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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谟鸟不能写,被警告了。

    花滑没看直播,看了些切片,很荣幸你的收官;

    把奥运摔碎的心拼一拼。

    四月底更新会调制凌晨五点,第一卷快修完了,卷二可以看章节名补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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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的告别都是不告而别,真正的相遇都是不期而遇;而这样的时刻,也总能留下传奇和墨笔。在火堆旁,怀刺这般想着。

    两人离火堆的距离都很近,特别是余庆隆那庞大的身躯笼罩下来;不过怀刺却觉得这样的时刻很是温馨。在沙漠中没有什么食物来源,要么和偶尔经过的商队交易,要么就只能和沙漠中的生物做一命换一命的搏斗。虽说余庆隆对囚漠的商队态度有所缓和,再者怀刺还是因此获救,但是两人却喜欢去野蛮一下,晚点再架在火上烘烤;虽然缺少盐和调味料,但是填个肚子也够了,毕竟按照余庆隆的说法,盐碱地和水原离这也不远了。

    至于余庆隆手上的那长棍却是让怀刺有些意想不到。这长棍的内部结构很特殊,蓄着盐水,而且储备量省一些撑三天不是问题。不过最让怀刺感兴趣的是,对方那一身肌肉是怎么保持下来的?

    夜晚睡觉是一个不可马虎的环节,这火堆必须要烧到第二天早上,不然沙漠里的食肉动物可是不会突然改吃沙子的。虽然不能保证它们一定不敢来侵略,但是会让它们有所顾忌,而这对两人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此处景色单调,除了那黄沙便是一阵阵单薄的沙雾,看久了便会有所疲惫,甚至是厌倦。相比于怀刺,余庆隆更有目的性,这样怀刺暗叹运气好,不然自己要生存,只能去囚漠的外围。不过那边际,少有有意思的区域。

    在这茫茫沙海中行走很容易失去各种感官,两人对这里也不是很熟悉,只能根据一张小牛皮上的标记保持着大致的行进路程。

    “当心点走,我现在可没有把握把你从沙漠底下挖出来。”出去找寻物资的时候余庆隆拍了拍怀刺的肩膀,虽然那话不怎么动听,却也有它的温暖。怀刺淡淡一笑,“尽量不给你的晚餐吃了。”

    “随你随你,担心点就好。”余庆隆将手中的长棍插在了沙漠之上,又拍了拍,随后才微微放心,“傻子,……别让我失去你。”

    “那就麻烦你更强大一点吧……”怀刺抬起双眸,“不然,我有危险你也无能为力。”

    “好……我答应你。”余庆隆一愣,随后淡然一笑,两道身影从长棍矗立的地方开始分离。怀刺看着快要陨落的阳辰星心中有着淡淡的哀伤,又有一些心悸。不过余庆隆留下的那条长棍,却似镇住了那波涛汹涌的思绪浪潮。

    但愿今天,能记得路……

    这般想着怀刺鬼斧神差地转过身来,却看到了余庆隆那在黄昏下的笑意。怀刺露出了温和的笑容,随后转过身,消失在了溅起的沙雾之中。

    今天的日落持续得格外漫长,天幕层层叠叠使得夹缝中的阳光微弱而稀薄。

    金乌看着坐在身侧的少女,它的嘴角噙着淡雅的微笑,那纤细的长发扰乱了它的心绪。原来这个死对头,还有这么女人的一面。似是察觉到少年的目光,银轮明眸闪动,随后陷入那双星眸之中。

    原来,它们还有情感……

    高高在上的权利所携带的是让它们近乎麻木的压力,法老的名头虽然好听,但却是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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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由己的职位,守着天幕,守着一群禽兽的安宁;它们早已厌倦,以至于忘记了还有其它的事情可以思索。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等待着黄昏过去,等待着凌晨来临。它们看着脚下这片土地,看着这片土地的边际,那里,那里还残留着寂静的美。它们孱弱,纤细,良善,似是命中注定最后被那时间吞噬,使之在历史的长卷中,消失殆尽。

    它们默契地收回了各自的目光,现在大地之上秩序已经崩坏,道德开始泯灭,信仰愈加虚幻,便是那手中握不住尘沙都开始消失在这虚空之中,对着那遥远祭坛之上开始诞生的造化顶礼膜拜;而这可预见的,又最终在这里蒙蔽起自己的双眼。

    玉兔的思绪拉长,拉长到那极远的光之彼岸。它看着,看着那里,看着那片被生命堆积起来的地方;在那里以怀刺为名的生命越来越多了,真正的怀刺却越来越少;他们眼中的怀刺不过是遗世独立的所谓个性生命体,但,这是怀刺的含义吗……既然不是,那什么又叫做怀刺呢……为什么怀刺的前缀,是怀刺东游……

    罢了,或许只有那群自称为“怀刺”的东西才知道什么叫怀刺吧。银轮暗暗鄙视。他们已经安逸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以至于让他们忘记他们所处的这个世界,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定位。他们开始骄傲,开始举起屠刀,将战友的尸体当作功勋,将自己凌驾于土地之上。这是一群病态的僵尸,好大喜功愚昧无知,搅乱九方大地的安宁。他们把旗帜插在了无主的土地上,认为他们完成了祖先们所无法攻克的难关,开始享受战胜西楚的荣耀,却不知,自己不过池塘里的鱼,连自由都不曾掌握。

