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以千姿百态存于万事万物,在茫茫宇宙间,人界是何其的渺小。大的不说,在人界中,冥之间以及兽之间,人与冥兽之间,能适应自然者才能被存留下来,这就是自然法则。自然,不管在哪里都需要所有的物种间协调适应,适应了才能更好的生存,只有适者才能划出最强音。适者生存,知物者智,自知者明。只有学会适应周身之自然,才可以改变周身之自然。
散为动、聚为静,动静相生是为起,动静相克是为承,动静相乘是为转,动静相侮是为合,起承转合是自然的自我协调,而天灾即为自然自我协调的一种表现方式。
天灾之下,智者做的不是如何去改变天灾,而是要去适应,在适应中才能找到改变的方式。无论是什么病,都只有将其病源寻找到并对其进行治疗,才能得到彻底的根治,病源无外乎是六淫、疫疠、七情、饮食、劳倦、外伤,以及痰饮、瘀血、结石等。
姜克已然确定娲虎氏所中是为疠气,但一直无法寻到气之来源,正在愁苦之间,还未等拜见突然出现的高密,高密已然一声拜见宗主后自然的立到姜克身后。
高密没有经历过但他知道瘟疫,柱农曾在《百物引》中制造过瘟疫之下的景象。无需姜克的介绍,高密看着娲虎族已然确定他们所得是为疠风。姜克放下手中的铜针问道:“什么是疠风?”高密道:“风气与太阳俱入,行诸脉俞,散于分肉之间,与卫气相干,其道不利,故使肌肉愤而有疡。卫气有所凝而不行,故其肉有不行也。疠者,有营气热,其气不清,故使鼻柱坏而色败,皮肤疡溃,风寒客于脉而不去,是为疠风。”看着刚被姜克施完针的患者,接着道:“疠风是为疠气的变异体,传染性以及复杂性尤为更甚。”姜克道:“那将如何治之?”高密道:“你所治不错,但不能一视同仁。凡疠者,当知有变有类之不同,而治法有汗有下,有砭刺攻补之不一。盖兼证当审轻重,变证当察先后,类证当详真伪,而汗、下、砭刺、攻补之法,又当量其人之虚实,究其病之原委而施治之。盖虚者,形气虚也;实者,病气实而形气未必实也。”
姜克听着高密话语连连点头,看着转身去取药的凤三那,姜克问道:“天祖为何不表明身份,他们一样是娲皇的后裔。”高密看向凤三那的背影摇摇头,手掌凭空一握,但见林中木蝴蝶一震摇晃,高密一声破,只见得木蝴蝶应声而碎,木屑如刺直入手掌。高密看了看手中木针,左手对着身边之人一拍,那人衣服纷飞而散,手中木针一甩,直刺其人。“一汗抵千针。盖以砭血不如发汗之周遍也。然发汗即出血,出血即发汗,二者一律。若恶血凝滞在肌表经络者,宜刺宜汗,取委中出血则效。若恶毒蕴结于脏腑,非荡涤其内则不能痊。若毒在外者,非砭刺遍身患处及两臂腿腕,两手足指缝各出血,其毒必不能散。若表里俱受毒者,非外砭内泄,其毒决不能退。若上体多,宜用醉仙散,取其内蓄恶血从齿缝中出,乃刺手指缝并臂腕,以去肌表毒血。若下体多,宜用再造散,令恶血陈虫从谷道中出,仍针指足缝并腿腕,隔一二日更刺之,以血赤为度。如有寒热头痛等证,当大补气血为主。”
姜克没有收回看着那木针的眼光,木针已然取回,针过血出,皮肤不留一点痕迹。无需高密的交待,娇伸手入怀,捏散成粉,轻轻擦拭在那人红肿的手指之上。看着那手指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姜克转身走到高密身旁。高密看着屋下那些穿梭在患者间的人众道:“他们虽服用了阴伏紫灵丹,但必要的措施还是要跟上的,口鼻是病毒最易侵害之地。”
待众人使用兽皮捂住口鼻之时,高密道:“疠风有四百零四种,总而言之不出五种,即是五风:一曰黄风,二曰青风,三曰白风,四曰赤风,五曰黑风,其风合五脏,故曰五风。五风生五虫:黄风生黄虫,青风生青虫,白风生白虫,赤风生赤虫,黑风生黑虫,食人五脏。若食人脾,语变声散。凡眉毛先落者,毒在肺;面发紫泡者,毒在肝;脚底先痛或穿者,毒在肾;遍身如癣者,毒在脾;目先损者,毒在心,此五脏受病之重者也。又一曰皮死,麻木不仁;二曰肉死,针刺不痛;三曰血死,溃烂;四曰筋死,指脱;五曰骨死,鼻柱坏。此五脏受伤之不可治者也。”
