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之上高密看看四处明亮的天空,天很亮也很蓝,山很黑也很暗,不知是山本就很黑还是有阴云密布。太阳西斜、阳光四散,草原上草影、人影、兽影清晰可见但未见到那山影,阳光没有穿过那山体、就如直接被那山体吞噬。高密虽不知这能见到的黑影就是天柜,但它可以确定这就是天柜,这里的景象和夸父描述得一样,戈也确定这就是天柜。
天柜,原本也如同载天,山上有冥也有兽,当然也有路。天柜变得如此也是在那天劫后出现的,自天柜变得如此后夸父一样没有找到入口,高密清晰记得,夸父曾言,他绕山而行、穿山而过都没有找到那入山之道。曾是山,但目前还能不能算是山夸父也不知道,黑影如此,长久不衰。
三人一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说话,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高密没有试着去寻找路径,渡劫境的夸父都无法寻到,又何况是自己。三人一兽盘膝而坐都静静的看着黑影,黑影据说夜中也是清晰可见。
日落星起,天如水洗,天上星斗一目了然。草原的夜很静,没有豺狼虎豹,也无蚊蝇鼠蟑。众人都没有修炼,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黑影,黑影静立,没有移动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戈一样抬头而看,但他看的不是黑影,黑影他随夸父来看了很多日夜。黑影旁天空中,北极星悬空,月不明星很亮。草原上看星空这对于戈来说是极为寻常之事,但今夜的星空却有着一缕特殊的气息,这气息来自何处戈不清楚,不是因为在这黑影旁、也不是因为周边之人不同。戈顺着北极星望去,映入眼帘的是北斗九星,戈突然一声惊叫,“原来今夜星空九星再现!”
在戈的话语中,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那北斗九星,天缺劫后阴天、雨天都很少,夜中的星空几乎都能见到星光,但以往的九星自那天缺劫后就很难看到,可今夜,九星是那么的清晰明亮。孟极看着九星道:“自九星变为七显二隐后,这是第一次见到九星全显!”转而看着高密道:“难道他们也会回归?”无需何人提醒,高密看着道中的星位,星位在九星下变得更为凝实也更为活跃。道未动星自旋,风吹沙、风很狂沙很乱,沙引风、沙起沙落风停风行。高密身不动心不乱,星位跃然而出,过草原入山体,在那黑色的山体中星位是那么的耀眼,星位顺山而上,直至山顶,山顶上星位不断旋转,风中有沙、沙中有风。九星在北极星的牵引下渐渐南行,当九星在到达天柜山顶时,只见两道星光垂直而下,一声轻响,地未动山未摇。
高密全身一震,星位再次归位。术器一把扶住高密抬头看向天柜,天柜一样黑暗,天空九星已然不见,七星悬朗。高密对着术器摇摇头,手中捏诀,十三道渐渐停止旋转,星位中风沙停止不动,道随星动、星停道静。
高密擦拭着嘴角的血渍,眼中青光一闪,抬步行向天柜。天柜前,道旋星移,高密一手旋风缠绕、一手砂石喷涌,轻声道:“原来如此!”话毕,双手一合,风沙合一,五道砂石在风的带动下向着天柜而去,一声响,一条大道出现。在高密的一声走吧,众人一同随着高密迈步进入大道。
山很高大,道路同样宽阔。眼中的山是矗立于草原之上,脚下的路却深入于草原之下,众人分不清到底是在上山还是在入地。路越行越黑,宽阔明亮的大道也渐渐变得模糊,道门不通、境门封闭、艺门失效。众人凭借着感知向前而行,路已不是路,眼前有的只是黑暗,温度却越来越高,就连身着鼎玉的高密也渐渐有着汗水的出现,五识越来越模糊、五体也渐渐失去感觉,宝门也随之失效。高密试着催动术门,术门依然无用。
