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楚国两大公族,祁氏家族和羊舌家族。
祁氏家族和羊舌家族是当时晋国除了六卿家族外最显赫的两大家族,我们花点时间,介绍一下这两大家族的渊源。
两大家族都源于晋国公室。晋献侯四世孙姬奚食邑祁,故以封邑为氏,这便是晋国历史上的祁氏家族,始祖为祁奚。祁奚为我们留下了“外举不弃仇,内举不失亲”的典故,晋悼公时期始任晋国中军尉。后来,由其子祁午继任该职,现在的祁氏是由祁午之子祁盈担任族长。
晋武公四世孙姬突食邑在羊舌,故以食邑为氏,形成晋国的羊舌家族。羊舌家族第二代族长羊舌职,后来成为祁奚的副手,担任中军尉佐。
曾经的同僚关系,使祁氏和羊舌氏关系一直很好。羊舌职四个儿子个个才能出众,都成了晋国大夫,人称羊舌四职。尤其是羊舌肸,就是我们讲了很多的叔向,曾担任晋国太傅,位列仅排于六卿之后,众大夫之长。
叔向的食邑在杨邑,故成了晋国杨氏家族的开山鼻祖。叔向大约于公元前528年去世,此时杨氏家族族长为羊舌食我,即杨食我。
杨食我与祁盈的关系十分要好,两家历史渊源一至,祖上曾经互为同僚,所以一直以来两家交好,在朝堂上也往往是共进退。
本来,祁盈、杨食我各受其父亲祁午、叔向教诲,努力做到低调为人处世,在复杂的晋国政坛中小心谨慎,绝对不卷入六卿权力斗争,不选边站队。作为晋国显赫大族,也不象六卿那样对晋国公室巧取豪夺。
一句话,他们只想保住自己的家业。
为了保护家业,祁盈是非常小心的,他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家族出现任何的安全隐患。但是,安全隐患还是出现了,这便是他的两个家臣出事了。
两个家臣,一个叫祁胜,一个叫邬臧,在祁氏家族中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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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晋国,祁氏家族是当时除晋国六卿家族外最为显赫的家族,其家臣的地位也相应比较高。
祁胜和邬臧是好朋友,其关系要远远比现在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的那种要铁。因为史料记载,他俩居然玩起了一种非常前卫的游戏,“通室”。
通室,就是指互换妻子,这个游戏,便是换妻游戏。本来,在当时,这算是这两人自家的事,自己的老婆自己作主,只要双方愿意,老婆同意,那大家玩一把又如何。
但祁盈知道后大怒,他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在祁家发生。在祁盈看来,家臣如此乱来,这不单单是影响到祁氏家族的家风问题,更是家族出现重大危机的表示。想当年,强大的栾氏家族,就是因为家母与家臣私通,结果导致家族灭亡。
祁盈有意严惩祁胜和邬臧,但也有点迟疑不决,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传出去实在太丢祁氏家族的脸面了。
这天,晋国大夫叔游到祁府来串门。祁盈见司马来了,这可是爷爷祁奚和父亲祁午在世时最要好的同僚女齐之子,当然热情招待。
两人闲聊了一会国家大事,叔游见祁盈面有隐忧,便问是何故。祁盈把家臣搞换妻游戏的事对叔游讲了,越讲越火大,最后道:“我已决定严惩二人,以绝后患。”
谁知叔游听后,摆摆手道:“我劝你还是小心为上,你就当作不知道,暂时别去管,那至少肯定不会对你有影响。但是,如果你现在要去追究这个事,一旦被小人利用了,可能便成为大事。现在我们晋国到处都是小人,巴不得我们这样的家族出点事,他们好趁机下手。”
祁盈听后非常不悦,他对叔游道:“家臣犯罪,家主依家规而处置,这是家事,怎么可能会被别人利用?我越想越觉得必须严惩,作为家主,如果不严肃家风,怎么治家?”
叔游叹了一口气,知道无法劝动祁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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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寒暄了几句后告辞了。
祁盈越想越郁闷,便去找世交好友杨食我。杨食我一听,大怒,道:“祁兄,这事还用找别人商量?如果是我杨氏出现这等事,早就处以极刑了。乱世得用重典,你当断不断,则要反受其累。”
祁盈终于下定了决定,准备杀祁胜和邬臧。
祁胜和邬臧知道家主震怒至极,惊慌之下,便商议起来。
“家主震怒,这下完了,怎么办?”祁胜问邬臧。
“也许智跞大人会帮我们。”邬臧说。
“他凭什么帮我们?”祁胜问。
“其实,六卿中,除了赵鞅大人外,谁都可能帮我们。赵鞅铁面无私,且刚刚入卿,估计会有麻烦。但其他人,只要我们给予足够的好处,我相信一定会帮我们。”邬臧非常有自信。
两人分析了一下,一致认为,中军元帅韩起年老体衰落,外面已经传言他准备告老,那估计不会来管这个闲事。中军佐范鞅实在太贪,一般的贿赂估计难以满足他的胃口,成本太大。
魏舒从不贪贿,但他过于小心谨慎,一般的事不愿参与。中行寅和范鞅差不多,别看他年轻,但到处索贿,这种人千万不要随便惹上。
只有智跞是值得考虑的。智跞是接父亲之位进入卿班子的。但当时智跞太年轻,家族势力较太弱,不得已依附同宗的中行氏。中行吴在世时对智氏是真心扶持,现在到了中行寅为族长了,这个中行寅总以为自己中行氏对智氏有大恩,不断向智氏索要钱财土地,终于使智跞不得不对中行氏保持距离。
智跞找了新东家,这个新东家便是国君晋顷公。可以说,在晋国六卿中,也就智跞经常为国君考虑,晋顷公对智跞也是充满期待。
祁胜和邬臧认为,既然智跞与国君关系最好,现在自己摊上麻烦了,那就把关系走到他头上最为合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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