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事办砸了？”程毅开口，脸上有笑意，他也是刚刚与地痞打起来的时候，才发现附近有人在监视他，是一个脚夫，和一个叫花子。
“是，主人，已命人去跟着了。”乙旃义话落，眉头皱起。
“无妨，你们行惯了塞外，在中原这种三教九流之地，反倒不太容易识别对方的伪装，不是什么大事，应该是我昨夜太过高调了。”程毅说完这句，朝屋子里招了招手，看八旗上前候命，于是对他道，“回去阎魔堂了，告诉白鹤飞，找人来善后，还有，叫四方备车，我们去趟九一堂。”
九一堂位于上京十方会分堂不远处的小巷子里，此处正是盘蛇帮的老巢。盘蛇帮的头子，名为贺老六，他的上头，不是别人，正是赫连武，天星阁虽是国企，明面上光鲜亮丽，但暗地里，勾结的黑帮地痞却不在少数。
程毅让大部分人从篦子街撤回阎魔堂，他则带着钱贵男，与十三，乘马车去了九一堂。
“老大，带着听潮出来没关系吗？”钱贵男直言。
“没关系，一会儿办完事，你带着小糖跟四方一道回去阎魔堂，我与十三还有别的事要办！”程毅说完，人就下了马车，观九一堂的大门敞开着，外间无人看守，但一入了内，院子里已站满了四十来人，全都明晃晃的握着刀枪棍棒。
贺老六人坐在院子里，脑袋上寸草不生，但他也不是和尚，他就是天生秃瓢。
小糖与袁氏也在，两人惶恐的站在一边，脸面上都是干涸的泪痕。
“小朋友，听说你很了得，跟阎魔堂的人也很熟，也很有些小钱，但京城可不是小地方，由不得你们撒野！”贺老六开了口，人很干脆，没有什么废话。
“你跟着赫连武混迹京城……快有二十年了吧！”程毅平淡的说出这句话，贺老六就皱起他那张满面横肉的脸，盯着他，面上有些不爽。
“我给你个选择，今日收下我的钱，把袁氏的债务给结了，我就给你们盘蛇帮留下十个活口……”程毅说道这里，脸上都是笑的，跟着他全身骨骼都开始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整个人的身形也开始发生巨大的变化，是程毅在解除他身上的缩骨功，但这声音听起来，有些渗人。
“还有一个选择，你拒绝我，我就回头让赫连武来给你们办后事……”程毅话很快落下，看贺老六已站了起来，他可不是一般的地痞，自然见过缩骨功，所以下一秒，他仔细地打量眼前的人，跟着就注意到了他腰上的那把刀，听潮。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少堂主大驾光临！先前多有得罪，您别往心里去！”贺老六还记得，风鸣海这个人，手底下有个名为百面的神秘人物，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容，他有时候是男人，有时候是女人，有时候是老人，有时候是小孩，风鸣海在与萧飒一战之时，也曾易容隐匿在金良钰的府邸半月有余，他受过百面真传，自然也会缩骨功。
况且，风鸣海以前的佩刀震斗，在多日前才因被上官家和丐帮所夺，阎魔堂就能废了上官美的一条胳膊，贺老六相信，这世上还没有人敢带着偷来的听潮耀武扬威，没有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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