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震荡,而这变故得中心林诤道显得十分苍老。
他改变的因果会换算成影响指数,然后化作压力作用于脊梁,他起初以为副作用已然兑现,现在感觉,它还能直接作用于寿命。
自己快不行了;冥冥中的直觉越来越近,老烟枪惆怅,恍惚间好似自己明天就醒不过来一般,被厉鬼魇着了。
“老祖。”林诤道身后陈奂施礼鞠躬,沉声开口。
“如何了,有进展吗。”老烟枪颤抖着身子,手腕越加得无力,唇齿碰着烟杆却吸不上力,好似油尽灯枯一般。
“无碍。只是仍旧昏睡。”
“嗯……”听到报告身着灰色麻布衣的长者不再过多得言语,他住着拐杖来到座椅上休憩,神色有着些许得克制,但流露出来得哀伤与惶恐却十分清晰。
星河时代无一不是长辈,而且相比于克隆它们的举止有着浓厚的时代气息,这种类似重生或者复苏得感官让他有些激动,随之而来得后怕又十分明显,就像打开魔盒的潘多拉。
文明有两层关键进展,其一是掌握神的能力,即创造力,又曰“文字”,飞羽族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文明诞生之初“天雨粟,鬼夜哭”,诸神降下惩罚,为了脱离控制万族崛起,类似记载于灵界的高级文明更为详细,盖亚星蛮荒,用了十万年才堪堪觉醒,神灵踪影渺茫。
不过夺权并不顺利,文字伴生诅咒,被感染得生命虽然能够书写文字,却无法理解其中寓意,就此“无知”,能够运用文字,却无法掌握,由此衍生了“谎言”,磕磕绊绊得残缺始终无法圆满,就此堕落于欲望。
文明的第二次进步缘于残忍,即对自己残忍与逼迫其它物种勤劳,它奠定了文明主体运用生命资源发展的基本纲领,此后它们便就此迈上了快速发展得道路,尽管被诅咒的盖亚星直到被伴生异世界入侵之前都没有成为真正得文明,甚至误入歧途,可第四维门槛的成绩已经很不错,虽然其背后有着无尽的鲜血与残忍剥削。
但被神灵抛弃的文明,只有重走白骨森森这一条生路,吞吃,杀戮!
若非如此,天依旧是天,高高在上,神依旧是神,不可沾染!
飞羽族欲超脱,便只能残忍剥削,千年前的培养技术使得生命资源如肉类、植物、菌类等都可以依赖克隆技术成为现成的食物,虽然主宰种族取乐于生命得本能与兽性无法根除,但电子技术得发展使得生命与物质划分得很清楚,至少没必要的情况下,各物种存留得很好,再变态也作用不到生态上。
毕竟灵界还没有变态到就算有能力自主复制,却仍旧要践踏于生命。
可这一批重生者在某种程度上打破了时间概念。
文明以“现在”为主体,构建好的框架只适合当下,若是超前或者滞后可能都回带来动荡,原先四品天赋异能者的事情还没有彻底解决,现在星河时代极有可能都是重生者的事情又发生了,外界先不说,内因就已经很复杂了。
唉唉!麻痹!
大能者惆怅。
文明发展至今废物很多,所谓福利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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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容易,你想撤回来它们是会拼命得,这些不知道是谁的种都觉得自己出生就应该享受,父辈辛苦打拼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当废物吗?
异能者有发展是因为境界和寿命挂钩,虽然不清楚具体境界延寿多久,但异能者协会本身作为具有封建礼教效果的组织,它们有能力在政治里横行霸道胡作非为且管不住,如果不是科技发展使得性需求完全不需要找同类个体解决,异能者八成就去敲诈勒索养后宫了。
关上门大家都是恶魔,谁都不知道那皮包着的心是不是黑得。
崇高理想……
有吗?
不知道,至少林诤道也不敢确定,因为社会的基本结构被他改变了,很多他记忆里的后辈与记载也不一样,更加得懒散,因为这是一个你努力也改变不了什么的时代,辛苦、汗水完全没有意义,在完成通识教育进化成被社会所接受的现代产物,你的一生就再也没有挑战了。
尽管万亿基数会有百万的意外,但那是边缘化产物,无法影响主体。
三百年,随便你挥霍,不诱惑?
自动化使得你只需要付出微不足道的劳动就能兑换许多物质,反之手工业的价格则贵到跟大能的战斗力数值一样夸张,古代艺术品更是变态到让货币失去意义,因为那个时代唯一得见证者就是它,经历这么多变革成为唯一的幸存者,所以它们基本都交由异能者协会保管,但也有一些物品交由帝国政府展出,以维系凋零得文化观念。
不过尽管民众的上升台阶很清晰,可爬上去是为了什么?
