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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做饭阿姨脾气大

    吴楚一直对这盐婆婆没什么好感,碍于三人的面子只得规矩的端碗吃饭。大智大师刚才输了两人一手,总想找机会扳回来。他见吴楚夹菜的样子,心有所感,忽而喜道:“是了,你们看他只吃素菜,这小子是在学我四大皆空。嗯,他果然很有佛缘!”

    “不是……”

    吴楚苦着脸道:“盐婆婆做的鸡肉太难吃了,这……这简直对不起那只死去的鸡!”

    盐婆婆缓缓放下筷子,眼里射出熊熊炽焰,一字一句道:“小子,你说什么?”

    吴楚还没意识到自己身处险境,坚持道:“我没骗你们,不信大智大师您尝尝……唉哟,盐婆婆您是打死了卖盐的所以才叫盐婆婆吗?”

    盐婆婆一掌拍碎桌角,咆哮道:“老娘不干了,嫌我做的难吃自己做去。我一天到晚伺候四个白痴你们还不乐意了,滚,滚,都给老娘我滚出去!”

    另外几人慌了神,忙不迭的哄着她:“小妍,快别生气,生气了老得快啊!”

    就连刚直不阿的方东泽软语相劝道:“都是这兔崽子的错,是他没品味,没福份,品尝不出美食的真谛,你别听他瞎说!”

    桀骜不羁的叶公俞百般低下道:“是啊妍妍,你做的菜最好吃了。你看大智,他一个和尚都愿意为你破戒,瞧他吃的多欢啊!”

    正说着,满口海塞的大智大师忽如喷泉似的吐了一地。盐婆婆看到这一幕更为震怒,气得直想掀桌子。叶公俞忙按住她,冲大智破口大骂道:“贼秃驴故意拆台是不,给我捡起来喝掉!”

    “不好意思……”

    大智大师看着那满地的残鸡,为难的道:“我刚想起来我是个和尚,我,我我吃素的!”

    纵使三人百般讨好,这盐婆婆仍是不解气,骂骂咧咧的回了卧室。几人讨了个没趣,就着残羹吃得半饱。吴楚全程看他们表演,见盐婆婆走了,不解道:“我不明白,三位都是传奇人物,怎么会对一个做饭阿姨那么低三下四!”

    “咦……可不能说这话!”

    三只手不约而同的捂住他的嘴,叶公俞吓道:“你小子活腻了,要让她听见,连我们也保不住你!”

    “至于吗你们?”

    吴楚道:“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女的做饭那么难吃,脾气还挺大!”

    “你不懂!”

    方东泽爱怜道:“青春期的小女孩就这样,这才可爱嘛!”

    “青春期?”

    吴楚一口饭喷出老远:“她这年龄说更年期都算抬举了吧。”

    几人忙又拦阻:“嘘嘘,小子,你是真心不想活了!”

    吴楚道:“我能怕她?我可是三位调教出来的,我能怕一个做饭阿姨?”

    “唉你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

    叶公俞小声道:“要真动起手来,我们加起来都不是小妍的对手……”

    此后几日吴楚照常练功,却不见叶公俞再露面,其他人也没提起他。再见到他是七日之后。五个人重新坐在一个桌上吃饭,似乎是各有心事,气氛格外压抑。

    叶公俞闷下一口酒,道:“丹阳被抓了,听说你师侄也好不到哪去!”

    大智大师道:“我早猜到会如此,玄武门咄咄逼人,他们为了顾全大局,只能出此下策。”

    “哼,武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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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这帮人渣搅浑了!”

    方东泽道:“要是小吴真把玄武门给端了,他们肯定会被奉为榜样,公然宣称云音阁主在少林武当的支持下为武林除一恶瘤。如今事败,这些个伪君子第一时间把相干人等扫地出门,撇清关系,真他娘的恶心。”

    盐婆婆淡淡道:“这就是当年你们没能成为住持和掌教的原因!”

    她第一次正眼看吴楚,认真的道:“小子你记住!身为掌门人,决不能沽名钓誉,无论何时都应以大局为重。必要的时候,什么都可以牺牲!”

    叶公俞拍拍吴楚道:“你小子得加把劲啊,再晚点你那些朋友可就被杀干净了!”

    吴楚两口扒完饭,淡淡的甩下一句“我回去休息了”,扭头回屋。方东泽小声对叶公俞道:“你刚才真不该给他施压,我观察他好久了。这小子为了练功日夜不缀,再逼下去,我真不知道他会出什么事!”

    盐婆婆道:“你们不清楚他的为人,我现在担心他将来会对你们做出什么事来!”

    见夜色已深,她推开门,果见吴楚盘腿坐在床上,双目微闭,神情安宁,有如老僧入定。他左手掐周天玄意诀,右手按观音礼佛式,借着微弱的烛光隐约可见一青一红两团真气在其身前交织。

    “这小子居然能同时修习佛道两派内功!”

    盐婆婆暗道:“是我看走眼了!”

    “一定有,我一定有办法对付他们……怎么办?”

    她见吴楚眉头微动,口中低语,维持一个状态久久不变,心下明白过来:“这是碰到难关了!也罢,我且助他一臂!”

