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凌晨书店,不觉得奇怪。
不是说人潮如云么?怎么看上去门可罗雀,和如同书店无二?
“夫君,是这里吗?”
季康坚定点头,二人进店。
“二位买什么书?”有小厮笑脸相迎。
“《诛仙》放在何处?”季康问道。
小厮领着二人到一书架道:“不知二位要买几本?”
“不是说一人限购一本吗?”
“哦!”小厮解释道:“那是昨日新店开张的活动,一人一文钱限购一本,今日已不限购,但也恢复了原价,五十文一本,两位还要购买吗?”
今日不少来客,听到价格变成五十文后,都是扭头就走,故而小厮有此一问。
季康倒不在乎钱财,取出十两银子:“那就给我来二十本!”
“好嘞!”小厮眼睛一亮,连忙取书,后者接过书,便放入了储物袋。
小厮便知道来客是修炼者,不差钱,怪不得一买就是二十本。
“不知余小莫余公子可在书店?”季康付银子时,齐瑶忍不住问道。
她出来的目的一是买书,二是想要见余小莫一面。
季康倒也不在乎,知道自己夫人心性,喜好结交文客骚人,他有诸多好友,都是夫人帮忙结交的。
“这,”若是普通人,小厮便回绝了,但知道季康是修炼者,这女子恐怕也不简单,便道,“余总管正在后院,应该是在创作。”
“哦?余公子又要有新作面世了?”
“不是,是在继续写《诛仙》第二册。”
“《诛仙》还有第二册?”两人对视一眼,皆觉得奇怪。作为京城人士,《西游记》传过来时已是完本之作,故而他们不知余小莫写书套路,写一部分便会发表。
不少京城读者,《诛仙》看得正精彩起劲时,突然没了,纷纷怨声载道,一如苏州秦淮当时。
也正因如此,余小莫赚了大量的恶意值。
那小厮一笑,没继续解释,反而道:“容我去后院禀报一声,还请两位稍等。”
见二人点头,他便去了后院。余小莫坐在当初夏红妆最喜的位置,怔怔出神。
桌上摆放着文气笔纸,却无落字。
“余哥,外面有两个书生模样的修行者,想要见你一面。”小厮谄笑道。
余小莫回过神,有些惊讶:“书生修炼者?难道是李兄?”
他立马出去,却是两个陌生之人,有些莫名问道:“还未请教二位是?”
齐瑶一见余小莫,立马两眼发光,柔声道:“余公子,我们是国子监学子,我名齐瑶,这是我夫君季康。只因在天学大会上目睹了公子风采,故而想要求见。”
叮!爱意值+200。
季康还想说什么,却听得妻子已把话说完,半天憋了一个字出来:“对!”
余小莫一愣,古怪地看了一眼齐瑶,又看了一眼季康。
第一次见面就200爱意值,季康兄弟,你没事芭?
他也点头道:“久仰久仰!”
季康连忙抱拳一礼:“余公子客气。想必余公子此次也会去第十州,我也被陛下选中,作为国子监代表前去探索十州,到时候你我二人可以为伴。”
“哦?那到时还多请季兄照顾。”余小莫来了兴趣,这季康能被夏无极选中,必有过人之处。
“无需余公子多言,”季康豪迈笑道,“公子之才,我夫妻二人皆是仰慕不已,既时第十州内,季康便是拼着我这六品言灵术士本源修为,也会护得公子周全。”
“对!”齐瑶美目流转,盈盈秋水般的眸子落在余小莫身上,“正因为公子在天学大会上力压群雄,连得数个魁首,我夫君才有这一名额。因此,我夫妻二人如何报答都不为过。”
叮!爱意值+300。
余小莫并非不谙世事,知道有些好话听听可以,但是否能当真还要打个问号。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短短一瞬,别人的老婆给他产生了500爱意值,细思极恐。
“那先谢过贤伉俪!”表面露出笑容,余小莫也抱拳还礼。
“季兄,不知以前可有入过第十州?”他趁机问道。
季康尴尬道:“第十州机缘深厚,哪里是随意去得了的?不过听说第十州广袤无垠,堪比九州大陆一州之地,因而得名。传闻其中仙材仙药无数,又有传说中让人脱胎换骨的洗神池,是所有修炼者的天堂。”
两人互通有无,约好第十州内守望相助,季康夫妇这才离去,临走之时,齐瑶隐晦地给余小莫抛了一个媚眼。
叮!爱意值+500。
余小莫怔怔无语半天,心里暗道:“季兄,保重!”
与人相交,心情好了些许。
他回到后院,落笔如神,心中所想的故事化作文字,半天时间,《诛仙》第二册便已生成。
这一册里,小师妹嫁给齐昊,作他人妇,小魔女身死道消,近乎魂飞魄散,张小凡堕入魔道,化身鬼厉,只有陆雪琪还是面冷心热,初心依旧。
余小莫觉得这一册发行出去,恐怕会引起公愤。
到时候恶意入潮,倒也还能接受,就怕会有过激的《诛仙》粉丝,尤其是部分修炼者也爱看此书,一个接受不了,到时候他的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
这并非不可能,京城之地,仅一点就给他贡献了六万爱意值,其中几个偏激修炼者粉丝很有可能。
比如刚刚遇到的齐瑶就很不对劲。
只犹豫了片刻,余小莫依旧决定发布。当初一介白身,都敢发布《西游记》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小说,现在好歹也是有背景的人了,在最大的官儿——夏帝面前也排得上名字,怂个卵蛋!
“小王!”
他朝外面书店喊到,立马有小厮利索进来道:“余哥有何吩咐。”
“这是《诛仙》第二册,你找我们之前合作的那家印刷坊去印出来,就印一万册吧!然后把之前的横幅改改,也按五十文一册售卖。”
“好的余哥!”小王眼冒精光,余哥把这般重任交与自己,这是对自己多大的看重与信任!
他却不知,只是因为余小莫懒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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