在凤三那的意识中,虽不知高密是何人,但他称姜克为宗主,那自是神农氏之人,听得高密的话语后凤三那看向姜克,他本对医道一无所知,高密所说他听不懂,但有麻木不仁、针刺不痛、溃烂、指脱、鼻柱坏这些症状者,无法医治他却听懂了。而在这广场周边长卧不起的几乎都为这五类症状。
姜克自然知道凤三那看向自己的用意,万物皆可刺,但自己直到目前都还无法使用铜针之外的物件来刺穴,更何况是其他之人。姜克将炼制好的铜针递给凤三那道:“他是我族药者,就医药一道,我不如他。你先将溃烂、指脱、鼻柱坏者聚在一起,再用次针逐一验证,如有其他两类者也将之聚拢。”待凤三那离开后,姜克道:“这五类者真无法治疗?”高密看着那忙碌的众人,一摇头道:“不可治并非无从治!”
逐对姜克几人交待道:“事有缓急,先易后难。若腹痛去后,兼有脓秽之物,不可用药止之。若口舌肿痛,秽水时流,作渴、发热喜冷,此为上焦热毒,用泻黄散。若寒热往来,用小柴胡汤加知母。若口齿缝出血,发热而大便秘结,此为热毒内淫,用黄连解毒汤。若大便调和,用犀角地黄汤。若秽水虽尽,口舌不愈,或发热作渴而不饮冷,此虚热也,用七味白术散。若手足腿臂或各指拳挛者,由阴火炽盛,亏损气血,用逍遥散加生地黄及换肌散兼服。生虫者,以五方风邪翕合,相火制金,金衰不能平木,所以化虫;内食五脏,而证则见于外也;用升麻汤送泻清丸、或桦皮散以清肺肝之邪,外灸承浆,以疏阳明、任脉,则风热息而虫不生矣;若肝经虚热者,佐以逍遥散、六味丸。”
众人皆来自神农氏,自知药理,无需高密过多解释,一点即通,带着娲虎氏之人开始对症施法。
人身五脏六腑自有对应之表象,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那五脏六腑就有一物还未亡绝,而十二经脉就是五脏六腑之表象、枢纽。姜克忙碌一阵后也走到凤三那身旁看着那些具有不可治表象之人。
五类脏腑受损之人被摆成一个五角形,高密端坐正中,身下十三道运转,手中法诀连变,只见得高密道中之光渐渐凝聚,直接有那五行之光渐渐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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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根根尖针。姜克看着分别进入手阳明大肠经曲池,足阳明胃经天枢、足三里,足太阴脾经公孙、大横、腹哀,足太阳膀胱经脾俞、胃俞、大肠俞、小肠俞、会阳,足少阴肾经中注、肓俞、商曲、幽门的五行针。
姜克自己目前还未能做到凭空成针,但要控制如此之多的针入体却不是难事,更何况此时躺在高密身旁的都是无法移动的人众。但当姜克看清入体的每根针时,心中一惊,看着那如扶船舵,不进不退,一左一右,慢慢拨动的木针,惊声道:“青龙摆尾!”惊声未落,看向那候针自摇,复进其源,上下左右,四围飞旋的火针又道:“赤凤迎源!”一针未落,一针再起,没有听到针入体之声,却听到了姜克声声惊叫,“白虎摇头、苍龟探穴、龙虎升腾、子午捣臼、烧山火、透天凉、抽添法、调气法、进气法、纳气法、留气法。”
凤三那看看高密又看看姜克,不就是针灸刺穴吗,我虽不动医道,但亦知针灸刺穴乃是医道必修之道,能控制如此之多的针,控制手法是奇妙,但也不至于如此吧!凤三那虽在心中感到奇怪,但看着神农氏之人那呆若木鸡的表情,也不自然的看向高密控制中的针。
