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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清晨事发

    “PTSD”也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创伤后应激障碍有一个很经典的症状:闪回!

    说文艺一点就是:往日重现!

    有时候,人会在无法控制的情况下,回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再度“身临其境”。

    这个时候,思想,感觉,影像和记忆会一股脑地侵入意识之中。

    惊慌,惶恐,恐惧,悲痛,绝望……等情绪也会随之而来。

    与之相对应的就是晚上睡觉会睁眼,

    ……

    而温衡睁眼睡觉很大概率也和“创伤应激障碍”有关。

    很可能是这个妩媚的女人,早年经历了十分难以忘怀的事情。

    所以睁眼睡觉被迫成了习惯。

    姜佑知道得了这种症状的病人,最好的治疗方法应该是去看心理医生,做心理问题的排解。

    但很显然,温衡易变的性格让姜佑摸不准。

    她刚才还一口一个“二郎”叫的亲热的,现在却有些瞧不起自己。

    所以,心理疏导暂且不谈,还是搞一个眼罩出来。

    万一有用呢!

    蹑手蹑脚地拿自己的蕾丝眼罩来到床榻前,看着床榻上半倚着的娇妩美人,姜佑一时犹豫。

    伸手,缩回,伸手,又缩回……

    万一把她吵醒了,给自己一记暴击怎么办?

    “老大,老大?”姜佑轻声细语叫道。

    “何事?”

    看温衡的这个样子,也不知道睡着没有,但既然能回话,应该是醒着的。

    “属下给您做了一个小玩意,或许可以治好您的小癖好。”

    姜佑双手呈上自己小玩意,十分正经地解释道:“此物为眼罩,固定在眼睛上,睡觉遮光之用。”

    温衡瞥了一眼,随手取过来,拽了拽眼罩两端的带子,摩挲眼罩的蕾丝材质,一时……

    “要不属下给您戴?”姜佑暗暗搓手期待。

    “不用。”

    温衡自顾自地给自己系上,只觉眼前一片漆黑。

    “休息吧!”温衡没得感情的提醒道。

    “哦。”

    姜佑坐在凳子上,看着床上的美人入神。

    原本温衡就足够惊艳,妩媚动人,好像邻家**小姨。

    诱人白里透红的锁骨,光滑细腻的脖颈,娇艳欲滴的红唇……

    再配上这蕾丝边的眼罩……

    姜佑想到了某些影片里的癖好……

    果然,蕾丝是神呀!

    小兄弟彻底不安分起来,姜佑的呼吸越来越重,腹肌燥热无比……

    ……

    清晨,温衡警觉。

    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伸手拽下眼罩,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偏头瞧了窗外天色一眼,温衡这颗悬着的心才放心。

    怎么就睡过去了?

    差点误了正事。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眼罩,温衡奇怪地笑了笑……

    多年不治的恶疾,竟然被这小东西给治好了?

    鼻翼微吸,一股酒味,远处的桌子旁,坐了位俊俏男子。

    看量,姜佑已经喝下不少,熏红着一张脸。

    “老大,你醒啦?”姜佑咧嘴,傻嘿嘿地笑着。

    继续往手里的酒杯倒酒。

    温衡快速穿衣,来到姜佑身边,抢下酒杯,厉喝道:“差不多就行了,跟我来。”

    姜佑扶起桌子,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路都走不稳。

    摇摇晃晃地走到门边,跟在温衡身后出了温影小筑。

    抬头瞧瞧天色,还好,未至破晓。

    整座千音院里安静地出奇,连伺候人的女婢都没有起来做活。

    带着姜佑顺着廊道继续往后走,两人看见一处楼阁,这也是千音院花魁的住所。

    此刻,这栋楼阁外站了几位彪形大汉,一个个环抱长刀,正在打瞌睡。

    人已经进去了……温衡带着姜佑躲在一根圆柱后想到。

    随即,温衡反手取出几根银针,右手疾风起,银针脱手而出。

    正中几个汉子的眉心。

    不声不响,汉子被解决,全都瘫倒在地,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老大,你,你是这个!”姜佑靠在圆柱后,脸蛋红红,竖起大拇指赞叹道,满嘴的酒气。

    温衡白了这二货一眼。

    醉酒误闯!

    少喝点意思意思就成,没想到这货喝的几乎都不省人事了。

    “接下来看你的了。”

    姜佑拍拍胸脯,打了一个饱嗝:“放心,包在我身上。”

    然后努力把握方向,脚步悬浮地推开花魁楼的院门,走了进去。

    扶住院门晃了晃昏涨的脑袋,愈发疼了。

    姜佑强忍身体不适,摸到花魁楼的近前。

    院子不是很大,与温影小阁内部结构差不了多少,主楼就是一栋二层小楼。

    贴近些,在一楼各个屋子外听了一会,没听见什么动静,期间,姜佑忍不住呕吐了一回。

    强忍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姜佑抚抚难受的胸口,扶住栏杆登上二楼。

    果然,还未踏上廊道,姜佑就听见几个男人粗鄙的话语和一个小姑娘没有力气的哭喊。

    喉结蠕动,姜佑沿着廊道,贴墙走。

    走到一处窗户下,用手指沾了口水戳破窗户纸,一双半微半合的眼睛看见了让他这一生都难忘的场景。

    屋子里没有多余的家具和摆设,地上铺了一张上好的绒毯,是素净的白色。

    不过此刻绒毯上有几滴鲜红的血迹!

    尤为刺眼。

    几根红绳自房梁垂下,分别系住一个异色瞳色幼女的双手双脚。

    而幼女则是一丝不挂地被红绳束缚住,被固定住。

    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已经没有颜色,苍白如纸。

    鲜血从她的伤口中流出,她的背上,她的手臂上,大腿上……

    最隐秘的地方都遍布鞭痕。

    脑袋突然被人用重锤砸了一下,耳鸣响起。

    姜佑只觉自己呼吸困难,心脏停滞。

    这一幕,犹如西方最凄惨的一张油画,所画之人,被人诅咒!

    在幼女身边,围着几个正在穿衣,满嘴秽语的大肚腩男子。

    几个油腻中年男子,脖子上挂着鞭子,一边穿衣,一边交流,满脸笑容:“真是不尽兴,就这一个,还没玩就……”

    “我的侍郎大人呦,别不知足了,前不久出了那么大的案子,东西现在都不好运进来。”

    “就这个,那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值这个数。”

    “也是,蛮国小姑娘就是嫩些……”

    耳边传来几个男人的欢笑声,姜佑脸皮微颤也想笑,他靠在墙上,仰起下巴,静静思考……

    下一刻,他深深地吸气,侧身一脚踢开屋子的门!

    “哐嘡!”

    一声巨响。

    拳头从来都没有握的这么紧过,指甲好像刺进了手掌,不顾一切地挥拳。

    中年男人只觉整张脸都火辣辣的疼,几颗牙齿混合血水,被一拳打飞了出去。

    “你怎么进来的!”有人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