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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以礼教人?无解

    “儒服、礼冠,这怎么可能?”

    洁白胜雪的儒服与礼冠,穿戴在丁勉魂身的那一刻,整方阴云重重的邙山上空,顿时响起了阵阵麒麟的欢吼与鸾鸟的脆鸣。

    当日在燕云关外丁勉记得很清楚,这套儒服与礼冠随着白云踏天梯一同消失在了茫茫星空之中。他没有接受那种为万世开太平的儒圣豪情,自然也不会得到那两件东西的认可。

    只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原本已经消失在茫茫星空中的儒道圣宝,竟然会在此刻穿戴在了他的阴神上。

    “难不成那套儒服与礼冠没有自行消失,而是隐匿在了我的身上?这也太匪夷所思的吧!”

    儒士服与礼冠的出现,便像是一束在黑洞中突然炸现的光源般,将一簇簇圣洁无暇的白光迅速蔓延至了四面八方。

    一道道几乎浓郁成实质的浩然正气,投射到了丁勉的阴神。

    一股神圣庄严,凌不可犯的气机,从其阴神冉冉升起,那大势磅礴且又圣洁无暇的浩然光幕,将丁勉整个人衬托的宛若儒圣出世般,虽未做出任何动作,但从其身上所散发的浩然真意,却是让那些手持刀枪的鬼卒阴兵,情不自禁地生出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

    “吼...”

    原本那些凝聚在众人头顶,誓要撕破苍穹的战魂,此刻竟然发出了阵阵胆颤心惊的呜咽声。最令那些鬼卒阴兵感到惊恐的也是,那些集他们浑身鬼元所凝聚出的战魂,正在开始迅速的缩小。

    堪堪眨眼工夫,巨大无比的各式战魂便缩小至了寻常家犬大小,并且还在以一种可怕的速度继续缩小。

    “嘭...”

    等那些战魂缩小到极致之时,漫天黑色长练顿时从小如拳头的黑球中炸裂而出,在空中缠绕翻滚片刻之后,又回到了那些鬼卒阴兵的身上。

    “嗡...”

    与此同时,束缚力扑空的灭世黑莲,似乎也被丁勉身上涌出的磅礴浩然真意给震慑住了。弑人心魄的黑色莲瓣,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两下,随即整个巨大莲身骤然一晃,弹指间化为一颗肉眼难查的芥子颗粒,闪进了丁勉魂体之中。

    “轰轰轰...”

    同一时刻,丁勉的无尽魂海也发生了惊人的一幕。

    那令人心神压抑的黑暗空间,不知何时被虚空中泛出的道道浩然之光,给尽数驱散了。金光四溢的真灵之门,又重新从虚空的尽头显化了出来。

    阵阵缥缈的古朴梵音,似是在欢庆它的重新现世般,佛韵纵横间,一方蕴含着荒古凌天之势的佛印,忽然印在了那道承载着无尽天地道韵的真灵之门上。

    “哗啦啦...”

    道道清脆悦耳、舒适到灵魂深处的河水流淌声,霎时而起。

    但见那一口口仅仅相挨的魂海十方塘内的魂液,仿佛被一种不可抗拒的神秘力量完全掌控了一般,全部一股脑地向魂海十方塘上空的那抹闪烁不已的暗金色光点奔去。

    “哗啦啦...”

    “哗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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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越来越多的魂液涌入那抹光点,一方淡金色的晶体虚影,忽然出现在了光点处。

    “阿弥陀佛...”

    就在此时,一道犹似九天闷雷般的洪钟之声陡然回荡在了整个无尽魂海。

    而那些源源不断汇入虚空光点的魂液,便好似被一只庞然巨兽给一口吞下了一般,弹指间消失与了无形。

    “叮...”

    伴随着一道晶体碰撞所发出的清脆之声骤起,那道淡金色的晶体虚影猛然间大亮,就在它即将由虚转世实的那一刹那,突然一抹霸烈的黑影跨空而来,瞬间没入了晶体虚影中。

    旋即一颗蛋黄大小、金黑相交的棱形晶体豁然出世。佛韵超然,魔势冲天,这颗凭空现世的菱形晶体,仿佛像是一尊由佛陀与魔神组成的矛盾结合体,一经出世便将两种本不可能凝聚到一起的极端意境,投向了整个魂海空间。

    “轰隆隆...”

    菱形晶体的出世,也带动了魂海十方塘的剧变。原本紧密相连,将魂池空间分割成十份的塘沿居然消失不见,而成四方之势的方塘,向外扩张三十丈的同时,格局也随之变成了圆形。

    “呵呵呵...炼液返晶,法印终成!这是成就阳神境的征兆。”

    魂海重新迎回了光明,丁勉的意识也因此夺回了魂体的控制权。业魔来无影去无踪,虽然丁勉没有见到它真实的样子,但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业魔已经彻底走了。

    若不是有那两件儒道圣宝的相助,今日他怕是在劫难逃了。

    “嗡...”