在神农氏等人的极力救助下,娲虎氏那些中毒稍轻之人渐渐转醒并参与到救治的队伍中。时间悄然而逝,笼罩着娲虎丘的黑烟也渐渐散开,天边的夕阳红着脸看着大地。不知是黑烟之故,还是屋中所升起的炊烟之因,赤水道上点点黑影向着娲虎丘而来。
杨和立于天日盘下抬头看着如血般的天日盘,说是天日盘,其实也就是一个悬空自动旋转的圭表,此时圭表倒悬,圭影直指酉时,圭表外黑白相交的两道藤圈相缠,藤圈是扶桑枝编织而成。树枝分黑白,枝叶一色青。杨和伸手摸摸那垂涎欲滴的青叶,踏着岩浆而出。
岩浆外山顶上,张夙两人没有看向身后走来的杨和,王导一直阴阳道,“阴已完,阳未始!”张夙道:“这是好事,至少现在已然得到控制。”杨和笑着立在两人旁,“日落而芽发,一物终而一物始也!”张夙抬头看着挂于西边那血红的太阳,“夕阳如血,万里无云,明日是个好天气!”王导也一笑道:“好天气下,黑雾也可以消散了!”三人一起看向黑雾笼罩下的金平坝,若黑雾不落金平坝,三柯也无法得知黎得瘟疫,但黑雾已落金平坝,黎之瘟疫已然难以控制,三柯一叹,异口同声道:“想不到他真的是他之徒!”张夙摇摇头,“自族长封山不出,我等亦很少回合黎山了!”王导转身看着天日盘,“三才归位显于天机索,我等虽各有所观,但亦难将天机明了。更何况人界之事,只能在祖屋内显现。”张夙摇摇头道:“天机使然,不入圣境难抗天命!”
山相隔水相连,也许这就是山不转水转。太阳刚露头,娲虎丘上已人满为患,高密静坐于广场中,衣服已被厚厚的冰霜覆盖,孟极抬眼看着娇,娇微笑着看着高密。躺在高密周围的人已然清晰,此时他们正在服用着姜克等人送来的丹药。
经过一夜的治疗,娲虎氏人众都已脱离生命危险,而此时围在高密身旁的人不仅是娲虎氏一族,更为多者是来自其他八丘。
太阳渐高,阳光下的高密此时更显得五彩斑斓,在娲虎氏眼中,神农氏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而高密则被奉为天上的太阳,照亮了大地、点燃娲虎丘。
一个氏族中,族长具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权威不仅来自自我的修炼,更来自人才的培养,高密能凭借一己之力救助那些死亡边缘的娲虎氏人众,而高密又只是神农氏中的一位药者。八丘之主还未等姜克将丹药发放完毕,就直接围住姜克央求其到自己的氏族帮忙施救。
在姜克的一番了解中,九丘上的九族都患上了疠风,而最为严重的并非是这娲虎族。正当姜克为之犯难时,只听得高密传音道:“同控无针而行,我还是力不能持,带我稍复,即刻而来。在这一夜治疗中,我亦有所悟,现将此次疠风治法传授于你,你切记牢。”
姜克拜别高密及凤三那等人,向着其他八丘而去。一路上,姜克将高密所授尽数告知和自己一同前往的本氏族人众,“疠风者,骨节重,须眉堕,针灸行,药物随。刺肌肉为故,汗出百日。刺骨髓,汗出百日,凡二百日须眉生而止针。刺其肿,以锐针针其处,按出其恶气,肿尽乃止。常食方食,无食他食。药散三十日常服。”说着并将自己记录之常服法递于众人。
众人接过丹方,只见丹方上写道:第一日:大黄、荆芥、桔梗、归尾、黄芩(各一钱),羌活、防风、连翘(各一钱二分),防己、白芷(各八分),牛膝(七分),甘草(五分);第二日:大黄、羌活、防风、桔梗(各一钱),白芷、防己、归尾、独活、荆芥、牛膝(各八分),甘草(五分);……第二十八日:草乌、芍药、羌活、荆芥、防己(各一钱),川芎、当归、桔梗、牛膝、白芷、苦参、防风(各八分),甘草(五分);二十九三十日同,服此倘痕色不退,再服此方三四剂。上药三十帖,俱水煎,早晚服,温酒同下。如肠涩加大黄一钱。
众人看毕丹方惊叹道:“真乃神人也,如此之方亦能治中及得。”
天灾之下,无人幸免,虽有不同,但损失难估。首阳坊中人来人往,容光看着人满为患的东区,不禁皱眉道:“天灾之下,极度所需还是丹药!”
