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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节 团聚

    收回心神,张新看向明艳动人的武师师,扬扬手里的食盒。

    “吃饭吧。”

    武师师下意识摸摸肚子,可能是饿,可能还有一点点疼。

    张新尴尬一秒,走到屏风旁边的餐桌前,将食盒打开,清蒸鱼、油闷虾、水煮青菜,还有一碗...甲鱼炖鸡汤?

    武师师也注意到甲鱼炖鸡汤,地方习俗一般是给孕妇、刚生产后、坐月子,或是刚刚经历初夜女人准备的食物,这让她脸蛋微红。

    张新也知道这个习俗,同时,心里百分百肯定,这是二丫搞事情!

    管的挺宽,下次找借口把她吊起来抽一顿。

    二丫不知马屁拍在马腿上,她正在为今年十九岁的好友额尔德尼琪琪格担心。

    从海参崴回来的海路上,船上无聊,又因为脾气相投,两人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上岸后,二丫本打算把琪琪格送给师父,结果不仅被拒绝,琪琪格被还丢进第五队训练营。

    第五队号称女壮士队,以训练力气和体力为主,她担心琪琪格的小身板顶不住。

    无奈~

    话说,二丫杀死皇太极,还能和额尔德尼琪琪格成为朋友,认真的吗?

    答案是肯定的,和汉人文化不一样,有一种生存文化叫强者生存,弱者依附强者存在。

    入夜。

    花听语正在院子里练习鞭法,抽击过程中,仿佛可以撕裂空气。

    这时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花听语放下鞭子,看向来人,是她的父亲花开诚。

    “听语,”花开诚语气颇为无奈,“你爷爷还是不同意你嫁给张新,原因有两个:一是叛军,二是侧室。”

    “爹同意吗?”张听语反问。

    “你愿意嫁,我和你娘原则是同意的,但他是造反,失败是大概率事件,后果是抄家灭族,你考虑过吗?”

    讲真。

    花听语最初以为张新是软螃蟹,小白脸,酸儒。

    经历那天晚上的袭击之后,才知道,自己未婚夫是钢铁男,这让她一颗小心脏如小鹿乱撞。

    本来以为这是最大惊喜。

    当她在广州珠江码头上岸后,才知未婚未生猛到起飞,居然敢造反,那时她不仅不怕,反而有点小激动,虽是女儿身,她却也有将军梦。

    特别是男人那个叫二丫的女弟子,简直就是她的人生偶像。

    “爹,”花听语做出重大决定道,“女儿不想连累花家,可与花家割断一切。”

    “不行!”花开诚眼睛一瞪,严正拒绝道,“你是我女儿,生生世世都是,我不允许你离开我和你娘。”

    花听语感动,差点落泪,正是因为有爱她的父母,她才一直忍让着爷爷的顽固,否则早就一鞭打出去,谁能拦住她?

    花开诚又道,“我来见你,就是想听听你的决定,现在已经有答案。”

    “???”花听语表情微顿,“爹有办法?”

    花开诚伸手替女儿擦拭额头汗珠,答非所问,“早点睡,一切都会好起来。”

    次日。

    东方天空刚刚露出鱼肚白不久,张新还在床上呼呼大睡,武师师犹如小猫一般缩在他怀里,看上去颇为和谐。

    同一时间,城东花家客厅里气氛则相当沉重,仿佛一个人掉进橡胶里。

    六十岁花可庆和他的大妇坐在上首。

    花家长子,今年四十二岁的花开富表情焦急立在一旁。

    花家三子,今年三十五岁的花开城和妻子禇云红跪在客厅中间。

    “爹,”花开城直奔主题道,“我这一门打算离开花家。”

    坐在上首的花可庆微愣,旋即猛拍中间方桌,气吼道:“你要叛出花家!”

    “爹,”花开城不惧老爹发飙,“我在花家,既不会做生意,也不会读书,离开花家无足轻重。”

    花可庆气死,指着花开诚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成全张新和花听语,只要我没死,这事绝不可能!”

    花开诚苦笑,这种情况在他料想之内,下一秒,他从后腰处拔出一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刷地一下斩掉自己左手小姆指。

    顿时血流如注。

    坐在上首的老夫人吓的直哆嗦,拿出手帕就要替儿子包扎。

    花开诚却无动于衷,目光直视老父亲,意思已经很明显。

    “滚!滚!”

    反应两秒,身体气到发抖的花可庆发出可怕怒吼声。

    这种情况是张新没有料想到的,所以,当花听语带着父母,和两个弟弟来到总督府投靠时,着实非常意外。

    不过。

    张新没有盛情款待一家人,而是直接把他们带到,原来属于广州知府的宅子里。

    在省城中,四品知府不算大官,因此他的宅子面积适中,位置适中,给花听语一家人使用足有富余,又不会太夸张。

    前前后后,张新亲自帮一家人安排好生活用度,最后留下一些银两。

    临行前,花听语将张新送到门口,喃喃半响不知说什么。

    张新微微一笑,打量穿衣中性、脸部线条明朗、脖颈好看、胸围夸张、腰别皮鞭的少女安慰道,“安心在这里住下,我明天上午让媒婆过来下聘,三天后迎亲。”

    花听语脸色微红,撇头不看张新,轻声道:“随你。”

    没其他事情,张新返回七八百米外的总督府,派人将陈晴儿、郭文静、朱采篱接过来,并吩咐队员布置总督府,准备办喜事。

    根据传统,哪怕是装装样子,新纳妾需要征得大妇同意,象征着合法性。

    所以需要陈晴儿在场,另外张新打算让她管理公务钱财。

    总督府银子、官员收缴上来的银子、商人缴上来的退籍税等等,数量颇大。

    加上新事业刚刚开始,支出项目颇多,每天都有大额银子流进流出,只有让陈晴儿打理,张新晚上才能睡踏实。

    接郭文静过来,是想让她在广州府开设西印度公司分部。

    对接与军队生意,比如刀剑盾,这笔生意肯定是西印度公司的,鱼肉罐头也是。

    最后是朱采篱。

    她是朱四的众多姐妹之一,属于联姻工具人,张新对她比较陌生,只有迎娶她那天晚上同房,之后丢进训练营。

    这次将她接过来,主要是为拜访真正的雍靖王爷。

    雍靖王府在城外东南方向,离城只有四五里路,占地颇大。

    有趣的是,张新打进来许久,雍靖王爷像是透明人,既不害怕,也不担心,像没事人一样,听说每日喜欢到江边钓鱼,日子过的轻松安逸。