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续离开的共工氏族,凤里牺对着天空道:“出来吧!”高密摇摇头,迈步走到凤里牺前稽首道:“拜见师娘!”凤里牺道:“你可知他在何处?”高密道:“以前一直在昆仑虚之巅,但目前我也不知道师尊去往何处!”凤里牺道:“你也是风祖和柱农的徒弟?”高密道:“是的!”凤里牺道:“以前你们一直在一起?”高密道:“是的!”凤里牺道:“那枚棋子是出自你之手?”高密道:“师尊所留,我所悟!”凤里牺道:“有何悟?”高密道:“交于师娘!”
共工御空而立,看着走入不周殿的凤里牺两人,紧了紧手中棋子,对天一叹道:“羲皇,你所授职责,我共工永不忘!可今日,你却不见!”
看着离开的康回等人,共工按落云头,将手中棋子交给康回,又对三人一番交待后向着弱水行去。
弱水道不周山入口,共工一声高吼,声响震彻山谷,既是愤恨又是忧伤!共工顺水道而进,在通天道下一声泣,口中念道:“天浩浩,地浩浩,弟子架起九牛造,一造天地动,二造鬼神惊,三造山崩石裂,四造邪师法,师人头闷眼睛昏,不拖千斤榨,九牛一起造两分边,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九星,急急如律令!”只见九牛奔腾而出,共工一举手臂与九牛一起举起不周山,“青墨本一家,千水起,万木从;墨青本一体,日星合,月辰随!”在巨响下整座不周山渐渐升起,但见不周山下弱水如瀑,草木如柱,直接将不周山撑离地面。突然又一声响,消失的青杖和墨剑再次出现,共工一握墨剑、一握青杖,双手一合一道霞光冲天而起。
大殿中高密与凤里牺静静立在画壁之前,突感震动,凤里牺一步出殿,黄光之下护住泰望,刚欲出手,一道声音入耳,“不周事定,建木中聚!”
高密感觉渐渐升起的不周山愣了愣,还未等有所反应,只见霞光自脚下直冲而来,直接将自己一直冲入苍穹之中。霞光冲天,天旋地转。突然间,天上无日亦无月,也不见任何星辰,天地间漆黑一片。
不周山下光亮点点,共工立于山体正下方,借着四方的光柱举着不周山顺着弱水而下,水瀑行、草木追、九牛推。焉渊口,共工一声怒吼,直接将整座不周山倒栽入渊。山落水不溅,共工一转身盘坐于山上道:“焉渊水族,速起水中龙、天上云,一断天之路、二断地无门、三断人有路、四断鬼元门、五断瘟路、六断披盗、七断邪师路、八断灾病五庙神、九断巫师邪教路、十断吾师有路行,自从今日后,人来有路,一切邪师邪法鬼无门,若有青脸红面人来使法,踏在天罗地网不容情!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九星,急急如律令!”但见弱水撤、草木退、九牛加身、四柱爆亮,共工双手法诀又是一变,青杖、墨剑自天际而来,相互纠缠间直接自共工头顶穿落!
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宗父自单狐山中传出,共工看着单狐山中的康回众人笑笑,一口鲜血喷出。渊底一声龙鸣,载起共工一族向着神囷山而去。康回在龙影上回头看了一眼渐渐石化的共工,泪水滴入握紧的拳头中,康回紧了紧本就紫红的拳头更声道:“高密!”
凤里牺立在虚空看向沉入焉渊底部的不周山,看着那又自己四子所化的四极支柱轻声说道:“原来如此!”泰望道:“这是?”凤里牺收回目光道:“先到昆仑山再说吧!”