正当容光感叹之时,只见得东区中一道黄光突然冲起,容光顺光看去,一位少年持棍而立,棍很是奇特,棍高九尺,九尺有九节。容光一笑看向神农门,东区是神农氏所负责,神农门很是安静,没有见到一个人。
那少年一棍砸下,店面前的木桌木凳一声响,四处飞散,吓得东区之人一起看向少年。首阳坊不能强买强卖,更不能动武,看着还在那里四处乱砸的少年,众人都摇摇头散在一旁,据闻曾今有一位渡劫境七阶修者到此闹事,直接被烈山氏和神农氏击杀,自那以后首阳坊中就没有人敢闹事,可今日却不知哪里来一愣头青,直接在此处乱砸店面。
容光收回看向神农门的目光,看着都到烈山门兑换海贝的人众。也不知神农氏近段时间遇到了什么麻烦,自多日前姜宜到此拜托自己照看首阳坊后就一直没有出现过,今日有人到此闹事,神农门一样没有动静。
容光刚欲起步,一道身影已直落少年之前。少年又一棍砸下,棍未落地已被一只大手握住,“不知首阳坊何处得罪于汝?”少年一抽手中之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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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如嵌入巨石之中,纹丝未动。少年道:“卖假药的店铺还留着坑害别人?”
黄灰散尽,直看了一眼被砸得稀烂的桌凳,“先不说我首阳坊规矩,就算他卖的物品有问题,你也不应该直接将人家店面损坏至此,再者,我首阳坊中的店面又怎会出售假物!”少年看清来者后没有急着抽回手中之棍,“你们都是这首阳坊之人,又怎会说你们的物品有问题。”直笑笑放开手中之棍,少年一抖棍,棍变为绳缠在腰间。
直没有看向少年,缓步走到那倒在街道之中的人旁,扶起那人,“这店铺是你所开?”看着那人点头又道:“不知他刚才所买何药?”那人在满地丹药中捡起一枚丹药递给直。直看了看丹药,走到少年旁将丹药递给少年,“你所说假药是否就是此药?”少年接过丹药后又将其还于直,“就是此丹药!”
直看着少年道:“说说看,你为何断定此丹药就是假的!”少年道:“四灵丹是橙黄色,捏而不化。而此丹灰色且一捏即化,分明是用泥土烘烤而成!”没有听到少年的话语后,直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围在周边的人众。
东区一样热闹,交易一样在进行着,直看着人众道:“还有吗?”一样没有听到少年的话语,直走到被少年砸烂的店面前捡起落在杂物下的绳索,一抖手,打着结的绳索再次挂到店面前,“你不懂丹这我不怪你,可你在这里乱砸乱闹,是不是不符合规矩?”少年道:“规矩,规矩是强者制定的,你比我强,这里的规矩你说了算!”直又看了一眼人众,笑笑道:“既如此,那就应该按我的规矩来!”话罢,直一步迈出,当众人看清直所落之地时,少年已然被直直接踩于脚下。
地面没有震动,也没有裂缝,少年直接镶嵌在地面之中,“修炼不易,你这年岁就已修炼到大乘境圆满,已算难得,可这不是你在这里就能为所欲为。”话语落下,直慢慢提起右脚,脚提得很慢,也落得很慢,就在刚要落到少年之上时,一道黄光直冲而来。直没有踏下,右脚悬空,一甩手,一道赤光飞出。
赤黄两光在空中一触,带起一道涟漪消散在空中,涟漪之下,围在四周的人向后一仰,众人急忙散开。直看着那立于街道中的团良一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露面!”团良道:“你如此对待我氏族少主,就为引出我?”
