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给他准备好和别人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的道箓,我不得不开始涉及一些以前不粘的非法的生意。
“比如说卖药。
“但因为长时间不做这一行我在进了一批货后然后弄赔了,卖药卖赔了,我都不知道该说自己没用还是这个世界太魔幻。
“做亏心生意不行,那就卖身,我试着找门路将器官换一个二手义体赚点差价,但因为年龄太发,身体太差,tmd没人看得上。
“我想钱都想疯了。
“时间越是过去,便越是疯的厉害。
“我不知多少次怨恨这个世界为什么全是数字货币,没有现金,弄的抢劫诈骗的难度直线上升。
“你知道这件事最有意思的是什么吗?”
他看着我笑着说道,“最有意思的是,我一点也不怪这个世界不公,怎么将我逼成了这样,而是怪它让我没有办法抢,没有办法去骗。
“甚至开始反思自己太过无能。
“因为没有办法,我跑去酒吧用劣质的酒精饮料麻醉自己,然后和人说起了哪里有着天上掉馅饼的机会。
“就这么说到了和彩票一般的基因种人,然后也不知怎么想的,带着几分妄想与期待一查,自己竟然还中奖了。
“我因为年纪大了,多少年都不做这杀人放火的买卖,实在没什么把握,为了稳妥起见,就和那几个同样看着好像穷疯了的家伙合计了一下,大家一拍即合,然后就干了。
“接下来也是很顺利就完成了买卖并将一笔巨款拿到了手。
“然后再接下来就遇见了你。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其实也还好,也没有多么的埋怨。
“孩子现在已经受了箓,我已经做到了我的能做到的,就算接下来被抓了,被毙了也不要紧,我知道他会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嗯,他可能像你一样作为一个警察,或者在哪个大公司上班。”6
司为林说着竟露出了期待又幸福的笑容。
…
听完这个男人的讲述之后我不由而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他或者我的弟弟,其所作所为无疑是错的,是没有丝毫可以反驳的犯罪,为一己之私而谋财害命。
但是这罪这错又有几分是环境的影响,不说不得已,就当之无奈。
又有几分无奈?
我想起了曾经在学校的时候,一节法律课上老师提到的问题。
我们以维持秩序,抓捕罪犯为己任,为坚持,但什么是真正的犯罪?什么样的人是罪人?单纯的违反法律?践踏生命道德?
但这就是绝对的吗。
面临生死威胁时的人们是否需要坚守道德与法律?王朝破灭、大灾荒背景中的易子相食。
城市边缘即将被冻死被饿死然后决定抢劫的抢劫犯。
这些罪犯我们应该如何对待。
一个人是不是犯罪是否要看当时的普世价值,当事人的处境?
我当时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什么?
在涉及基本生命的极端条件下,确实可以拥有一定程度的犯罪赦免的权利,但这权力不能是无限,必须有所限制。
一个人必须要有所坚持,无论是身处何地,只要将之放弃了,那这个人就不能再称之为人了。
…
我又问看着最是狼狈,也坐的最是笔直的Z250,“你为什么作出这次的犯罪?”
他非常直白的回答,“因为我需要钱。”
说完之后便闭嘴陷入了沉默。
“我还以为你会和他们两人一样也会说出一通原因呢。”2
“原因?你说的是我此时的遭遇,以及为什么需要钱?”他有些奇怪的道,“这个你没问我啊。”
我微微一愣,“那么请问你的原因是什么?”
“因为梵天第27养老院被拆了。”2
养老院,记得其的资料中显示有着曾经在养老院工作的经历,便是这里吗?
但这与此又有什么关系?我不由儿又开口询问。
Z250想了想答道,“这个具体的因果就有点长了。”
“你说一说。”
“首先要从我的来历说起,我是一个机器人。”
“机器人?”
就见Z250撕开上身衣服,控制着仿生胸膛仿佛蝶式的柜门一般揭开,露出了体内精细而又纯粹复杂的机械电子结构,确实和义体武功的构造有着根本的不同。
本来以为这是一个炼有武功的武者,没想到是机器人。
一个机器人罪犯。
那么这次的案子…机器人贩卖人类?这该怎么判。
在我的心里胡思乱想的同时,Z250将胸膛重新合上,继续的说道,“我是由‘爱生活更爱过去生活服务有限责任公司’设计的第1批产品。
“身体由‘灵山’3D打印工厂群,梵天1号工厂z号流水线制造,然后再由公司智脑编程出我的智能核心以及情感图谱,最终而诞生。
“公司将我们这一型号命名为‘金牌护理机器人一型’,我的生产批次及编码,也就是我的名字是Z250。
“我的主要的功能是陪伴养老,诞生之后我便被安排到梵天第27养老院,开始我的职责与工作。
“27养老院属于中高档养老院,所实行的是一对一服务,也就是每个护理工作人员只负责一个专属老人。
“我所负责照顾的人是一个73岁的男性人类老者,叫‘井口一郎’。
“根据资料库中的描述,这是一个因为过去的生活心理受到影响,有着一定自我封闭与厌世倾向,间歇性情绪不稳定的客户。
“内部评价为D级,即不友好相处者,已经赶走了好几位护理人员了。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最新章节。
“之所以会将这位客户分配给我,是因为我是一批机器人中少有的精良品,能够肩负起更大的责任。”
Z250说着的同时下巴有些微微的抬起,带着几分得意。
…
…
…
与井口一郎先生初次见面是一天下午,在养老院的活动室。2
他坐在大窗口的电子壁炉前身上盖着毛毯,安静的看着外面的大雨。
我弯腰90度,按照最为标准的28区传统礼仪朝着他恭敬的道:“井口一郎先生您好,我是您新来的陪护Z250,今后还请多多指教。”
在资料中,他一直坚持恪守着这种传统规矩,同时我也知道这也是一种特意与别人保持距离的方式。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