    他们活在梦里,活在自己给自己编织的梦里。他们开始丧失理智,滥用自己所谓的强大,并奴役无生命体去席卷他们占有的资源,用白骨堆砌起他们梦中的登天途。他们很喜欢这个世界,因为在这里,他们就是上帝。

    嫦娥伸出了手掌,却没有看见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的掌心。什么是爱,什么是恨,什么是相对,什么是绝对,什么是孤独,什么又叫战友……在这里眼睛看不到的,心也感受不到了。

    带着怅然和醒悟日月在天幕之上轮转,月光之下怀刺的手臂慢慢伸出了砂砾的缝隙处,带着刺痛心灵的苦涩将自己从沙漠的口中挖出。来到沙漠的表层怀刺浑身颤抖,向着远处微弱的火光跌撞地前行。

    囚漠能被列进天下七大死亡之地自然是有着它自己的看家本领,那喜怒无常的性格导致在这里死亡的生命位居大陆之首。晚间阴寒刺骨,它看了看远处的规模便知道是冒险者的队伍,几个人围着一个中型的火堆,在看到怀刺的身形的时候便前来救援,而它便在这时放心地倒下。

    再怎么说,囚漠也是最有人情味的地方,毕竟在这里没有人敢保证自己没有个三长两短。

    在怀刺被它们捞起来的时候它的状况已是不太乐观,几个贵公子打扮的少年亦不会照顾人,喂了点水扶到火堆边上也就没有后续的动作了。

    “看样子是西北方出的问题。哎,这地方真的是动荡。下次再也不这么傻了,到现在黄金都没捞到,若是时间再久一点,我真不知道会不会臣服这囚漠的淫威灰溜溜地回去。”

    “别这样啊,你当初那信誓旦旦的不要脸的功夫去哪儿啦?”看着锦衣少年的样子华服公子轻笑,打趣道,不过看它的神情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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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乐观。当初它们说要离开家闯荡出一片天地,但是长辈们担心,便出了一道考验,让它们证明自己的实力,这证明便是去囚漠挖那独一无二的铁石金。几个月下来四人有些气馁,便想高价买点回去,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没有买齐四块,总不能说过去就挖了两块回来吧?

    “孟孟,你下次夸海口的时候别拉上我了,看给你害得,——这囚漠觉都不好睡。”

    “怎么?当初那保证书可以我们兄弟四个一起签的,想跑啦?”

    “不可能,大丈夫怎么能这么没有担当!只是有些后悔——我们现在都深入内漠了,但就算是这样来返这里的商队也说没有发现那金矿的踪迹。你说,这金矿现在是不是就没了,——给这黄沙吞了?”

    “这……”锦衣少年苦瓜脸,它哪知道啊……

    随着一声叹息四个人一具“尸体”围着火堆傻坐着,氛围有些沉闷。作为公子哥,钱是一定有的,来这物资也准备了不少,好吃好喝的想不通就在那消遣起来。几天没吃好饭的怀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诱惑啊!顺着那味道眼睛便慢慢睁开,随后视线聚焦在锦衣少年的身上,对方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把那烤肉伸到了怀刺的嘴边,而怀刺在四个人的注视下咬了一口……

    “你……醒了啊……”看着怀刺的动作锦衣少年手一僵,随后尴尬地笑着,怀刺叼着肉串起身亦是有些不自然,“那个,打扰诸位了……”

    “不打紧不打紧,囚漠嘛,能来到内圈的不管如何,首先都是一条汉子!——有人倒了,就算是采花大盗见了面也一定是要救的!”

    “还有人在呢,你这嘴皮功夫还是藏着点吧。”看到青袍少年如此口无遮拦华服公子无奈出声,而锦衣少年则是用手心拍着自己的额头在沙漠上躺着,一副头疼的样子,在侧那一直没有开口的紫衣小胖子则是被食物噎着了,在一旁锤着青袍少年的后背。

    看着它们的模样怀刺温和一笑,这样的旅途,注定不会孤单。五人年纪相仿,不曾几句话关系便热络起来,而怀刺虽然看起来消瘦,但是那食物吃得一点都不比朱竺夸张,让得孟昶夸了一顿好脸皮,使得正在教育范群言语礼仪的青岩不由得再管教了一个弟子。

    相比于其它冒险者,它们准备得更加充分,就连柴火也准备了不少。随后怀刺才知道,它们是买了骆驼来的,不过出了些变故,只留下这些辎重。明天以后它们便开始返回楚国,便询问了下怀刺的打算。

    怀刺犹豫了下,不过得之它们是北上返回盐川,便因顺路答应下来。既然同行孟昶这个话痨绝对是闲不住的,连忙询问怀刺知道不知道铁石金的金矿位置。

    “金矿?你们找金矿干嘛?”

    “当然是完成自己的伟大的抱负啦!——男人的成就怎么能在女人身上寻找,必然是在男人的身上!——哎呦!”范群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但是它的视线现在只能看到青岩那严肃的面容,随即苦涩一笑。没办法,虽然它们年岁差不多,但是按辈分青岩却是它的表舅。

    “抱负?你们要去哪?”怀刺清淡一笑,目光转向孟昶。

    “去哪?去哪里都可以!毕竟,我对我们充满信心!”听到怀刺的话孟昶高举手中的木串,然后扔进火里,因那油水的加入火势一猛,让得孟昶叉腰大笑。

    “那么,以后的发展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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