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师兄的紧张,和师伯叶公愈那满脸的轻蔑,带着戏谑的提问,如花一本正经道:“弟子觉得,师伯传我师兄剑法,不如传给我!”
“如花,你再胡闹我就揍你!”凌玄道人吓得冷汗直流!
叶公愈饶有兴致的问道:“为什么?”
如花道:“您看,您和我一样胖,您能学会的剑法,我一定能学会!”
“胡说,我才没有你胖!”
叶公愈气得一挺肚子,裤腰带“撕拉”一声断为两截,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拽紧了裤子,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如花得意的道:“看,我说得没错吧!”
“你……”
叶公愈要不是拽着裤子腾不出手,早把这胖妹给打肿了。
如花又道:“您今天要是收了弟子呢,以后零食分您一半,弟子还能帮你把裤带缝好。若是不答应呢,回武当后弟子会把此事如此禀报给掌门人滴!到时候掌门人一定会召集武当上下,我们所有人一起参研师伯您用内力断裤腰带的神功大法……”
“我……”
这回可真是阴沟里翻船,叶公愈看这丫头傻乎乎的,还想逗着玩一下,不想反被如花调戏了。看刚才那浑浑噩噩,糊里糊涂的样儿,谁想到她认真起来却是条理清晰,毫无破绽。叶公愈终于知道师弟为什么这么看重他们了。思虑良久,叶公愈终于道:“好个大智若愚的丫头,你的确比这小子强。好吧,以后你也跟着我。”
“是!”
如花那广阔的大脸上绽出朵朵鲜花,她想了不想,随手扯了师兄的腰带递了过去:“师伯,您先用这个将就下!”
“啊……”
凌玄道人提着裤子失声大叫,再看眼前两货,一个麻利的将腰袋系上,另一个则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主要是盯着某些部位。
凌玄道人大窘,讪讪道:“那个,师伯,这裤带是我的,要不您……”
“怎么着?”
叶公愈虎着脸道:“你还想要回去不成……”
“呃,不了,不了!”
他转首望向如花,可怜兮兮道:“师妹,你的腰带那么长,不如截一段给我呗!”
胖妹傲娇的腆着肚腩撩人道:“这个不难,就怕师兄你不敢取!”
“怎么不敢了?”
凌玄道人抬手去扯,老远看见几个侠士赶来,如花趁机歇斯底里的大声呼救:“非礼呀……”
于是旁观数人一起见证了武当少侠凌玄道人脱了裤子于光天化日之下强解数百斤胖妹衣衫的伟大时刻——武当弟子果然不忌口……
而在另一个方向,方仲秋与众多武林同伴突破重重机关,终于逃了出去。北世家少主的身份让他在逃亡的过程中获利不少,许多武人都受过方家的恩惠,他们或感念恩德,或想赢得北世家的好感,自发的组织起来,拼死护他周全。一路上方仲秋都有惊无险,但是在冲破最后一道关卡时,他们仍然受到了不小的威胁。在与元庭小队的拼杀中,十有七八都丧了命,若非在危急时刻有一队身手不凡的刀卫赶来支援,只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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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会尽数死在这里。
“许叔,你怎么来了?”
方仲秋认出那队刀卫是他北世家的私卫,领头的正是那个曾照顾自己的中年管家。同行的武林同道纷纷向许叔见礼,感谢他的搭救之恩。许叔一一回礼,他有些埋怨的瞪着方仲秋,道:”少主,你这次可真是太冒失了,江湖凶险,你怎可独自出来闯荡?若是有什么闪失,老奴怎么向家主交待!”
方仲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让许叔担心了,仲秋如今已经成年,是该出来历练一番了,不然将来怎么担得起诺大的责任?”
“哼,你到底是出来历练的,还是来泡妹子的?我都不消说你!”
许叔在心里嘀咕着,表面上却道:”少主,如今你也历练了,还是随我回去吧!”
“不,我不回!”
方仲秋道:“我还要去参加玄通楼的试练!”
许叔的脸色立马变得凝重起来,他拉过方仲秋,悄声道:“少主,家主有吩咐,命你即刻回去,万万不可闯那玄通楼!”
“为什么?”
许叔悄声道:“据家族打探的消息,有一股远超北世家的势力最近在江湖中蠢蠢欲动,矛头直指玄通楼。家主推断,这玄通楼中恐怕会暗藏大阴谋,参加此次试练的人多半是九死一生!”
