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杜康醉”后,百里云带着南宫瑕又在城中四处闲逛了一阵,偶尔还会在偏僻的墙上画上几笔。忙了一通后,两人又回到了昨晚那个的荒宅。
“怎么你对这个地方有了感情,还是准备将这做个联络点呢?”南宫瑕笑着调侃百里云道。
百里云也笑了笑道:“既然你昨天冒充父亲在这里出现,又引来了稷下学宫的人,我想他们短时间内不会再来,这里暂时应该是邯郸城中是最安全的地方。”
南宫瑕白了他一眼,有些迟疑地道:“你这人有时聪明的可怕,有时又好像挺呆的。就像之前在‘杜康醉’,你怎么会把计划都说出来?且不论上官杰是否可靠,光那地方就不适合谈论秘密,要是被人听去了怎么办?”
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百里云的表情。原来她在杜康醉中隐隐感觉有人偷听,不过当时不太确认,怕贸然行事会适得其反,影响百里云和上官杰他们的结盟,故而只是暗中观察。
后来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本想直接告诉百里云,却又怕他面上难堪,更怕他心生自卑而疏远自己。这会借机提醒百里云,希望他能改变计划,以免中了别人的圈套。虽然她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很委婉,不过说后还是担心看着百里云。
百里云闻言,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南宫瑕。他倒不是惊讶有人偷听,而是南宫瑕对他的态度,见到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又想到她之前机灵古怪的行为,感觉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其实他当时也隐隐感觉有其他人在场,不过因为刚刚突破,五行之气损耗过大,无力施展神识探查。同时也感觉对方功力似乎远胜于他,怕贸然行事反而打草惊蛇,故只是暗中戒备,并没有表现出来。
此刻见南宫瑕委婉地提醒自己,好似自己有时在她面前表现得患得患失一样,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温暖的感觉,而且似乎甜甜的。
“看什么呢?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南宫瑕本来心中就有些不安,此刻又见百里云并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安静之下她更觉不安,又娇嗔他一句,打破了宁静。
百里云笑了笑道:“其实我比你想的要坚强很多哦!”
南宫瑕闻言脸红了一下道:“谁管你!”
顿了顿又嘱咐道:“那人好像是我的老对手,所以我才提醒你一下,你这个计划恐怕行不通!”
百里云这时也正色道:“我本来也没有打算按计划行事,而且上官杰他们应该也知道这个计划是假的。”
这会倒是让南宫瑕有些惊讶,吃惊地道:“假的?他们也知道?”
百里云点了点头道:“自然是假的,虽然我们没有谈及什么儒学精要,但是上官杰也是聪慧之人,一直都是以言行践行儒学。所谓计划只不过是他对我的试探,看我是不是高谈阔论之辈。最后我们能够达成一致,自然是双方都认可对方的处事风格。所以计划不计划的其实大家都不在意。特别如你所说,在酒馆那种地方谈秘密,怎么可能是秘密呢!”
南宫瑕听到百里云这番解释,点了点头道:“看来我以前还真的是小看了儒学,无声无息之间居然能做到这些,确实不错,不过......”
南宫瑕突然听到一阵破空之声,显然是有人闯了进来,便停下话头凝神戒备。
百里云见状笑道:“你不用紧张,是我彰叔来了!”
“你如何知道?”
南宫瑕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不过瞬间似乎就明白过来,又白了他一眼道:“好好的神识功法被你这样使用,要是证神之道的创始人知道,一定会被你气的吐血!”
百里云听她说出证神之道,心下不由地一惊,想着自己并未展露证神功法,她怎么会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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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要开口询问,却见一个白影闪现,百里彰已经来到二人面前。
百里云只能先放下这个念头,走上前道:“彰叔你怎么亲自来,让其他人送过来就好了。”
百里彰见到百里云安然无恙,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开心地道:“原本那些暗桩告诉我有新的暗号,我猜想就是云儿你,不过不见到你平安,我也放心不下。再说我主要负责齐、楚等地的暗桩,邯郸城中认识我的人并不多,所以也没有什么大碍。”
百里彰说着,突然发现他身后的南宫瑕,愣了一下,一脸警惕地道:“这位公子是你新结识的朋友吗?”
百里云见到百里彰一脸警惕,担心南宫瑕误会,急忙介绍南宫瑕。因为听百里彰说是位公子,心下又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娇笑地看着自己,知她是想看自己出丑,便顺着她现在读书人的装扮,给她取了个南宫侠的名字。
而且他知道现在邯郸城内风声鹤唳,百里彰不会轻易相信别人,所以特别强调是南宫瑕假扮百里渊,一路将敌人引到邯郸城来的事情,以便消除百里彰的疑心。
百里彰听到百里云的话,竟然直接跪了下去,拜谢南宫瑕的援手救助之恩。
南宫瑕被他一跪吓了一跳,急忙过来扶起百里彰。同时也说了自己父亲与百里渊的关系,这才让百里彰站了起来,不过却依然连连道谢。
百里彰谢过南宫瑕后,才又对百里云道:“云儿,大哥既然尚在齐国,我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提前处理一下齐国暗桩的事情,毕竟发生了凌飞叛变的事情,迟早也要处理。”
百里云点了点头道:“彰叔可查清凌飞的情况?”
