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男子一把揪住慕容无熙的头发将他的头抬起来盯了半晌才咯咯笑道:“错不了!这小子眉宇之间像极了那个人!”
胖子的满脸肥肉挤成了一团,两条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远远看去在他脸上全然看不到那一双眼睛。
“你们是白莲教的人!”慕容无熙瞪视青衫男子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了!”青衫男子慵懒地抻了抻手脚不屑一顾地说道。
“还有一个小的呢!”胖子站在慕容无极身旁,“这个才像风使者!一模一样!”
“我先结果这个大的!”
“等等……”胖子突然叫道,“这里,还有一个小的!”
青衫男子一怔:“怎么回事!这个孩子和那个孩子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是一个麻烦事!”
青衫男子手里的铁珠子捏得咯咯响,一副极不耐烦的神色嚷嚷道。
胖子一脸堆笑地说道:“你顾那么许多干什么!即便我们不知道哪一个才是风使者的孩子,那我们就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本来那胖子有些憨态可掬的面容登时变得阴狠无比,阴惨惨的脸上连青衫男子见了也有些毛骨悚然。
“秃驴!你还真是心狠手辣啊!”青衫男子邪魅一笑,随即将两颗铁珠子夹在手指间。
“杀鸡焉用宰牛刀!”那胖子拿过一个白衣杀手的手中刀来,缓缓地朝着慕容无熙走过去。
“教众听令!”胖子呼喝一声,“将这里的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是!”众人奇呼,声势震天动地。惊得枯树林中黑鸦乱飞。
“你们……你们就是白莲教徒!”慕容无熙颤巍巍地站起来道。
“那,你们就是我的仇人!是,是你们害的我家破人亡!害的慕容家覆灭!”慕容无熙恶狠狠地咬着后槽牙低吼道。
诸多教徒看见筋疲力竭的慕容无熙撑着枯树站起来不禁惊愕。
“哎呀哎呀!你还有一些气力!”
“仇人?你可知道那是你们慕容家自找的!因为你父亲,你们慕容家才会遭受那灭顶之灾!咎由自取,必然灭亡!”
青衫男子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字一句似乎发泄出自己心中的无限怒火。
“少废话!杀!”
白衣杀手一齐举刀,亦步亦趋地朝着慕容无熙走过去,慕容无熙只能看见这些人杀气四溢的眼神,不禁心头掠过一丝寒意。
“你们终将要为慕容家死难的人陪葬,都要死!”慕容无熙突然大吼,这一声吼蕴含深厚内力,震得枯树摇曳,草木偏折。
“嚯!这小子的内力如此深厚,恐怕不是一般人物啊!风使者的果然厉害!自己的儿子调教的这般能耐!”胖子此时也不忘打哈哈。
“嗖!”一颗铁珠子应声而飞,慕容无熙眼疾手快,微微侧身以曹可灭的钢刀隔开了那颗照着自己眉心打来的铁珠子。
“哎呦!有些东西!你值得我认真对待了!”青衫男子浓眉一皱继而笑道。
“嗖嗖嗖……”又是几颗铁珠子飞出,分别朝着慕容无熙的眉心,胸口,小腹,双腿打过去。
“招招要害!而且这些铁珠子上沾着剧毒!若是沾上必死无疑!”慕容无熙有些乏力地躲闪开这些暗器,“早就听闻父亲说过白莲教有一位厉害用毒护法,应该就是他了!”
“打架可不要分神啊!”青衫男子乘势追击,将慕容无熙死死地压制住毫无还手之力。
一颗铁珠子在那柄钢刀之下擦出了阵阵的火星儿,慕容无熙不禁惊叹这人的手指力道,打出的暗器这般精准且有力。
“怎么办!坚持不住了!”慕容无熙以钢刀撑住诸多白衣杀手的刀刃,可是此刻他已然没有了半分力气。
“小子!你就不该来到这世上!到了阎王爷那里,只能告你父亲的状!”青衫男子最后一声大吼,一把长剑穿风而来。
“好快的剑法……”慕容无熙一怔,幸亏那把钢刀抵住了青衫男子的长剑,但是那青衫猛地发力,登时将慕容无熙震出去。
“噗……”慕容无熙一口鲜血喷溅而出,“这家伙的内力也不一般!”
“将内力化入剑中,就方才那一刺,贯以内力,势如破竹!威力惊人,即便剑未能得手,但是内力已然伤敌!”
胖子在一旁解释着对两个白衣教徒道:“成蛟、莫虎!你们两个好好和师父学着!别知道看热闹!”
两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应声点头,观摩着青衫男子对战。
“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慕容无熙心中无限盘算,哪里想到却横生了今日之祸事,“终是慕容家要绝后了。”
一声长长地叹息过后,青衫男子再也不想耽搁时间,长剑破空,寒风呼啸,剑映白光熠熠生辉。
“慕容无熙!来这之前,我就在你父亲坟前告诉了他,他的好儿子一会就到那边儿陪他!我好教你们父子在地下团聚!”
“你不配提我父亲!你不配!”慕容无熙激动地嘶吼着,犹如一把利刃刺开了阴郁的黑云浓雾。
“啊……”慕容无熙不知如何奋力挥刀,连连招式逼得青衫男子有些措手不及。
“哎呦!这小子怎么突然发力了!怎么这般厉害!这招式……”青衫男子愣了愣,“难道是《剑经》里面的高深剑招!”
剑刀相撞,铿然作响。
“小子,你这剑招是不是从《剑经》里学来的,告诉我,那东西在哪!”
“做梦!为慕容家报仇!”慕容无熙怒不可遏,两眼几乎喷出烈火来。
“你,你这是不要命的打法!”青衫男子发觉慕容无熙的剑法是同归于尽的剑术,这剑术并非多么高明,而是对手那不要命的打法会令自己恐惧。
搏人搏命,令敌人恐惧慌神,心理便占据了上风。其余的迎刃而解,青衫男子心里也稍稍畏惧三分。
“这小子真是一个不要命的主儿!”青衫本就对于《剑经》高招有所忌惮,现在这搏命之法料想也出自《剑经》,他更有些泄气。
“哎,怎么回事!气势怎么都被那小子压住了!”胖子在一旁压阵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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