大耀收回看向消失在那苍穹中的彩光摇摇头对着身前的朱襄道:“起火!”只见凤城中到处出现火光。
火灶旁噎鸣抬头看着屋中那些打了结的绳索,“不周毁、天地变!”拨了拨火接着道:“族中所存食物应能渡过这段时日,你们就不要再外出狩猎寻食了。天闭眼,但我们不能!有你为首,做好族中的一切安全巡视!”祝融一拜出屋。
“天祖,我们将如何处?”祖屋内弇兹合雄立在夫燧对面问道。夫燧没有抬头,“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弇兹合雄道:“有所安排,但不知可否?”夫燧道:“天劫将至但还不是现在!再者,就算此时就是天劫,亦有化劫之人!”弇兹合雄道:“高密?”夫燧笑笑,“也许是,也许不是!”弇兹合雄道:“那还会有何人?”夫燧没有回答,他也不清楚。危害人界是劫,成就人界是福,这只对于人类而言,那对兽呢?冥呢?一样是劫吗?夫燧放下手中的桑木抬头看着弇兹合雄,“此次天地无光时日不长,但三日后天地将变!你带着三柯先到太行山山系王屋山一趟,在那寻找渡劫之物。”弇兹合雄道:“为何是那里?那可是伏羲氏辖区!”夫燧道:“不周毁、天地变!既已将中州统领之位让于伏羲氏,中州境内都是伏羲氏之地域。”发下手中的桑木看着弇兹合雄,“这是我们的职责,也是我们退位之因!”弇兹合雄一拜道:“我这就去。”
南泑泽外,节芒带着众人折回凤城。焉渊之上的雾气一样存在,浑浑之声同样浑厚,女娃看了一眼焉渊,带着伯夷也向着凤城而去!
天地间黑暗如墨,在一片混乱后,各样光点逐渐出现,各氏族也陆续燃起了火,兽、冥也发出了自身具备的光泽来照亮身前那一尺之地。
高密一直随彩光而行,他虽已确定自己已不在人界之地,但没有过多的惊慌,惊慌只会失措。高密在彩光之中盘坐而下释放出十三道,道没有转动。青龙睁开双目感受着彩光的气息,道未动青龙却一跃出道,“主人,东方之东有着一股熟悉之感!”高密点点头开始运转十三道随着青龙而行。耀眼刺目的阳光随着高密的行进温度却越来越低,光亮也随之黯淡。太阳渐渐离开高密,随之一个更为明亮的光体渐渐靠近。青龙没有停步,直接指引着高密向着那白光而去,光越来越亮,温度越来越低。青龙在白光中停下了步伐,高密看着脚下的冰川,冰川很大,一望无垠,光来自冰川。青龙看看四周的冰川,一声鸣啸回到十三道中。高密看着那不受控制的十三道,心中一惊,十三道不受控制这是第一次。十三道没有离体,也没有无序旋转。看着逆转的十三道,高密摇摇头,既然是道的自我运动又不伤及几身,他没有催动任何力量,静静的盘坐而下看着十三道的旋转。随着时间的流逝,十三道越转越快,青龙、朱雀、爻、五行、阴阳鱼都没有变化,也没有任何异动。高密一样没有动作,就是静静的看着十三道、看着这陌生的冰川,送自己离开人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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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光早已消失不见,自己没有释放任何力量,围着周身的彩光也没有出现,雪亮的冰川之上一人、一道,人静道转!
看着没有停止趋势的十三道,虽四周有且只有冰川,但既然到了这陌生的地方,就得了解、熟悉、适应。就当高密准备起身时,十三道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停止不动,一直静寂的冰川也开始震动。高密诧异看向四周,忽然一素白光冲破冰川直接朝着自己而来,还未等高密有所动,白光直接冲入丹田。高密一惊,形随心动,鼎玉无风自动、《百物引》悬顶、神农鼎直接将自己笼罩、十三道开始运转,白光没有因高密的变化而发生变化,一样朝着高密丹田而入,高密心中更惊,白光到底为何物,这都无法阻止?白光入丹田后没有四处流窜,看着集聚在丹田的白光,高密心一狠,开始引导白光进入十三道。看着渐渐进入十三道的白光,高密心中稍定,能引导就是好事!白光在进入十三道后一样没有乱窜,渐渐在第四层中集聚。
昆仑山大风雨表木下,凤里牺看着渐渐有光线出现的天空迈步走进大殿!大殿中凤里牺看着立于下首的三人,“想不到他得到了他的咒和阵的精髓!”泰望一拜道:“是我等大意了!”凤里牺道:“我若不入圣,八门金锁阵我也破不了!”收回看向施公和团良的目光,凤里牺问道:“你将表木纳为本命,人损亦损!圣者不得干涉人间之事,此次我亦违背,接下来你有何打算?”泰望慢慢跪下道:“是我连累娲皇!”凤里牺道:“不然,有些事以后你会知道!”泰望道:“不周山填焉渊始到如今天开,已去六个时辰!按大风雨表预测,三日后天缺雨落,人界进入洪水期。而此处的大风雨表由于我自身的原因已不能使用,我建议我氏族移入太行山!”凤里牺道:“那你去安排!”
