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都轻而易举的击败秦腾,还都是伤在同一个位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岚青的修为远在秦腾之上。可岚青却没有丝毫的骄傲,她反而再一次让步,道:“刚才秦爷没准备好,咱们再来过!”
“好,我就不信……”
秦腾吐气开声,运用“单吐”真诀使出他自认为最厉害的一招“回天覆宇”。这一招远比其他招式要快,狠。话未说完,铁笔已然抢至岚青胸前三寸处,关键时刻,他也不担心会不会伤了人家,潜意识里他也知道伤不到对方。不出所料,岚青仍然没有动,甚至她的箫也没动,只是微微上扬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秦腾这气势磅礴的一击停在她身前一寸两分,再也没能前进半厘。箫尖仍然指着秦腾的膻中穴。岚青故意将位置上移了半分,饶是如此,秦腾仍因收不住脚而导致肚皮被捅得生疼。若是对方下手不留情,他可能已经躺在地上了。
岚青又道:“这次是秦爷没留意……”
“别说了!”
秦腾揉着肚子大手一挥:“秦某技不如人,用不着你帮忙找借口,我认栽!”
岚青道:“秦爷当真?”
秦腾气苦道:“这么多人看着呢,我要是抵赖,我还混不混了!既然有言在先,我秦某人任你们处置!”
岚青抚掌道:“好,秦爷不愧是条汉子!小女子斗胆问一声,秦爷可认识淮帮的木君阳?”
秦腾老实的点点头:“认识,他是我表兄,我的武功就是他教的!”
“那再好不过!”
岚青道:“烦请秦爷安排,让我们几个见一见木少帮主,如何?”
“咋?”
秦腾有些后怕的问道:“咱们就打了两架,多大个事啊,你们还要我叫家长!”
岚青“噗嗤”一声,忍着不笑道:“秦爷误会了,我们几个是少帮主的旧识,这次路过贵地,顺便拜会故友,苦于没有机会,因此才来麻烦秦爷!”
秦腾这时才放下心,拍胸脯道:“嗨,多大个事儿啊,包在我身上了。你们要是一开始就说明来意,咱也不至于打架啊。我表哥最爱结交你们种高手了,他见着你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猜他会很高兴的!”瑾瑜饶有深意的笑道。
岚青怕她吓着秦腾,忙接过话道:“如此,麻烦秦爷了!”
秦腾也不吃面了,客客气气的把几人接上快艇,一伙人风风火火的渡江。店里的小贩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说打就打,说停就停,最后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下了一地的烂摊子。这就是一碗面引发的纠纷啊,桌上还剩下瑾瑜的半碗面条,看起来挺有食欲的样子。小贩心想:“秦爷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啊,为了一碗面大动干戈,有必要吗?”
他用筷子挑了两根送到嘴里,“砸吧砸吧!”还别说,真的挺好吃的!
船行至江心,秦腾挑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了,半是打趣,半是认真的问道:“江水湍急,若是不会水的话,掉下去可就没命了,几位可会水里功夫?”
丁浩洋不知他话中用意,直言道:“我们几个都是北方人,不曾下过水!”
秦腾“哦”了一声,道:“我这些兄弟们自小都在江边长大,便是掉进江里,照样可以游到岸边,几位可就得遭殃了!”
五人见他自
(本章未完,请翻页)
顾自的说着闲话,甲板上没来由的传来“咔嚓咔嚓”的轻响。整艘船明显下沉了几分,而且严重向秦腾的位置偏移。之前几人就猜知船上必有高手,看来这人非秦腾不疑了。他刚刚明明认栽,为什么在船上又突然发难?五人细细想来,不禁心头一凉。秦腾明知在陆地上不是五人的对手,故意将他们引到船上。这人好深的城府,他们险些被他憨厚实诚的外表给蒙蔽了。
船身倾斜,随时都有侧翻的危险。朱嵩不得不使出“千斤坠”的功夫稳住船身,两人这么一较劲,船沉的更快了,边缘处已经有水漫了出来。摆渡的梢子司空见惯般,仍是熟练的摇着橹。
秦腾语藏机锋道:“再者说,若是船翻了,淹死个把人,也不算坏了江湖规矩,是吧!”
朱嵩沉住气道:“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秦爷这是要做什么?”
秦腾道:“不做什么,各位已知道秦某的身份,秦某却还不知道几位的来历。”
船舱中的水已经漫过了脚背,再拖下去对五人有害无益。一向沉着冷静的丁浩洋这时也慌了神,乖乖的回答道:“我们是云音阁春月堂的五音子,秦爷可曾听说过?”
秦腾面上一副“不出所料”的神情,道:“果然如此,我道这世上还会有谁这么擅长‘梅花落’绝技呢!”
瑾瑜道:“阁下既己知道我等身份,为何还不撤力!”
“我知道你们的身份,并不代表要放了你们!”
秦腾得意的道:“据我所知,云音阁的春月,姑苏两堂素来不合。五音子曾为夺取阁主之位和我表兄大打出手,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来寻仇的?”
岚青道:“若是寻仇,又怎会毫无防备的上了‘贼船’?再者,我们隐忍许久还不动你,岂不明说明了诚意?”
