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乾道:“你们知道有多少人参加菁英大会吗?每一届都有成百上千名来自五湖四海的英雄参会,但真正能被记住的不过是前十而己。自打这场盛会开创以来,每届前十名都是由某些强大的门派或家族势力所垄断。少林、武当、南北世家、青龙、白虎、玄武,近年来又有山海观,云音阁,雷渊剑宗等崭露头角。论武功、实力、名头、威望,这些个门派在江湖中都属一流。其下弟子英雄辈出,能人无数。而被选出参加菁英大会的人更是精英中的精英。在这些人里面,你认为你能排第几?区区子午门,比得上这些武林泰斗,天下霸主吗?”
任超武默然不语!
李宗乾继续道:“所以,你去参加比武,不仅浪费了菁英帖,还违背了师命,得罪我李某人,有百害而无一利!将帖子交给我,既得了钱财,又不用上台跟人家拼命,而且不论输赢,我都会照拂你子午门,这桩买卖对你而言可是稳赚不赔,何乐而不为呢?”
任超武没有不说话,低头喝着闷酒。坦白的说李宗乾开出的条件实在诱人,令他无法拒绝。
“哼,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何需别人照拂?”
吴楚夺过任超武的酒杯,义正言辞的道:“任大哥,与其指望别人照顾你,不如凭自己的实力打出一片天来。池雨姑娘曾对我说过,生如蝼蚁当立鸿鹄之志,命如纸薄应有不屈之心。如今我把这句话送给你!你还没上台就已经认怂了,天下英雄如何会看得起你,看得起子午门?你千里迢迢来到金陵,到底是为了大显身手,与当世豪杰争个长短,还是为了给别人做嫁衣?”
任超武抬头看着他,苦笑连连:“贤弟,等哪天师门的担子落在你的肩上,你便会知道为兄的苦衷了!”
吴楚愕然:“大哥你什么意思?难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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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超武依依不舍的将菁英帖交给李宗乾,道:“请李公子言而有信!”
李宗乾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道:“没问题,只要我李宗乾还活着,子午门就一定会安安稳稳!”
帖子到手,他立马换了副嘴脸,大刺刺的道:“这里没你们事了,下去吧!”
“特么的无耻小人,翻脸无情!”
吴楚临走时还不忘顺走一坛酒,两人正要下楼,却见刚才那个小二又屁巅屁巅的跑过来道:“三位爷,楼上有位贵客邀你们上去一叙,请随我来!”
“哼!”
李宗乾冷笑一声:“什么人这般无礼?你告诉他,我李公子没那么下贱,他要是想见我,自个儿滚过来!”
吴楚和任超武气得直瞪眼,这混蛋居然夹枪带棒的骂他俩下贱。要不是打不过他,两人当场就动手了!
“呵呵呵,李公子好大的架子啊!“
只听楼上悠悠的传来一个极动听的声音,下面三人脸色微变,吴楚惊喜的叫道:“池雨,是池雨姑娘?”
南池雨冷冷的道:“李宗乾,我给脸了是吗?还不给我滚上来!”
李宗乾屁都不敢放一个,默默的跟着两人上了楼。只见楼上装饰得更为华丽,珠玉为灯,金银为盏,琴案玲珑乐,鼎内龙涎香。临窗眺望,可见秦淮河滚滚东流,凭栏俯瞰,尽收金陵城一世繁华。屋内也摆下了一桌盛宴,熊掌鲍鱼,燕窝鱼翅,无一不是极品珍馐。任超武和吴楚哪见过这等美食,直看得两眼发直,口水横流,暗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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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为什么在一楼吃得那么饱。就连李宗乾也舔了舔嘴唇,低声道:“白花了我一顿饭钱~”
南池雨盛气凌人的坐在三人对面,不客气的道:“李宗乾,你敢在本姑娘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好大的胆子!”
李宗乾不卑不亢道:“在下不过是跟子午门谈了笔生意,互惠互利,又没有强买强卖,姑娘何必管那么宽?”
“哼,你仗着财雄势大,对任超武威逼利诱,难道还不算强买强卖吗?”
李宗乾低声道:“我不过是晓以利害,路是他自己选的!”
他不敢直视南池雨,眼中明显有着畏缩之意。任超武还是第一次见李公子这么低三下四。他在当地可是只手遮天的人物啊,怎么在这个女强盗面前却大气都不敢出。难道这女子的背景比他还要深厚?如此说来,若是攀上她这条关系,子午门岂不更是高枕无忧了?
一想到南池雨不远千里赶到子午门替他们解围,又苦口婆心的劝他参加菁英大会,到头来自己还是把菁英帖给了李宗乾,任超武就后悔不迭。一步登天的大好机会就这么被自己葬送了啊!他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就像李宗乾说的,路是他自己选的!
南池雨又道:“如你所言,参加菁英大会的多是各大门派和百年世家花费大量的资源培养出的顶级妖孽,天才辈出,实力惊人。凭你这点微末道行也想参加,真是不自量力!”
李宗乾笑了笑,慨然道:“生如蝼蚁当立鸿鹄之志,命如纸薄应有不屈之心!”
吴楚小声嘀咕了一句:“特么的抢我台词!”
任超武则暗自咒骂:“特么的你在楼下不是这么说的!”