载天极亮五门尽显,天柜极暗五门尽失。载天之上石阶盘旋而上,天柜之中石阶直直而下。虽五门、五识全失,但高密还是能感到道路一直向下,道路两侧都有壁垒,因为两侧直接无法行走,像是岩石、也像某种结界。也不知道在黑暗中行走了多长时间,温度又开始渐渐减弱,至少不再有前段的那种燥热。继续向前,随着温度的减弱,五识再次出现,在高密的感知中,道路不是石阶而是土阶,土阶上有着是湿气,土阶两侧是土壁,这是一条泥土中开凿出来的道路,土中没有冥的气息也没有兽的气息。湿气越来越重,一声轻响,响声很小也很轻,但在这通道中却是传得很远,众人没有说话,一句话在这里可能就是一个霹雳,众人都是有见识之人,自然知道刚才那声响由何而来。
水面渐渐漫过人众,高密等人屏住呼吸,在水中继续下行。不知行了多长时间,水就如漂浮之物,众人又一次在石壁间行走,石壁很硬道路很滑。石壁渐渐干燥,窒息之感扑面而来,温度直线下降,温度虽降得极快,所幸五识还在。温度虽低,却有着冥兽的气息,气息不是很强,若不是高密对五识有过特殊修炼一时还难以察觉。
石壁石阶过后,再次有土壁土阶出现,在土阶上行走不一会,冥兽的气息越来越是明显。一声响,术器急忙喊道:“天祖你没事吧!”高密眼中闪烁着青光看向四周,“没什么,是一个宽阔的平台。”高密一不小心,一脚踩空,直接掉落,起身拍拍屁股说道。
洞中无光但有风,戈看看四周道:“有风就应该有出口!”高密道:“寒水、暑火、湿土、燥金。这里的风,不一定来自出口,来自木的可能更大!”孟极道:“冥兽不分家,有木就应该有兽。”高密点头道:“我们不要分开,相互间好有个照应!”洞很是宽敞,高密带着众人一直向着一个方向行进。
戈伸手挡住突然出现的光亮,虽无光难存,但长期在黑暗中突然有光的出现,一时还难以适应。当戈将手放下时,直接被眼前景色镇住,这里不是一个洞是一方天地。天上无云无日亦无星辰,是一片火海,火海不是其他,是流动而不下坠的岩浆。地上无兽有的只是一些冥,冥一样散发着各色光泽,冥中有水流、有岩石,水流清澈见底、岩石光滑如镜。光来自岩浆、来自冥、来自水流、也来自岩石。
高密在昆仑虚之巅的五井中、在《百物引》中都见过人界的各样景色,但那里的景象都不如此处。冥中水流从四方而来又归于正中水潭,水流很多、水潭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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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进而不溢。高密看着那水潭道:“如若这里的冥都是桃树,这里没有水流是不是就是桃林塞?”在高密的话语下,戈定眼而观,不说不像,越看越像,“我们下去看看?”
冥中水旁,三人一兽看着那不知源头的水流,不要说水清无兽,水中连他们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光线很强,光亮各异,不是水中无影,这里直接没有影子。看着这里的冥,高密又一次陷入困惑,冥不在《百物引》中。
在悬崖上,这里不小但也不算很大,但走进这里才知道这里非常大。悬崖清晰可见,不因远离而变小,也不因在冥中行走而被遮挡。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水潭越来越近,水潭中一样没有任何兽,水潭同样清澈无比。高密看着水潭道:“这里明明有兽的气息,为何没有见到一兽?”孟极笑着道:“我不是?”高密认真回道:“不是你!”术器也点头道:“是有所察!”高密收回目光抬头看向来路,那道悬崖一样可见,转身看向身后,指着那黑暗如墨的地方道:“那里是?”术器和戈顺着手指看去,两人惊声道:“天柜?”还未等三人从那震惊中回过神来,只听得一声巨响,三人眼前一黑,但再次有光亮出现时,三人看清眼前之景惊声道:“桃林塞!”
