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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 十二光辰

    诏狱的大门之外,站在矮墙头驻足观望,但见密密麻麻的黑影犹如黑色的浪潮一般汹涌扑来。

    看守门院的小旗见了这副景象当即目瞪口呆,他却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场景——因为从未有人敢明目张胆地来截取诏狱的囚犯!他直挺挺地观望了许久才想起来敲锣示警,可就在他啊连敲铜锣三声之下,一道飞快的黑影在他面前闪动。

    “噗呲!”那小旗登时倒地气绝,唯见一头转轮镖正中眉心。但是锦衣卫向来训练有素,何况还是监守在诏狱的诸多高手,仅仅是那三下铜锣震动,里面的又一处警戒小旗耳力极为聪敏伶俐。

    他依照这三声铜锣声响,短快而急促,心中便已知晓有强敌来犯,前一道哨卡极有可能已经遇害,他急急忙忙地用手臂敲打着身后的那一面牛皮大鼓,两条胳膊犹如两个瓮金大锤,狠狠地震动着鼓面。

    那鼓面因为这两条胳膊的敲击猛然颤抖震动,一阵阵沉闷如雷的响动好似一道道炸雷劈天裂地,飘远悠长,惊动了这诏狱之中的所有守卫。

    诏狱鼓声雷动,伏尸千里,那阵阵鼓声好似惊天动地之烈火霹雳一般,刺痛与撞击着每一个人的耳膜,脑中嗡嗡作响。

    “咚!”、“咚!”、“咚!”

    里面的监牢当即听见了这沉闷且剧烈的鼓声登时顿住了步子,四目相对之上就说道:“不好!诏狱进了贼了!”

    二人急忙绰起身旁的短刀一齐奔着牢门冲去,在路过大朝奉的牢房之时,二人不经意地一瞥,就见那大朝奉好似一滩烂泥一般坐在地上,眼神涣散且无神色,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的方向,唇齿微微张启,宛如一尊雕塑。

    二人心中不约而同地萌生了一个念头:方才大朝奉呼喊的“来了”,难道真的是意有所指?

    “别顾这许多了,先出去瞧瞧!”那监牢催促着另一人快步走出了牢房。

    “大敌来犯!小心了监牢之中的死囚犯!左右,留下五十人看管监牢囚徒,其他人与我前去外城瞧瞧!”一个典狱长厉声呼喝道,抽出腰间的大刀直奔外城。

    这诏狱分作里面双城,犹如京城与皇宫一般的结构。外城尽是防御工事,有大小锦衣卫高手把守,而内城却是一群狱卒监牢看管囚犯,另外还要一小队锦衣卫之中的拔尖高手守护,整个诏狱的防卫可谓是密不透风,环环相扣。

    任何风吹草动都足以察觉的到,在诏狱之下根本没有任何盲区。

    就在所有人齐聚外城正要严防大门之时,就见城头之上的诸多锦衣小旗纷纷坠落下去,紧接着就是一阵紧密的箭雨落下,使得城中之人无处躲避隐藏,死伤大半。

    “不好!敌人看来势头凶猛,不在少数啊!”杨不易挥动开自己手中的羽扇抵挡着漫天箭雨。

    “玄武大阵!列!”身后一个雄浑的声音犹如一道炸雷,在阵阵惨叫声中破开,杨不易回头一视就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冒着箭雨飞蝗,挥舞着手里的强盾吼叫着。

    “牛震天!你不要命了!快些遮挡开!”杨不易急促地呼喊着提醒那壮汉道,但是牛震天好似未曾听见一般,引着身后一群手持盾牌的小旗在城中列开阵势,一道道盾牌好似一张巨大的蛛网绽开,将所有人都掩护在其中。

    “哈哈哈!小小箭雨能奈我何!哈哈哈哈……”牛震天放声狂笑,杨不易此时才看见他那宽厚健硕的后背插着两条箭杆。

    那本粗壮的箭杆在他壮实的背后却显得纤细,犹如一道银针。

    少时,箭雨停歇,众人才能够稍稍缓和呼气。但是这些人也不敢全然放松,一人指挥着道:“箭阵反击,诡蛇掠阵观望!”

    随后就见外城城头爬上了无数的身背强弓强弩的,此外又是一群青衣青甲,腰插弯刀的一队小旗紧随箭队身后跃上城头。

    “放箭!拦下闯狱者,杀无赦!”一声令下,城头之上万箭齐发,来来往往又是还了回去。随后又是道道火光雷石发动,城外的天都被这火光点亮许多,殷红一片,时明时暗。

    “嘿嘿!这事怎么少得了我呢!”杨不易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朱一发!他挺着肥硕的肚子高举着自己手里的火把,喝令着身后的一排排雷石车。

    少时,一个人影跃下城头直奔杨不易而来,正是佘灵!他立刻开口说道:“敌方人数不明,应当不在少数!”

