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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星辰变

    无关风月,我听过那雪山上落下的松针;

    声音很轻,但留下了印痕。

    这是一场浩大的盛宴,有关于七国的格局变化。

    燕云少年十万,敢渡沧澜江;

    在七国中,燕是独一档,殷墟次一档,其余五国为一档,这格局得形成便是因为燕皇慕容冲和西北王顾成朝;当然,这并非在说定江候不如凤皇,而是殷墟缺少了诸如慕容寻、慕容柠等独当一面的顶尖强人。

    蓝袍在风雪天冻得瑟瑟发抖,他不是严肃的主,也没有那么狠的心,管不好事情,没有那么多心力。

    是幼稚吗?或许吧,只是保留了自己不择手段的权力。

    顾成朝深吸了口气,脑子晕乎乎得,他昨晚做了个梦,是迟到二十多年的春梦。

    我花开后百花杀,你说,谁才是绝色?

    她笑,那么骄傲,强大的自信连带着回眸都星光璀璨。

    宽衣解带,我的梦想是嫁给你。

    他,她……就很诡异,但,好像又是自己所求的场景,对此王侯很迷茫,他看不懂那梦境,读不懂自己的欲望。

    顾年,尤其是顾年……

    酒水烫温,摄政王很急骤,他静不下来,一直回味着她的容颜。

    ——对方的美很奇特,他感觉自己的情绪无法克制得奔涌,突如其来,将他彻底淹没于深海之中。

    “少帝在做什么?”顾成朝洗了把脸,情绪低落之后,气质突然就坍缩成了一个点。

    “如常,在窗口书字。”灰袍躬身答应,随后好奇地看了眼坐在藤椅上突然年少气盛的顾成朝。

    很阴郁,带着某种可怕的气场。

    他从来不这样,因为他很有自知之明,虽然对殷墟满不在乎,却还是发挥了自己作为定海神针的使命。

    但最近西北王不再活跃、玩闹了,他很沉默,准备好了自己权倾天下的准备,虽然是配合剧本,却也有某种因素在促使。

    当然,作为幕僚、近侍,他们很乐意看到西北王的野心,这对于殷墟也是好事,可以追赶燕国的距离。

    但,太快了。

    尽管适才发抖的样子让他显得滑稽,有从前的模样,可侯爵到底是保持住了自己顶级序列应该有的城府。

    至于现在,……

    犹豫迷惑?

    他好像打算放弃自己这苦心经营的结果,从语气能感觉到,是因为那绝色少帝,但碰触到这一领域之后,他的情绪反倒有了剧烈的反差。

    为何要对顾年有这么复杂的反应?

    图什么?

    笑,对着镜子,西北王突然轻松一笑。

    他不想自己躲在角落里思索。

    去见她。

    蓝袍自娱自乐灰袍不做回应。

    或许他就是这样的性子吧,毕竟定江候从小率性、随意,但始终有着自己的志气,这也是侍从为何对他亲近却又骁勇善战的原因。

    不过他定下的事情,一般不会轻易做出更改,而现在这说不出来得明艳,显然是改变了心意。

    “她?穿得暖和吗。”不远处大殿,顾成朝问礼官,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

    “起了地龙,穿一件轻薄单衣。”

    “荒唐!一点不爱惜自己!”蓝袍皱眉,脸上写满了苦恼,听到这声两侧宫官伏地下跪,赶来的灰袍近侍脸色古怪。

    殷墟官方语言中,“她他”不同音。

    他不知道礼官说的是不是顾年,但侯爵显然是这么认为得。

    您就算试图打破这子虚乌有的血缘关系,做一些违背伦理的事情,总不能把人家送去变性吧。

    可太侮辱人了;灰袍进退两难,没有发表言论,缓缓跟上他的步伐。

    这场戏演到此刻差不都结束了,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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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倒不美,但顾成朝有了新的猎物,不会善罢甘休。

    这是不是好事?不清楚。

    为什么慕容冲是皇?

    有很多原因,但最根本得,是人家不亲历亲为。

    ——这说起来也是他们的问题,凤皇只需要指挥、高高在上,但在殷墟西北王不亲自出马很多事情都会被耽搁,所以东面称皇,西边只是摄政王。

    但如今西北王帐下境界可堪大用,已经可以图谋扩张,虽然天赋并不是特别亮眼,但震慑周边绝对够用。

    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去召集全国青年才俊为己所用,于顾年身上花费时间,甚至还抱有这种想法,实在是有点不应该。

    “他在书房,大约只是觉得热而已……”灰袍劝言。

    “我去看看。”蓝袍挥手打断。

    顾成朝就算在梦中都没有见过顾年穿单衣的模样。

    不不不,今天入了魔;

    西北王还是幼稚。

    灰袍礼官沉默片刻,定在原地。

    从前定江候做事都有度,今天有些逾越轨尺界限了。

    他摇头回府,不远处的树上蓝袍化作青蓝色的鹦鹉,就那么焦躁而忧愁得凝望窗边。

    她,她穿衣服了……

    谁看到的单衣?

    顾成朝很烦。

    不过多一件衣服,看着美得也格外异域:

    少帝母妃有西域血统,自幼在草原骑射,弓马娴熟,那双腿能夹死人,生得娇俏,但动起手来很威风,起初母族保他、在外领兵权,可惜七岁之后为了服孝回到了皇城,跟当时的西北王也断了最后的联系。

    小时候她便顽劣。

    ——怎么回事,改不回来了?不应该是侄子吗。

    定江候沉默,他现在也不清楚应该如何理解自己混乱的思绪。

    你真是长我审美上了。

    如落叶飘落,蓝袍步调懒散。

    他胡作非为惯了,就想那么近得看看自己的人儿,所以便做了。

    军旅之间,他其实很排斥婚姻嫁娶,尤其是大西北,最美的女儿自然是由最强壮的儿郎去俘获芳心,顾成朝有洁癖,又没啥责任,简单干脆得也喜欢墨迹,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脱离剧本之后娶十八房姨娘。

    顾年是怎么冒出来得?