桃林塞中桃树摇摆不定,四周站满了人。夸父将手中的桃棍一竖,桃棍入地,桃树不在摇摆、人众对着夸父一拜后也陆续离开。术器等人也移步出潭,足不湿水不动。
水潭边,高密看着摇头微笑的孟极道:“又是你?”孟极动了动身躯,“我什么也没做!”高密道:“那我们怎么会突然至此?”孟极摇着尾巴在一棵桃树下蹲下,看着自己的手,“我的手能开路,我只是摸了下那里的水潭!”高密摇摇头看向走向自己的夸父,桃林塞中摸了水潭夸父就是出棍直击,摸了在那不知何处的水潭直接出现在这桃林塞中,一样是孟极为之,一样是摸了水潭。
高密没有迎向走来的夸父,一步跨出揪住孟极的尾巴,一把将孟极甩出。孟极一愣,发觉不对之时身体已然在空中,双手双足急忙伸出,密布在水潭上的桃花未动,孟极平稳立于水潭之上诧异的看着高密。高密没有任何话语,再次跨步而出,纵身一跃,水潭中水不深,高密立于水潭底部看着那漆黑如墨静止不动的水,水还是水,水下就是岩石,在高密的感知中,岩石就是岩石,岩石之下还是岩石。
夸父停住脚步看着水潭上站立的孟极,高密入潭,花不散水不溅。术器笑笑,拔出夸父的桃棍,桃棍很沉,桃棍入潭,花不散水不动,桃棍一搅,花还是那花、水还是那水。高密出潭在夸父身旁站定,“你还不想出来?”孟极一声吼,一跃立在高密身后。
天不变、树不乱、水不动。夸父对着高密一拜,“这一离一月,天祖怎突然会出现在这水潭之上?”高密微笑着道:“这说来话长,族长确定我们离开此处已有一月?”夸父看着头顶的太阳,日正中影很短,“离开之时日将升影向西,而此时影已偏。”转身看了看四周的桃树,“就依桃影所指,是为二十九日。”高密道:“一日天柜夜观山,我们入山是在子夜,此时是为午时,那我们在山中时日是为二十七日六个时辰,就时辰来说,是为三百三十个时辰。”高密没有看向任何地方,盯着水潭默念着三百三十时辰。术器道:“天祖,这个数字有何特殊?”高密摆摆手,“是娲皇补天借天之数。”术器惊声道:“娲皇借天之数?”孟极看了一眼术器,“一载十二月,一月三十日,一载只有三百六十日,天不全地不覆,天缺五日,借天三百三十载以补苍天。”术器道:“那人界自娲皇补天后只有三百三十载?”孟极道:“不然,补天之时已去一载。”高密起身向着土丘而去。
土丘内桃树前,十二枝杈轻轻舞动,高密道:“一元之始,一元不始是因为元会还不足三百三十载。既是借天又是元会和全,桃枝十二,是为十二类桃也是十二个月。要想元会和全,借天五日依然不全!”道随心生,道中三百三十格外还有阴阳、亦有中空。高密看看十三道又看看桃枝,心中回想着师尊他们的使命、回想着载天和天柜的所见、也回想着娲皇补天时的话语,高密不清楚也不明白,天是何天、地是何地,人界起初是为何物。师尊等人修建的是内外宇的屏障,那外宇的四域又在于何处?凤里牺采五彩石以补苍天,向天借五日,为何能借,所借何来?