施公看了身后大殿一眼道:“大长老,为何不直接去凤城?”泰望道:“那里是我族主城!”施公道:“那不是更为妥当”泰望道:“人界中州以我族为首,此次出现此事,我们不能出现在那里!”施公道:“为什么?”团良看看施公道:“二长老,既然娲皇已然同意。我等就先到象城组织人众迁移吧!”
雾散月明,繁星点点,弯月悬挂于空。
噎鸣见那北斗九星中招摇忽明忽暗摇摇头走进炎殿,招摇有异天地变。烈山氏贵赤尚黑,氏族图腾像人面、蛇身而赤色,龙足而黑色。蛇身尊为烛龙,以烛龙为大祝为火正,故名祝融,亦为赤部烛龙祝融火正、一身皆赤,以掌祈福祥瑞,于是祝融世掌火司火,举火把,传火种谓“直目正乘”。龙足尊为冀龙,以冀龙为大业为水正,故名陶范,亦为黑部冀龙陶范水正、全身黑装,以掌百工建做,以陶为范,冶铜铸犁、融石为琉璃;因是有陶工,宁封所司有画工、火工、铸工、矿工、司天之工、司地之工。
噎鸣在殿首坐定后看着殿中两人道:“伯夷他们应该是直接去了凤城,三天后就是劫至之时,我准备出去一趟,这段时间这里就有你们两位负责!”陶范道:“此次天劫主是水患,炎城又在两水之间,宗主大可放心!”祝融笑笑道:“你本为水,自不用担心水患!”陶范道:“我会不顾我氏族之安危?”噎鸣摆摆手道:“你们一水一火,我相信我氏族在你两人的联合下定能安然度过!”两人一拜道:“定不负宗主之所望!”噎鸣道:“那就好!”
凤城明王殿上,大耀和女娃一样看着天际之上的招摇,大耀道:“对此,你有何看法?”女娃道:“我相信族长定有解决之道!”大耀道:“祸起不周,又有我祖参与,我们这些做为后辈的自应帮忙,但我又有何能?”女娃道:“族长过谦了,人界自上古氏族归隐后,燧人弇兹氏崛起并传至此时,就是您们氏族一统,更何况就目前氏族而言,能有两位圣君的氏族也只有伏羲氏!”大耀道:“就因如此,我才不知要如何应对了!”女娃道:“您是说,此次天劫是有他们使然!”大耀道:“也是也不是!”女娃道:“怎说?”大耀看着那明暗交替的招摇道:“北斗九星悬朗,这万年来,你可见过招摇如此?”女娃看着招摇摇摇头,“两位圣君都没有到过此处?”大耀笑笑转身下楼,“没有!”