秦腾不屑道:“哼,你们尽在我的掌控之中,还敢如此大言不惭?”
岚青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你不信我抬手之间就能杀了你?”
秦腾作势加了几分力道,说:“我谅你们也不敢!”
岚青又道:“早死晚死都是死,为何不先杀了你报仇?再者,一旦你死了,船上之危立解。无论如何,杀了你都是不错的办法!”
几人闻言,立即将秦腾团团围住,只等岚青一声令下。岚青见秦腾面上微现惊慌,接着道:“我们早就明白这道理,却没有动手,正是因为我等与秦爷并无恶意。我想秦爷也没有杀掉我们的理由,是不是?”
秦腾听了她的话,感觉道理不差,暗中卸去了力道。这边朱嵩感觉压力一松,船身颠簸,浮了起来。几个下人手忙脚乱的找东西舀水,一场危机就此化解。朱嵩先前觉得秦腾有勇无谋,能和自己打平手全凭运气,经此一着,方知对方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其机变智谋丝毫不弱。他赞叹道:“木君阳能调教出这般人才,真是青出于蓝。”
秦腾没有解释,心中却道:“表兄心胸狭隘,闭门造车,哪能体会到‘金蛇狂舞’的大道。若不是二叔秦不凡着意点拨,恐怕我一辈子也练不到表兄的境界。”
他和木君阳名为表兄弟,实为师兄弟。只是木君阳向来目空一切,傲慢无礼,不知道自己表弟的修为实际上已经超过了自己。再加上秦腾其人粗中有细,平日里装傻充楞,刻意隐忍,淮帮中知道他真正实力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只有几个亲信头目。
不多时,船行至岸,早有长随在码头等候。见了秦腾等人,长随迎上来道:“少帮主知悉有贵客驾临,特命小的在此相迎。帮主在客居已经备好酒菜,请几位赏脸前去一叙。
见岚青等人面露疑色,秦腾道:“我说吧,淮帮在江城颇有势力。在这地界上就没有我表哥不知道的事。”
几人随秦腾行至淮帮总部,那是临近黄鹤楼的一处极为繁华的码头。往来行船络绎不绝,巨商大贾比比皆是。近处几条街是城内最大的各式货物集散地,热闹无比。再远一点,各类华屋广厦鳞次栉比,争相繁华。如果说江城是一个巨蚌,那么这里就是蚌中怀抱的明珠。半城江色,半城湖光,千帆过尽,黄鹤依然,好一派山水巨幅。
最大的码头前停靠着一艘无比巨大的车船。船长二十余丈,高不下四丈,舵如水车,形如长城。船上坐落着两栋小楼,把眼细瞧,两座楼都有三层,如此巨大的楼阁在船上一点也不显得局促,由此可见此船之巨大。车船无帆,船侧各有十六个圆形巨轮作为动力。船身镶着坚硬无比的钢甲,刀枪难入。船头盘着一条怒目环瞪的龙头,威风八面。
秦腾见几人都看傻了眼,得意扬扬的道:“怎么样,气派吧!这艘船原是前朝的战船,据说可以容纳上千将士。后来辗转落入我淮帮手里,成了我们的总部。蒙古人几次想清剿我们,仗着神舟之威,均是无功而返,最后不得不承认我们江上霸主的身份,不再干涉淮帮事务,厉害吧!”
“哒哒”声响,船身现出一个方形洞口,带扶手的木梯由洞内探出,接上地面。秦腾摆了个“请”的手势,五人依次由木梯上了船,秦腾随后。初进船舱,五人再次惊得矫舌不下。船舱内极是开阔,宽如庭院。就是在里面行车走马也不会感觉拥挤。船舱被厚重的木墙隔断,分成大小不一的数个舱室。
秦腾一一向几人介绍:“这里是练功室,用于训练帮众,这里是会议室,用于商议帮中大小事物。这里储存室,里面的粮食可供船上人吃一年的。这里其实是第二层,下面还有一层,住着六十四个天生神力的蛮奴,为车船提供动力。上面一层是安置武器,医药,书籍,布匹,仆人等。船上的雕楼是客厅,帮主及下属执事的居所。少帮主极是风雅,更在船上开辟了一块花圃,几位可以上去看看。
几人上了甲板,果然看见前面那座楼前有一块丈许见方的苗圃。里面生着茂盛的深紫色小花,花香清幽,粉嫩的花瓣像是一只只展翅欲飞的彩蝶儿,欢快中带着些许忧伤和含蓄,令人迷醉。
秦腾道:“这花名叫‘蝴蝶兰’,乃是兰花之王,极为少见。表兄花了大价钱四处搜集花苗,精心栽培。为了延长花期,他还在船内布置了一个暖房,平日里细心呵护,只在有贵客来临时才搬出来待客,就连我也只见过几次而己。几位今天能够看见,真是太幸运了。”
瑾瑜自叹道:“好美的花!我记得颖颖师妹最喜欢蝴蝶兰了,待会儿若是能偷一盆回去送她,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秦腾听了当即脸色大变道:“哎哎哎,使不得。表哥说了,谁动这花他跟谁拼命的,你们可别胡来!”
这时,只听一个男人彬彬有礼的说:“若是别人就罢了,既然瑾瑜师姐想要,在下送你两盆便是!”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