    业魔已逝,承载着荒古浩然之势的儒服与礼冠,似是完成了他们的高义,一道犹似万千儒生齐言的中正之声,赫然传入了丁勉的心神。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汝可能做到?”

    丁勉沉默了!

    这两件儒道圣宝对他有救命之恩,他不能过河拆桥。只是让他去接受这等只有儒圣才敢去追寻的高度,此刻的他做不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不敢去承诺对方,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去偿还儒之道对他的救命之恩。

    足足过了半晌之后,丁勉才缓缓开口道,“对不起,我做不到!至少现在的我还没有做好迎接这等高度的准备!”

    “唉...儒之道,虽千万人而吾往矣,总有一天你会接受的!”

    幽幽的叹息声传入了丁勉的心神,而自行穿戴在他身上的儒服与礼冠,似乎也变得陡然落寞了下来,随即虚影一晃,瞬间没入了丁勉的魂体深处,再也无迹可寻。

    丁勉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那荒古儒圣之意看重的地方,但有一点他心里却是非常清楚,那个崇高儒愿对此时的他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包袱。不是他不愿去背,而是他的确是没有过多的精力去重振人族的信仰。他的目标是成为一个霸掌仙朝的无上仙枭,而不是一个将毕生精力全都奉献给人族大义的儒圣。

    《或许有一天,我会接受你所说的高度,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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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不是现在!人族的病根在与他们心中的欲望与贪婪,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呢!如果是在民心淳朴的荒古,兴许儒道会重新焕发第二春,可现在这方世界的水已经彻底变得浑浊不堪了,想要重现儒道之盛辉,以礼教人,比那重振佛宗还要难上数百倍不止啊...》

    曾经身为翰林院大学士的丁勉,前世虽然没有踏足真正的儒道,但对儒道的核心,他还是有着自己得一番见解。

    儒以礼教人,以德服人,只是在这方干戈不息、乱贼横行、礼崩乐坏、三纲绝伦、父子反目、手足相残的人间魔窟下,想要以礼教人,将世人扭曲的三观,从无尽黑暗中重新拉回光明,着实有些痴人说梦...

    早在荒古时期,孔圣人便已对此有了定论:

    孔圣在家休息,弟子子张、子贡、子游陪侍,说话时说到了礼。

    孔圣说:“坐下,你们三人,我给你们讲讲礼。礼周详地运用到各处无所不遍。”

    子贡站起来离席回话说:“请问礼该如何?”

    孔圣说:“虔敬而不合乎礼,叫做土气;谦恭而不合乎礼,叫做巴结;勇敢而不合乎礼,叫做乖逆。”

    孔圣又说:“巴结混淆了慈悲和仁爱。”

    子贡说:“请问怎么做才能做到合乎礼呢?”

    孔圣说:“礼吗?礼,就是用来节制行为使之适中的。”

    子贡退下来,子游上前说:“请问,所谓礼是不是为了治理恶劣习性而保全良好品行的呢?”

    孔圣说:“是的。”

    子贡问:“那该怎么做呢?”

    孔圣说:“祭天祭地之礼,是用以致仁爱于鬼神的;秋尝夏禘之礼,是用以致仁爱于祖先的;馈食祭奠之礼,是用以致仁爱于死者的;举行乡射礼、乡饮酒礼,是用以致仁爱于乡亲邻里的;宴会饮酒的礼仪,是用以致仁爱于宾客的。

    明白了祭天祭地的礼仪,秋尝夏禘的礼仪,那么治理国家就像在指着自己的手掌给别人看那样容易。因此,用这些礼仪,居家处事有礼,长幼就分辨清楚了;家族内部有礼,一家三代就和睦了;在朝廷上有礼,官职爵位就井然有序了;田猎时有礼,军事演习就熟练了;军队里有礼,就能建立战功了。

    因为有了礼,宫室得以有了制度,祭器有了样式,各种器物符合时节,音乐符合节拍,车辆有了定式,鬼神得到了该有的祭享,丧葬有了适度的悲哀,辩说得以拥有支持的人,百官得以恪守其职分,政事得以顺利施行。加在每人身上的,摆在面前的,人们的种种行为举动都能够适宜得当。”

    子游退下去,子张上前问道:“请问什么是礼呢?”

    孔圣说:“所谓礼,就是对事物的治理。君子有什么事务,必有相应的治理手段。

    治理国家假如没有礼,就好像盲人没有扶助的人,茫然不知该往哪走。又如整夜在暗室中找东西,没有烛光怎么能看得见呢?所以说没有礼就会手足无措,耳目也不知该听什么该看什么,进退、作揖、谦让都失去了尺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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