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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旗帜

    三环的荣誉头衔有很多,每个月都会增加、轮换。

    这些称号中有固定得,也有被竞争轮换得。

    比如第一个发现并顺利实施得,这种头衔都是永久性得。

    资源开发中最快、最安全、最合理,这三个维度的头衔都是接受挑战得。

    还有类型性头衔、数量头衔、百分比头像等等,这些头衔都是等待被触发然后授予得,会消失。

    相比于积分,称号并没有得到量化,所以彼此之间很难有高低之分。

    但头衔本身是有等级层次得。

    从低到高,分三星到五星。

    称号的获取包含了天时地利人和以及部分运气,实力只是一种基础,并不依赖战斗力,比较看巧劲。

    实力强能做的更好,但构思有了,完成资源点菜鸡或许使者都能做到,能力者只是让流程更简单罢了。

    相比于称号,除了部分不愿意起冲突的顶尖力行者,积分制天梯更能说明苦寒之地居民的实力。

    每个战区因为彼此之间交流困难,排除顶尖对局时天台投影的机会能被大部分囚徒所看到,剩下的交流聊胜于无,所以高阶囚徒的对战时空,准备时间的发挥也是不同战区之间仅有的信息交流。

    旁观者得此机会也能自由攀谈。

    至于战区之间的节点,相比于禁制,不同战区之间的人员流动除了依靠贡献点,实力强也可以做到畅通无阻得。

    三环存在多年,由于战区之间对战速度快、结算方便,所以积分制选手越来越向中央区域流动,除了资源点众多的战区外,大部分喜好和平的居民也都开始外迁,避免麻烦上门。

    不过不同分段之间的结算方式不同,内部战区的囚徒或许能够靠积分的快速结算“败而居上”,每月排名稳定后,分数靠近的囚徒都有三次的质疑机会,让他们很容易就掉落下来。

    因此目前排名靠前的s+选手,实力还是公认得,积分常年不动,排名也很少有变化。

    毕竟投影也是会受伤得。

    不是每月最后的竞技赛环节,他们很少会拼尽全力。

    因为在特殊战场,受伤会得到免费的整体治疗,同时也会被帝国学院的精英弟子选择对决。

    这样的安排对两边都有利,不破不立,现在帝国学院跟三环囚徒都爱上了每月末的血战环境,彼此都默契得采取了不死不休的打法。

    至于羽翎,他了解这些,却不爱参与。

    凛冬城的主城区就在山下不远处的平原上,他的动作不快不慢,垂首啃着白芋头,步伐在空旷的田野之上。

    在大雪天过的日子是没有时间概念得,残袍的气息紊乱,雪豹在他身旁神色庄严。

    “你向来这般安静嘛?”顾成朝哈了哈手心,“我看你都不说话。我从系统里读来很多,但潜规则却没有了解。你是不愿意跟我说吗?”

    大雪纷飞的世界,有诗人饮酒听曲,羽翎幻听,在白昼颠倒自己的神魂。

    他现在日子过得很随意,但活着,总归是有执念得。

    残袍静默立在大雪天,听着耳畔的倾诉。

    你的爱是如此美丽,你的爱是如此律动。

    你的爱发出声响,如海边的波涛汹涌。

    你的爱是我唯一的光,抚平我所有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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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爱带我回到童年,给了我曾缺失的一切。

    羽翎如信徒般跋涉在雪地,他胸口的心跳在控诉,在悲伤得阐述早已断片的文章。

    她在哪儿……?

    顾成朝茫然,神情空洞。

    下辈子,下下辈子,我在无尽的空洞之中找寻那没有任何痕迹的过去。

    残袍独行又偏执,他双眸猩红得挣扎着,不断流血的伤口是他活着唯一的证据。

    我一直在默默忍受!

    我何时才能光明正大得死去!

    羽翎喘息,突然在心底咆哮开来。

    我要的解脱正和你意,如今为何又要让我承受着无端的痛苦!

    我有罪……

    犯的道德罪。

    我有罪,百口难辩的莫须有罪名!

    我还不够顺从吗……!

    羽翎动气,天旋地转。

    他看不见,双眸蒙上了水雾,少年望着天际那似是而非的逐明之眼,状若疯癫。

    羽翎从少年到君子,他在黑暗的角落高歌呓语,从未妥协得心跳声在这黑暗不断得回荡出热血!

    我定会死在我满意的地方。

    盯着,恶狠狠得盯着!

    玩弄!

    他们根本就不希望我死。

    海浪,好冷……

    残袍在山脚的雪地里一脚深一脚浅。

    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真实什么虚妄,他只是神明庇护下苟延残喘的信徒。

    我图谋过什么?

    谁都知道我追寻得真假,不需要任何人再重复。

    乞丐是竹羽晨使用过最长久的身份,他爱上了没有责任得流浪。

    可是他没有狗。

    哪有流浪汉没有自己的流浪狗!

