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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陈忆还在很矛盾的时候,师宗从门口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位,陈忆一眼便认出来了。
“公子。”那人进门便叫道。
“洪叔,你怎么来了?”陈忆说道。
“公子,边关出事了,东城和西蜀合兵来犯,老爷叫你速速前往边关。”洪叔说道。
“我爹呢?他现在在哪儿?”陈忆问道。
“老爷现在在落马坡,阳子关失守,老爷受伤。”洪叔说道。
“我爹伤势严不严重,前方战况如何?”陈忆问道。
“军士伤亡惨重,老爷来家信只说中了箭伤,要你速去落马坡,不得耽误。”洪叔说道,“还有......”
“还有什么?”陈忆问道。
洪叔凑上前,在陈忆耳边低声说道:“还有一件大事,王上薨世,老爷叫你告知公子昱,切不可回南阳,以免遭杀生之祸。”
陈忆立马把陈昱找了过来,并把事情也给讲一遍了。两人和师尊商议后,决定晚点立马出发。师宗也拿了一瓶丹药和一些金创药交给了陈忆,并请出众人来到师宗的房间。
也大概讲了一下刚才的事,师宗说道:“既然事情突然出现变化,陈忆与抒儿和霖儿的事也就只能放一下,笑兄和杨兄你们怎么看?”
这时还没有等到杨天绝和笑天霸开口,抒儿说道:“没事,让忆哥哥先去,我回师门等他。”
“你还会去,你这个师父也太不靠谱了,在她眼皮底下,怎么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回去,跟我回家。”杨天绝说道。
“爹,话可不能这么说,师傅又没在山上。”抒儿说道。
“那也不能回去,一群人在山上,都当饭桶啊,就我女儿受欺负。”杨天绝说道。
“爹。”这时抒儿抓着杨天绝的胳膊一边摇一边叫道。
“行行行,你的事情你做主,从小都给你娘宠坏了。”杨天绝说道。
“原来爹爹不宠我啊。”抒儿假装生气的说道。
“什么话,爹什么时候不疼你了。”杨天绝说道。
抒儿用右手捂着自己的嘴笑了笑又说道:“其实也不吃亏啊,你这也不多了个女婿不是吗?”
“懒得理你。”杨天绝说道。
“忆哥哥,我和你一起去。”抒儿说道。
“这怎么成,不行。”杨天绝说道。
“是啊,你就跟师父回山去吧,我去去就回。”陈忆说道。
“有什么不行的,我也是习武之人嘛,去照顾一下,见一下也没有错。”抒儿说道。
“不行就是不行,军中不能有女眷。再者,那可是前线,随时随地都会死人,兵荒马乱。”陈忆说道。
“我就是要去嘛。”抒儿很生气的说道。
“不行就是不行。”陈忆突然厉声说道,也是把众人都给惊住了,这小子嗓门啥时候也变大了。
“我也去。”只听得开门的声音和话音一起传出,再看时,霖儿走了出来。
“霖儿,不许胡闹。”笑天霸说道。
“妹妹,你就不要去了,等这小子回来我再收拾他。”笑晓风说道。
“我就是要去,他敢轻薄我,我这辈子就是要定他了。”霖儿说道。
其父兄怎么劝也没用,突然陈忆问道:“你去干嘛?”
