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吐着舌头道:“这可不能怪我,我也是刚刚知道的,还来不及禀告呢!”
她问南池雨:“孔雀姐姐,他们有没有冒犯您,属下替您教训他们!”
这小妮子真有意思,南池雨抿嘴笑道:“那倒没有,刚才若不是司空先生掌下留情,我哪能站在这里?”
黄雀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瞪着司空图,司空图莫名的打了个冷颤,讷讷道:“这……不知者不罪嘛!以孔雀大人的武功,若真动起手来,只怕死的会是咱哥俩吧!”
“那倒是!”
黄雀得意的道:“我朱雀台的高手岂是你们这帮宵小比得上的。孔雀姐姐这是谦虚呢,凭你们哪里是她的对手?”
向西亭摇头苦笑,这小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且不说司空老弟的劈空掌天下无二,便是我这根晃金齐眉棍,那也是长江以南难逢敌手。区区一个朱雀台的女子能耐我何?他自然不敢当着南池雨的面说出来。朱雀台是南方第一大黑道组织,其实力可不是他这种人可以小覤的。
司空图由着黄雀调笑了几句,干咳一声道:“时候不早了,咱们不要让红隼大人久等!”
南池雨先前答应去见红隼只是为了打消两人的疑虑。见他们已经认可自己的身份,她也没必要再冒险了。红隼可不比黄雀,若让她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天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南池雨心念微动,对三人道:“此间事了,我需要赶紧把消息传扬出去,事不宜迟,今天可能没法见红隼姐姐了!"
“什么?”
向西亭讶然道:“红隼大人可是说过不能走漏消息,孔雀大人怎么能违备她的命令?”
“我自然不能把真实的消息散播出去!”
南池雨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武林中人知道的都是朱雀台想让他们知道的消息!”
见几人仍是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她解释道:“你们想啊,我朱雀台和十四洞无冤无仇,为何要处心积虑的置他们于死地?朱雀大人布下此局不过是想把仇恨转移到对头身上,借机挑起武林纷争。只要武林一乱起来,我们便可趁机诛除异己,发展自己的势力!”
一番话说得他们茅塞顿开,几人对南池雨的尊重也不再是流于表面。司空图由衷的赞叹道:“朱雀大人高瞻远瞩,帷幄千里。孔雀姑娘冰雪聪明,慧心巧思,有两位奇女子坐镇,朱雀台问鼎中原,称霸武林,指日可待啊。”
南池雨道:“朱雀大人确是当世诸葛,小女子可当不得司空先生的谬赞。我朱雀台若想实现宏图霸业,还少不了像司空先生、向大侠这样的高人鼎力相助。”
司空图,向西亭像是得到了莫大的荣耀,齐声道:“姑娘客气,日后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吩咐!”
南池雨别过司空图等人,特意从小路迂回了三五里,确信没有人跟踪后才又回到庄子。朱雀台的人手段十分高明,庄中上下全都被清理一空,丝毫看不出有打斗的痕迹。南池雨步入石屋,发现吴楚和青鸾早己不见,就连香卡央也没了踪影。一个身穿黑衣红袍的极美女子静静的站在屋里,这人正是朱雀台的枢密殿主:红隼。她似乎料定了南池雨会回来,特意在这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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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红隼嫣然笑道:“到底是南宫家的丫头,能把我的人骗得团团转,不简单啊!”
没有半分的迟疑,南池雨短剑呛然出鞘,冷冷的道:“阁下是谁?”
红隼低笑两声:“南二小姐,你不是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吗,何必明知故问?”
南池雨确实猜中了她的身份,她佯装发问,暗中却在运转内力,她在准备一招威力无匹的剑法,一招自练成之后从未用过的剑法。只见短剑轻吟,寒光四溢。刹那间一个曼妙的身影翩然跃起,短剑如银河飞梭。劈,展,抹,刺,削,五个动作快得几乎是同时完成,惊天泣地的绝世剑法应运而生。若是司空图在场,眼见她那如鬼似魅的身法,那夺天地之造化的剑招,大概会惊叹这剑招为什么与红隼偷袭香卡未的那招惊人的相似。
一剑劈出,似是连光芒都被斩断,试问有谁能够匹敌?红隼面上带着些微赞许,她似是早有准备,从容的展开袍袖,一道宽厚的布墙绵延开来,恰恰挡在自己与南池雨之间。
“刺啦”一声,短剑破幕而出,南池雨狼狈的站在漫天飘飞的碎布中,呆若木鸡。她两手空空,神情不讷,似是还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一丈开外,红隼笑颜不改,手握着那柄削金断玉的宝剑,淡淡的道:“剑法不错,看来这些年你没有懈怠!”
怎么会这样?南池雨还记得父亲传授剑法时的谆谆教导:“这招剑法凶戾异常,每出剑时必有人丧命,不到万不得己,切不可使用!”