    咳血,却又没有咳出来。

    羽翎踉跄。

    我早已一无所有,在这旷野上我还能变出什么?

    怀刺应该死在什么地方才能让方漠的神满意?

    死在祖境,死在绝代,死在天骄,死在天纵死在奇才!?

    不,还没有尽头!

    还有枭雄,还有出头地者之英杰!还有芸芸众生……!

    远没有尽头……还不够!

    怀罪之身的我应该带着真正的平凡安息,死得毫无存在感!

    您,周道……

    在我想死的时候不答应,在我有执念时毁我希望。

    您几位费尽心思得局,代价可不小。

    借我的手脏爱神是吗?

    从你们布局开始,我这棋子就没有发挥过作用。

    我这来晚的骑士本该以死谢罪,哪里又会和王子夺什么从属呢?

    我恋她,此后,信仰她。

    羽翎在山脚下微笑,这一刻他肆无忌惮。

    欢玗没有多言。

    它陪在身侧顾成朝身上都有剧烈的气运变化。

    如果它走了,来任何大气运者,对方的命运都会得到改变。

    何况这里是盖亚星,羽翎又是大君子,秋裳、秋羽再如何也不会让他死去,很棘手。

    雪豹片刻不离得跟随,但顾成朝身上的生机重新焕发。

    这绝对不是奇才的手段,如今这罐子里藏着绝代之上的筹码。

    重塑也没有彻底打破这位祖境私藏的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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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跌落浩瀚、绝代说不定羽翎挣扎了,成为天骄,这位没任何抵抗。

    欢玗沉默地跟随,风雪蓦然得厚了,残袍瑟瑟发抖。

    一口气吐出,凉。

    僵尸在雪地上爬。

    天翅跟逐明之眼对弈。

    “你这么想杀他,是想抹去竹羽晨在灼羽的痕迹?他的根在方漠,你们企图重新缔造位跟慕容曻有关系的祖境?不好意思,我保他。留着他肮脏的过去,就是恶心你。”逐明之眼恶劣,丑陋。

    彼岸把天翅的想法挑明了,它没有说话。

    “让他留在我这吧。宸恢的身份在我手里。陨星阁次道子?我会把他用好得,就放在秋裳身边。”

    “你揣测我有用什么呢。莎皇可在灼羽。竹羽晨跟我们没关系。”

    “是吗?”逐明之眼悬浮半空。

    “鹦鹉,你的伤口似乎跟这位首徒有关系吧?等他变成一团恶意,我把你也留在灼羽。”

    “我听过最多得,就是你这般无效的威胁。”天翅喝着温热的果茶。

    竹羽晨的身躯没有了,肉身和灵体也被毁了,根系重新长出来得,算半个新生,但洗不干净。

    尘缘除非死亡,不然如影随形。

    碰爱神?

    如果鹉翎能在十七岁扬名方漠,还有希望。

    月轮不知道慕容曻的正式名,只记得小名叫楸楸,造化之一是大爱无疆。

    谢春生跟季姜和她什么关系,它一知半解。

    绝色跟冥冥类似,信息是很难被得知得。

    只记得鹉翎当年喊她“安”。

    可惜,十五岁第一个月上袍,鹉翎跌落鹉羽,再跌桐城树椅,最后跌成麾旗、改成本名竹羽晨。

    十六岁他流浪于蜘蛛网,至此飞流直下三千丈。

    如果他扛过劫难,这徒弟天翅是护到底得。

    可惜拜师礼没有圆满,只是口头上记了次名。

    名不正言不顺,咎由自取罢了。

    天翅常年在自己的树上,却也知道,羽翎在方漠的祖境,死在十七岁。

    来到灼羽之后又死在十八岁。

    如今更是行尸走肉,老成二十岁。

    碰千金?

    竹羽晨之后怀刺才开始东游,碰到小郡主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那老乞丐很清楚,这闹剧从起始就不是爱情跟欢喜,只是他把一饭之恩,记成了肝脑涂地。

    乱也乱,不过故事的开始就没有九方阁,结尾它来写,是断因果。

    “你也该回到外面去了。有月轮鹦鹉,已经很招人厌了。”

    “放心,我也不乐意再给你资源。”天翅消失,很明白。

    感受到压力得减轻,逐明之眼调动起更多的能量,同时,目光流转到羽翎的身上。

    怀刺在来到灼羽的时候,就不完整。

    没有任何关键信息在它手上,别说南域的天骄,域外都不清楚这里面的故事,彼岸显然也没有凝聚出任何有用的筹码。

    但有点它很确认,那就是血刃得隐藏。

    逐明之眼对谢春生和季姜并无了解,不符合她爱神的属性,这里面可以挖掘的能量,或许能挽救自己的局面。

    至于自己为何特别照顾竹羽晨?

    不过是,唯利是图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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