阶级存在是为了统治稀缺与宣泄审美,不过所有的这种东西都被封建王朝——异能者协会垄断,剩下得也不足以让普罗大众产生冲动,失去重物筹码,物质不过是物品而已,失去附加值的产物于公民而言无法挤兑被填满的精力。
甚至于三大帝国得最高掌权者与普通公民唯一区别,就是这所谓的头衔。
现代结构的活力还没有游戏设计得宽广,因为你在里面可以号令群雄、攻城掠地,极度平等、匮乏的个体十分享受这种差异性。
毕竟环境变了,古代备受推崇的星河舰队在突然增强数倍得重力面前,已经和飞机一样成为了交通工具,最多建造建造太空站,发展发展星际碉堡。
毕竟交通工具在瞬时科技面前毫无竞争力,空间距离在文明社会范围内失去了自己的概念,因为城市之外除了异世界与汪洋巨兽,便是另外两大文明星球。
每颗球都有伴生折叠的异世界,现在三大异世界还没有碰面,除了大能者能够感知彼此底蕴以外,很多存在都没有上场的舞台。
虽然这种幽幽得压迫感让年轻一代异能者充满干劲,但五百岁之后也就没了兴趣,这个年龄还活着,但进步渺茫,望着僵化的战斗力,想来也不会有谁会振奋不已。
养蛊,会在这一代厮杀吗?
对于这出现了将近千年的邻居林诤道始终没有拿出很好的对策,其一是陌生,没有获悉多少有效信息,其二自己也没有多久了,他想让位陈奂,叫对方统筹有利于新局面的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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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巩固他的权威。
仅自己目前观测,越是强大的文明越喜欢封建内阁制,因为超越维度的距离使得民众自以为严谨的想法漏洞百出,因为环境变了,就像把齐国的书生扔到魏国,文字都不一样,把鲸鱼座的学者穿越至水瓶座,基础的数学逻辑和物理规则不一样,把不同种族的厨子对调,嘿!你吃我兄弟!
这种差异性让信息得甄选消耗大半时间,前世灵界都出.台了门槛,不过那并不是上述局面,因为重生前飞羽族局面还不如现在,其作用是为了建立强力政权以整合盖亚星的战斗力资源。
当然,那种破坏力还不够星际怪物一口吞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如今恒星系里没有发现这种高等生物,难道是出于保护蛊虫的安全?
除了自相残杀以外,不允许外部势力干预?
还是所有的文明都被一只怪物盯上了,不过进攻期限是一万年?
越是生命的最后关头老烟枪越是放不下,浓郁得忧愁让他不由自主得摇了摇头。
千年,含辛茹苦得拉扯着灵界发展,真得不忍心它毁于一旦。
可自己,又能做出什么改变呢,再者说,撑不住了。
老祖今天抽多了;
陈奂心中明悟。虽然烟草已经无法对这种级别得存在造成影响,但老祖气息孱弱,以前多多少少自我克制,算是给它们这些弟子一个安心,因此现在的不节制不算什么好消息。
大能们站立一排,除了被手头事情耽误得,如今身后得四位从灵界各处出现,显然是不愿意看见意外。
“很闲吗。”手掌轻放桌面,长者手中的玉色陶制长柄烟斗在昏暗的灯光下披了一层好看的光泽,鲜活、灵动,斗钵里尚未燃烧干净得烟丝落在发黄的牛皮记事本上,安静的屋内烟火气浓郁。
“没事干,就都下去吧,围着我一老头子,也不知有什么企图。”林诤道咳嗽,四周长者对此露出了温和一笑,气氛坏了,便也就施礼离去。
是什么能够让葬礼上听到笑话的祭拜者面露悲痛?
大概,是演员得自我修养吧。1
至少林诤道教导,要真诚。如果我哪天死了,将那骨灰洒向大海,我要锣鼓喧天,鞭炮齐名,一切顺其自然,一边哭一边大笑。
这段话大君子说过。
不过那天盖亚星白布万里,飞羽族悲痛难言,也没有谁不合时宜得讲笑话。
可老烟枪觉得不行,他没出生,错过了这种盛世,如果再来一次他要遵循遗嘱,在这大地上为那多愁伤感的少年献上最华美的烟花。
就如他自己的要求一般:拿我练手,替君子演习。
时光静,望着画卷中的白衣少年他嘴角显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一头黑发悄无声息得白了。
您看这世界如何,尽管它不如前辈设想,但安稳不是。
长者笑,面容凄怆,热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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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标衔接上一段,改自焦尾tyler推书《演员的诞生》时说得,好似出自《恶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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