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玉泉山上。
公子昂心腹面色惊慌,快步走向公子昂,低声禀道:“公子,情况不妙啊!山下营寨已经被秦军攻破……”
“什么?”公子昂大惊。
心腹:“偷袭秦军大营的人马也……也全军覆没了……”
公子昂脸如死灰:“那……朱将军呢?”
心腹:“朱将军他……不知去向,下落不明啊……”
“啊?”公子昂如闻霹雳:“怎么会这样?这……”
魏军随从个个脸色大异,而有惧色……
卫鞅心中明白,朗声大笑起来……
公子昂恼羞成怒,厉声喝道:“你别高兴得太早!你要搞清楚——你如今还在我的手中!你,你就不怕惹恼了本公子,我会先杀了你吗?”
卫鞅呵呵笑道:“我劝公子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念在你我朋友一场的情分上,鞅也不想太难为老朋友,公子还是识时务的好。”
公子昂气急败坏:“你……你休要得意猖狂!你以为你已胜券在握吗?哼!老实告诉你,本公子是早有备而来的!哼!你来看,这是谁?”
公子昂一挥手,随从立即带过来一个身穿宽大袍服,头戴丝网帽子低眉垂眼的瘦小‘宾客'——
公子昂一把摘去这人的帽子一一
顿时,一头乌黑的女人长发蓬散开来,正好遮住了脸庞——
公子昂托起这人下巴:“好好看看,她是谁?”
卫鞅定睛细看——
公子昂随从已经开始为这人脱去外罩的宽大袍服,露出·一身女儿装束。
“瑶姬!”卫鞅惊呼:“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瑶姬把头扭向一边,紧闭双眼,泪水夺眶而出……
卫鞅:“瑶姬,你怎么不说话呀?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呀!”
瑶姬一言不发,斗大的泪珠扑蔌蔌往下滚落……
卫鞅敏锐感觉其中别有隐情,他扭头质问公子昂:“你到底对瑶姬她做了什么?你是不是逼她答应你什么条件了?”
公子昂故做轻松:“我能对她一个姑娘家做什么?我只不过是出于朋友情分,帮你了却一桩久未达成的心愿而已。”
卫鞅讥讽道:“噢?这么说,我还得好好感谢你喽?”
瑶姬听不下去了,她睁开喷火的眼睛,盯着公子昂,从牙缝中挤出几个怨毒的字眼:“你……你……好……”
公子昂威胁道:“噢,对了,瑶姬,你自己对他说说吧,你告诉他——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我当时又是怎么对你说的?你给他好好说个清楚明白吧!”
卫鞅欲伸手去握瑶姬的手,她却如触电般缩回了手!
卫鞅大感意外:“瑶姬……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啊!”
公子昂阴阳怪调:“我说瑶姬,你不是一直口口声声日思夜盼要见卫夫子吗?如今你们两个好不容易才重新聚到一起儿,你怎么不吭声了呢?你不是有许多话要对卫夫子说吗?怎么反倒成了哑巴?啊?”
瑶姬浑身发颤,她咬紧嘴唇,仍然一声不吭,只是不停地往下落泪……
卫鞅心中大起疑云,他瞪了公子昂一眼:“你究竟对瑶姬做过什么?你是不是伤害过她?”
公子昂一副道貌岸然:“本公子是何等身份之人?你居然置疑本公子人品?昂自幼熟读诗书,岂会做那乘人之危苟且之事!你也太小觑我昂某了!哼!”他瞟了一眼瑶姬:“我说瑶姬,你帮我说句公道话吧!,我公子昂是怎么待你的?你告诉他呀,这一路上我动过你半根手指没有?你说啊!”
瑶姬再也无法忍受公子昂的惺惺作态,她一把推开众人,径直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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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料她有此异举,均呆住了。
卫鞅紧撵几步:“瑶姬!你别跑啊!你回来啊!”
公子昂随从武士忙用身形堵住卫鞅去路。
公子昂冷笑道:“兄台,可别忘了,你我还有公事要办哪!”
卫鞅停住步伐:“你想怎样?”
公子昂冷笑道:“我想怎样?你可比我清楚,我要你从西河地域尽数撤军!并且永不再踏上黄河东岸半步!一句话,从今往后,这西河地界依然归我大魏管辖,秦国水不御再播手过问!更不得兴兵侵夺!”
卫鞅呵呵笑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西河地界原本就隶属我大秦边陲,当年我秦国频出内乱,无眼东顾,以至于被你魏国从中乘隙而入,骤然兴兵侵略我国,侵夺西河地界,并且无礼强行占多年,这早已是世人有目共睹的不争事实,又怎能算做你魏国版图?今日我大秦正义之师挥师东进,克复失地,岂能无功而返?
公之昂冷笑道:“如此说来,你是不欲答应了,好啊!如果兄台执意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那就别怪昂某不念旧情,对兄台不客气了!来呀,为卫大人宽衣!”
两名彪形大汉立即上前,要对卫鞅动粗——
乌获、任鄙两人虎目圆睁,大喝一声,一左一右将卫鞅护住——
公子昂一撇嘴,示意动手——
几名彪形大汉一拥而上,欲将乌获、任鄙擒下——
乌获毫无惧色,任由几名魏军武土近身——
两名彪形大汉的双手刚触及乌获肩头,乌获大喝一声,一把抓住两名彪形大汉,将其两
头对撞——
顿时,两名大汉脑袋开花,哼都没哼一声,倒地而亡。
乌获顺手一把抓过身后大汉的右腕,一个大甩把,这名从身后袭的魏军武士立即腾空而起,一个倒栽葱,惊叫着跌落于她,立即口流血,仆僵不动了。
任鄙也不示弱,他左手卡住一名魏军武士的咽喉,使劲一捏,只听“咔吧——”一声,这名武士已经翻白眼而亡……
任鄙顺手将尸体抛掷出去——尸体跃起,又连接撞倒数名魏军武士……
几名魏军将士一拥而上,抱肩抱腿,各执一头,企图将任鄙制服——
任鄙大喝一声,全身一发力,这几名魏军武士顿时如弹飞的巨石一般,各被震飞出去,又连带砸倒多人……
乌获、任鄙二人将卫鞅护在垓心——
在场其他魏军武士眼见这二人神力惊人,又接连格杀十几名武士,无不惊骇万分,一时之间,不敢再上前攻击,只是远远站着,将三人环形包围……
公子昂气急败坏,喝斥道:“你们都楞着干什么?还个快上前擒获住他们?”