    这不是耽误自己给其它女孩幸福吗。

    脑子里住着这么一位姑奶奶,以后说情话都不知道能不能感动自己。

    定江候也是贪恋你情我愿得,虽然强迫也可以,但最后一定要你情我愿才好,毕竟他这人脑子有点问题,偏执、不讲理还有洁癖。

    ——所谓的洁癖并不是对于女子,打小草莽出生,他就爱挤在帐篷外听年长的同辈说荤段子,青涩有青涩的好,成熟有成熟的韵味,他只是不能接受脏乱,听说那事之后还有善后步骤,这对于性格懒散的西北王而言是不能接受得。

    他爱睡觉,一天恨不能睡十二个小时。

    所以至今为止,顾成朝都不爱想这种事情,虽然他娶十八房姨太的梦想没有改变过。

    是得,人是会腻得,我是军阀,我是恶魔,怎么能恋一个人不放手呢,这不是糟蹋自己的权势吗。

    但顾年作弊了,他好像知道自己的软肋,美得过分了。

    这就是你的底气?绝对是勾引我!

    好吧,你成功了。

    少帝确实非凡。

    皇城的适龄权贵在见了他之后都延迟了自己的婚期,这位殷墟最尊贵的少年有着一种让所有青年都折服的容貌。

    在那位置上,他的经历,他的言行举止,她……

    有瘾。

    这侄儿会是侄女吗?

    定江候犹豫片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更期待何种事情的发生,不过,这样的局面确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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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所掌控的范围之外;

    诚然,以他的身份是绝对可以成为殷墟帝君得,但帝君之间差距绝大,而且很依赖时间沉淀,且最古老得几尊已经接近执宰,这才是殷墟和燕国可以凌驾另外五国之上的理由。

    顾成朝有权力,可以法外开恩,但有限,且这有限之中,并不包括他有可能对顾年产生的龌龊想法。

    应该只见过一面吧,那祭祀时的白虎阙上;

    蓝袍迷惑,他记得深刻,她身上有一股很甜很浓郁的奶香,但又类似于花香、果香,自己爱得她身上都有。

    再者眼前,如今少帝白衣胜雪,仙气飘飘,清淡的气质让她显得十分生动,白靴古典浪漫、简约雅致,身段纤细,长发散落,她的眼睛会说话,而且少帝所表现出来的动作,好似极其依赖自己,会做出很多让她恍然一笑的动作。

    调皮,……

    怎么越来越暧昧了?

    西北王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陷进,被那铺天盖地的恶意所包裹,可它所包含的本质是色欲,自己原先根本不怕这个,但顾年特殊,这让蓝袍侯爵一时间无法找到合理情绪去面对这少年,她……

    帝王戴冠,窈窕端庄;

    你真得不收敛一二吗,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

    定江候很模糊。

    正想着,顾年的身影却近了,她伸出细白柔软的手掌,面容姣好,手指显露出淡淡的粉晕色泽。

    “皇叔……”

    过分。

    想抱抱。

    顾成朝很迷惑,他觉得自己傻子般的内在被这个邪恶的女巫参破了。

    她为什么在自己面前丝毫不收敛自己的女儿姿态呢?

    我不像禽兽吗?

    哇,我满脑子都是怎么对十八姨太施展的手段,你为什么要用这么干净的眼睛看着我?

    西北王很不解,他觉得自己被强迫净化了。

    桃花凋零,现下已经是秋季了……?

    上次不是还是飘雪的大寒吗。

    定江候很浮躁。

    殷墟没有固定的时节,不像是燕国,“天道立秋”,时节一到立马就能按照所说去改变天气。

    这里的雨雪晴明是迷。

    不过,顾年很过分。

    他毫无保留得展现自己的性感。

    你在犯罪小姑娘。

    不对,她好像穿了一件很厚的外套,感觉也挺保守得。

    顾成朝皱了皱眉。

    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会对她有这么赤裸裸且无法隐藏的猥琐欲望呢。

    那个梦改变了我什么?

    摄政王平静,他不知道要不要跟少帝保持亲密关系,独处一间屋子。

    温润的软玉躺在少年的掌心,他终究是克制住了。

    很危险。

    有个词叫玉体横陈。

    少帝很危险,让他险些失去理智。

    蓝袍离开了,在雪地上留下自己的脚印。

    身后顾年犹豫片刻,贝齿轻咬朱唇,面色苍白了几分,身躯摇摇欲坠,让旁人感觉伸出手好似能接住那玲珑有致的腰肢,可惜西北王回过了身。

    有大古怪,他不能冒险。

    少帝的美和坚韧不知去哪里了,她是绝对不会用这种毫不设防的方式将自己出卖为诱惑得。

    帝王的尊严是她自小时候开始一点点积累起来得。

    那女孩用自己的希冀,渴望证明自己在阳光下的能力。

    为什么绝色能打?

    因为碾压是证明自己强大的最好方式。

    在不断发展自己优势的情况下,拿自己的短板摧毁你狂妄的贬低!

    不过有一点这局中的参与者都很清楚。

    那就是顾年对于顾成朝的重要性,是突破底线原则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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