“我就是要缠着你,就是要你给我个交代。”霖儿说道。
“给你什么交代?”陈忆依然严厉。
“陈忆,你这王八蛋敢做不敢认啊,还是不是个男人。”笑晓风说道。
陈忆对着笑晓风说道:“你别瞎搅和,就问你去干嘛。”
这时的霖儿一时也闻得答不上来,陈忆又说道:“你们各自回去,待我回来,定有交代。”
“忆哥哥,就让我跟着你去嘛。”抒儿说道。
“不行,回去好好待着。”陈忆说道。
“师父,我们三人跟二弟、三弟一起去。”东方杰对着师宗说道。
还没等师父说话,陈忆立马说道:“大哥、四弟、五弟,你们就留在山上帮师父吧,最近也听得江湖上有不少不入流的人在蠢蠢欲动,我和二哥去就可以了。”
“可是......”咸丘子还没有讲完,陈忆把手往前一伸,示意咸丘子不要再讲了。
“就这么定了,我和二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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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也都各自回去。洪叔,你先回家去,照看好家人,我和二哥立马前往落马坡。”陈忆说道。
说完,就和陈昱各自回去收拾,洪叔也离开了。不一会他俩收拾好便出来了,师宗说道:“你俩务必保护好自己。”
两人跪在地上,给师宗行了大礼以后,与众人道别后便转身走出了客栈,其他人也跟了出来。两人出客栈骑马便扬长而去,这时的抒儿躲在其父的怀里已然哭成泪人。虽然没有人注意霖儿的表情,她的眼睛却红红的。笑晓风也过来拍了拍霖儿的肩膀,没有讲话。师兄弟几人和师宗也是紧紧盯着他们远行的背影。看他们慢慢消失在街道的尽头,众人也都回客栈去了,唯独师姐还在看着他们离去的远方,一个人静静的站着。
两人出来奔走了数日,只见从边关逃回的流民越来越多。陈忆跟下马向一老伯问了下才知道,原来落马坡近日又遭到接二连三的攻城,城中粮食不足,迫不得已在敌人撤退后,主将命士兵开城门,让老幼妇孺先向咸关逃离。又得知主将重伤多日未起,只有副将死守,迟早也不是个办法,所以逃离的人是越来越多。
陈忆想了想,总觉得不对。对陈昱说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父亲带兵多年,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么道理。而今我南阳并未出现荒灾,粮草也不可能出现空缺。”
“难不成有人背后捣鬼?”陈昱说道。
“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得快,一定要快。”陈忆说道。
这么一说,可急坏了陈忆,和陈昱两人立马快马加鞭,直奔落马坡而去。
又是赶了一天的路,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即将入夜。当他们又走了一会,翻过山头时,忽然听到阵阵的喊杀声。战鼓鸣,骏马嘶。
陈忆说道:“二哥,看来又有恶战。”
“听着声音应该是。”陈昱说道。
“那我们可能一时半会进不了城了,要不我们先去查看一下敌军阵营。”陈忆说道。
“好,走。”陈昱说道。
两人便趁着夜色来到敌营外的一座山头上,只见敌营背山而扎,成五方阵,左右又成掎角之势。看着敌营的火把,北方应该是敌军中军大营。
“奇怪。”陈忆小声说道。
“怎么呢?”陈昱问道。
“敌军各营兵力相当,却无重军之相。”陈忆说道。
“怎么说?”陈昱问道。
“按理说,他们现在出兵攻城,粮草应有重兵看守,如无重兵看守,兵家大忌。”陈忆说道。
“会不会是他们隐藏了起来。”陈昱说道。
“我也不得而知,两家合兵,粮草应该是分管.......我们在等等,等他们归营再做细看。”陈忆说道。
“好,那就在等等。”陈昱说道。
就在此时,突然他俩听到后面有身音,转头看时,一个醉汹汹的酒鬼走了上来,看着他俩说道:“你们是谁啊?在此做甚?”
两人没有答话,只是紧紧的盯着他。这人感觉到不好,立马撒腿就跑,还高声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有敌军斥候。”
两人也是追了这家伙好一会才追到,看这轻功,定然也是武林中人。没过几个回合,便被陈昱一剑斩杀了。
“看来东城和西蜀这次也是动用江湖势力。”陈昱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还他个江湖。”陈忆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个木牌,准备给这个死人下个阴天子令。
陈昱立马拦住,说道:“我们亦暗不亦明,等一大战之后再下也不迟。”
“哎,不过也可惜,不然也可以从他口中问出点什么来。”陈忆说道。
“死都死了,就不要管了,仔细再查看下我们周边还有没有人来。”陈昱说道。