众武士嘴里答应着,却未敢轻举妄动。
公子昂大怒,掣剑在手:“怕什么?你们这般饭桶!这么多人居然惧怕区区三个人!快!立即上前拿下他们!违令者立斩无赦!”
众魏军武士慑于军令,又仗着人多,只得再次围上前去,并且都亮出匕首短剑,一步步向前逼近——
乌获低声叮嘱任鄙:“你保护好大人,我来对付他们!”
任鄙点头。
乌获主动出击,他毫无惧色,径直奔正前方的魏军武士,劈头抓起武士右手,反向一拧,只听“咔吧……”一声,这名武士右臂已经被折断,武士顿时痛昏死过去……
乌获抬腿一脚,又踹翻一名武士,他右肘一横击,又击中一名武士心窝,被击武士大叫一声,口时鲜血倒地……
乌获又一个扫堂腿横扫千军——顿时扫倒一大片魏军武士……
二
玉皋山腰。
蒙公里率秦军兵马急若星火般朝山上杀来——
秦军将士所向披靡,一路势如破竹,挡者不死即伤……
蒙公望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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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到山上,正碰上乌获大展神威,力挫群敌,蒙公望迅即加入战斗——
魏军顿时陷入被动状态……
蒙公望连杀数名魏军武士,冲到卫鞅他们面前:·“大人……”
卫鞅欣喜不已:“公望!”
蒙公望喜泪横飞,上下打量着卫鞅:“大人,您没事吧?”
卫鞅:“本官安然无恙,你们那边战斗结束了?”
蒙公望兴奋地:“都摆平了,眼下公子少官正在集结兵力,准备攻打吴城呢!”
卫鞅点头:“将士们伤亡可大?”
蒙公望摇头:“我军伤亡不大,只是……”
卫鞅警觉地问:“只是什么?
蒙公望有些难过地:“只是小林子他……阵亡了……”
卫鞅感慨点点头,拍拍蒙公望肩头:“放心吧,小林子的血是不会白流的,朝廷会奖他和死难将士们的功勋的……”
公子昂见势不妙,欲转身逃离——
乌获眼尖,大喝一声:“哪里逃?”跃身而起,从众人头顶蜻蜓点水般踩过,一把揪住公子昂:“嗯!想跑?没门!”
公子昂浑身打颤:“别……别杀我……卫鞅兄烧命哪……“”
乌获眼一瞪:“饶你?……嗯……”他一把将公子昂高举过头顶——
公子昂吓得魂不附体:“卫鞅兄,饶命哪!卫鞅兄……”
卫鞅循声望见,忙摆手大喝道:“乌获住手1不可伤他性命!”
乌获闻言,将公子昂抛在地上,“哼!要不是大人发话烧你一条狗命,本大爷带活话摔死你不可!”
公子昂不顾身上疼痛,一个劲儿伏地叩头:“多谢卫鞅兄不杀之恩!”
乌获“哼”了一声:“往哪儿跪?大人在那儿呢!”
公子昂这才回过味来,又朝卫鞅连连磕头:“多谢兄台宽宏大量……不杀小弟……小弟感恩不尽……”
卫鞅叹了口气,一摆手,示意先将公子昂带下去,然后他环视全场,朗声道:“魏国军士们,如今尔等主将俱已授首就擒,尔等还做无益顽抗何为?还不速速束于就擒,免遭斧钺加身!本官有言在先,放下武器者一律免死!负隅顽抗者格杀无论!”
众军士(武士)闻言,均丢下兵刃,任由秦军将士上前捆绑……
卫鞍突然想起:“瑶姬呢?快去找她?”
蒙公望一愣:“瑶姬?大人,您说的是谁啊?”
卫鞅叹了一口气:“她是本官未过门的内人……她受了很多的苦啊!也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刺激啊!这都怪本官没有及时好好照顾她啊!”
蒙公望扭头问众人:“你们有谁看见瑶姬姑娘往哪儿去了?”
一名魏军俘虏上前答道,“大人,小人刚才看见一个姑娘往那个方向跑去了……”
卫鞅顺着魏军手指方向望去。
蒙公望:“大人,我带几个人去把瑶姬姑娘给找回来……”
卫鞅一摆手:“不必,你马上带公子昂及被俘魏军人马,赶到吴城去赚开城门!”
蒙公望叉手道:“诺!”匆匆离去……
卫鞅扭头吩咐乌获,任鄙:“这里的善后事宜就交给你们了。”
乌、任二人叉手道:“诺!”
一切交代完毕,卫鞅径直朝俘虏所指的方向快步跑去……
乌获问任鄙:“哎,你说咱们要不要跟去?”
任鄙挠头:“我看这事……还是大人自己一个人去的好,咱们就别内添乱了。”
乌获歪头一想:“也是……可大人的安全……”
任鄙略思片刻:“这样,你留在这儿打扫战场,我带几名弟兄在后面跟着大人。”
乌获点头:“好,这么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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