三人一兽都没有打扰高密,孟极蹲在高密身后静静的看着高密,术器一样看着高密。看着一直围绕着自己细看的夸父,戈道:“宗父,怎么了?”夸父摸了摸自己那如猪鬃的头发,“你一直无法突破大乘境小成,想不到这才去了一月就已是大成巅峰了!”戈一愣,“我已在不知不觉中突破小成了?”夸父道:“你和我说说这一月来你们去了何处,有何奇遇?”戈刚欲说话,肚子不争气的一声咕噜,“宗父,先弄点食物来吃吃,自离开这里后我们还没有吃过东西!”夸父一愣,转身去取食物。
戈边吃边和夸父说着这次所遇,两人都不知为何他们在那通道中一行就是一月,而这一月来一直没有感觉到自身消耗。夸父看看还在进食的戈,又看向那还在发愣的高密,“你的突破应该是在通道内身体自我抵抗所致,我虽不能看出他们的变化,但你都有所进,他们应该更有所进。”戈吞下口中之食,“那是当然。天祖脚下那物据说是他的道,宗父,道是什么?”夸父听到戈的话语没有说话,微一愣一步跨出,立在高密身后对着术器一拜指着十三道,“六长老,这是天祖的道?”看着没有说话点了点头的术器,夸父看着十三道,道内阴阳旋转、爻分分合合。夸父轻声道:“不知六长老是否已有自己的道?”术器微微摇头,“道不是那么容易悟出的!”夸父点点头不再说话。
高密收起十三道转身走到戈身旁,“都来吃一点,特别是六长老。这次到此寻天皇氏未果,有些事我还想不清楚,还得再想想。这是天干阵的布置之法,你结合江川所观再次感悟,待你有所悟与进入渡劫境五阶即可融合碧海水,在融合时如若身体有所不适可直入那水潭。”术器放下手中食物,起身对着高密一拜转身向着土丘之外而去,高密看着术器的背影一个陶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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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出,“如若你开始融合碧海水我还未到,可先服下这丹药!”
不知是天有意还是地有情,近段时间来可说是风调雨顺,冥得到雨水和阳光的眷顾在茁壮成长,兽也是得到了快速恢复。岷山的三山一川一扫破败之象,也显得山清水秀,岷山上陶范等一众人员立于山顶看着江川,江川此时也是水归水道、路有路径。
看着在江川上来来往往的人众,一老妪道:“江川已复,怎还未还?”又一老者道:“祝部借江川还会归还?”又一老者道:“若不是六长老,我等怎会就此退出。”陶范负着的双手十指连弹,当右手拇指落于中指指尖时抬头看了看天空,“你们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也不用一直来这看江川,更无需议论江川之事。”转身看着先前说话的三人道:“洪典、龚画、龚矿我们三人去看看!”三人相互看看,洪典道:“陶部,我等都去了不止一次,还有去的必要吗?”龚画也接着道:“就是,他们要是有这心我等又何需都在此!”陶范瞪了三人一眼,“都为一个氏族,又何必一定要分彼此!”龚矿笑道:“我们众人中就我和龚铸最为强壮,又是最为鲁莽,我两心中虽有气,但好像都没你们几位激烈,特别是你洪典,作为一女的又是黑部冀龙典籍之工,怎还有如此脾气?”黑部冀龙一分有二,女巫男觋,女主内男主外,女为洪姓男为龚姓。洪典道:“我就是看着祝融心中有气!”陶范摇摇头,没有理会三人话语直接向着江川之地而去。
江川本无界,渡劫起雷桩。陶范走过雷桩顺道而行,水道旁、田园间的人众看到陶范到来都放下手中之活对其肃拜。洪典没有看向任何人,回想起她第一次到来之时还和众人客气回礼气就不打一处来,这里都是赤部烛龙的一群笑面虎,这是洪典此时心中所想。
江川很宽,原本这里是烈山氏取土之地,而此时却是一处生产之地,江川以雷桩为界,雷桩外依然有陶范管理,而此处却是祝融在管理。陶范没有看向种满粟黍稷谷的田地、也没有看向以莱为主的各类蔬菜,迈着大步走向江川正中之地。
