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刻，阿善图再也站不住了，他跪在大殿门口，抱着孙子，禁不住发起抖来。
程毅就一路杀着人，越过他，走到了殿上站定。
下半夜，城中的杀伐逐渐平息，程毅站在殿堂之上，看阿伏于奋走进来，向他汇报战况。
他心思不在这里，他还在想着且末城的情况。
“有消息了！”十三入殿，走至程毅身边，道，“纥骨已在路上，且末城攻下来不易，尉迟那边折损了不少人马，有个坏消息。”
“说。”程毅听闻难免也紧张起来。
“突厥的大军发现了异常，已率先派了一队精锐，过来楼兰了，阿鬼努那边，拉了霫城的武力集团去拖延突厥的大军。”程毅听完这消息，脑子已飞速运转起来，突厥想要从最近的姑墨派兵过来楼兰有三条道，最近乃是流沙滩，其次则是红石子河，然后才是呀橛子。
红石子河需要绕道流沙滩，但流沙滩无疑可能折损兵力，呀橛子……他们走不了。
“走红石子河还是流沙滩？”程毅立即问，十三即答，“红石子河。”
“好！屠城！”程毅说完这句，被羁押在殿下的阿善图立刻哭了，哭的抱紧了怀里的孙子，全身发虚。
“将所有城里的士兵，都拉去城外杀了，尸体拉到红石子河，剩下的庶民，男的征召去城外开凿水渠，女的，都关在家里，不许出门。”程毅下放完命令，接着回过头，对阿伏于奋道，“你准备一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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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出二十桶猛火油，就埋伏在红石子河的入口，留下百人精兵，待他们来了，就炸！”
程毅下放命令，白鹤飞将扇子“啪”的一声合并，思索道，“城里今夜已杀了二千有余，再杀……是何故？不如一并投入去开凿水渠……”
“全都杀光，将尸体串起来，晒到红石子河，他们来了，自会知道，进来是何种下场。”程毅说罢，接着继续解释道，“不战而屈人之兵，先将他们吓上一吓，接下来……可能是场苦战。”
姑墨到楼兰，经红石子河，需要四日，流沙滩，只需二日。
突厥的将领舍近求远，无非就是为了安全起见，程毅心里明白，这人定是个谨慎小心之人。
当年欧洲著名的穿刺公，就采用过恐吓战术，及焦土战术。
程毅这边的兵力太少，必须得给敌人造成一些麻烦，否则，他将很难取胜。
天亮的时候，程毅坐在大殿台阶上，已思考了一整夜，终于想起来还被羁押在一边的阿善图，此际转过头来，乙旃义就会意的拉了阿善图到程毅身边跪好。
“我记得有一年，你给我送过礼。”程毅没来的由的说起这事儿，激动阿善图点头如捣蒜。
“送过送过，不止一次，您大败克穆木思的那一年，我给您和阿鬼努可汗都送过去了一份贺礼！”阿善图一面说着话，一面惶恐的掉眼泪。
那一年风鸣海只有九岁，克穆木思叛逃奚族，围攻苍璧城，后来就被阿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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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与风鸣海给前后夹击，联合收拾了，说起来，那一年，也是风鸣海头一次见到阿鬼努，那一年，阿鬼努还不满十五岁，却已位列奚族十王之列。
“十三，把他小孙子抱过去。”程毅说着，十三上前，从阿善图怀里，夺走了他的孙子。
“我不杀你孙子，顶多也就是把他带回苍璧城，让他未来做做苦力，但是你……”程毅说道这里，抬起头来，问隔壁的白鹤飞道，“他们家还有多少人？”
“除去他，除去他孙儿，十七人，六人妻妾，五个儿子，四个女儿，两个儿媳。”白鹤飞答完，程毅便道，“将他们都拉出去，别杀，就晒在红石子河上等死。”
“他呢？”白鹤飞问，听阿善图凄厉的大哭起来。
“割了舌头，捆好了，埋在沙地里，只露出一个头。”程毅说完，残忍的笑开，看阿善图听了晕死在当场，白鹤飞就去办。
“他那个小女儿，长得还不赖。”这会儿，八旗在侧说了一句，引程毅回过头道，“怎么，你想要？”
“不敢不敢！小的就是这么一说。”八旗摆了摆手，白鹤飞已命人将阿善图提了出去，回过头对八旗道，“给你个机会让你去寻个一夜春宵，一会儿我再将她送过去便好。”
“不不不！我这就回去伺候肖世子了！”八旗听罢，一溜烟的跑了，此听白鹤飞又转头，对程毅笑道，“你呢？要不要，给你扒干净了送过来，就丢在偏殿，不会让肖世子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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