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白鹤飞不信。
“这东西平日就会用,这次又是行军,试想人这么多,我就多带了些,确带的多了些。”十三回答,可见白鹤飞脸上的表情有些戏谑,回过头对程毅继续进言道,“堂主您可要想清楚了,未来攻破楼兰,我们也要用水。”
“无妨,来的时候我看过了,待入了城我们有的是苦力,将上游的水,重新开渠引流,自西塔楼那边,抄近道送入内城。”程毅听白鹤飞这般问,其实他早已料想到了,他这话说完,人站起身,下发命令,让人在河水中投毒。
程毅不打算硬攻楼兰,他有两个想法,一是要留着这些猛火油,以备不时之需,二是他担忧一旦攻破楼兰,突厥的大军就会立刻南下,届时,他们这些兵力是远不够给对方塞牙的。
程毅还在等着,等着且末城那边传消息给他,等着纥骨的增援西进。
冬日寒冷漫长,程毅数着带来的粮草,在入河口呆了两日,终于等来了第一批从楼兰过来的兵马。
十三派出的探子回来禀告,楼兰城中戒严了,城里人半数以上都患上了痢疾,阿善图已令自己的儿子,亲自带领五百将士前来上游取水,并查探事由。
程毅将肖瑾放在迦南与琴九身边,同不弃营的人守在茂林之中,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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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等着,等着阿善图的兵马行过来。
冬日的丛林中安静极了,哈里克的这队人马,在城中用的是井水,因此能幸免于难,他父亲派他出来,他有些不情愿。楼兰城近几年的情况已不容乐观,突厥可汗那边偏要选在这时日去攻打中原,他不是很理解父亲为何要支持突厥,楼兰处在西域要道,根本不愁越冬的粮草,他们担心的是水。
程毅设下了十面埋伏,甲胄在身,刀在手,他看着哈里克的人马越来越接近,心里头那份嗜血的杀意就快速上涌,直到对方越来越近了,大部队从程毅的眼皮子底下走过。
他吹了一声急促的哨子,人就率众冲了出去。
十面埋伏阵,借助于山间低谷的特殊地形,根据当时的地理环境,由布阵者临场发挥。
程毅在风鸣海的记忆里,看到过他不止一次于野外设置这阵型。
风鸣海对十面埋伏阵法玩的游刃有余,全因他惯常喜好在塞外的野地里杀人放火。
哈里克人还在马上懒散的坐着,也不过刹那的间隙,就被前方忽然落下的圆木击中,自马上飞跌着,滚到了地上。
那是程毅早先在树上设好的圆木陷阱,专打骑兵。
杀伐声惯耳,当哈里克摇晃着身形爬起来的时候,一波热辣的鲜血就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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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浇了他一身,那是身在他跟前的步兵,被冲上来的乙旃单砍了个身首分离。
哈里克擦了一把脸,惊的拔出刀来,便见人群里,有个人长驱直入,仿佛收割庄稼一般,将位于长龙上的士兵一一斩杀,刀起血落,他砍人的时候,有的人身首分离,有的人拦腰而断,有的人被削了膀子,有的人被剁了腿。
直到那人离他越来越近,哈里克吓的再也拿不稳刀,趴在了地上,忘记了如何哭喊。
程毅许久没有亲自下场厮杀,只觉眼前扬起的赤红鲜血浇打在身上,使他胸中畅快不已。
他也曾经怀疑过风鸣海是不是变态,通过杀伐获取快感,但如今,他已鲜少再思考这个问题。
一场埋伏战,五百余人楼兰城防,剿灭到最后,仅剩下不到十人,这十人中,就包含阿善图的儿子,哈里克。
程毅有意留下他,做个人质。
打扫战场,程毅命人将哈里克剥光了,捆在树上,用火来拷打他。
肖瑾此时终于见得风鸣海归来,看他心爱的男人,全身甲胄都被热血浇打的湿透了,散发出令人恐惧的腥臭味。
接着,肖瑾就看到哈里克被乙旃义吊在树上,下头升起篝火,十六庵的人,要用火把烧他的“要害”,肖瑾已感觉窒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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