“啊,那吴大哥和灵歆妹妹岂不……”
山外的襄阳城戒备森严,岗哨密布,守城的兵将个个精干勇武,军容肃整。三日前一支精锐的军队带着文书临时调过来换防,据说城内的州官看到文书上的印信时吓得差点儿没尿裤子。这支军队仅花了两个时辰就完全控制了整个襄阳城,原来的官兵全被驱逐到邻近州县,城内的所有的铁器农具被强行征收,百姓真的变成了手无寸铁。见过世面的人大多知道,这帮人来头不小,他们不是一般的军士。
城东高楼上,美丽妖娆的艺妓肆意舒展迷人的舞姿,伴着笙箫锣鼓,让人眼睛耳朵大快朵颐。宽大的矮机上烫着醇香的美酒,摆着熟透的烤全羊,胡纹华毯上端坐着一个大胡子五旬老人。老人虽然年迈,但是英武之气丝毫不敛,让人望而生敬,敬而生畏。此时老人正细细看着手中的羊皮地图,但见丘峦起伏中,十六个红点分外刺眼。那十六个点排列得极为高明,组成了一个环环相扣,前后照应的奇阵。
三四个中年银甲将军恭敬的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任那艺伎再美,歌声再甜,肉香味再浓,几人都不为所动。在老人面前,谁也不敢失礼。良久,老人才道:“战果如何?”
领头的副将低头报道:“禀元帅,我们派出十六个小队,其中有三队全军覆没,两队伤亡较大,其余小队大获全胜。”
“哼,全军覆没?”
老人放下地图,来了兴致:“草莽之中也有这等高手?”
老人道:“鼠卫都回来了吗?我要知道是哪些人灭了我三个小队!”
副将道:“据鼠卫的情报,这些人中有一批是由云音阁的秦不凡带队。”
“哦,那就难怪了!”
老人看来对秦不凡的本事颇为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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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将接着道:“有一组是被武当弟子劫杀。两名武当弟子本来己在掌握之中,没想到关键时刻叶公愈出现了。”
老人又道:“太极醉剑不是你们能对付的,这个不意外!”
“还……还有一组,队手来历未知,具体情况未知。队中有一人失踪,一人濒死,除此之外无人幸免,包括鼠卫!”
副将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只是那不经意的颤音却比他想象中要刺耳。
“鼠卫都死了?不知道对方底细?”
老人坐直了身子,问道:“你们‘魔域鬼兵’纵横中原四十余年,这种事又发生了一次!”
“末将办事不利,肯请责罚!”
副将慌张的跪下,几个随同将领也纷纷跪倒,齐声道:“末将有罪!”
老人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道:“不用紧张,我没有要怪你们的意思!”
几人稍稍安心,却仍是不敢站起。
老人道:“当初把鼠卫从队中分离出来,在战场外监视战况,这也是方便总结经验,改进战术,也为了提防这种事发生。你们是精英中的精英,由行伍中层层选拔而出,每个人都可独挡一面。这样一支队伍如果白白牺牲,大汗会心疼的。四十年前易星使用‘孤星独吟’绝技,十里内的鬼兵全部阵亡,鼠卫自然逃不过。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
那将军抬头答道:“禀元帅,这支小队由少帅亲自指挥,李统领压阵,如今少帅不知所踪,李统领却身受重伤。据其他小队的鼠卫来报,他们看见少帅带着几人出谷……”
“这怎么可能?”
老人右掌重重拍在矮机上,嚯的站起来:“你是说他伙同外人,残害同胞吗?”
的确不太可能,因为这支小队是十六个队伍中实力最强的,再加上武艺超群的少帅坐镇,他们理应万无一失才对,可偏偏是他们出了事。整个小队里只有少帅和李宗乾知道有鼠卫的存在,其他人听都没听说过有这种身份。鼠卫被杀,说明小队里有内奸。如今看来,嫌疑最大的就是他的儿子,那个少帅。
副将道:“末将不敢谎报军情,这件事大家有目共睹,请元帅明察。”
“不可能的!”
老人喃喃自语:“宗瑞通晓大义,虽然久慕中原豪侠义气,但他视下属于兄弟亲人,断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老人的神色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他淡淡的问道:“宗乾的伤怎么样了?”
副伤颤声道:“伤的很重,能活下来真是奇迹。从伤口上看,好像是……少帅做的!”
“放肆!”
老者面上微现怒色,道:“伤痕是可以伪造的,这种没有根据的事,你们也能妄自揣测?”
陈将军自感失言,忙道:“元帅恕罪,末将……”
老人也不追究,平静道:“你们退下,等宗乾醒了,我会亲自问他!”
一众参将副将应声退下,老人默默望着插着红旗的沙盘,沉吟道:“宗瑞,你太让我失望了,这件事,我只能交给宗乾去办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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