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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杨广佳作,圣君口谕许前程!

    杨广右手愤笔疾书,左手轻敲桌面相和,神情有点亢奋,当听到一片肝胆昭日月,两袖浩气映星辰时,不由叫了一声好!

    文天祥也是脸色潮红,他毕竟不是才华横溢之人,做不到如王右军挥毫间美文千古,一篇正气歌,磕磕绊绊,修修改改写了一年还没有让自己满意。这次酣畅淋漓,文思如泉涌,一气呵成一篇明志文章,乃毕生仅见。

    “囚室暂时缚残躯,天地长久存我神!”

    杨广掷掉毛笔,轻拍双手:“文相好志向啊!天长地久存我神,儒家三不朽,立功,立德,立言你皆有份,而你之气节也算感人,勉强能做到天长地久存我神,前提是神州文脉不绝,人族不灭!”

    “哈哈哈!我在幻境中似乎看到我的结局,倒也合我心意,至于能否神存天地,却是不做计较了,圣君,文某刚刚献丑,接下来还请圣君书写锦绣文章!”

    “言为心声,你这文章一出,却是一洗沉郁,心志更坚,一世清名得保也!既是诗文应和,你有佳作呈上,我便试上一试,古往今来,应和之作难有上乘者,千古独一王子安,滕王高阁水天色。我毕竟不是吟风啸月的文人,学不来曹子建七步成诗,亦不能自比李杜光芒,诗词于我而言,小道尔!流传后世之诗文,或为抒怀,或为风雅,凭心而论,大多难登大雅之堂,非是受我名声所累也!”

    文天祥有佳作问世,心情是极好极好的,静静的看着杨广装逼!

    杨广见文天祥不接话,顿觉无趣:“你是打算文压杨某了,安知我不能作出美文?”

    “好吧!好吧!我试下,一时还真没有头续!你以自身境遇作明志诗,而我该如何作呢?”

    他也起身在厅中踱步,一圈两圈三四圈,随着时间流逝,杨广已在踱步十余圈了。

    刚开始文天祥的目光还随着杨广打转,几圈之后,文天祥径直坐下,举杯品茶,不再搭理转圈圈的人了,但耳朵却是竖着呢!

    “隋亡罪归通运河,千载犹能泛碧波。四夷俯首关中定,科举初绽寒士贺。大庇苍生谤满目,几处烽烟换一国。木下落子承法统,云外手谈作道歌!唉!应和之作,勉勉强强吧!”

    文天祥也是书写了一份杨广所作诗词:“圣君诗才,不似之前踌躇,木下落子承法统,云外手谈作道歌!这两句确实意境深远!李唐代隋,莫不是你选的?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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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周知,你与李渊按亲戚关系来说是表亲,而李世民也纳你女儿为妃,其子李恪受封吴王,承法统也算说得上!云外手谈,云外手谈啊!你这是暗暗表明自己不做天下客了!圣君文采,却是世人小觑了!”

    “过奖过奖,可惜你我今日所作之文,或不现于人前!不过作诗,需有诗名,拙作定名冬日入京与文相应酬,如何?”

    “圣君,你这变化也太大了,之前言辞颇具雅意,而这会说话方式却似乡野农夫,何故?”

    “噢!我们遣词用句,于后世人来说,谓之古文,文言文,而俚语白话,称之为白话文,与简体字为后世推广全民识字,提供了便利!而这种大开民智之事,乃大势所趋,无可阻挡。民智一开,社会产生大变革,然社会架构与今日并无差别,阶级,剥削的本质没有改变,不过是换了一个形式,但其烈度却是小了许多!”

    “瓮牖绳枢之人所用之文体文风大行其道,从侧面昭示了儒家影响力的减弱。呵呵呵!我连当下自己生死都无法自主,岂会在意后世儒家是否依旧繁荣昌盛?”

    “今日你我坐而论道,倒也不虚此行,此刻我已尽兴,亦当分别之时,别后无再会之期也,文天祥,且自珍重!”

    “能与圣君一晤,纵论古今,和以诗文,天祥之幸也。我乃待死之囚徒,与圣君远隔时空,且仅一凡夫,所做者不过如之前互诉往昔,展望前路尔。”

    “你这一生,天地照映,自有定数,我不做干涉。你虽命途多舛,但功德金轮于无形中凝聚,若入轮回,必入六道之天道。”

    “大玄天大隋国主杨广邀紫宵世界凡人文天祥入大隋朝廷,供职礼部,壮大隋文运,享长生大道,尔其钦哉?”

    文天祥也被杨广这般操作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愣了好久,才起身,正冠整衣,俯首为礼:“文天祥奉诏!”

    “为国抡才乃是大隋国策,我游历时空,选古今贤士,充盈朝野,立煌煌天庭,享长生大道,不亦乐乎?”

    公元2022年元宵节,北京。

    日渐淡漠的年味随着大疫减弱,人们陆续走出屋外,开始了一年忙碌的工作。

    文丞相祠,坐落在东城区府学胡同63号,占地600平方米,是南宋民族英雄文天祥当年遭囚禁和就义的地方。

    1376年明洪武九年建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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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历年间自府学右侧迁建到府学左侧,后屡有重修。

    1984年重修,1985年对外开放。现存大门、前殿、后殿。

    由于十三凌晨大雪,至十四日下午方停,雪积三寸,气温骤降。

    十五日天气放晴,各大旅游景点渐渐有行人造访。

    而文丞相祠也迎来了一些游客,这一座纪念文天祥的居所虽几经毁弃修缮,但以关押文天祥位置的纪念场所从没有改变。

    一些人在文天祥塑像前拈香礼拜,又三三两两进入后殿,浏览一些按文献复原的当年旧物。

    而后殿中唯一称得上文物的便是一桌,两椅,一壶两杯而已!

    一个小青年在院中拿手机对殿中古物拍照,各种角度拍摄,玩得不亦乐乎!

    忽然手机镜面光线折射,一缕阳光斜斜射入殿中陶壶之上。

    这时奇景产生了,投射到陶壶上的光线先折射到左边陶杯,又折射到右边陶杯,最后从陶杯上再折射到陶壶最初的光点上,形成了一个由光线组成的三角形,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而金色三角形有光斑洒落于桌面,那张包浆严重,光鉴可人的桌面上显露出两篇诗作,右边桌面上写着冬日入京与文相应酬,作者杨广抄录者文天祥,乃是七律古诗!

    左边桌面字迹密密麻麻,字迹霸道绝伦,又有几分缥缈之意,开头写着,正心歌.与圣君坐论有感,作者文天祥,抄录者杨广。

    能来参拜,祭祀文天祥者,大多都有一定的文学功底,见到桌上两篇奇文,纷纷拍照留念,之后才不可置信的说道:“这怎么可能,杨广竟与文天祥相交,并诗文应和?”

    “按文公最早入北京的时间1279年来算,若杨广真是那个杨广,他年龄是多大了?”

    “杨广,大隋第二任皇帝,生于569年,卒于618年。呵呵呵!如果此两篇文章作者为真,杨广的年龄于1279年来算当是710岁!”

    “牛顿和达尔文的棺材板都快压不住了,七百年历史遗景,恐怕是那位皇帝不忍佳作湮灭,留了一丝面世的希望吧。”

    纪念馆工作人员迅速赶来,对桌上字迹光影拍照归档,并将此事上报有关部门,对现场游客限制行动,等待上面来人处理。

    当然这些事情,只是后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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