膝盖都在外面,叫我怎么穿?”

    “你们谁有我惨!”

    戴盛手里攥着两块布片挤进来骂道:“我那九尺的抹胸怎么被你洗成这个鬼样子,你今天若是不给个说法,我就扒了你的皮做大衣!”

    吴楚仍是岿然不动,他笑嬉嬉的将栗米洒在食槽里,小鸽子叽叽喳喳的钻进笼子,争相啄食。他像是自言自语般道:“鸽子本是自由的鸟儿,嬉戏于山林之中。如今竟为了几粒栗米,甘心禁锢在这小小的笼子里。”

    见大家一知半解的样子,他也不解释,劈手夺过那布片,麻利的给戴盛套上。戴盛还欲反抗,哪知这芦花姐的手好不老实,东一按,西一捏,区区几指,她这上半身竟像是没了知觉似的,动也动不了。吴楚在她背后系上个蝴蝶结,转过戴盛面向众人,直问道:“姐姐你告诉她们,舒不舒服?”

    “呃……舒服!”

    戴盛虽动不了,脑子却不糊涂,她向来有一说一,听见吴楚问话,就下意识的回答。

    “透不透气?”

    “透气!”

    “好不好看?”

    这句话是问其他人的,沉默了一会儿,有个女孩诚恳却又不情愿的答道:“好看!”

    “显不显大?”

    “显大!”这个回答大家倒是很干脆。

    “那不就得了嘛!”

    吴楚取下布片,顺手解开戴胜的穴道。他向大家解释道:“戴胜姐的抹胸又长又厚,还不透气。大夏天的穿着多闷啊,久而久之还会影响发育,导致变形。我见那布上多是血痕,料来是天气炎热,捂出了痱子。戴胜姐又经常挠,这才迟迟不见好,所以才自作主张帮她改了改。大家可不要小看了这两块布,它虽然小,却遮住了紧要位置,里面以蚕丝填充,透气散热塑形,还省布料,且能恰到好出的凸显出姐姐你婀娜多姿的身段。我想问姐姐,如果裹胸布和这个里面挑选一样,你选哪个?”

    “这……”

    戴胜沉默了,虽说这东西看着有些不伦不类,但是在穿上去的时候,她明显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这是裹胸布从不曾给予的。见戴胜不说话,其他人又闹开了,多数人仍因为袖子被截的事而耿耿于怀。吴楚接着道:“我看妹妹们多事从事排版和印刷的,你们衣袖宽大,给拓板上墨时袖子上难免会沾上墨汁。而墨汁又会通过袖子弄脏手腕和胳膊,长此以往必定会影响皮肤,你们不妨卷起袖子看看,是不是手臂比其他地方要黑得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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