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过长途,便至江城,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的天,下起了小雨。
程毅同白鹤飞纵马来到运来客栈,这里是四海商会名下的产业,二人不曾去往阎魔堂,而是打算就近住在十方会分会堂的附近,探探江湖上的各路消息。
今日小雨淅沥,路上行人不多,运来客栈里却几乎满座,热闹的全是此起彼伏的高声喧哗之音。
程毅前脚才将踏入,后脚便听客栈里有人叫嚣起来。
“我跟你们说,风鸣海压根就没打算娶公主娘娘,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我听闻他有喜欢的女人了!”
“谁啊?”
“谁啊!快说!”
“就是引月楼的那位!”
“不会吧!”
“真的假的?”
程毅随着小二哥上到二楼坐定,与白鹤飞点了一盘花生,一壶茶,又要了一笼屉烧麦,一份三鲜豆皮,外加一罐牛肉煲汤。
此际楼下更加热闹起来,有人重重搁了碗,大声道,“风鸣海那种人,称不上英雄好汉,他在苍璧城干过多少坏事,你们知道吗?”
“说的你在苍璧城呆过似的!”有人不服,拍了一把桌子。
“尤五娘子你们知道吗?”程毅一听楼下有人提到尤五娘子,与白鹤飞相对而视,交换了一个眼神,跟着往楼下看去,只见那说话之人,是个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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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岁的刀客。
“这尤五娘子可是许多年前,塞外一等一等的女侠,后来入了苍璧城,被人(奸)(淫)致死,她的女儿后来流落中原,入了引月楼,那姑娘前一个月被人砍去了双手!”
白鹤飞听到此处,已将扇子张开来,扣在了脸上。
程毅也是在六日前,才晓得了甘芊芊被人砍手之事,想那双送给他的女人手,便是甘芊芊的手,于是小声对白鹤飞道,“是堂里传出来的消息?”
“非也……”白鹤飞却摇了摇头,否定堂中泄露。
且闻后话。
“这小娘子如今正被囚于阎魔堂!你们怕是不晓得吧!但京城早就传遍了!”
“别说,这事我还真听说了!”
“那这阎魔堂对付个小娘子作甚?”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风鸣海不近女色,其实他有别的嗜好!喜欢在床上折磨女人!”
“真的假的?”有人不信,楼下就吵闹起来,此际忽然来人走至白鹤飞身边,大声喧哗道,“你们吵来吵去,不如问问咱们楼上二位,指不定,这十殿阎罗的白公子,能给咱们个交代!”
这人话落,还一脚踩在了程毅隔壁的凳子上,好奇他抬起头来,观看那人的脸。
那人年纪轻轻的,十八九岁的小公子,穿着上好的锦缎长衣,他生着一张厚嘴,还缺了半颗牙,面上写满得意,见程毅盯着他看,便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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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打翻了他桌子上那盘花生米。
这一下子,楼下全都安静了,盯着他们瞧,那小公子便一招手,耀武扬威的招呼了一众带长剑的护卫,自他身后,围拢上来,程毅粗略一数,共有十三、四人。
“白鹤飞白公子,见过!”那小公子微一拱手,跟白鹤飞见了个礼,傲气的仿佛要将脸(蛋)子撑到天上去,他单腿踩在凳子上,动作更是张扬,甚至将坐在跟前的风鸣海,冷冷的晒在了一边,轻蔑的盯着白鹤飞瞧。
风鸣海何时受过这样的无礼对待,程毅胸中怒火烧上头,腿一提一蹬,那小公子脚下的凳子便应声折断。
他全身受力均来自那条搁在凳子上的腿上,这人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身子往前倾,下巴就磕在了桌边上,只闻“咚”的一声,痛的他大声哀嚎惨叫。
上官美从封龙山庄出来,就是打算去参加端木以云的赴任典礼的,今年上官家也是例行从家族子弟中抽了一人出来,担当十方会下辖理事会的代表。
上官家到了他们这一辈,当家上官茂四个妻妾共生了八个儿子,分别唤作良辰美景赏心乐事。
上官美是红莲华与上官茂的弱子,作为长房嫡孙,他出行从来都是众人簇拥,即便今天在运来客栈见到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十殿阎罗,他也毫无惧意。
只是没成想,居然有人胆敢戏弄他。
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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