    “怎么回事!你这一对招子白生了,还是这脑子白长了,怎么敌方多少人也瞧不清楚了!”牛震天粗着嗓子大吼大叫道。

    佘灵斜眼一瞪便露出了一抹微笑说道:“怎么,你这个牛头就好用了,那怎么不瞪着你这一双牛眼去好好看看啊!”

    “他娘的!我看你这个小细身板要与我比划比划了!”牛震天一手撇下了盾牌,撸起了自己的衣袖就要冲上来,好在朱一发的肚皮一挺生生地挡住了牛振天。

    朱一发呵呵笑道:“大敌当前,何必同室操戈!哈哈哈,佘灵,快说说怎么回事!”

    佘灵极不情愿地甩开目光就悻悻地说道:“敌方尽是清一色的夜行衣,借着今晚阴暗的天气,无法查清人数,但是这些人行动敏捷、训练有素,绝不亚于我的诡蛇!”

    杨不易捋着自己那一缕羊须叹气道:“看来敌人是有备而来啊,胆敢在京城闹事,截取诏狱的人,他们还是头一份儿!”

    这边话音未落,就听城头之上一阵爆炸声引得众人回头注目。只见城头爆开一团冲天焰火,登时露出了一道缺口,城头之上的小旗死伤惨重。

    “十二光辰?又能如何?能否奈得住我这一击!”一个沙哑的声音低吼着,随后就在玄武大阵之中炸开了一道火化,霎时间人仰马翻,就是牛震天也不免退了几步。

    “来者何人!”杨不易惊问道。

    “在下天雷!”那人应声答道。

    “哪里来的杂碎,胆敢硬闯诏狱!”牛震天朝着前方那滚滚烟尘之中咆哮道,显然他没有防备下这一招突袭,使得自己大失颜面。

    少时,烟尘滚滚散尽,同样是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烟尘之中缓缓走出,他的手中还拎着一条铁链流星锤,方才应该就是这流星锤在人群之中爆开。

    这流星锤砸落之际,锤下不少的小旗登时变作了一团肉泥,牛震天只能暗叫可惜。

    “不曾想原来曾经叱咤风云、威震江湖十余载的十二光辰竟然也做了朝廷的鹰犬,变作了那昏君的爪牙!”那人冷笑着说道。

    “闭上你的臭嘴!我们凭真本事说话!”牛震天怒不可遏,大手一挥便有几个小旗扛着一把开天巨斧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这几个小旗也是个个威武健壮,但是这巨斧也有百余斤轻重,几人数手紧握,多肩负扛依然有些力不从心,摇摇欲坠。

    牛震天的牛脾气一发作哪里忍得住这几人这般磨磨蹭蹭,他大步迈开一把将那开天巨斧提将起来扛在自己的肩头,另一只手的盾牌一挥隔开了那几个扛斧的小旗就道:“滚开,这般费力,真是一帮废物!”

    随后牛震天挥开巨斧,顿时周围虎虎生风:“哈哈哈,你这个杂碎,且来领教一番你牛爷爷的神威!”

    话不多说,牛震天挥动着开天巨斧,一手将盾牌横在身前抵御,大步流星地冲撞过来,活像是一条蛮牛开路,势不可挡。

    但见那一边流星锤朝天席卷,扫面而过。这一边开天巨斧抡起,近脸就劈。一锤落地,激起道道气浪;两斧劈下,震起阵阵狂风。二人正激斗正酣,一时之间难分胜负,不可开交。

    “我觉着这个人绝不是老牛的对手!老牛的功夫我还是信得过的,那可是我们当中的翘楚,这股子横劲儿就压了那使锤的一头!”朱一发好似看热闹一般,两手一抄观望着说道。

    “这些人什么来路,这人恐怕也是一个高手!”佘灵低声询问道,他的脸色骤变,因为他也瞧出了这个名叫天雷的人武功造诣不在牛震天之下,眼见百余回合下去,天雷面对牛震天的连续追击依然不落下风,尚有余力还击。

    杨不易略微沉吟,他挺了挺早就驼下去的腰背就道:“他们既然知道我们十二人的名声必然不是泛泛之辈,但是江湖之上有过如此动作的一行人……恐怕只有一个!”

    佘灵猛然想起了什么,他瞪着双目与杨不易忽地对视:“你,你是说他们!”

    “谁啊,到底是谁啊!你们两个老鬼到底在卖着什么关子!”朱一发却不知道其中意思连声问道。

    杨不易缓缓摇头又思来想去地说道:“不对不对,绝不可能!如果真是他们,绝不会这般不知深浅地硬闯京城,还敢截取诏狱!除非……”

    “除非他们有十足的把握!”佘灵立即说道。

    “不好!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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