岩石凌乱、泥土漆黑、水流四溢。此处为何还如此,洪典不知,龚矿、龚画也不知,他们问过陶范,陶范没有回答,他们问过祝融,祝融只说这里是太子渡劫所在之地,所受的天雷地火很难消除。自江川水道、路径恢复后,陶范就向祝融要过江川的管理权,但祝融一直以这里的问题来推阻。
祝融放下手中的锄头,擦拭着额头的汗珠,陶范等人在眼角闪过。祝融一笑走出坑塘,“今日是什么风把陶部吹到此处?”陶范看着有所恢复的坑塘,“祝部一直在此修复,我甚是不安!”祝融就地喝了一口水,摆摆手道:“直到如今我都不能将之修复完毕归还于陶部,是我惭愧!”陶范看看在坑塘中埋头苦干的人众,人众不多但烛龙九人都在,“我等本想帮忙,奈何又不知祝部所用的修复之法。”祝融对着姜己吼道:“这三位你都认识,你就带着他们到坑塘中看看,也可以将我等的修复之法和他们说道说道。”姜己一声应,引着洪典三人到坑塘中。
陶范随祝融漫步在坑塘四周,祝融没有介绍也没有特意的和陶范交谈,一路行来,只是对着修复的人众指指点点,这里要这样弄、那里要那样补。
江川雷桩外,陶范笑着告别、祝融笑着挽留。两人都是烈山氏的佼佼者,可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又一同共事了上百年,谁的心中会有什么小心思谁会不知道,只是都没有说破而已。
江川正中,祝融坐在石块上看着围在四周的姜己九人,“境界的突破靠的是资源和自身的努力,但最主要的还是自己的悟性。不到渡劫境就难以抵抗那生老病死,人生短短几个秋。少主今年已有十九,立春之前不能突破渡劫境的话,待下个秋到来他就不能接任烈山氏族长,而到那时宗主却只能退位,你们说这将何处?”姜牟双手抱胸,眼不斜射,看着被踢飞的石块落入水中,“部首做这样的准备没有错,但我认为那样的事不会发生!”姜彭道:“何以见得?”姜牟笑着看向天上的太阳,太阳很高也很烈,“烈山氏自炎帝到目前咦鸣宗主已传十代五百多年,又何曾断过?就算有什么特殊或意外出现,烈山氏也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姜董道:“未雨绸缪总是好的!”祝融摆摆手道:“我所考虑的不是烈山氏的断绝,是陶部将如何做?”
岷山上,陶范道:“这次有何收获?”洪典将手中沙盘一翻,江川正中那还未修复之地尽在盘中,“上次去时到现在,他们向内修复了一里,按这个速度和他们的修复方式来算,他们还得两年才能将之全部修复。”龚画指着沙盘道:“我虽不能看出他们修复与未修复之时到底有何不同,但总感觉多了些什么。”龚矿道:“是他们在修复时将矿转移还是受到那天雷地火的影响,我也无法确定。”陶范道:“我也是有所察觉,但一样无法找出哪里有了变化。”陶范走出石屋,看着岷山上忙碌的众人,“下秋之事,你们有何看法?”洪典道:“悬。渡劫境不是那么容易的!”陶范看着点头的三人,缓步走到巨石之上,这里能看到江川,这里也是观察江川最好之地,“他会怎么做呢?”
陶范在岷山看着江川,祝融在江川看着岷山,两人是为了烈山氏还是为了自己谁都没有明说。各部重要之人都有猜测也有心中之念,部首没有说他们也没有明确表达。两年才能将江川修复完整,而两年后烈山氏还是现在的烈山氏吗?陶范不知道、祝融也不知道,他们都不知道不代表着其他人也不知道。
九龙沟石龙前,咦鸣对着盘坐在石龙口中的炎居肃拜,“有劳大长老,不知伯夷可有所得?”龙口微开,口中水流不断,水落而不溅,“立春不成问题!”咦鸣和炎居相视笑笑,炎居道:“火烧江之江,水漫卫鸟行;水火不相容、族内分争始;事起东风吹,兵乱南山缺!这是他批我的测语。”咦鸣道:“既无解那就防吧。这里的事就拜托您了,我倒是想看看水火将如何行事。”炎居回头看了看洞内,“如若不出意外,他的突破将在一月后,若想不被别人知晓,祖屋还不能将全部气息掩盖。”咦鸣点点头,“希望他们能及时赶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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