两人也都躲了起来,还好那人的叫声没有引来其他人,不知过了多久。看到官道上火把通明,陈忆都差点睡着了,被陈昱一把扯醒了。不过连着几天几夜的赶路,肯定是人困马乏。
再看去时,敌军果然回营。这时的他俩紧紧盯着敌人的动向,又过了一会陈忆用手指了指说道:“快看,他们回营时,左右靠北的两座营帐灯火极少,我估计他们的这两座营帐应该是储粮之所。”
“也不能确定具体是不是,我们先回去吧,再做打算。”陈昱说道。
两人动身回去了,不一会便来到了落马坡前,隔很远就看见处处尸体,血流成河,白衣甲士在清理现场。突然,城楼阵阵鸣金之声,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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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立马撤回城中,吊桥已然升起,城门紧闭。
“看来斥候发现我们了。”陈忆说道。
“我们去叫门。”陈昱说道。
两人飞奔到城下,城上立马有人喊话:“来者何人?不得靠前,再向前一步,立刻射杀。”
“城上守将听了,我乃勍公府陈忆,速速报知主帅,就说陈忆奉命赶到。”陈忆说道。
“你们先等着。”城上主将说道,又对左右说道:“速速去报。”
又过了一会,城头来了一位副将,说道:“你们向前来。”
走近再细看时,定然是冉叔没错,陈忆说道:“冉叔,快快开门。”
“果然是两位公子来了,速速开门。”冉叔说道。
这时吊桥已然放下,城门也慢慢的打开了,两人快马进城去了。来到城内,冉叔也从城楼下来了,说道:“两位公子可算来了,赶快随我去见主帅。”
“好,冉叔,快快带路。”陈忆说道。
一会便来到主帅大账,进门便看见勍公胸口缠了很多白色的布条。嘴唇泛白,脸色也极差。陈忆立马跑过去跪在地上,抓着父亲的手,两眼充满了泪花,说道:“爹,孩儿来晚了。”陈昱也立马跪在了地上。
“你们来了啊,都起来吧。”勍公说道。
陈忆摸了摸眼睛,又对着冉叔说道:“冉叔,一个时辰后响鼓聚将,你去安排下。”
“诺。”冉叔应声而去。
“爹,你这伤?”陈忆问道。
“就不要管这些了,中了狼毒箭是好不了了。”勍公说道。
“我安排好布防,这就去神农山找神医前来帮爹治伤。”陈忆说道。
“糊涂,大敌当前,应想办法退敌。再者,伤及心脉,去了也没用。军中郎中跟我多年,他治伤者无数现在也没有办法,还有什么神医。”勍公说道。
“可是爹......”陈忆话还没说完,又被勍公打断。
“别说了,去把那两个个箱子打开,你们一人一个。”勍公说道。
陈忆拭去眼泪,和陈昱一人打开一只箱子一看,原来是亮银铠甲。
“快穿上给我看下,看合不合身,你们两人自幼身形便差不多,打了两套一样的。”勍公说道。
两人拿出铠甲准备穿时,发现箱底还有一套金丝软甲。
“本来还想带你们两个小子多多历练,看来现在只能靠你们自己了。”勍公又说道。
两人先把软甲穿上,又套上铠甲,果然精神了不少。
“你们还记得小时候教你们的兵法战阵吗,战令鼓号可还记得?”勍公问道。
“王叔教诲,我们不敢忘怀。”陈昱说道。
“对了爹,我在剑阁看到一本孙武子所著的《孙子兵法》一书,感觉极其深奥。”陈忆说道。
“那可是兵家至圣之书,兵家第一奇书,要多好好研读。”勍公说道。
“我已背熟于心。”陈忆说道。
“明符。”勍公叫道。
这时只见一个面目狰狞的人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两把白缨亮银枪。
“你们拿去吧,上战阵还需一把趁手的兵器才是。明符,你以后就跟着忆儿。”勍公说道。
那人并没说话,也就走了。这时勍公从身边枕头旁拿出一个极为精致的木盒。说道:“这是先王遗旨,大概要旨是说,今平王虽然刚勇勤奋,却心思多疑。如治理不善,次子陈昱可取而代之。并让我辅助登位,看来我时日不多。忆儿,今为父把兵劝交付与你,若有变动,你要誓死相助。你们兄弟遇事多要相互商量,相互不要猜忌,不中离间,方能长远计。”
“王叔,我们会的。”陈昱说道。
“爹,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不会有事的。”陈忆一边说,一边眼泪流又了下来。
“不许哭了,你都成大将军了。还哭鼻子,成何体统。这有两道兵符,一道战后交于陈王平,一道自己留着。若日后有变,凭借此兵符,则可调动三军。再者你要记住,现在陈王平已经在军队上开始改动编制,白武军也在改动,你们要多多留意。”勍公说道。
“爹,我记住了。”陈忆说道。
“你们先去见诸将商讨退敌之策,回来我们在做商议。”勍公说道。
两人应声后便去了中军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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