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程毅笑开，忍不住笑出了声，观钱贵男萎靡一侧，有些丧气。
“老夫日常画过许多风小公子的画像，在卷经阁一副小卷能卖六十钱，我与公子相识许多载，若要以文字形容公子的气度相貌，老夫会想到一个词。”刘博聊着，别说钱贵男，程毅也好奇起来，见刘博捻了捻胡子道，“英武飒爽！”
刘博这话落，程毅也觉得此话十分的契合，便面对刘博，竖起拇指。
马车一路行至康平道，在小糖家门口停驻。
程毅叩了叩门，开门的女人长着一张素净的脸，年纪有些大，但一双眸子明亮灵动，程毅立刻猜出，这人就是小糖的母亲。
“夫人您好，我乃燕京酒行的掌柜，今日贸然来访，走的有些急了，只带了些水果前来，望夫人不要嫌弃！”程毅话落，观眼这处宅邸格局还不错，但院落中空荡荡的，有些萧瑟。
“请进吧！小糖回来与我说过了！劳烦掌柜特意跑一趟，奴家家里也只有一些粗茶，望三位莫要嫌弃！”那女人蹲身与程毅万福，邀请三人进屋，这屋子很大，但家具实在少的可怜，更别谈什么摆设了，程毅望着院落中冷清的景象，有些意外。
按理说，住在康平道的，该非寻常百姓。
“掌柜的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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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这宅子并非我的，我只是借住而已，其实我们母女二人，也并非京城人士。”那女人话说完，对内院喊了一声，小糖立刻出来了，今日她穿一件水蓝色的长纱裙，在初冬的料峭中，将白皙的前胸及肩膀都露了出来，长发也垂顺的梳在脑后。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穿的这般少？”程毅话出口，让钱贵男将水果放下，去车厢里，取了一件皮草大氅出来。
转身给小姑娘盖上。
“别冻坏了！你还小，落下病根就不好了！”程毅说着，眼见小糖的母亲侧过脸，默默擦拭眼泪，紧接着隐忍道，“奴家先去给三位贵客沏茶，你们慢慢聊！”
“你母亲怎么哭了？”程毅问，有些不解，观小糖惨白着一张脸，全是哀容。
“实不相瞒，今日要去名花楼登台献艺，我娘亲她……很担心……毕竟是那种地方，虽说也不是去卖身的……但终究不好听……”小糖说完，震惊程毅，想来，这就是她跟飘雪儿拜师学艺的原因了吧……
“这位是刘博刘夫子，今日就麻烦你，将那日见到的歹徒形容出来，刘夫子自会将其绘出！”程毅说完，看小糖点了点头，三人在堂中，立刻开始作画。
通过小糖的详细叙述，刘博反反复复将画卷修整了十数次，终于将那日的凶手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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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程毅并不太抱希望，但还是对画像上的人，仔细的看了许久。
“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小糖有些担忧，又倒了一杯热茶入口，对三人道，“小女要去准备今夜的登台了，三位请随意，失陪！”
小糖话落，起身万福，同三人请辞，将先前程毅披在她身上的那件大氅脱下，搁在了桌上，整齐放好。
程毅看在眼中，于心不忍。
“小糖，今夜我同钱公子去给你捧场吧……若是有登徒子敢对你不敬，我们就卸了他的胳膊！”程毅开口，怜悯眼前的小娘子，小糖不过十三、四的花季，就要去到那样的地方赚钱养家糊口，他实在难安。
“这样……真的好吗？”小糖回过头来，盯着程毅看，此听小糖的母亲听了，从旁插话，回绝道，“掌柜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掌柜帮得了我们一时，也帮不了我们一世……”
“一直没有问过夫人名讳，现在想想真是失礼。”程毅听罢小糖的母亲开口，起身，如今他需“功成身退”了，这才想起来，居然从头至尾，未曾问过人家姓甚名谁。
“奴家袁氏，乃江城人士，十五年前来的上京……”那袁氏话答，将程毅定格在原地，可听他好奇道，“敢问一句，可是江城二十六年前，遭人灭门的袁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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