直一弹手,“这是四灵丹,你看看是真是假?”团良接丹一握,对着直肃拜道:“这里所有的损失有我来赔!”直转身走进店中,一跺脚,只见得团伏直直而起,还未等团良开口,直又一脚凭空而出,团伏如炸弹出膛,直射团良,“若不是看在你们曾是伏羲氏一族,他早已丧生于此,我不希望再在我的区域见到你们骊连氏一族!”
团良接住团伏,一擦口角血渍转身走出烈山门。烈山门外,团良恶狠狠的看了一眼烈山门,消失在山林间。
日月轮转,明暗交替。天空中朵朵白云飘动,云朵很厚也很密集,密集到不见一丝蓝天。王导收回看向天空的目光走向观星台,虽不是黑夜,但观星台上八星一样很亮。黑雾来得快,散得也快,没有黑雾笼罩,王导心情也高兴了不少,王导一展笑容在观星台上坐下。屁股还未落地,一道身影直上观星台,“拜见部首,大部首有请!”
金平坝上,张夙看着走到黎像前的王导两人,“黎之瘟疫百日解,我们也能定下心中的牵挂!”稍停又道:“少主昨日东归,不日即将渡劫,族长请我等三人同往合黎山护法!”三人对着已然恢复黑色的黎像一拜,消失在黎像下。
榆罔自合虚山归来,刚入平逢山就得知众长老在河一带防治瘟疫入侵,在到达河后才知道此次瘟疫之厉害,与众长老一番交谈后,又再次直接赶往九丘,在娲虎丘一打听,方知姜克等几位长老此时正在羲兔丘。
羲兔丘位于九丘正中,赤水环之,丘南多玉、丘北多碧,丘上有马,有木叶如柳而赤根。榆罔踏过玉石,降服马匹,驾马穿过树林,看着丘上集聚的众人,榆罔一愣,在榆罔的认识中,九丘之上的氏族都不大,最大的也不超千人,可此时,聚集在广场上的人何止千之数。
在九族众人眼中,姜克等人自入娲虎丘直至今日,这近百日来,几乎都没有合过眼,一直穿梭在九丘之间。神农氏那是九大氏族之一,而作为族长的姜克却无怨无悔、不顾自己在极力救助他们这些不相干的人。是以在疠风被完全控制之时,众人都不自觉的聚到了羲兔丘来感谢神农氏一族的再造之恩。
姜克在接受众人的感激之时就言明,他在此处极力救治是有私心的,这里是此次瘟疫的起源之地,只有在这里控制住疠风的传染,才能遏制住疠风传向居于下游的神农氏。但无论姜克如何解说,在九族心中,他永远都是九族的再造父母。
高密和娇听着九族的感激话语、看着他们对自己等人的跪拜,心中也是久久不能平静,高密看着娇道:“被他人认可来得如此之突然。”娇一笑道:“你若真心待人,人亦真心待你!”孟极半闭着眼尊在一旁,听到高密和娇的话语道:“一个生命自萌芽孕育到历练成长,至最终陨落都历经万劫。孕育的艰辛,本身的抗争,最终的垂暮。一株冥,一只兽,一个人,都是如此。也许因为种种原因,生命本体残损不全,但只要活着,就要助他存在,平等地对待每一个生命,是对生命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高密一叹道:“但在这弱肉强食的世间又有多少智者能做到?”娇道:“其他的先不论,至少可以从我们自己做起!”高密点点头,这也许就是娲皇口中所说的待我完善之地吧!
就在众人还在围着姜克说个不停时,姜宜一声少主打断了众人的话语,凤三那一步跨到榆罔之旁,“您就是神农氏姜克族长之子榆罔少主?”娲虎族是姜克第一个救治的氏族,凤三那在族人病情稍微稳定之后就直接到平逢山拜访了神农氏,姜宜等几位长老也是在凤三那的述说下才赶来九丘的。神农氏主要之人,以前凤三那没注意,但经过此次事件,凤三那自然对神农氏一些重要人物都做了了解。
此时看到榆罔的突然出现,凤三那高声道:“九丘九族一直以来都是各自为政,但就此次瘟疫来看,我等是否也像曾今的伏羲氏,组建联盟。”报团取暖总胜过单打独斗的道理谁都懂,凤三那刚提出联盟的组建,九族之长就一致同意,在一番讨论后,九族一致决定,尊榆罔为九族之首,姜克还准备说什么,就被临魁劝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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