高密看着进入第四层的白光不断积聚、分散,再积聚、再分散,渐渐形成一个不规则的球体,随着球体的出现,一直匍匐在其中的青龙、朱雀也抬起头看向出现的球体。光一样明亮,但此时的光不是来自高密身下,而是来自十三道。高密笑笑,在这里不断吸收白光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原来一直光亮异常的球体也在高密收起十三道后渐渐转暗。高密自己的境界没有提升,其他几门一样没有提升,只是在十三道中多了一个不规则的球体。第四层中按自己所悟以及夫燧的猜测,那是应该三才所在之地,三才是日月星,高密可以确定此地不是日也不是月,在人界天上最多的就是星,可自己是在吸收哪颗星却无从得知。冰川依然,不因光的消失而消散,也不因高密的到来而变得坚硬或是开始融化。
哪颗星不重要,目前重要的是要怎么回到人界。高密抬头看天,天上一样到处是星辰,不见月、也不见北极星。高密释放出十三道,光亮出现,既然自己是被不周山下的彩光带到此处吸收这里的光,那么回到人界也许只能在十三道中寻到。高密静静的看着那球体,突然,青龙、朱雀一声鸣叫,齐齐冲向那球体之中,又一声鸣叫,十三道开始急速旋转,青龙、朱雀再现,那球体也开始急速旋转,隐隐有着冲出十三道之势,高密心念一动,周身彩光出现,与那五行之光交接在一起。球体一跃出道,直接带起高密再次冲向天际。
当高密停住身形之时,他已然落在一片风沙之中,脚下黄沙如血、周身狂风呼啸,道道风沙犹如粉碎机冲向高密,高密双手捏诀加速十三道的运转,抵住那冲向自己的风沙。白光球体见到风沙就如饥渴了许久的豺狼,直接冲出十三道在风沙中横行,高密一晃,十三道直接被球体拖着而行,球体所过之处,当见风沙消散不见。随着十三道的横行,高密慢慢坐下,开始运转十三道,帮助那球体吞噬风沙。
王屋山上,弇兹合雄同三柯一起走进石洞,石洞不是很大,但容下百人不成问题。弇兹合雄在洞内凸起的岩石上坐下道:“此次到此,不知三位有何安排?”王导道:“为何到此,到此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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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甚,我三人一样不知。还请宗主明示!”弇兹合雄看看四周奇形怪状的岩石道:“我亦受天祖安排,既然三位也不知,那我等就一起讨论一下此次的目的!”杨和道:“此次天劫既是天之使然亦是人为而成!如若不错,明日水灾将至!既是曾祖安排我等到此,此处必是那化劫之所!”张夙道:“何以见得?”杨和道:“为何全氏不移?”弇兹合雄道:“合黎山是我氏族之祖地,扶桑树之用不弱于不周山!合黎山自不怕这天劫,但合黎山外的族众就两说了!”张夙道:“我也知道这次劫难自有那化劫之人!也许就如柯挪耶劳所说,这里就是化劫之地。既如此,我等就在这山上四处走走,说不准这里真有着化劫所需之物!”
凤城四辅堂中噎鸣看着正东方的明王殿道:“大耀族长,前日招摇明暗不定直至今夜消失不见,您说梗河也会如此否?”大耀走出四辅堂抬头看着一样明暗不定的梗河道:“北斗九星这万年来一直耀眼夺目,此时两星却先后出现异样。不知燧人弇兹氏可有所见?”噎鸣道:“据伯夷所说,燧人弇兹氏少主风火也在凤城,何不问问他?”大耀道:“他是和伯夷同到!”噎鸣嗯了一声没有接话,燧人弇兹氏近段时间所开放两图中的《乾阳天河图》全称是《四方星座环极星涡族乾阳天河图》,此图就是根据天空中的繁星所创。在噎鸣的了解中,风火没有参透《乾阳天河图》,既然是同伯夷一起到达凤城,那就是在不周山倒塌之前离开氏族,那他又怎会知道招摇、梗河二星的变化之因?
太行山山系泰戏山上,原本这里的表木是靠不周山、昆仑山的表木而运转,但不周山上的表木被毁、昆仑山的表木又被泰望炼为本命而被共工击伤。要想运转这里的表木,就得重新制作,凤里牺看着风向标箭头状指示物由不周山三角改为圆弧、并将底座加高一丈五尺的大风雨表,无奈的摇摇头后走下石阶走进大殿。泰望看着进入大殿的娲皇又低了低头,凤里牺没有看向泰望,对着中央氏族长曲秦笑笑将一块兽皮递于曲秦。曲秦展开兽皮轻声读道:“十三落铁雨,廿一淹天门。大山树木春根死,九十九江滔天门。”凤里牺坐在殿首道:“八日铁雨九日江滔天,今日辰时铁雨降之,你们下去组织氏族迁移吧!”凤里牺叫住张了张口后向殿外走去的曲秦,“葫芦头上乾坤顶,一连三涧凑天门!”曲秦和泰望两人相互看了看躬身离开了大殿。凤里牺缓步走出大殿抬头看着西垂的北斗九星,“想不到他竟被那彩光直接带到那里!”
