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兮,别逗我了,墉城,那不是传说中西王母的住处吗?谭家的土地庙在墉城的话,那西王母不就是土地娘娘了?”
“我一直觉得,悟善社的问乩有点水份,没想到那头陀还真信,下回要是再见到,我都得叫他头铁了!”我用手抚乱她头上的青丝,笑道。
谭南兮没有立马搭话,而是斜着头,抿着嘴看了我一会儿后,朱唇贴近我耳边,轻声说道:“天,是真的,白银谱到谭家后,有土地庙那座山就凭空消失了,怎么找都找不到,这是谭家的秘密哦,你知道就行了!”
谭南兮说罢,细指在我嘴上一挡,不让我说话。
我一脸震惊地看着谭南兮,只见她慎重的点了点头。
我不由得长吐一口气,选择了相信,谭南兮没必要为这事儿骗我,骗我的结果只能是让我觉得谭家的伏藏白银谱更神秘罢了。蜀七门在巴蜀发展千百年,遇到的奇怪事情也多,一座山凭空消失,一座湖突然干枯,都算不上过于奇特。
我惊讶的是,谭家世代供奉的土地庙,下面竟然是血腥的万人坑。洞口上是静谧的神龛,洞口下却是森罗地狱。
“有机会我得去趟悟善社。”我寻思了会儿,说道。
“都歇会儿吧,你别压力太大!”谭南兮将头靠在我的肩上,心疼的说道。
在面包车摇摇晃晃的颠簸中,我渐渐进入了梦乡。
不知为何,梦里见到了五座高大的轿子,被成百上千的小鬼簇拥着,判官、牛头、马面在一旁护卫,阴风阵阵,吹动着轿门上的锦帘,一只乌紫色的大手从轿内探出,做出一副欲掀轿帘的动作。
正当我准备好好看看轿子里坐的是何方神圣时,一阵剧烈的晃动将我惊醒。
“唐天,你怎么还鬼压床了?”谭南兮的俏脸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啊?没事儿!”我缓了缓,摇了摇昏沉的头,心想,可能是最近太疲惫的缘故。
鬼压床,现代西医把它称为睡眠瘫痪症,说是因为人的压力过大或工作学习疲惫导致的,看起来颇有道理,许多人选择了相信。
不过细细一想,有些地方实际上也解释不通,不知大家是否留意过,鬼压床往往容易发生在子时(夜里11点到第二天凌晨1点)、午时(中午11点到下午1点)、卯时(早晨5点到7点)、酉时(下午5点到7点)这四个时辰内,比如中午午休时,或者下午觉睡得起不来,睡到5点左右,难道大家都容易在这四个时辰疲倦或压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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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科学是认知事物的一种方法,但不科学的并不代表不存在,只是现阶段用科学还无法解释罢了。人在疲惫时阳气较弱,在精神压力大时,就如同快速燃烧的火把,对神的消耗也很大,所以疲惫和压力大都会容易让阴秽之物找上。
而鬼压床容易发生在子午卯酉,是因为这四个时辰都是一天中阴阳二气开始转变的时候,子时看着夜深人静,阴气深重,实际上是一天中阳气的开始,这个时候阳气初发,容易导致本就虚弱的人体阳气混乱,给鬼祟可乘之机。
过去老人讲,久走夜路必见鬼,往往不是指子时,而是丑时(凌晨1点到3点),也叫丑时多作怪,一些经常熬夜的朋友可能体会更深,到了丑时后,可能家里的空调突然响了一下,或者其他东西莫名发出一些小动静,这便是夜里过路的鬼,不小心碰到了。
午时是一天中看着阳气最重的时候,实际上中午12点是一天中阴气开始滋生的时候,过了正午12点便叫下午了,与子时类似,天地间初生的阴气会扰动虚弱的人本就不稳的阳气,容易被鬼压床。
至于卯时(早晨5点到7点)和酉时(下午5点到7点)就很好理解了,卯时是太阳将出未出的时候,酉时是夕阳西下时分,阴阳二气的转变比起子时、午时就更加动荡。
“马上就到蓉城收费站了,你到哪儿?”谭南兮望了望车窗外,问道。
“过收费站后,找个人少的路口,将我放下就行!”
“我一个挂黑牌的人,蓉城里面的眼睛可不少,谭家当下还是不出现为好!”我说道。
两三分钟后,面包车嘎吱一声急刹,拐过一个路口便停下,同时驾驶室的小伙飞窜着下来,几秒后,老旧的面包车门哐当一下被拉开。
“我这是有多不招谭家人待见?”我心里无语道。
“天,你自己多小心,我也回去好好理一理,这事儿背后怕是不简单!”
“有事给我电话!”谭南兮一边说着,纤手将我拉住,手指快速敲打着我的不同指关节,用蜀七门的暗语将号码留给了我。
“轰轰!”面包车开始发动,在我关上车门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来,谭姨死前让我给谭南兮带的话。
“对了,谭姨说,勿乱点,生别离!”我大声喊道。
谭南兮原本笑着挥手的动作明显一滞,而后神色瞬间暗淡,没有再看我一眼,直接用力拉上车门。
白中泛黄的面包车扬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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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换我呆愣在路边,随后眉头皱起,难道这话里有什么谭家的玄机?
因祸得福,所幸,终于见到了谭南兮,见到她过得很好,便放心了许多。
恰好路边有家手机店,我连忙进去给自己买了台手机,现场蹭着店家的网,支付了费用,这年头,没有手机真是寸步难行。
出了店铺,我连忙拨通了张文的电话,张文算得上我在唐家的得力助手,“喂,是我。”
“啊啊啊!老大啊!你终于来电话了!”
“我都以为你死了!”张文夸张地吼道。
“得得,就伙个头子遇到点事儿,耽误了。”我连忙打断他,不然这小子表演起来一套一套的。
“老大,你不会真拿到那啥了吧?你先躲好,我马上带上弟兄来接你!”张文兴奋地说道。
我一阵无语,被张文电话里这么一说,我真感觉有一点杀人夺宝,准备销脏的样子。
“别听江湖传言,我问你,长老会那边有没什么动静?”我问道。
“对外咱们唐家是不偏袒,不包庇的,但是对内嘛,长老们都是爱你滴哟!”
“特别是大长老,脾气很大,一直联系不上你,又看见家里面你那套唐门装备还挂在架子上,说你手机不好,趁手的武器也没有,伙个鬼头子哦!”张文连珠炮似的飞快说道。
“长老会的想法,你什么都不带,怎么可能伤了悟善社的良大爷,杀了周慕儿,还夺宝成功跑了?一听就不太现实!”张文突然压低声音,语气认真道。
“介于你联系不上,长老会专门托德国的朋友,给你高价定制了一台手机!”
“靠!这帮老家伙!”我不由得用手扶额,骂了一句,原来唐门的坚定支持是建立在对我能力的贬低上。不过玩笑归玩笑,我能体会到长老会是在给我这个家主面子,用一种幽默的方式给予我解释与支持。
唐门与其他几门不同,家族风气上基本上是其乐融融,毕竟以做鉴定为根本,只要不主动得罪人,江湖上便都是朋友,谁不想身边有一位鉴宝大师呢?而且唐门控制的五大航,每年的资金流水,足够唐门中任何一个人过完此身都后顾无忧,这也间接导致唐门的人对外的竞争意识不高。
一个人,每天乐呵呵,还不想搞什么竞争,在江湖上混便基本上很稳当。
“张文,你帮我给大长老带句话,说我回来了,纸湿耳医艮双金!”我压低嗓音说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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