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生得美,午夜风大,她含笑望着羽翎。
作为曾经压制令君一个时代的恐怖绝色,尽管后来掉阶,但苏颜仍旧不可小觑。
彼岸眼中的天骄,各有职位。
天赐是告密者,天佑是行刑者,天纵是旁观者,跟前两位存在很大区别。
天骄谓生而知之者,和彼岸的关系平等,天同是贤者,是灼羽都需要笼络的存在。
天同以上是忌讳和大恐怖。
如今灼羽的大恐怖就是浩瀚,忌讳则是天同中背景大得。
十脉天骄从前是由浩瀚级别构成的命运共同体,但现在只能勉强维持天同。
所以它们某种程度上,现在已经不被彼岸天放在眼里了,是可有可无的筹码。
不过那是大势来说,如今秋裳想欺负到它们头上,还是不可能得。
毕竟秋月并不以战斗力出名,神职是保护,但也限制了她的发挥。
当破坏力单位,她勉强绝代。
真要压制一代,还是需要白彦、洛炎、马秋北、掌灯这种强大单位。
洛炎、苏颜、劫云是第二梯队,秋裳第四集团,并不形成威慑。
何况真论起来,红衣是绝色中战斗力的顶峰,跟青伞、慕容曻、酆泽堃、夜未央一致,而绝代又不会对绝色出手。
在苏颜保羽翎的时候,就已经是保住了。
“五弟,好久不见。”
鲸鱼座封闭,但苏颜无所畏惧。
“四姐好。”白衣温和,有些腼腆。
顾成朝的记忆他接纳了,并不违和,至于剩下得,确实没敢再看。
毕竟五先生有预感。
“留在这也好。如今已经不是我们的时代了。”红衣颔首,对事物了然,没有劝说。
羽翎正面接触过那乌鸦,但那位巡视者真出手,没人拦得住。
章夜白、春皈、秋衣、冬劲都是二线顶尖战斗力,它们十位并不处于抛头露面的好时节。
苏颜起身,就此远去。
她是来解围得,点到为止就好。
至于羽翎,想和做不是一回事,所以在看到小神明的时候,他并没有反应过来。
陈雪梨带着月轮鹦鹉站在朱红色栏杆后面。
白衣很纠结,他有贼心没贼胆,尤其是彼此之间境界差距巨大的情况下。
“小君子,雪山上要教我的,是什么棋?”
雏鸟飞舞,大红灯笼点缀,小姑娘美得没有尘埃。
“民间的小众棋谱,没人和我下,当时便想着你了。”
“这样吗。那也是无缘,大约以后没有机会陪君子消遣了。”陈雪梨说话很慢,大约也是在思索。
那时羽翎还是念都,这句话没有其它意思。
但现在,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这种纠葛。
她见白衣,只是想替飞羽族一问。
“我会回去得,找到我熟悉的生活。不过,不是以念都君子的身份。”
“重生嘛?就当,贤者死了。”小千金迟疑。
她很想见一面念都贤者,那在星河下温柔的白衣少年。
“其实,我本来也不是君子。”羽翎犹豫不再开口。
这是他最无法面对的局面,以君子的身份活在需要他的时代。
两相沉默,耀斑则是仔细得打量着白色长裙。
提线木偶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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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使得,她和陈雪梨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得。
之前她并不理解,但现在小木偶明白了,唯独陈雪梨保持傻乎乎得姿态。
是不是因为我跟上将长得很像?
当年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故事呀?
小姑娘温婉。
她见过秋裳,恍然间就跟照镜子一样。
只是气质不一样。
她和羽翎这般断断续续得接触,对方对自己的感情,不是陈奂和刘芙之间的情绪。
至于陈雪梨,她还没有到生出这般想法的年纪。
羽翎好像对自己的气息单纯有瘾。光明异能是什么异能?跟星河之间有什么渊源?
陈雪梨刚觉醒陨星阁传承,并没有丰富的知识储备,只是在大是大非上更显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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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了。
小姑娘吹着风,听着耳畔熟悉的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身上绑定了一个交易平台,只要跟羽翎走得近些它就会响个不停。
里面可以兑换的好东西很多,但对此陈雪梨很是困惑。
自己的来历很复杂吗?前世因果轮转吗?