    她取过一支紫金长箫,放在唇边呜呜咽咽的吹奏起来。与此同时,吴楚神情大动,空灵的脑海中忽而涌现出昔日同门师兄弟一起练功的画面来。陈悦仪,陈媛媛,张逸真,丁浩洋……与回忆中不同,他们的招式与云音阁武功大相径庭,很多动作吴楚都见所未见。每个人的套路都不尽相同,有的简单古拙,有的繁复纷杂,有的肆意而为,有的严谨肃然,但是从整体上看,却是相融无暇,毫不矛盾。

    安静的画面如水波般泛起阵阵涟漪。一个巨大的黑洞凭空出现,将所有人吸进洞里。吴楚心中忧急,随着师兄弟们钻了进去。眼前乍明乍暗,光线纷乱,他眨眼再看,赫然发现自己在神农顶上。师兄弟们不知所踪,身前就是那面神秘古朴的……炎皇碑。

    一时间吴楚心有所感,萦绕于脑海中的诸多疑团如拨云见日,迎刃而解。体内真气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所驯化,自觉的汇聚至丹田之中。他行功完毕,睁开眼看见盐婆婆神情怪异的站在床前,手中握着紫金箫。吴楚不觉讶然,脱口问道:“这不是紫玉宫主的金箫吗?怎么在你手上?”

    盐婆婆淡淡道:“她技不如人,把紫金箫输给了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吴楚自然不信她能打败紫玉宫主,撇撇嘴:“抢到箫又如何,你又不会吹!”

    盐婆婆执箫抵唇,即兴吹奏了一首婉转悠扬的曲子。吴楚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悦诚服道:“想不到盐婆婆还会这一手,果然真人不露相。”

    盐婆婆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吴楚不甘示弱道:“是啊,这种简单的曲子我听一遍就能学会!”

    “果真如此?”

    盐婆婆哂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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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几首曲子,你若能在今天学会,我便信你!”

    吴楚自恃技长,不信她有什么曲子是自己没听过的,自负道:“吹来听听,我兴许还能指点婆婆几句!”

    盐婆婆收摄心神,一口气吹了三首曲子。曲音幽怨低沉,凄凉惆怅,孤高自赏的调子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悲怆。吴楚连听两遍,居然连它何时开始,何时结束都没记住,不禁有些烦躁,道:“这什么曲子,乱七八糟的怎么学?”

    “你没有天分,何必怪曲子?”

    盐婆婆递给他三份曲谱:“先背谱再练曲,别说我为难你!”

    “我学曲子还从见看过谱!”

    吴楚嘴上这么说,顺手接过谱子研读起来。这曲谱甚为晦涩,其中有不少音节和技巧是普通乐器无法演绎的。他借来盐婆婆的紫玉箫,映证少年所学的乐理看了半宿,总算能断断续续的将曲子吹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醉心于武学,吴楚总觉曲子中的诸多暗示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盐婆婆待他吹完,问他:‘你学罢曲子,有什么感觉?’

    吴楚摇头道:‘没啥感觉,就是难听的很!’

    “唉,你果真不是此道中人!”

    盐婆婆虽是一脸嫌弃的样子,却又道:“这紫金箫和曲谱我今日传授于你,你要多多练习,他日遇见有缘人,你便交给他吧!”

    吴楚道:“我现在要全力以赴的参研武学,哪有时间跟你练曲子啊。等我闲下来了一定好好学!”

    “你不是……已经想到对付他们的办法了吗?”盐婆婆意味深长的笑着道。

    “什么办法,我怎么不知道?”

    吴楚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憨厚的道:“盐婆婆你想说什么?”

    盐婆婆神情庄肃道:“我知道我的话你不会听,他们三个一直视你为关门弟子,不管怎样,你总归……唉,你好自为知吧!”

    吴楚似是听不明白,打着呵欠道:“我要睡了,盐婆婆请便!”

    他不再理会盐婆婆,合衣而睡,过不多时,听得叶公俞来叫他起床练功。当日两人练罢步法和内功,吴楚忽问道:“叶前辈,我老听大智大师说‘天下武功出少林’,那武当功夫是不是也是源于少林啊?”

    “放屁!”

    叶公俞气道:“你别听那秃驴胡吹,我武当神功是玄门正宗,跟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吴楚道:“我也猜到他是吹牛,但少林的确有这资本。最近我跟着大智大师学易筋经,洗髓经,十八般武艺,七十二绝技,这么多套路。您就只教了我步法,内功,太乙玄门剑。我……我怎么对付他那七十二绝技啊!”

    叶公俞道:“这就说明你没学透。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家武学讲究融会贯通,因地制宜。任他千招百式,我一招就能制敌。你只要记熟几这招剑法便不怕他的降龙掌,这几招又可以对付韦陀杵……来,你试试!”

    吴楚接过剑,左手拿着有模有样的乱耍一通。叶公俞气道:“不长进的小子,之前教你的全都忘了吗?”

    吴楚答道:“叶前辈教的在下不敢忘。只是方老前辈要砍晚辈右手。小的舍不得这精妙的剑法,只得改用左手练习!”

    “他敢!”

    叶公俞道:“咱们这便去找他,我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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