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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一块金表

    前门大街因为早前“八大汇”等票号、钱庄云集,慢慢的就演变成了大宋的“华尔街”,除了这些钱庄外典当行开的也是极多。这天街角的“恒隆当”一开门便进来一名乞丐,这人也算是“恒隆当”的老主顾了,因为这家当铺专收旧的衣裤,而乞丐中也有一群“土夫子”,挖坟掘墓将死者身上的衣服扒下拿到这里来销赃。

    不过今天这名叫二狗子的乞丐拿来的却不是衣服,而是一块沉甸甸的金表!因为当铺的柜台很高二狗子努力的踮起脚尖,才将金表递给了里面二掌柜,这二掌柜一边拿二狗子开涮,一边仔细的端详起这块怀表来,说着说着二掌柜脸上的表情慢慢凝固了起来。

    只见这块卡簧金表的背面赫然竟是一条四爪金蟒,一按卡簧打开表盖内刻八字“厚武吾儿,生日快乐”,顿时就把二掌柜吓得差一点就坐在了地上,这分明就是御用之物,怎会跑到二狗子这种腌臜之人的手中?但不管怎样这个东西绝对是不能收的,不仅不能收而且还得马上报官,否则一起跟着吃了挂劳买卖转眼就能被弄垮。

    想到此也顾不得平日彼此的“合作关系”了,伸手叫来伙计先稳住二狗子,自己则从后门溜了出去。一路疾跑到了巡警局将金表一递,巡警也都傻了眼,有见多识广之辈立即就猜到了这“厚武”二字,极可能指的就是当今的二皇子,于是众人不敢怠慢乱哄哄的就跑到了“恒隆当”。

    一进门二话不说直接就拿铁链锁了正在喝茶吃点心的二狗子,带回局子里细细的盘查了起来。没费多大事二狗子就全都撂了,这表是他昨天在西山一处僻静的山谷里找到的,旁边还有一具烧焦的尸体,明显是野狗不知从哪里刨出的。

    巡警局的巡长一听就知道事情重大,立马就上报给了江朝祖,江朝祖毕竟是吃过见过的主,一看金表就知道东西不假,赶紧吩咐人备车直奔肃政署衙门而去。

    原来当日赵诚得知西山的训练基地遇袭,当即派人过去查看,派去的人回来汇报说是整个基地一把大火被烧的干干净净,在火场里找到了一个尸堆但都已成了黑炭,也分不出个彼此,只好赶回来请示赵大人该怎样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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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

    因为这支小队属于肃政署的保密单位,赵诚也不敢私自做主,可火场、尸体总不能就摆在那里,于是他只好先让手下将现场情况详细记录下来,然后尽快将尸体掩埋,那处训练基地也清理平整干净,接着植上树木、花草,仿佛什么都未发生一般。

    赵诚平日也是事务极多,手下回来汇报事情已经办完,他也就点头表示知道,在记事本上记录了一笔,预备等赵厚武回来后立即汇报,可他没想到的是他要汇报的领导,已经被他下令草草的埋在了西山一处深谷中,再也不需要他汇报了。

    而此刻的赵诚坐在办公桌后面,对着手中的金表不住的“卧槽”着,想停都停不下来。这东西他天天都能看到如何认不出来,再联想到前一段的训练基地遇袭,而赵厚武就是自那以后才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只恨自己当时以为署长又在组织什么秘密行动,半点都未想到他会出现在那处训练基地里。

    眼下更“卧槽”的是皇帝上午才问过赵厚武的下落,难道让他赵诚下午就跑去回奏:“官家,皇二子的下落找到了,很可能被臣在西山给埋了...”,这不是搞笑呢嘛?!

    于是赵诚一咬牙抱着万一的想法,让江朝祖立即带人将西山封锁起来,然后他亲自带队押着二狗子重新回到他捡拾金表的地方,很容易就在二狗子的指点下就找到了那具尸体,再三检查比对过肃政署存档的牙齿记录后,终于确定大宋帝国的二皇子确是曝尸荒野了。

    这下子在场诸人脑瓜子无不嗡嗡作响,现在人人都知道皇帝肝火极旺暴躁异常,而且赵厚武的死状又是如此之惨,试问又有谁敢出面奏报:“官家,您儿子成了烧烤...”,这就是在搞笑了!

    可不说又不行,于是赵诚与江朝祖商议再三,决定带上陈实先一同将死讯上奏给皇帝。江朝祖的理由也很简单,他在陈府当面跟陈实先提出:“官家受了这么大的刺激,极可能有不忍言的意外发生,如果没有重臣在场出了事情谁都担待不起”。

    陈实先虽是老奸巨猾但这么重大的事情却容不得他推脱,于是他放下隔阂主动提出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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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陆博思也一同叫上,以便遇有情况大家一同商议处理。众人想想觉得在理,就安排赵诚前往陆府去请陆博思,毕竟他也是皇族说起话来阻碍要小的多。

    就这样折腾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四人就赶到了宫门递牌子请求皇帝面见了。一进寝宫皇帝没说话先看了看赵诚然后又扫了一眼江朝祖,最后把眼睛定格在了陈、陆这对“怪异”的组合上,不待有人说话他仿佛就明白了什么,下意识的抬起手指着正要开口的江朝祖爆喝了一声:“闭嘴”。

    然后站起身来在屋内焦躁的走来走去,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空气仿佛已凝固了一般,让人压抑的透不过气起来。终于陆博思忍受不住这种压抑,开口道:“官家,厚武他...”,说道此处他的声音也更咽了起来,毕竟是自己的外甥从小看着长大的,即便彼此政见、想法不同但血缘上的亲情却是怎样都割舍不断的。

    他这边才一提赵厚武的名字,皇帝仿佛像被子弹打中了一般,面色惨白的转过身来,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怎么回事?”。这时陈实先急忙走上前来,大声的说道:“回禀官家,月余前肃政署在西山的训练基地突遭袭击,基地内部人员全部身亡,而二皇子当晚恰好就住在基地,结果、结果也当场.....”,说到最后他也开始语无伦次了起来。

    其实他是“别有用心”知道此刻皇帝定然是伤心欲绝,只好抛出赵厚武是遇害身亡将皇帝的注意力转移过来,以避免其因为悲伤过度发生什么意外情况。还别说他这一招还真管用,皇帝闻言脸色迅速由白转红疾步走到赵诚面前,喝问道:“肃政署的那处基地朕是知道的,戒备不可谓不严密,训练不可谓不精,怎么一夜之间竟然无一活口,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可曾查清到底是何人所谓?”。

    赵诚见皇帝将矛头指向了自己,顿时急的满头大汗,嗫嚅的说道:“回官家,臣...正在查、在查...”。

    (ps:写那块金表上所刻的字时,突然想到老郭说的唐伯虎扇面上的“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于是就临时起意写了个“水”词儿,纯粹是戏剧效果,看官爷爷们勿怪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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