作为有幸福家庭,并且在文明所处被需要位置,小千金并不会去想什么架空剧情,她很忙。
但在小姑娘身上接连出现的事情,好像改变了她的人生。
“怎么了?风大吗?”羽翎还在仰望月亮,但看到身边少女的神情时,有些心软。
他好像给了她很大压力……
“没没没,这么晚了,我该回家了。那个,有空我来找你。”陈雪梨抱着月轮鹦鹉微微鞠了个躬。
一瞬间得,她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显得有些惶恐。
她来时或许带着些许得问题,但她再纯真,亲密度结合之前的话,总归是有些暧昧。
尤其是这个夜色,她不想再继续话题。
“小木偶,你感觉她怎么了?”虽然羽翎无话可说,但陈雪梨这突然变幻的态度,让他有些好奇。
“我全程都没说话,我怎么知道她怎么了。”耀斑看着羽翎,神色诡异。
他是真傻还是装傻?面对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没有反应的吗?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羽翎疑惑。
自己有什么奇怪的吗?
“他脸盲。这么久了,一点不了解吗。”守归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很轻松得就上了瑶台。
“那你怎么发现得?”耀斑没说话,坐在白衣少年的肩头,有点放肆了些。
感情我们之间是这样的关系吗?
布娃娃吃着棒棒糖,她突然有些好奇自己的过去了。
她跟这个木头不会有什么孽缘吧?
至于陈雪梨,她说什么都不会帮羽翎攻略秋裳另一个分身得。
不过在刚才,她隐隐听到一阵响铃。
本体没有告诉自己的秘密吗?
布娃娃赌气,羽翎则是很奇怪耀斑的态度,但又看大狗熊那挤眉弄眼得神态,好像有什么自己不清楚的事情,而且它很重要。
“脸盲跟刚才的事情有关系吗。”白衣少年望着天边的蓝色圆月,想不通。
“没关系。我只是好奇,你怎么对异性没有一点情商,还让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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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找话题。”
“……我,或许没有敢想。”羽翎恢复了沉默了哀伤,守归没有说话。
它是局外人。
再者它也有自己不敢碰触的地方,认不得也挺好,不用自寻烦恼。
尤其是耀斑的能力,或许以后羽翎离不开她。
“什么时候回飞羽族?你应该会考入帝国学院吧。借助文明的气运修行,或许能赶上好时候。”
“其实,我感觉自己的境界好像会自己变化。但在盖亚星,好像有什么力量在呼唤我。”金吾雪山有让羽翎留下来的舒适感,尤其是在见过陈雪梨之后,他或许不应该回去。
“你留在异世界,也等不到想要的结果。回到盖亚吧,活下去,总归会水落石出得。而且,那红衣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我们没有入世的能力,藏好自己。”守归难得严肃些。
它不认识苏颜,但不代表它不清楚对方的实力。
而且,刚才它做梦了。
梦见大雪纷飞,梦见风流年少。
但那些都是裹了糖的苦,是不能吃得。
“我的记忆告诉我,天骄齐出的时代将要到来。但我不属于它们。”
“所以呢?你既然参与了那个世界,它们总归会找到你。我在山上住了万年,也将死在白玉宫前,但你不一样,大魏统领,念都贤者,你的命不是自己得。”
“……,你,好像突然很了解我。”羽翎淡淡一笑,望着身侧的大狗熊。
它耳朵动了动,吮吸着一只鲜美的河蚌。
很多人都忘了,当年金吾峰所在之地是汪洋,它守归见过鲸鱼。
白衣没有说过秋裳的事情,没有说过自己恢复记忆的事情,但双境大能之后大狗熊开始回忆。
它也在逃避,但没有谁可以守着记忆过一辈子。
尤其是自己这仍旧期许等到故友的守墓人。
“我会去做我该做的事情得。”取下长刀,目视其上缠绕的绷带,羽翎没有与之非常相配。
但它沉淀的力量似是在宣告那不平凡的时代,那段逆水行舟的峥嵘岁月
极远处扫地僧驻足,他也在了解如今这成分复杂的念都君子。
从前,天骄会选择自己的界域。
他们不断离开只有天纵的世界,找寻着大放光彩的动荡时代。
天骄生来就是赴死得,他们都希望在史诗篇章中死去,用一场壮烈的悲歌来填平自己空荡荡岁月。
两人一熊在这午夜之中沉默。
羽翎和守归是迷失方向得,他们并没有清晰的目标,却都背负着沉重的历史遗留。
少年气张扬,一比傲骨气,出鞘雪茫茫;
在这充满不确定的世界,恒心是比天赋更稀缺的品质。
“天快亮了,我去断桥等你。”
“你要回去?”
“是的。那里有我要找寻的东西。”守归抱着蜂蜜,没有再开口。
这并非我们心驰神往的天国;
楚人还能找到建立邦国的土地吗。
或许吧,少年总是带着理想死亡得,也还有这样,才不枉风流一场。
白衣少年捧着长刀,他突然有些明白念都贤者的愿望了。
他想,天下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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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数第五段是《differentworld》的中译歌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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