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占高(岗),一派溪山千古秀!”程毅下一秒神秘开口,乃是《鹿鼎记》里,天地会的接头暗号。
“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钱贵男脱口对出,人激动的从柜台里边,刷一声站了起来,感动到几乎要流眼泪。
自打风鸣海离开上京,钱贵男就闲了下来,那些江湖上的风云,似乎也随着风鸣海的离开,烟消云散了。他一直在等待着,等待着风鸣海再次回来找上他,将他拉入那诡谲多变,快意恩仇的江湖故事之中。
“走吧,随我去一趟康平道!”程毅笑开,话落走出商行,听钱贵男在后边大声对黄瓜道,“你先看着铺子,记得多烤几个玉米棒子!”
钱贵男一路追着程毅小跑步,凑在他身边开口道,“我说老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知不知道现在江湖上都传遍了!说阎魔堂跟上官家要打起来了!还说黄问天帮着唐家堡,偷了震斗!”
“叫我郝掌柜!现在我是燕京酒行的掌柜,郝帅!”程毅笑着说罢,走到篦子街口,带着钱贵男上了一辆马车。
“我说郝帅大哥,您现在不骑马了呀?我还以为您这辈子都不会坐马车呢!”钱贵男嬉笑,被程毅伸手弹了个脑崩儿,听程毅继续笑道,“许久不见,长本事了啊!敢调侃你大哥我了!你也不看看我现在这身子骨,骑上马还不得颠坏了?”
程毅现在这身缩骨功造就的皮囊,弱不禁风,根本不可能骑在马上风驰电掣。
“噗哈哈……”钱贵男听完,笑出声,两人这一路,便闲聊的乘车来到康平道。
上京的篦子街虽在城北边上,却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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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热闹,反倒是康平道位于城中心的地带,安静而清幽,因这里多为官宦人家的宅子,程毅今日来拜访的,正是风泗水在康平道的宅院。
风泗水在外间,有过两个女人,前一个死于难产,这后一个,曾是勾栏瓦肆里的头牌名妓。
程毅在外敲了敲门,应门而来的小厮没有见过两人,但看钱贵男手上抱着皮草锦缎,来的人更是身配华服,只得礼貌的问候。
“在下郝帅,乃是城北篦子街燕京酒行的掌柜,以前在江南,常年给风家送酒,如今落户京城,特来拜会!只是因那周官山我等去不得,便寻到了这里来!”程毅拱手,见那小厮点了点头,放了他们二人进屋,带着他们一路走到堂屋之中,道,“周官山那边的确去不得,好歹那是上华士族的地头,没什么名头的人物走到人山口,怕就会被轰出来了!但……您二位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自然是同风家二叔说过了,听闻二叔家近来遭遇变故,特意送来许多东西问候,这里还有不少上好的人参,虎骨!”程毅说着,点指了钱贵男怀中一大摞礼物,可听小厮拱手惨道,“失礼了,多谢您的一番好意,我家少爷的确是……哎……”
小厮说道这里,已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泪,跟着又道,“近来老爷都不再过来了……本还想着……哎……原来还是记挂着我们……您二位爷稍等,我这就去请我们家夫人!”
小厮叹气话落,请手二人随意就坐,这就匆匆进去里屋通传。
钱贵男四处环顾,顺手将礼物一股脑的丢在桌上,又凑到程毅近处,小声问道,“是爹还是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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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意指,是风泗水还是风均海兄弟,在外间养了这么个外室。
程毅就伸出手来,比了个二,意指风家二爷,风泗水。
很快,里间出来两个女人,一个年岁稍大,但风韵犹存,一个绝代风华,很是美貌逼人。
程毅便难免诧异的眨了眨眼,想风泗水还挺厉害,居然一个屋子养了俩。
这可见那年岁稍大的女人上前,微微一躬身,万福道,“奴家裴氏,这厢有礼了!多谢二位前来照看……”
那裴氏说道这里,眼泪簌簌掉落下来,下一秒哭得伤心起来,抽噎着捂住了脸,程毅可知,她便是风泗水那私生子的娘亲。
“不知这位是……”程毅问着话,看她哭的厉害,尴尬的递了一张手帕过去,望向裴氏身后的美貌女人道,“来时,未曾听说,还有一位夫人……”
“不不不!瞧我!这太失礼了,这位是我的好姐妹戴氏……她就住在这附近,因元海的腿……呜呜……她这几日……便过来陪我……”裴氏先是慌忙的解释了一番,说到儿子,泪水就又掉下来,将程毅的手帕捏在掌中,无助的抹眼泪,片刻,她终于抬起头来,盯着程毅二人道,“二位前来拜访,有失远迎……不知,泰泽他,近来是不是很忙……都不来看我了!”
泰泽乃是风泗水的表字。
那裴氏说着话,声泪俱下,程毅知道,这女人一旦唠起嗑来,定会没完没了,于是赶紧将话题朝正轨上引,干脆的问道,“虽听闻了令公子的事,但并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在下不才,认识几个衙门里的捕快,也不知能不能帮的上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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