风沙渐止,高密看向四周,四周五行光泽环绕,自己还在十三道中。第四层内原来的不规则球体已然不在,高密清楚,在风沙进入到第四层中并一直与那球体纠缠,此时球体被烈风击散,一样成五个不规则球体散落于那如龙卷风的砂石脚落。也许是巧合、也许是注定,高密细看之下,那发着白光的球体与那砂石旋风正好组成一个星字。高密心念一动,那五个球体开始急速旋转,道道光流直击苍穹,随着光流的冲出,砂石也向着苍穹而去。高密一步跨出,道随脚行,星中的光、风、土之力扩向四周,再一步跨出,十三道中的五行、爻、青龙、朱雀一起向着阴阳鱼靠近,只见彩光缠绕不见高密其身。
凤里牺看着天穹上那消失的招摇、梗河二星,左手一按,手中乾坤鼎倒落而下,右手捏诀道:“变!”只见艘艘葫芦舟出现,凤里牺道:“曲秦、泰望你们组织人众入舟!”看着那向着人界而来的彩球接着道:“铁雨落,万浪起!舟随水势!”北斗九星坠入那茫茫大山中,人界一片黑暗,在这黑暗之中那冲向人界的彩球是那么明亮、那么耀眼。巨响后凤里牺道:“起!”只见葫芦舟随着声落而渐渐离开了地面。万物寂静,苍穹中又是一声巨响,冰雹如箭,人界随处可见冰雹坠落。凤里牺看了一眼那彩球所落之地,转身跃入葫芦舟。
黎明前的黑暗是一天之中最为黑暗之时,彩球落、光亮失!在一片黑暗之中目不视物,只听得冰雹落地之声、冥折断之声、百兽奔跑之声。时间不长,只是一个时辰;时间很长,众人在漆黑之夜等待着天光的出现。
夫燧放下手中桑木看着身前的灶火笑了笑,双手捏诀,四周火灶内火焰渐渐拉长并向着中间火灶聚集,五道火焰交汇后又向着屋顶攀爬而上!火焰不断冲向屋顶,渐渐爬向、爬满伊萨姆祖屋四周石壁,整间祖屋转而如火球一般。随着夫燧的起身,周身渐渐有火焰包裹,夫燧就是火焰,火焰就是夫燧。夫燧手中法诀又是一变,但见祖屋上的火焰四散而去。一声响,四堂之内的火焰直冲而起与祖屋中的火焰交接。四堂之主在各自的堂内手中捏诀、端庄而坐,听着自祖屋内传出的声音。“气之升降,天地之更用也。升已而降,降者谓天,降已而升,升者谓地,天气下降,气流于地,地气上升,气腾于天。高下相召,升降相因,而变作矣!物之生,从乎化;物之极,由乎变。变化之相薄,成败之所由也!”四堂之主听到夫燧“起”音落之时,四人手中法诀一致,五体向天,但见火光四散直接将合黎山包裹。在那火焰下,燧人弇兹氏族众抬头看天,道道冰雹落到火焰上时直接被火焰融化,道道水瀑顺着火焰之罩而下。
冰雹落地,将人界砸出了一个个坑,一个时辰过后,天光渐现,落在地上的冰雹开始融化。天上冰雹不断降落,人界各处水流如柱,凤里牺驾着葫芦舟带着众人顺水而下,所过之处只见草木尽折,兽尸凌乱!人界氏族众多,但能预知或是能顶住这冰雹砸击的氏族不多,凤里牺看着水流中、冰雹下那些漂浮的尸身一声叹,自己的错?他们的错?是为了成就他,还是人界本就有此劫?自己虽为圣君,但一样无法得知!看着那些不断增多的尸身,凤里牺又想到了风虙那传音,也一样想到那由自己四子所化的石柱,不周山真的不能动。不周山是人界稳定的一把钥匙?如若是,那共工应该知道,既然共工知道,那为何还要将之填入焉渊之中?如若不是,那为何自不周山倒塌后,天劫就出现!凤里牺想弄清此事,她也有弄清此事的能力,但她一样清楚,此时她不能离开,中央氏、骊连氏需要他的帮忙,人界也需要她的帮忙,就如风虙所说不周事定,无论是何因,共工是自己逼迫离开的!凤里牺摇头看看身后的葫芦舟,又是一声叹,领着众葫芦舟顺水向着下游飘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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