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贵妃……难道有塞外血统？”程毅想不明白，太后为什么又喜欢慧贵妃呢？
“那倒没有，不过慧贵妃跟她关系还不错，一直与她捆在一处，她自然是要辅佐那位大皇子上位！”闻人舫说完，接着又道，“他想让我把东海的海军借给她，四海商会也出钱出力给她做后盾！还有……”
“还有塞外藩国和诸部落的支持吗？”程毅差不多能猜到，跟着可看闻人舫冷笑道，“她知道我绝不肯，当年确是我做主将她嫁给了肖绝，但她为了在朝廷获得更多的支持，为了权力，对家族，对二叔的生死不管不问，她已在我这里透支了太多，我没叫她还就不错了，她从来都是那个脾气，用得上你的时候极尽献媚，对我，对家里人，何止一次落井下石！我已对她仁至义尽了！”
“那她总要给点什么？她给了你什么？”程毅好奇，闻人舫就从怀里摸出来一块牌子道，“你不是想要丹书铁券吗？那种东西，以前老皇帝建国的时候，写过六张给我，什么样的内容都有，你回去潮天宫的乾元海，能从墙壁后头翻出来一柜子的文书，包括那六张丹书铁券，还有许多国库券。”
空头支票？程毅瞪圆眼，听闻人舫继续道，“刚开始我会觉得这些东西有用，后来我就学会跟他们周旋，四海商会能建设成如今的规模和体积，还要全靠当年老皇帝的“帮助”，当然了，闻人家数百年来积累的巨额财富和人力也是重要的基础！”
闻人舫说道这里，将那块牌子系到了程毅腰带之上，认真道，“这东西是老皇帝给的，皇帝御书房头顶那块牌匾的后头，还有一块，当今皇帝身上，该有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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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我猜，李孑或是柱国侯身上，或也有一块儿，但皇帝他们身上的，跟这块其实还不一样，这块跟御书房牌匾后面那块儿，才是一对！下一次，老太婆要见你，想找你聊天，或给你找麻烦，你就带着这块腰牌去见她！她能吓破胆！”
“这有什么用？”程毅拿起那块腰牌，翻来覆去看了看，腰牌的材质不错，是陨铁打造的，腰牌整体如一张虎面，正面写了宸极镇宝，背面有凹槽，看起来似乎缺少了一半，凹槽面里，写了甲兵之符，右才帝，左才君。
“是虎符？”程毅以前在博物馆见过虎符，但跟这个不太一样，只有文字内容差不多，意思是用兵的凭证，右边在皇帝，左边在某人或某地，需要两块合起来，才可以调动士兵。
“不错，你知道宸极镇宝为何意吗？”闻人舫此际眼中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
程毅当然知道，他不是文科生，但宸极他还是晓得，指北极星，北极星乃帝星，寓意皇帝，镇宝，就是皇帝的位置。
“老皇帝死前，将天下兵权制成了这道虎符，它能调动的不是一支军队，而是整个中原的军队，皇帝身上那块，跟这快很像，但写的不是宸极镇宝，而是羽林御令。你明白吗？”闻人舫最后那句你明白吗？程毅很明白，甚至明白到有点心慌。
“为什么会在您这里？”程毅不解，实在不解。
“全朝廷，都知道，这块牌子的另一半，就放在那正大光明牌匾的后面，但没有人知道另一块在哪儿，老皇帝病重那会儿，很痛苦，对国家的未来，很忧虑，我那时一直陪着他，跟他说了不少谗言，他果真打了这块牌子，将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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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给了我！”闻人舫用了“谗言”两个字，差点没把程毅整笑。
“后来他死了，我就拿着当年的密旨和牌子，跑了！老太婆一直猜测这玩意儿在皇帝那里，或在李孑那里，但她绝想不到，其实在我这里！”闻人舫笑开花，脸上全是得意，程毅就好奇道，“您是怎么谗言的？”
“我一没官，二没爵，三无称雄霸业的野心，老皇帝不糊涂，但也老糊涂！”闻人舫笑着说完，紧接着就抓住了程毅的手，正色，叮嘱他道，“你将来总要继承我，你要记得，你继承的不是风家那点财产，不是一个苍璧城，不是四海商会，也不是东海那些破船烂瓦……而是东海闻人氏的血脉，是家族留下来的武功，是我的父亲，传到我手里的四海归一，你要知道……那些身外之物会因为朝野更迭而兴盛，也能因为朝野更迭而毁灭……孩子，这次再见面，外公发现你是真的长大了，虽然当年我很舍不得把你交给风重山……”
“少爷！沉毅少爷！”闻人舫说道这里，马车停驻，四方的声音就在外面响起，程毅听出他很急。
“什么事？”程毅问，掀起帘子，看四方趴在车边，道，“出事了，肖世子早晨说暂不回去风家，想要去城里逛逛，八旗本来跟着他的，可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去找了吗？”程毅下车，此见夕阳快要落下，阎魔堂外，街道上的人已越来越少。
“去了，除十六庵请不动，白先生同九姑姑都去找了！”四方说完，程毅立即要了一匹马，往金家府上去，十三亦招呼了十六庵的人，都跟上来。
程毅心中猜测，该是萧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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