她牢记教诲,出道以后从来没有用过。不想今天第一次使出来非但没伤着敌人分毫,自己的剑反而被夺了去。
她还记得父亲说过,这剑法是她娘创下的,如今普天之下只有她一个人会用。可她在破开布幕后,明明看见红隼空手使出一模一样的招式,而且速度比她快,力道比她强,招式运用之熟练强过她十倍百倍。她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夺走自己的短剑,却什么也做不了。
对方既然有能力夺剑,想要她的命也一定易入反掌。南池雨心脏跳得飞快,平生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恐惧。她努力平复心神,颤声问道:“你,你怎么会我的家传剑法!”
“你说呢?”
红隼不答,抬手射出一枚菱形的物事。南池雨以为是暗器,不敢硬接,哪知那物飞到面前,居然定在空中,飞速的打着旋儿!好高明的手法,她小心翼翼的伸手托住,发现这是一枚造型别致的银质令牌,正面是红色玛瑙镶嵌的玄鸟,背面则刻着“枢密”两字。南池雨对这小巧的令牌格外喜欢,紧紧的握在手心,道:“这是什么?”
红隼道:“你不是喜欢冒充朱雀台的人吗?这是我朱雀台枢密殿主的令牌,有了它,你便是名正言顺的朱雀台殿主!”
南池雨不明白她的用意,问道:“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初次见面,做长辈的总该有所表示!”
她的话处处透着神秘,令人难以捉磨。南池雨无暇细想,大方的将令牌收入囊中,道:“阁下应该知道我南世家与朱雀台正邪不两立,这令牌我收了,但我可没承认自己是朱雀台的人!我不如把话挑明了,你若想打探我南宫家的秘密,趁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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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心,若想取我性命,小女子奉陪到底。”
“狡猾的丫头,光占便宜不吃亏呢!”
红隼又笑了:“你想多了,我并不打算杀你,也不想从你身上得到任何东西!”
“那就好!”
南池雨恬不知耻的向她伸出了手,道:“你把剑还我!”
“你……”
红隼没好气道:“有你这么蹬鼻子上脸的吗!”
“不给就算了!”
南池雨料定了红隼不会伤害她,可怜兮兮的道:“这宝剑是爹爹送我的,他若是知道我弄丢了,非杀了我不可。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
“好好好,算我服了你!”
红隼将短剑抛还给她:“小小年纪就这么巧言善辩,南宫老鬼定是没好好调教你!”
这女人似是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好感,难得有冤大头,不如多占些便宜。南池雨又道:“前辈,我还有一个请求!”
红隼板起脸道:“丫头,事不过三,你在挑战我的底线!”
南池雨面不红心不跳的吐着舌头道:“帮人帮到底,送佛还送到西呢……”
红隼摇了摇头,改口道:“不过,你若是跟我打个赌,我可以再帮你一次!”
“打赌?好啊,我最喜欢打赌了!”
南池雨像是遇到了知音一般,笑道:“前辈想赌什么?”
红隼道:“回去之后问问南宫老鬼你娘是谁,若他闭口不谈,便是我赢了。今后你既是南宫家二小姐,又是朱雀台枢密殿主。否则算你赢,你我恩怨一笔勾消,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
“她为什么要打这个赌,难道她认识我娘?”
红隼既然让她问父亲,就算认识也不会告诉自己吧。这女人真狠,居然定下了必胜的赌局。小时候每次她问起母亲的事,父亲总会勃然大怒,不许她再问。家里的仆人、老奴,无不三缄其口。她不愿惹父亲生气,已经许多年没有提起这事了。但母亲仍如一个心结,深深的埋藏在心底。与红隼打的这个赌,如果自己输了,以后便是朱雀台的人,可动用朱雀台的资源查访母亲。如果赢了,便能知道母亲的事,无论怎样她都稳赚不赔。
南池雨在心里打好了小算盘,笑着道:“好,我答应你!”
红隼道:“你现在可以提请求了!”
南池雨道:“我有两个朋友被十四洞的人关在这里,如果是您抓了他们,请把他们交给我!”
“你来晚了!”
见南池雨神色一黯,红隼接着道:“他们已经走了,那个女子走时还带走了洞主的灵蛇和菁英帖!”
南池雨稍稍放心,咬牙切齿道:“没良心的东西,枉我拼死拼活的救她,她居然招呼不打一声就溜了!”
红隼道:“那小丫头虽无大恶,但薄情寡义,不值得深交。那后生嘛,心肠不坏,也算有些骨气,就是长得太丑。3依我看,他们不值得你屈尊相交!”
南池雨笑了:“谢前辈提醒,池雨自有打算!”
(吴楚:……我算不算史上最丑男主?雷袭:想多了,你能不能成主角还得看剧情的走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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