百里彰摇了摇头道:“这凌飞本是五年前派往齐国做暗桩,平常做事倒也是中规中矩,并没有可疑之处,所以也没有特别留意他。现在他的信息都在齐国存档,我已经通知齐国坐探过来汇报,相信这两天就会有结果。”
百里云想起之前的情形,不由地又看向南宫瑕。因为他记得南宫瑕说过,那天伏击他的人好像是她的老对手,或许可以从南宫瑕这打探到一些消息。毕竟现在邯郸城鱼龙混杂,要是被一些莫名的势力盯上,可不是一件好事。
南宫瑕看到他的目光,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清楚这凌飞的情况。
百里云也只得作罢,又对百里彰道:“彰叔,邯郸暗桩的事务便辛苦您处理吧,出了凌飞叛变这种事,我也不再放心其他人。”
百里彰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又从衣衫中掏出一封信递给百里云道:“说着差点忘了正事,这是按云儿的吩咐,从‘君子斋’一个少年手中取来的信。”
百里云接过信,却并没有拆开,而是又对百里彰道:“彰叔可曾吩咐人去猎杀围困百里家的群兽?”
百里彰摇了摇头道:“那些野兽太多,聚在一起我们奈何不了,若对付分开后的一两只,又于大局无益。再则百里家目前也不会有人出来,所以我让兄弟们都来到邯郸,并未管那些畜生。”
百里云皱了皱眉头,想着既然百里彰他们没有出手,自然也不可能是景家,或是儒家书院动的手。那会是谁呢?是另有隐藏势力,还是说只是一个巧合?
百里彰见他眉头深皱,有些担心地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百里云摇了摇头道:“目前还没看出来,或许只是我多心。不过总感觉邯郸城中似乎还有其他未知的势力。彰叔你最近留心一些,另外就是多收集一些稷下学宫的信息,或许到时用得上。”
百里彰点了点头,又和他沟通了一些暗桩事宜后,便又匆匆赶去布置。
“看你这彰叔还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有他帮你,你在邯郸城中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南宫瑕看着百里云似有深意地道。
“你是要离开邯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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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百里云听出她话外之音,有些不舍地问道。
南宫瑕又白了他一眼道:“想什么呢?我还得在这等爷爷呢!”
顿了顿又低声地道,“不过过些日子,我可能是要离开邯郸!”
百里云闻言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信拆开,看了看,又随手递给了南宫瑕。
“真给我看?不怕泄露了你的秘密?”南宫瑕又调皮地道。
百里云本因她不久要离去有些伤感,此刻见她这模样,忍不住笑道:“是个大秘密,你快看吧!”
其实信中并没有什么秘密,只不过是告诉他一些联络方式。然后写了一些关于稷下学宫的事情,其中特别强调,让他不要再冒充稷下学宫的人,因为来人中并没有与他年龄相仿的人。另外提醒他要留意邯郸城的异动,因为儒家书院这次如此劳师动众,主要有两件事情。
第一件是招纳新生的事,信中也特意强调让百里云不要和李奇等人发生冲突,以免影响他参加招生的事。
第二件则是说邯郸城中似乎怨气太重,儒家书院担心有妖人在此作祟,让他行事千万要小心。
信末似乎还担心百里云忘记招新事宜,又重点强调了一番。
南宫瑕看了看信道:“这上官杰果然不一般,你的哑谜他都猜到了。而且对你也挺照顾,特意嘱咐你加入儒家书院,估计他都不一定清楚内情,但是肯对你说,看来确实是把你当做朋友。”
百里云有些疑惑地道:“儒家书院不是经常都招生吗?”
南宫瑕笑道:“他们是经常招生,不过这次不同,招的是十八岁以下的人,想必是和他们的易洞又有了变化。”
“易洞?”百里云有些奇怪地看着南宫瑕重复道。
“对,就是易洞,是不是觉得这个名字很怪异,不过你要是知道它的来历就不会觉得怪异了。”南宫瑕看着百里云,缓缓地讲出了易洞的来历。
原来孔子在五十岁时,突然对易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日夜手不释卷,因翻动次易经次数太多,导致穿竹简的皮带断了好多次。
虽然他已经从易经中体会到很多道理,但是孔子觉得还是不够,他认为易经中还有天地之秘没有被他参悟。孔子又研读了几年易经,不过却依然没有突破。
后来孔子觉得是因为他心有旁骛,于是就在书院后的山上开凿出一个石室,自己住了进去,同时发誓若是不能悟出易经的至理就永不出关。
或许是这种精神感动上苍,在一个雷雨之夜,孔子终于悟出了易经大道。就在他以为功德圆满的时候,石室后面却突然出现了一个空间,据说这是由易道构造的空间。
孔子叮嘱众弟子后,独自一人进入这个空间,差不多一个月才出来。出来后他似乎耗尽心神,憔悴不堪。不过他却并没有休息,而是日夜不停地制作了一支玉箫。
这支玉箫似乎非常不凡,曾有人说玉箫成功的时候隐约见过麒麟。不过那也只是传说,并未被证实,不过孔子却在雕刻玉箫不久后溘然长逝。不过临终曾言,易道精髓尽在石室,嘱咐众弟子好好修习易道,争取能够进入石室,得到易道精髓。
因这石室别有洞天,又是易道世界,故而后来儒家书院称之为“易洞”。而且这易洞也十分奇怪,平常看起来只是一个石室,但是当它感应到天地间有人能体会易道之时,就会散发神奇的光芒。不过因为传说过于久远,也很久没有人再进入易洞,慢慢的就被人遗忘了。
然而就是五十年前,现在的儒家书院院长孔任,在当时还是儒家书院的一个普通学徒,机缘巧合下进入易洞。之后他的学问、功法突飞猛进,进步之大让人惊讶,但是据他所说,他只是在易洞边缘,并未真正进入易洞,因此易洞又引起了众人的重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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