“更何况我不是蝼蚁,而且命好得很!”
李宗乾自负的道:“尽管不是姑娘的对手,但像姑娘这样的奇女子,世间能有几个?凭我这些年的勤学苦练,李某自信可以杀进菁英榜前十!”
“好!”
南池雨声音中竟带着几分赞许:“今天的事我便不追究了,好好准备,别到时候打自己的脸!”
她看着任超武,低叹了一声,道:“我对你很失望!”
任超武垂下头,颓然道:“在下鼠目寸光,辜负了姑娘的厚望!”
“你没有辜负我,你辜负的是你自己!”
南池雨声音中不带任何情感:“这里没你俩事了,下去吧!”
李宗乾和任超武一起下了楼,一个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另一个则垂头丧气,忧心忡忡。他们却不知道,自这一刻起,两人的命运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南池雨似是仍在为刚才的事而闷闷不乐,她秀目微抬,见吴楚还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气得大骂小二道:“你怎么把这个臭不要脸的也叫上来了!”
“这……”
小二忙赔笑道:“是小的办事不周,要不我这就请他下去?”
“算了,来都来了!”
南池雨似是颇不乐意的道:“你坐下,陪我喝酒!”
“好嘞!”
吴楚麻利的把从二楼顺来的酒给南池雨满上,南池雨见他像宝贝般的抱个酒坛,脸上再也挂不住了,“噗嗤”一声,道:“蠢材,一坛酒才值几个钱,值得你扛上来吗?”
吴楚正而八经道:“姑娘有所不知,我听说这不花钱的酒喝起来格外有味道。”
“一派胡言!”
见她神色有所缓和,吴楚也不再拘束!他殷勤的挨着南池雨坐下,为她斟酒夹菜,道:“能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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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姑娘,真是三生有幸!这一杯我敬姑娘……”
南池雨看了眼小酒盅,轻蔑的道:“你这是看不起自己还是看不起我?”
“姑娘的意思是……”
“哪个男人喝酒这么小气的,给我换大碗!”
吴楚暗想:“我用小盅是为了照顾你啊,既然如此,待会儿喝醉了看谁吃亏!”
他立即倒了两大碗酒,道:“便依姑娘所言!”
两人把酒言欢,推杯换盏,喝得好不痛快。那南池雨也是厉害,划拳行令,无一不精,喝起酒来更是毫不含糊,仰起玉颈,酒到杯干,看得吴楚瞠目结舌。他自然不甘示弱,舍命相陪,两人喝了七八个回合,南池雨仍是面色不改,举止如常,吴楚却醉得如烂泥一样,张嘴说不出囫囵话,摊手数不出一二三。
南池雨打了个酒嗝,轻笑道:“哼,你这酒量不行啊?”
吴楚脑子还算清醒,自欺欺人的解释道:“早说,说了,这酒不花钱……有劲!”
“不能喝就不能喝,还找什么理由!”
“池雨姑娘……好酒量!在下甘拜下风!”
迷迷糊糊中,只见南池雨出神的望着酒坛,失落的道:“没救了,自此以后,寒门再难出贵子。唉,武者尚且如此,更何况愚鲁匹夫?”
吴楚醉眼腥松,结结巴巴的道:“任超武,他不行!。我要是……有这机会,为了姑娘,豁出命我也要打,打……”
“呵呵,这是醉话还是酒后吐真言?”
南池雨眼望窗外,喃喃道:“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
她敛起愁容,认真的道:“我跟别人打了赌,要找出一个能进菁英榜前十的人,你觉得你和李宗乾,谁的赢面更大?”
“呵呵,当然是我啊~”
吴楚傻乎乎的道:“我敢拼命,他……敢吗?”
“好,记住你的话!”
南池雨道:“今天这酒本姑娘喝得开心,你可以回去了!”
吴楚道了声“告辞”,醉醺醺的下了楼,出来时发现天都黑了。一顿酒不知不觉竟喝了好几个时辰,看来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金兰雅苑的拴马柱旁半倚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见吴楚出来,老人卖力的吆喝着:“卖金丹啦,太上老君亲自炼制的天地造化丹,吃一颗榜上垂名,吃两颗独霸武林,吃三颗坐拥江山,吃四颗羽化登仙啦!”
“呵呵,这些卖假药的这么会编,怎么不去写小说!”
吴楚脚步踉跄,迎面被人撞了一下,一头栽到在地上。他正要爬起来,见地上有个黑漆漆的包袱,似乎是那人丢的,忙叫道:“喂,你东西掉了!”
那人装模作样的摸摸袖口,大惊失色的小跑着回来。他满脸堆笑的接过吴楚递来的包袱,连声谢道:“太感谢你了,小伙子,这年头拾金不昧的人可不多了!“
那人解开包袱,拿出厚厚的一沓银票,当着吴楚的面数了起来。一千两,两千两,三千两……他数一张,吴楚的内心就抽搐一下。特么的,今天怎么老干这种送财的事啊,早知道我就不还给他了!
那人数了半天,又从包袱里取出一张信封,笑呵呵道:“小伙子心肠不错,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请你务必收下!”
“老天……终于特么的开眼了!”
吴楚看也不看,毫不客气的塞进怀里。他却不知,这么一件拾金不昧的小事,却让整个金陵城为之轰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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